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风能让张老九授艺,并且得到染尘剑,楚寄风对此自是引以为傲,染尘剑过往锋芒闪耀江湖,白十三认得染尘剑楚寄风也不感到讶异,楚寄风道“我当时猜得不错,你认识染尘剑才没出来,当时缩着头走了,现在怎么还敢露面”
    范丰一听白十三认出这把剑,楚寄风也已承认白十三所言,范丰身心一震道“寄风,张老九是你何人?”
    楚寄风如实道“他是我师傅”
    范丰没想到楚寄风会有此来历,可张老九是什么人范丰自是知道,范丰心气一振道“没想到你是镖行神话张老九爱徒,如此甚好,白十三今日我就用你人头来祭奠我大哥!”
    白十三微微一笑道“想要我人头的太多了,就你还不行”
    楚寄风紧盯白十三道“你杀官强抢官印,你可知这是大罪!”
    立墙上的白十三听罢楚寄风所言,忽而冷笑道“罪?什么是罪,我可不怕什么王法,张老九算是个棘手人物,那日见你出招还算有些能耐,但你也不需要得意,我奉劝你一句,我和你素无恩怨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可以放你走,我只是求财不愿多生事端!”
    范丰双目一沉就似攻击猎物的虎目,范丰入屋取出宝剑,范风过往走过江湖,临战经验也算是丰富,白十三立墙说话没有动手,因他在等待这范丰楚寄风出手,虽说先出手会抢得先机,但同样的先出手的人,同样会露出破绽,此时要比的就是比谁沉得住气。
    楚寄风对于范丰冷静气势大是惊愕,他没有想过范丰会有如此应敌势头。
    苗念晴紧紧握着花伞,戒备白十三出手。
    范丰身躯岿然不动,对他们二人叮嘱道“你们二人先不用插手!试他之事由我来”
    楚寄风知道范丰要报仇,就算他出言相劝,范丰也是不会退下,楚寄风心道“让他试试也好,如有什么危险我在出手就是”
    范丰眼中满是怒火,范丰那双眼睛里的怒气,就像是个千年未熄熔炉,范丰目中虽有火气,但不会因此莽撞上前,因他知道白十三绝对不容易对付。
    苗念晴楚寄风同时后退三丈,苗念晴轻声向楚寄风询问道“你看,他一个人能行吗?”
    楚寄风对范丰有很大的信心,楚寄风道“范大哥能行的,我相信他,有什么意外我们在上就是”
    范丰先行试招一来想为他大哥报仇,二来是想让楚寄风看清楚白十三的招式,立于高墙上白十三,把他们站位瞧得清清楚楚,他手上一直扇风的折扇此时忽而一收道“范丰你是聋子?我说了我只是求财,你还不是我对手,你要为你大哥报仇,日后勤学苦练在找我便是,我是好言相劝,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可他们二人是无辜,难道你想让这二人无辜在此丧命?在说了,这官银又非你的,你何须死命护着”
    范丰听他说如此一大通,只简简单单回应一句“你废话说完了?”
    白十三露出狰狞之笑道“范丰,冥顽不灵你只有死了!”
    白十三王话毕,就在出其不意之间扬手扇子在张!
    向范丰射来水珠子,范丰连动都不动,任凭水珠子向他射来,只见这些水珠子在近得范丰数尺外时,范丰突然起剑,将水珠子粘在剑上往旁边抛去,水珠子撞在墙上溅射,未能伤及到范丰。
    楚寄风也是用剑之人,心知这招多么困难,范丰轻而易举化去白十三射来水珠子,心中十分佩服,楚寄风道“没想到范大哥,剑术如此不俗”
    苗念晴这一刻也是对范丰刮目相看,苗念晴见范丰有应付白十三的手段,当下放心笑道“原来他这么厉害,我倒小看他了”
    范丰双目沉着,死盯不放白十三道“如果你只会无脑抛射水珠子手段,你是无法杀我!”
    白十三挥扇笑道“看来这样的雕虫小技,还入不了你的法眼”
    白十三忽而森冷缓慢道!“看起来,范丰,我必须要对你动真格了!”
    白十三王忽而吹一口哨,楚寄风登时眼观四路,这口哨一吹定是要招来援手,可没人出现,楚寄风不动静观其变,人倒是没人墙外反而有人往里丢东西进来,墙外之人同一时间将东西丢入,用的力量一样,正院上空已被如黄颜色的幕布完全覆盖住,楚寄风厉目细瞧,这才看清这黄颜色的幕布是由一个个小珠子凝结而成。
    看这珠子数量,如果人手两个,墙外只怕不下百人,这些东西就像先前水珠子半,同时落地蹦碎,其中的液体溅了满地。
    在这些东西落地前,楚寄风嘴中急道“快退入灵堂!”
    苗念晴听声立刻跃去,楚寄风苗念晴二人刚越入灵堂大门外的屋檐下,范丰并未退去,范丰故技重施起剑将往自己罩来的黄珠子借力荡去,整个院子除了范丰所在之处半丈内,其他地面已被液体溅满。
    只听白十三微微笑道“范丰,你小命不保咯”
    这些黄颜色的东西落地溅射,已和地板融为一体,看不见什么颜色。
    就好像在瞬间整个正院院中已被大雨淋湿,地面有深浅不一的摊摊水污,苗念晴瞪眼一鄂道!“这些是。。?”
    有些液体溅射到柱子上,楚寄风就站在一根廊柱旁,楚寄风将手在廊柱上一划,楚寄风感到指上有种油腻感,楚寄风眉头一皱赶紧缩手道“这些不是水,是油!”
    楚寄风不明道“他为什么让人泼这么多油进来?如果是泼那些有毒素的水进来,范大哥定然躲不过去”
    不过楚寄风转念一想“也许那种毒素很难提炼,泼这么多只为了杀一人,或许不太合算”
    苗念晴一听是油,当下打个激灵“他是要烧了这里?”
    地面满是油水,但院中的范丰依旧站在原地,他身上一滴油都没溅到,这是墙外传来喊杀声,白十三站在墙上回头一看,白十三微微一笑“津南官军来了”
    墙外传来兵器缠斗声,范丰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在死盯着白十三,心道“官军虽来,他外面来人不少,一时之间他们进不来救我们,白十三想干什么,如要想将我庄子烧了何需泼油这么麻烦”
    油是泼进来,白十三的目的并不是烧庄。
    白十三的目的是想抓住范丰,因官印在范丰手上,范县令已死范丰并没有把官印送去县衙,范丰倒不是想据为己有,而是拿着官印等着刘墉过来将官印接去。
    官印不在县衙,这个白十三早就派人去县衙探过,是以,今日白十三才“登门拜访”
    立于墙上白十三,眼中涌现浓浓杀意,但这带有浓浓杀意的眼神中,也夹杂着一丝洋洋得意,只听他冷冷一笑道“范丰,已经结束了!”
    范丰此时不知白十三这话何意,楚寄风面容忽而大变!他已见一名夜行人不知什么时候闯近范丰身后,而且这人与范丰近在咫尺!
    而范丰自己亦是大惊失色!他已察觉到身后有人,这人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
    范丰虽有察觉此时已经没有机会想明白了,因这和他近在咫尺的人,手上已握住一把小刀,往范丰后背刺过去。
    范丰“啊”惨叫一声,血已流下,范丰的血一滴一滴淌下,血的来源并不是肚子,而是范丰的左手,在背后之人刺来之时,范丰转回身子用手接刀,刀子刺通范丰左掌掌心,范丰用最小的代价,让他眼前这个人停止攻势,身后这人身穿夜行衣,脸范丰看不见,可此人那双眼睛十分阴狠。
    范丰左掌掌心虽被刺穿,但他左掌已包住这“人”持刀右手。
    也就是说,这人右手,和范丰左手相互牵制无法动弹。
    范丰强忍下左手带给他的剧痛,他目光盯看眼前之人,沉声道“你能悄无声息到我身后,你还有两下子”
    黑衣人目光如钉子般盯着范丰,可他并没有答复,就好像是个哑巴。
    白十三摇着折扇,脸上挂着笑容,悠闲挥扇对自己扇风道“范丰你别白费劲,他是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大白天的我都来用真面目见你,他何需藏头藏尾,他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他和其他夜行衣不同,他是我的影子”
    范丰奇道“你的影子?这么说是你训练出来的死士了“
    白十三微微一笑“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意见”
    范丰道“满地都是油,他能不滑倒到我身后,武功这么高明却当你死士可惜了”
    白十三吃吃一笑“你为什么不看看他的鞋子?”
    范丰视线一低,可他是从上往下看,他并未能看见鞋底,范丰虽看不见,可楚寄风能看见,苗念晴也看见了,苗念晴惊呼道“他的鞋子有钉子!”
    经过苗念晴提醒,范丰明白了,范丰道“原来你抛油的目的居然是这样,你让人将油丢进来,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以为你会利用这些油放火,我一直在提防你放火,但你没有,鞋子经过特殊定做,你是想限制我的移动”
    鞋子如无钉子,鞋底遇油定会滑倒,任凭武功在是厉害之人,脚下不稳无从借力,那是什么功夫也使不出来。
    范丰明白白十三意图,忽而大睁双目双目之中散出炯炯精光!范丰道“亏你想得出如此花招,你已经相当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白十三王挥扇的手突然一停,立即戒备,他已感到范丰要出手!
    范丰双目忽而出威慑光芒道!“只是,你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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