霍延听他们越说越偏,忙张口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们不是在说叶谦吗!”
    萧沛若这时莞尔一笑道“霍延,你还听不明白?张叔所说的是在告诉你,这人是会改变的”
    张老九道“改变需要时间,也是讲究办法,寄风你自己斟酌,如你能让叶谦信任你,我坚信叶谦一定会是你一大帮手”
    霍延冷讽一句道“我看难!就他那人只信自己不信别人,完全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萧沛若与苗念晴对视一眼,苗念晴笑看萧沛若,萧沛若道“霍延,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叶谦是不是冷血的人”
    萧沛若把甄菱的事说了。
    霍延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是叶谦,是那个事不关己的叶谦?”
    苗念晴想起上次和甄菱谈话,苗念晴道“霍延,没人喜欢对人冷冰冰的,我相信叶谦也不喜欢这样,只是他一定是碰过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霍延并不关心道“哼,谁管他碰上什么事了,他心里不舒服就能找别人撒气,不管别人死活?”
    楚寄风起身道“霍延,你刚回来,这一趟也辛苦,去歇着,我会想办法让叶谦信任我”
    -
    何玉堂坐在山亭里,桌上有菜有菜,何玉堂目光呆然看着远处,甄菱上山采药恰巧路过,何玉堂听见亭外有脚步声,回神侧看一眼,何玉堂初看一眼并没有认出甄菱,何玉堂给自己倒杯酒没有理她,酒刚满杯何玉堂想起在何处见过甄菱。
    何玉堂忙道“姑娘!”
    此处无人那人叫的也只有自己,此地位属山林,对方如不是良人,那么也就等于呼救无门,甄菱回过身并没有过去,甄菱离亭有一丈距离,甄菱也没认出是何玉堂,只见何玉堂一表人才倒也不像坏人,甄菱心中不安稍减一些,甄菱道“公子叫我?”
    何玉堂大方起身出亭,但也没靠近甄菱,就站在亭门外何玉堂拱手道“姑娘不记得我了?”
    甄菱专注看何玉堂数眼,人是眼熟可的确想不起来,何玉堂见甄菱皱眉看她,何玉堂知道甄菱上次并未注意到自己,何玉堂笑道“姑娘不记得在下,那么药铺伙计可不会不记得吧?”
    何玉堂如此提醒,甄菱脑海记忆一绷,霍然瞪大眼睛道“我记得你了”
    何玉堂坐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走得也累了,不妨进来坐坐”
    甄菱的确是走得累了,甄菱原本是打算入亭歇脚,可未曾想亭里会有人,何玉堂邀她入亭甄菱有些犹豫,但想着何玉堂上次也为伙计出头,想必也不是坏人。
    甄菱入亭坐下,何玉堂问道“姑娘上山采药?”
    甄菱看一眼放在旁边药篓,不答反问“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何玉堂微微一笑道“京城喧闹,此地怡静我来坐坐清净一会”
    甄菱张口欲言又住了口,何玉堂道“姑娘,有话就说不必顾忌什么”
    甄菱眨了眨眼,这才道“公子,不要误会,我没有顾忌什么,我只是想问上次那伙计怎么样了?”
    何玉堂哪里知道那伙计怎么样,像他这种人是不会关心那伙计死活,何玉堂想加深甄菱对叶谦坏印象,何玉堂信口胡诌道“姑娘问的是被打那伙计吧?那日我扶着伙计回药趟,吐了口血在床上躺了三天,一条命只剩三成”
    甄菱吃惊道“怎么会?那天伙计还不是好好的”
    何玉堂根本就没扶过伙计回去,当日叶谦甄菱离去,何玉堂也就走了,何玉堂圆慌的本事无人能及,何玉堂笑道“那是内伤,被打的时候无碍,回到药铺内伤才发作”
    甄菱从没想过叶谦下手会这么重“那么那伙计。。”
    何玉堂装作面色沉重道“那伙计情况虽是危险,但我已让掌柜好心照料拿上等珍药喂着,今天我还去看望过伙计,他已能下床”
    甄菱深深吁口气道“让公子破费了”
    何玉堂无谓一笑“没事,只是花些银子就能让那伙计好起来,值”
    甄菱垂着头不发一言,显得十分自责。
    何玉堂在寻话题道“姑娘私下卖药,想必也是懂得一些医理了?”
    甄菱点点头“懂得一些,公子放心,我下次不会在做这种事”
    何玉堂和善一笑道“姑娘不必向我保证什么,其实呢,我也知道那普济药铺药价是高了一些,你这样做也只是想帮人”
    甄菱苦笑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样做都是不对的”
    何玉堂没在接话,喝口酒目光满怀心事遥望远处,甄菱顺着何玉堂目光看去,前方只是树林有什么可看的,甄菱问道“公子在看什么?”
    何玉堂目露沉痛道“家”
    “家?”甄菱不知道何玉堂之事,自然不知何玉堂暗喻,甄菱笑道“公子,想家就回去,不过数里之地”
    何玉堂苦涩一笑道“京城那个不是我的家”
    甄菱稍显诧异道“公子不是京城人士?”
    何玉堂道“不是,不说我了,天色不早,我们下山吧”
    甄菱一看天色,漫天朝霞,是以点点头。
    两人沿着山路下山,在路上何玉堂一副心事重重,甄菱虽和何玉堂不是朋友,但以关心口吻道“公子,何以心事重重,我娘说过有什么话要说出来,闷在心里会生病的,说出来才会舒服些”
    何玉堂强笑道“说出来真会舒服一些?”
    甄菱十分肯定点头。
    何玉堂犹豫片刻,他从未和人说过自己心中想法,可甄菱有种让何玉堂打开心扉的能力,何玉堂索性道“我在想一位姑娘”
    甄菱脸一红道“是。公子心上人?”
    何玉堂道“是,她是我心上人,可她的心上人不是我,她的心上人是我杀父仇人!”
    甄菱倍感震惊,遂地高呼道“是谁做出如此大恶之事!报官了吗!”
    何玉堂目光痛恨之色道“江湖之事官府管不着,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
    甄菱叹口气道“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我希望公子有一天能够报得父仇”
    甄菱顺口而出的一句鼓励,却让何玉堂心头大暖,何玉堂感激道“谢谢你,你说的不错,有些事说出来,心里的确舒服许多”
    甄菱对着何玉堂展颜一笑,这一笑让何玉堂烦郁的心犹如春暖花开,何玉堂看得一眼不由看得痴了,甄菱见得何玉堂痴痴看着她,甄菱脸一红别过脸去拘泥道“公子。。”
    何玉堂知道自己目光显得唐突,何玉堂收回目光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何玉堂对甄菱说出心事,反而让甄菱有种亲近之感,甄菱声如蚊蚁道“甄菱”
    甄菱语声虽小,何玉堂已无比清晰听入耳中,何玉堂自我介绍道“甄姑娘,在下何玉堂”
    甄菱轻声道“何公子。。”
    -
    楚寄风在叶谦屋内没看见叶谦,楚寄风出门嘀咕道“人呢?”
    小三正好路过,楚寄风喊来小三问“小三,有没有看见叶武师?“
    小三道“看见呀,他在后园发呆呢”
    “后园?”楚寄风道“我知道了,你去忙”
    小三离去。
    楚寄风来到后园,叶谦果然坐在石桌旁看满天红霞发呆,楚寄风在叶谦身侧落座笑道“原来你在这里”
    叶谦冷眼一看楚寄风道“你找我?”
    楚寄风瞪眼点头“是呀”
    叶谦目光转目在看满天红霞道“有正事就说,要是说废话就不必开口”
    楚寄风神色一正道“我当然是来和你说正事了”
    叶谦目光不移应道“说”
    楚寄风只说二字“喝酒”
    叶谦冷目落在楚寄风身上“喝酒?”
    楚寄风笑道“是呀,喝酒”
    叶谦不耐烦道“喝酒是正事?”
    楚寄风一本正经看着叶谦道“当然呀,对我来说喝酒就是正事,你看呀,喝酒的时候可以吃饭也可以吃菜,难道填饱肚子的事还不是正事?”
    叶谦斜睨一眼楚寄风道“你是故意来烦我的?”
    楚寄风古怪一笑“谁有闲功夫来烦你,我告诉你我要请客,请的人就必须到,要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
    叶谦见楚寄风如此不可理喻,叶谦道“我从不受人要挟”
    楚寄风当然知道叶谦不容易说动,楚寄风锲而不舍笑道“我什么时候要挟你了,我只是说我会一直跟着你,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一次,就和我去一次,满香楼的菜可不是开玩笑的,去过一次下次你会主动找我喝酒”
    叶谦不为所动道“楚寄风,我警告你,你在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烦我,我就。。”
    楚寄风死皮赖脸凑近叶谦笑道“你就怎么样?跟我动手,反正你要动手你就动手,我不还手,我就不信你喜欢打一个不会还手的人”
    叶谦冷冷怒视楚寄风,叶谦实在是受够楚寄风,叶谦猛然起身,楚寄风忙着上前拦着“干什么去?”
    叶谦厉瞪楚寄风,可嘴中确是妥协道“喝酒!”
    楚寄风眉开眼笑“好好好,走,我带你去满香楼”
    小厮领着二人前往预定的雅间,小厮推开门,叶谦只见里头已是坐着张老九余人,叶谦止步不前,定定看着楚寄风道“你不是说请我喝酒?”
    楚寄风讪笑道“是呀,喝酒,但我没说只请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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