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如此献殷勤香玉当然知道霍延心中所想,可香玉不能轻易答应,霍延在该主动时候不主动,现在才知道急了,香玉不能这么痛快饶他。
    香玉故意忤逆霍延意思道“我没空”
    霍延不肯放弃道“你看我好不容易来一趟”
    香玉讽他一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说这几天你来几次了?”
    霍延这几日,早上来三趟,中午来三趟,傍晚也是同数,比回镖局还要勤快。
    霍延摸着后脑人傻笑“我这不是。。”
    霍延话没完,香玉张口截话道“这几日的确是忙,后天我有空”
    霍延一怔而后心花怒放笑道“好。后天,后天好,后天我来找你”
    香玉见霍延如孩童傻笑,香玉笑问“后天为什么好?”
    霍延摆摆手“反正就是好,我后天来找你,今天就不打扰你干活”
    霍延高高兴兴走了,香玉莞尔一笑“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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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堂从郭宗别院回到自己院子,马喆坐在石桌品茶,何玉堂向马喆走来,马喆远远看见何玉堂面色不快,待何玉堂近前马喆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做大事者喜怒要不形于色”
    何玉堂在马喆对面坐下,马喆倒杯茶给何玉堂,何玉堂将茶喝了这才长长吐口闷气道“郭宗年纪毕竟大了,做事畏首畏尾”
    马喆徐徐一笑“郭宗对什么事畏首畏尾了?”
    何玉堂接话茬道“还能是什么事,近来飞云镖局名声很冲,郭宗恍如未闻,用不了多久飞云镖局名声在京城会盖过神威镖局,我刚故意提一下,郭宗并没有对付飞云镖局的意思”
    马喆笑道“没有意思就对了,近来神威镖局和飞云镖局走得很近,人家镖局刚做得有些起色就打压人家?”
    何玉堂听出一些道道,何玉堂问“马叔的意思是,郭宗还是有对付飞云镖局的意思?”
    马喆心中盘算片刻才缓缓道“对不对付说不好,但隔阂是有的”
    何玉堂叹口气“上次税银的事,是我思虑不周,要不然在郭宗面前就能说得上话,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不会这么草率行事”
    马喆劝慰同时也是提醒,马喆道“机会一旦失去,就很难在来,这世上谁不期望有接连不断能改错机会”
    何玉堂语声激励道“我不需要接连不断的机会,我只输一次,那是因为我经验不足,马叔,有机会在郭宗面前就替我说几句好话,现在我在神威镖局如同闲人一样,什么事都不让我参与,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目标”
    马喆反问道“替你说好话?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掌事,郭宗不会听我的”
    何玉堂自有看法,何玉堂恭维道“马叔不用妄自菲薄,从身份上看在神威镖局的确不太起眼,可你和商帮有联系,你是神威镖局连接商帮那一条线,我也不是让你去求情,我只是想马叔在恰当的时候说恰当话,这就足够了”
    何玉堂见马喆茶杯见底,忙斟茶,马喆目光盯着入杯的茶水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恰当的时机,有的只是需要,只要郭宗需要你,你的机会就会来”
    何玉堂试探一问“需要?郭宗什么时候会需要我?”
    马喆道“有些事不能过于着急,你安安分分在镖局机会自然回来,不要去做一些让人抓住把柄的事”
    何玉堂道“马叔是怕我去找飞云镖局麻烦?”
    马喆笑道“我只是提醒你,我们势单力薄,可惹不起现在的飞云镖局”
    何玉堂大是不服气道“马叔,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在我眼里飞云镖局连狗屁也不是”
    马喆语声低沉而威严,马喆道“狗屁?飞云镖局有皇上御赐牌匾,这是狗屁?最近他们应招武师,你看响应的人来了多少?就算是狗屁,这样的狗屁也能熏死你”
    何玉堂咬着压根并不接话。
    马喆也不想把话说太过,马喆语声稍缓道“听说,这次应招来了好手,是一个叫什么叶谦的,他还败过楚寄风,这个人有点能耐,俗话说风生水起,飞云镖局近来好事不断,看上去大势来了”
    何玉堂冷哼不屑道“马叔,风水轮流转,这人的运势有高有低,在说不就招一个武师有什么要紧,楚寄风让武师打败,那是他技不如人,一个武师武功在高,那不还是武师”
    马喆神秘兮兮一笑道“是呀,一个武师当到头,也就是一个镖头,拿命出来拼赚些小钱不容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身价”
    何玉堂耳朵很尖,脑子转得也很快,何玉堂道“身价?马叔是说我们可以重金招揽?”
    马喆淡淡一笑道“飞云镖局虽然是初露锋芒,但岂能比得上神威镖局,利诱加上神威镖局大名,我不信他不动心”
    何玉堂想了想道“马叔,我觉得不妥,这不是等于帮神威镖局招揽人才?些许以后会成为我们绊脚石”
    马喆摇摇头笑道“他不会是我们绊脚石,你说,飞云镖局的人被挖来神威镖局,楚寄风会怎么想?”
    何玉堂脑中一过,当场笑出声来“我明白了,这事让我来办”
    马喆举杯喝茶赞道“好茶”
    何玉堂知道马喆意思,何玉堂亦是举杯喝下笑道“的确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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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巴里坤山,左面是圣城,右面是凶煞山谷。
    教主秘密派遣二护法前往凶煞山谷,凶煞山谷内部有个凶煞大殿,大殿不是二护法目的地,在山谷里有个营地,这个营地归凶煞殿三首座看管。
    圆月很亮,在高空。
    高空下有个花园,三首座在圆月下裁剪花枝,三首座年月五旬,身穿便服持着剪刀剪着花枝,“嗖”一声,一把匕首从三首座肩旁刮过,插入正对面墙壁。
    三首座修剪动作停止,叹了口气道“朋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二护法就在三首座身后,二护法道“我知道,我还是来了”
    三首座挺直腰板,却不回头道“你来杀我?”
    二护法道“你以为我会射偏?”
    三首座回过身,目光直逼二护法“不杀我,那是有事相求?”
    二护法拱手告个歉道“我奉教主之命而来,邀请三首座明日去巴里坤湖相见”
    三首座诧异道“你大半夜冒死进来!就是邀请我明日去见教主?”
    “是”
    三首座深深吁口气“你可以走了”
    二护法道“告辞”
    二护法身子刚转,身后有股微风吹过,可二护法知道这不是一股微风,有人移动到他身后,二护法还未回头,三首座脸色已变,三首座眼中露出惧意,惶恐道“大首座”
    二护法未见其人,但已听见三首座所说,二护法已是打哆嗦,二护法缓缓僵硬回过头,他身后这人不动,似乎就是在等他回头,二护法已见大首座,大首座一袭白发,从中一分为二,脸带黑面具,一双脸面藏在面具中不见其貌,大首座从未取下过面具,因此从未有人见过大首座真正面容。
    二护法心中大骇,他完全想不到大首座突然出现,二护法惊慌失措道“大。。首座。。请恕我。。恕我。。”
    大首座语声犹如寒冬中的冷风,大首座道“宽恕你!你要我宽恕你的擅闯之罪?”
    二护法心惊胆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首座瞄三首座一眼,大首座只是轻轻一瞄,可三首座只感有座大山压向自己的双肩,大首座抽回视线,瞄向先前已被裁剪的花枝,大首座道“可惜了,你多剪一刀”
    三首座战战兢兢回复“我。。我明日会修剪好它”
    大首座道“只怕,你明日没有时间,你明日不是要去见圣城教主?”
    三首座脸色一变,人已跪下支支吾吾道“大首座。。我。。我是因为。。。”
    大首座手轻轻一挥,只见三首座人已站起,二护法一见好自佩服,好厉害的内力,大首座道“既然你已答应人,那就不要失约”
    三首座大是诧异,但他恭敬答道“是”
    大首座在道“退下吧”
    三首座即刻退去。
    三首座刚走,二护法此时已变成雕像,不动不语,大首座这时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二护法心惊肉跳回复“我知道”
    大首座在道“你们教主胡闹,仲裁可以饶他,但你是什么东西,你已经活够了?”
    二护法腿肚子已经颤抖道“大首座。我是奉命而来,如果我抗命,你也知道教主脾气”
    大首座一字一字在道“你怕教主多于仲裁?”
    二护法腿一软,人已跪下“不敢”
    大首座仰头观星道“在哪里见面?”
    二护法那敢隐瞒,只好实话实话说“巴里坤湖,西面”
    大首座冷笑“他倒好兴致,你回去告诉他,明日午时,我会亲自见他”
    二护法显得为难“这。。。”
    大首座瞥他一眼道“你不想走?”
    二护法登时跳了起来“在下告辞”
    二护法人比风还快,跃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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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里坤湖是个大湖,是当地人喜爱聚集之地,今日无人,有帐篷,一座帐篷立在湖旁。
    午时已到,大首座和三首座已到雅间,大首座带的依旧是那副黑面具,教主见大首座已来,教主并未以笑脸相迎,但教主已从餐桌起身,请大首座就坐,能让教主以世间俗礼相待之人,这世上已经不多,大首座就坐,二护法站在教主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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