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听罢嘴中直冒酸气道“我说,我们这是押镖呢,还是出来郊游”
    沈恒听罢一笑“秦兄弟就是这样的人,去到哪里都不能怠慢自己”
    霍延横一眼秦云道“我说你不是神威镖局,也不是我们镖局,我们联合押镖,你这是。。?”
    沈恒道“秦兄弟来京城游玩,刚巧要回福建是以和我们同行”
    楚寄风见秦云气度不凡道“你从福建来呀,看你功夫不错,是出自名门世家了”
    秦云拱手笑道“不敢,我爹是福建水师提督秦正刚”
    张老九心神一震心道“水师提督可是比名门世家更上一层,郭宗识得贝勒爷,沈恒识得水师提督之子,神威镖局背景真是不容小觑”
    如郭宗没有强硬背景,又怎能负责天津税银,张老九想起他的老当家,也是朝中有人要不然也是押不了税银,张老九不在多想,因他现下是局外人,思虑过多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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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沉,凉如水,香玉坐在篝火七丈外遥望满空繁星,余人在篝火旁睡着,苗念晴睡不着刚睁眼见着香玉在远处坐着,苗念晴轻声起来缓步走向香玉。
    苗念晴走到近处轻道“这么晚,你还不睡?”
    香玉似怀心事道“我睡不着”
    苗念晴在香玉身旁坐下,一阵夜风自远方来,带着一股凉爽,沁人心脾。
    苗念晴打量香玉片刻才道“你有心事?”
    香玉强笑道“我有什么心事,随便坐坐困了在睡”
    苗念晴浅浅一笑道“香玉,秦公子对你不错”
    香玉脸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秦大哥是对我不错”
    苗念晴淡淡笑道“你觉得秦公子怎么样?”
    香玉认真思索方道“他是个好人,在袁庄的时候没有把我当下人看”
    苗念晴古怪一笑道“只是很不错?看来你还吃不明白,他那句做一辈子菜的意思”
    香玉目光忽而认真“我知道”
    苗念晴审视香玉一眼,似在判断香玉是否真的知道秦云的心意,可苗念晴看出来香玉十分明白,苗念晴不由得试探一问“你睡不着是不是因为秦公子的那句话?”
    香玉摇头道“不是”
    苗念晴眼睛转了转在问道“他有没有找你问什么?”
    这个他说的是谁,香玉听得十分明白,这个人便是霍延,香玉道“他找我问什么”
    苗念晴笑道“那句话我们都听见了,霍延也在场他当然不会听不见,他难道不吃醋?”
    香玉这时显得气岔道“是呀,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就左耳进右耳出,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苗念晴吃吃笑道“原来你是为了霍延没吃醋睡不着”
    苗念晴拉住香玉的手诉苦道“香玉,你说他们男人的心怎么比我们还难猜,他在想什么我真的看不出来”
    香玉笑道“他?是楚大哥吗?”
    苗念晴心怦怦大跳,但她并不承认,苗念晴别了头道“我。我不是说他!”
    香玉嫣然笑道“楚大哥心里有你的我看得出来”
    女孩家自是很懂女孩家的心思,苗念晴笑看香玉道“我娘说过,男人呀都是粗心大意的,我爹也是常常让她心烦,如果你不把心里话告诉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
    香玉不说话了,因她觉得苗念晴说的话很有道理。
    不管他们二人是否睡得着,这天总是会亮,天已亮,镖队来到温平镇,温平镇离天津还有大段距离,可沈恒也不心急赶路,因他们现下还不会有什么危险,慢慢走沈恒想找一条安全返京路线。
    沈恒在此镇停留半日。
    楚寄风余人见沈恒不急着赶路大是高兴,秦云就在香玉身旁,秦云瞧一眼香玉那夜被何玉堂伤及的右臂,秦云对香玉道“我带你去镇上药铺换上好伤药吧”
    香玉有意避开秦云道“不用了,神威镖局伤药疗效甚好,敷了一夜伤口不疼了”
    香玉瞥一眼霍延,霍延没有听见秦云对香玉的邀请,因霍延在擦拭红缨枪,霍延心里想着等三爷在来,他定要豁出性命保护香玉,绝不能在这么没用让香玉受伤。
    所以并无其他心思注意其他事情。
    伤口虽是不痛,但这并不是代表伤口痊愈,短期内不能与人动武。
    苗念晴注意到香玉看霍延这一眼,苗念晴当然知道香玉这一眼代表什么,可霍延不知道,苗念晴轻轻叹口气。
    香玉见霍延瞧都不瞧她一眼,只顾擦着红缨枪,香玉一气之下便答应秦云邀请,秦云见香玉答应登时心花怒放道“我们走吧”
    苗念晴见香玉和秦云离去,心下为霍延大是着急,苗念晴上前提醒道“擦什么擦,香玉和秦公子走啦”
    霍延还在擦着红缨枪道“我知道”
    苗念晴怔道“你知道?”
    霍延目光不离红缨枪道“我又没聋,怎么会不知道”
    苗念晴道“知道还不快追,否则她真要和秦公子走了”
    霍延酸苦道“我追去有用吗?是我的就是我,不是我的追也没用,人家是水师提督之子,有钱给她买上好伤药,我没钱去干嘛,我不去”
    霍延如此迟钝可让苗念晴气愤不已,苗念晴骂道“呆瓜!”
    楚寄风张老九离苗念晴霍延有些距离,他没有听见他们说话,楚寄风道“师傅,闲来无事我们到镇上走走”
    张老九道“你和霍延念晴去玩吧,我有些事要和沈恒谈谈”
    张老九向沈恒走去,楚寄风向霍延苗念晴挥挥手,霍延只顾擦着红缨枪,对楚寄风置之不理,苗念晴走过来,楚寄风道“霍延怎么了?”
    苗念晴哼道“谁知道,别管他了我们去走走吧”
    楚寄风点点头,因他很少有机会和苗念晴单独在一起,楚寄风见霍延面色沉郁放心不下上前道“霍延,枪已经很干净了,还擦他它做什么,跟我们去逛逛”
    霍延摇摇头道“不去,昨夜没睡好,等会睡个回笼觉”
    楚寄风看他面色也像是累了,楚寄风道“那行,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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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有很多小摊,摊上摆很多好玩玩意,他们二人来到一糖人摊前,摊主见有客人赶紧揽客笑道“二位来个糖人?”
    苗念晴盯着糖人问道“甜不甜呀”
    摊主笑道“甜甜,就像二位感情一样甜甜蜜蜜”
    苗念晴听罢脸上微泛红晕说不出话来。
    楚寄风脸也一臊干咳一声道“这人油嘴滑舌他的东西一定好吃不到哪里去,我们去别的摊子看看”
    摊主忙道“别。别。,相公你看这。好好好,算小人说错话,我这嘴说话你可以不爱听,但我做的糖人可是远近驰名,不信你尝尝,不甜不要钱”
    苗念晴瞅一眼糖浆道“可真是你说的,不甜不要钱”
    楚寄风只觉这摊主说的是废话,这糖人不甜,还能是苦的?
    楚寄风道“你别上他的当,这糖人他还能做出酸的”
    这摊主的应变能力也是非常快,他信口胡诌道“其实我这糖人不是因为甜而远近驰名,而是因为这糖人的名称”
    苗念晴好奇道“这糖人还有别的名称?”
    摊主道“怎么没有,这糖人叫天长地久,不管是新情人,老情人,都爱慕名而来,只要吃我这糖人休过妻的能破镜重圆,还没成亲的立马能变成恩爱小夫妻”
    苗念晴一听天长地久四字,早下非买不可的决心,这天下有情之人,哪个不想天长地久,冲着这名头就算这糖人是酸的,她也是非买不可。
    苗念晴憧憬向摊主道“那就给我们来个天长地久”
    摊主见自己说动苗念晴,登时眉开眼笑“好好好,马上好”
    摊主哗哗啦啦做糖人不多时,糖人已在苗念晴手上,二人付钱离摊,糖人是一对,一男一女,苗念晴手拿糖人比较道“你看这糖人可真像你”
    楚寄风瞧向糖人,糖人也就是个人形模样,哪能看出什么细致容貌,楚寄风实在看不出来,这糖人哪个地方像自己,苗念晴瞧片刻最终把女糖人给楚寄风道“你吃这个”
    楚寄风接在手上瞧瞧道“这好像要把你吃掉一样,我不吃”
    苗念晴微微一笑,抓来楚寄风的手在糖人上咬一口把头咬去道“这样行了吧”
    楚寄风把糖人推回道“你吃,我不喜欢吃糖”
    苗念晴把他手推回去,苗念晴见他不明白天长地久含义,故意瞪着他道“花钱买来的不吃怎么行,我也吃不完”
    楚寄风妥协盯着糖人道“那我吃一口”
    糖人已被苗念晴咬了头去,楚寄风只能对糖人胸部位置下舌,楚寄风舔一口精神一振道“好甜”
    苗念晴脸上一羞娇嗔道“你这是往哪里舔”
    楚寄风初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经得苗念晴如此一说脸上在臊,知道下舌地方不对,楚寄风忽把苗念晴手上糖人夺过来,转头一瞥见到附近有两个在玩沙包孩童,楚寄风把糖人给了孩童,苗念晴登时气道“你。。!”
    这二孩童见有糖人吃,笑声呱呱,哪里理会苗念晴。
    楚寄风不笨岂能不知道天长地久的含义,楚寄风耳朵一热对苗念晴道“你别听那摊主胡说八道,什么休妻成亲的都是骗人的,我要对你好就是真心对你好,绝不会是因吃了糖人缘故”
    苗念晴忽然痴了,这是楚寄风第一次对她说如蜜甜语。
    苗念晴嗔他一眼道“油嘴滑舌的人是你才对”
    这时香玉秦云向他们二人迎面走来,楚寄风见到香玉道“是你们呀,你们去哪儿玩了?”
    秦云笑道“我们没去玩找药铺帮她换药,现已近晌午,我们吃饭去”
    楚寄风也是饿了道“我们到哪里吃饭?”
    秦云一笑“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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