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崇安皇宫里之后,水濯缨别的什么都顾不上,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先去看两只小包子,给他们好好喂了一次奶。
    墨墨和妖妖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整个儿又比两个月前大了一圈,变得越来越活泼,也越来越可爱。
    水濯缨不在的时候,照顾两只包子的主要是她在夏泽的旧仆钟嬷嬷和白芨,水濯缨身体的原主,就一直是钟嬷嬷从小照顾到大的,交给这两人她还比较放心。
    其实皇宫里面奶娘、嬷嬷、宫女之类要多少有多少,但毕竟不是两只包子的亲人,只能保证包子们生活上绝对没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对于宝宝的教导就负责不了多少。不过,四五个月之前宝宝大部分时间也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现在跟父母的互动才慢慢多起来。
    两只包子已经会在床上滚来滚去,自己翻身,前后移动。因为被照顾得极好,就跟两只圆滚滚小玉精一样,粉雕玉琢的小腿小胳膊,像是嫩生生水灵灵的莲藕一样,小脸更是可爱,肉嘟嘟的,仿佛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一边扭着小屁股,挥舞着小胳膊,一边用黑葡萄一样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人。一会儿滚到这边一会儿滚到那边,但就是天真好奇地看着人不放,简直能把人的一颗心萌化。
    肚兜现在是两只包子最好的玩伴,摆着一副“愚蠢的人类,本尊一定要调教你们长大了给本尊铲屎”的模样,其实尽是给两只包子欺负。
    妖妖最喜欢的玩具就是肚兜,动不动趁着肚兜不注意的时候去揪它那一小团毛茸茸的尾巴,肚兜的尾巴都快要给她揪秃了。每次被揪成功,肚兜都是扭着自己圆滚滚的小屁股,如丧考妣般嗷嗷乱叫,气得一溜烟跑走,去不知道哪个大胸美貌宫女那里寻找安慰,然后过不到一个时辰又屁颠屁颠地回来,继续跟两只包子玩儿。
    水濯缨最高兴的是,两只包子尽管跟她分开了两个月,但并没有不认识她,仍然跟她很亲昵。尤其是妖妖,看见她的时候简直高兴坏了,咯咯地一直笑个不停,被她抱着就一直摸她的脸,抓她的头发,怎么也不肯下来。
    墨墨的性格一向没有妖妖那么奔放,看见水濯缨,淡定地上来表示了一下跟她的亲热之情,然后就开始扭着小脑袋,左顾右盼,到处看来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白芨在旁边笑道:“小殿下大概是在找父皇呢。”
    一看绮里晔不在,诧异道:“皇上呢?没跟皇后娘娘一起回来吗?”
    “他还需要接受一点教育。”水濯缨没好气地说,“免得现在过来带坏了两个孩子。”
    她尽情地陪两只包子玩了好一会儿,等他们都玩累了睡着了,白芨和钟嬷嬷安顿他们去睡觉,她这才慢悠悠地来到她和绮里晔住的寝殿房间后面,进了十九狱。
    十九狱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铺,四角各有一根柱子,上面连着各种镣铐、铁链、绳索之类。本来被锁在这张床上被翻来覆去折腾的都是水濯缨,但现在被金丝牛筋绳索五花大绑在上面动弹不得的,却是绮里晔,嘴里还塞了一个以前都是他给水濯缨带的口塞。
    衣衫敞开头发凌乱的模样,像是一只原本能够毁天灭地的千年妖魔,落难后被蹂躏了百八十遍,却还是无法挣脱。那种明明无比强大却龙困浅滩的感觉,更是撩人无比,引得人心底最深处的犯罪欲望都在蠢蠢而动。
    两个全身金光闪闪的泥黎阴兵犹如门神一样,虎视眈眈地站在大床两边,一动不动,尽职尽责地看守。
    水濯缨在还没到崇安的时候,就已经让泥黎阴兵把绮里晔绑了起来,一路带进皇宫,直接绑进了十九狱。
    她优哉游哉地走到大床前面,绮里晔嘴巴被塞着没法说话,现在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要是人的怒火能变成实质的话,估计整个宇宙都得发生毁灭级的大爆炸。
    水濯缨伸手把绮里晔嘴里的口塞取了下来,坐在床边用手支着下巴望着他,笑眯眯地:“被绑在这张床上的感觉如何?”
    绮里晔一声冷笑,那声音尖锐得几乎都变了调,听上去像是厉鬼妖魔的笑声一样,极其的恐怖。
    “你有本事一辈子把我绑在这里,只要一放开我,我立刻把你活活做死在这张床上!”
    “哦,好可怕啊。”
    水濯缨仍然是笑眯眯地,从旁边墙壁上拿了一条皮质的鞭子下来,惟妙惟肖地学着绮里晔以前的样子,坐在床边,把皮鞭卷成一圈缠绕在手上,用皮鞭的手柄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心里面轻轻地敲打。
    “那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应该开始调教你,调教到你乖乖听话了,没法把我做死为止?”
    绮里晔:“……”
    一张妖异美艳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一时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听到一种像是牙齿快要被咬碎的声音传来。
    他之前顾及水濯缨的安全,觉得她也应该有自己的军队,所以把泥黎阴兵主人的身份让给她,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一失足成千古恨!
    水濯缨一点也不管他后悔不后悔,展开手里的皮鞭,啪地一声抽在绮里晔身边的床头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见这个死变态做这种姿态见得多了,她现在也学得有模有样。只不过他身上那种变态鬼畜攻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而她一点也没有,所以她表面上只能做个样子。
    而且他能控制得住力道,就算鞭子落在她身上也不会真的弄伤她,她就没这个经验,只好抽抽床头撑个场面。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尤其是以前天天被绮里晔压着蹂躏,现在终于翻身在上,跟个女王一样拿着小皮鞭在他面前调教他,别提有多扬眉吐气了。
    “来,保证你不报复我,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话这鞭子可就真的往你身上招呼了。”
    绮里晔冷笑:“你有胆子试试看?还记不记得上次马背上的那半个时辰你是怎么过的?”
    水濯缨现在明明占尽上风,但是听到“马背上”三个字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全身一个激灵,那一次终生难忘的噩梦一小时顿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刻骨铭心。
    这跟她脑海里的思想毫无关系,而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充分说明了绮里晔以前欺负她欺负得有多狠。
    不过她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被欺负下去吧,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要是真的被他调教成功了,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翻身了。像是被关在水缸里的青蛙一样,一次次跳起来想逃出去,都撞到盖在水缸上面的玻璃板,最后即使把玻璃板撤走了,青蛙也永远不会再往上跳。
    反复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告诉自己现在有天下无敌的泥黎阴兵了,不用再害怕绮里晔。她不能这么怂,被他一句话就吓怕了,以后更没好日子过。
    水濯缨下定决心,带着一脸无所畏惧的笑容,用手里的皮鞭柄,晃悠悠地挑开了绮里晔身上衣袍的前襟:“啧,一点都不听话,看来得剥光了衣服打屁股才行。”
    ——不行,他那种邪恶妖魅的强调她真是学不来,太毁她的人设。
    绮里晔:“……”
    果然是得到这泥黎阴兵,以为有对抗他的能力,就开始反了天了。
    “好,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报复你便是。”
    水濯缨的鞭子一晃一晃地就在他的眼前,绮里晔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突然改了口。
    这一下倒是大出水濯缨的意料之外。她本来以为绮里晔这种性格,根本不可能退让,她还想着真的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翻过来打一顿屁股,好好满足一下她偶尔的恶趣味呢。
    这一下子就服软了,让她很没成就感啊。
    绮里晔这人脾气一向傲得很,他不肯答应的事情,就算是屁股真的被她打开花了也不会答应,但是只要答应的,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说不报复她就真的不会报复她,从不屑于欺骗和反悔。
    小皮鞭和这满十九狱的道具都没有派上用场,水濯缨有点小失望,不过她答应过的事情同样也会做到,绮里晔既然都已经保证了,她放了他倒也不是不行。
    因为绮里晔内功深厚,一般的绳索水濯缨怕他一下子就挣断开,绑他用的是金丝牛筋索,而且是一圈又一圈地绑了无数重,打了个无数个结。并且命令两个守在旁边的泥黎阴兵,只要绮里晔一逃脱,就立刻重新抓住他。
    这会儿不需要两个泥黎阴兵了,水濯缨便把它们打发了出去。十九狱这地方实在是太变态,就算泥黎阴兵不是人类,两个全身甲胄的大家伙正儿八经地站在满地的sm情趣道具里面,也是辣眼睛辣得慌。
    没有别人,水濯缨只能自己一个个地解开绑着绮里晔的那些金丝牛筋索。绮里晔躺在那里不说话,一张美艳的面容绷得死紧,闭着眼睛,嘴角都成了一条直线。估计是刚刚向她服了软,觉得太没面子,不想搭理她。
    “先说好,这个不报复我包括任何形式的报复,并且是永久性……的……”
    水濯缨还在那里补充条款的详细内容,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喉咙处一阵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又像是声带毫无预兆地麻木失去知觉,发出来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嘶哑低沉,破音变调,随即干脆连声音都彻底断了。
    “……”
    水濯缨惊愕地怔在那里呆了一秒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却看到绮里晔睁开眼睛,望着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巨大恐怖的妖魔望着曾经不知死活地挑衅过它,现在却躺在它爪下无处可逃的猎物,满是极度的得意、嗜血和邪恶。
    水濯缨猛然反应过来,站起身朝十九狱的门口冲过去,后面传来一阵木板四分五裂的喀喇喇声音。
    绮里晔身上绑着的金丝牛筋索虽然坚韧无比,单靠一个人的人力无法挣断,但身下躺着的床板却并非多坚硬的木材制成。他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后背上一直在暗暗运着内力,床板在内力的挤压下,暗中已经有了开裂和细缝,只是无法察觉。到这时才猛然向下用力一震,床板顿时尽数被震断,把他绑在床上的金丝牛筋索顿时也全都松了。
    他挣脱出一只手来,一掌把半张床打成了粉碎,身上虽然还挂着一大堆的金丝牛筋索,但床都已经散架了,自然不怎么影响他的行动。
    这张大床离十九狱门口有点距离,绮里晔的速度比水濯缨快得多,水濯缨刚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出去,绮里晔已经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抓进他的怀中。
    那两个泥黎阴兵刚刚被水濯缨打发出去了,现在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更不用说下什么命令。
    绮里晔把她压在门口旁边的墙壁上,扣着她的双手手腕,整个人顶在她的两腿之间,面容上带着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毛骨悚然做一辈子噩梦的温柔美艳的笑意。
    “心肝宝贝儿,你刚才说要扒光了我的衣服打屁股,嗯?”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进宫的时候,找到机会悄悄让白翼给水濯缨下了暂时让人喉头麻痹无法说话的麻药,虽然发作比较慢,但总算还是赶上了时间。
    水濯缨这一下简直是三魂都被吓飞了七魄,说不出话,只能一张一合地用口型:“你……你答应过不报复我的!”
    “那也是在你放了我的情况下。”
    绮里晔笑得妖艳无比魅惑无比,一只手从她的脸颊上,下颌处和脖颈边缓缓地游走抚摸过去,指尖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那感觉就像是想要活生生地剥掉她的一层皮,正在打量着从哪里下手,才能剥得最完整最漂亮。
    “但我刚才是自己挣脱出来的,不算是你放了我,所以我也没必要履行不报复你的条件。”
    这听着像是强词夺理,但又没什么错,水濯缨也无从反驳。其实这时候跟绮里晔讲理已经毫无意义可言,他一开始时就没存着答应她的心思,那么现在只会启动蛮不讲理模式,谁的武力值更高谁就有理。
    绮里晔的身上还挂着一大堆的金丝牛筋索,被水濯缨拉开的衣袍里面还敞着一片肌理分明的胸口,水濯缨刚刚想用来打他屁股的那条小皮鞭还丢在床头。这般前所未有胆大包天的造反行为,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等着她的将会是何等可怕的下场。
    这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事情,水濯缨脑海里电光石火间一瞬间转过了无数种脱身的办法,但是现在能用得上的似乎只有一种。
    她非但不挣扎不逃跑,反倒是立刻眉头一蹙,身子一软,倒在了绮里晔的怀里。脸色一下子变成一片苍白,额头上也以反人类的速度一下子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满脸的痛苦之色。
    “我……突然肚子疼……”
    绮里晔:“……”
    敢不敢再假一点?
    这演技倒是顶尖一流,但是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装的好么?
    “真的好疼……”水濯缨一副疼得快要哭出来,眼泪汪汪,痛苦不堪的样子,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眼睛里分明清清楚楚地写着:“就算你知道我是装的,你忍心一边看着我这么痛苦的样子,一边下重手收拾我吗?”
    绮里晔:“……”
    这小蹄子现在果然是出息了,越来越知道抓准他的软肋下手,用个苦肉计用的还不是真的。以为她就这么含着两汪眼泪,装出一副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的苦相,他就会下不了手而放过她?
    一狠心,冷笑了一声,本来是想把水濯缨抓起来直接扔到旁边的一匹木马背上去的,结果目光一落到水濯缨一脸痛苦满是汗水面色苍白的模样上……
    艹!
    特么他竟然还真的下不了手!
    绮里晔口中又传来了那种像是快要把牙齿咬碎的声音:“够了,别装了,运气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难道很好受?”
    水濯缨一脸委屈地用口型:“我真的肚子疼……”
    开什么玩笑,这会儿不装,他还能因为看着不忍心而对她下不了手吗?别说运个气出点汗对她来说小事一桩,就算再不好受,也没有他的惩罚那么可怕啊。
    绮里晔简直是恨不得掐死她:“你难道还打算装一辈子不成?”
    水濯缨继续委屈,继续低着头含着一包眼泪:“真的……”
    绮里晔实在是拿她没辙了,本来刚才一肚子都是想把这小妖精活活剥皮拆骨生吞下去的残忍嗜血冲动,这会儿也被她磨得所剩无几。
    没有办法,即使明明知道她是装的,他就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算你狠……这次我不收拾你也可以,但你绑了我这么长时间,在十九狱里陪我同样的时间,这总是应该的吧?”
    水濯缨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你保证,就七个时辰的时间,就只在十九狱里?”
    她是昨天晚上把绮里晔绑起来的,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七个时辰的时间,跟绮里晔动不动把她在十九狱里一关就是十来天的丧心病狂比起来,七个时辰已经是转瞬即逝的浮云了。
    绮里晔没好气:“别以为这七个时辰你就有多好过,就算不出去,十九狱里就已经够我把你收拾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水濯缨并不担心这一点,大不了到时候她再说她头疼背痛腿抽筋之类就行,既然知道绮里晔招架不住,那她还怕什么。
    但她还是朝绮里晔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口型向他诉苦:“难受,给我解开这麻药。”
    绮里晔哼了一声:“你也保证这八个时辰里面你不对泥黎阴兵下任何命令,我就让你恢复声音,不然在床上没法浪叫,也少了那么点情趣。”
    水濯缨一边暗暗骂他变态,一边只能先答应:“好,我保证。”
    绮里晔从十九狱里面放置酒水的架子上面,倒了一杯酒给她:“这种麻药的解药就是酒,喝下去很快就恢复了。”
    水濯缨喝下一杯酒,嗓子果然渐渐恢复了知觉,她清一清嗓子,果然发现自己已经能正常发出声音了。绮里晔能给她下的药也肯定不是药效有多厉害的药。
    然后还没等绮里晔做出下一步动作,紧接着又是深吸一口气,以生平最快的语速喊出了三个字:“有危险!”
    十九狱外面十来个泥黎阴兵又是哗啦啦一拥而入,这次是顷刻间把水濯缨围在了中间,保护得严严实实。虽然没有把绮里晔怎么样,但是一下子就把他跟水濯缨分隔开来,挤到了一边。
    水濯缨站在泥黎阴兵中间,一脸的无辜:“你看,我只是喊了一声有危险,并没有给泥黎阴兵下命令,只是它们忠心护主,主动冲进来保护我而已。”
    虽然她可以装病,但是她就不乐意啊。
    绮里晔:“……”
    ……
    东仪,东部沿海地区。
    山间的小道上,一个身披斗篷戴着箬笠的女子骑着一匹马,缓缓地行走在夕阳下。马背上搭着不少褡裢行李,颇有风尘仆仆之意,显然这女子在外面已经游历了相当一段时间。
    这些天来,楚漓已经从东仪北部的燕岭走到了东部的海岸线上。因为东仪东部靠海的地方比较荒僻,人烟稀少,也没有修建相互贯通的官道,马车在乡间小路上难以行走,楚漓被颠簸几天之后,还是弃了马车,直接骑马还来得舒服些。
    东仪沿海地区虽然经济人口并不繁盛,但风景十分开阔壮丽,跟内陆大相径庭。尤其是海边,曲折的海岸线上可以看到无数种风光,有临海而立的陡峭悬崖,上面怪石嶙峋;有柔软洁白的大片沙滩,点缀着海边生长的美丽花草;有深深嵌入内陆的宁静港湾,有向外突出的奇形怪状的半岛,偶尔在海上还能看到一座座草木葱茏的岛屿,掩映在白纱一般缥缈朦胧的云雾之中,像是传说中居住着神仙的蓬莱仙岛。
    所谓散心散心,人在心情郁结的时候,出去走走就是有好处。在这种辽阔的地方,满目尽是优美的风光,的确是能让人眼前为之一明,心胸为之一旷。
    楚漓这一路下来走得很顺利。本来有一个丫鬟和一个车夫跟着她,后来觉得太累赘,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走到哪里都需要锦衣玉食伺候着的人,一个丫鬟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反而显得麻烦。在舍弃马车转为骑马的时候,把丫鬟和车夫都打发走了,现在就是一个人走在路上。
    为了避免麻烦,她有简单化装了一下,现在顶着的是一张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的面容。不过即便如此,仍然有人看到她一个女子孤身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走,而且又不像是身有多厉害武功的江湖中人,对她起觊觎之心。
    能盯上她的这类人,一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毛贼之流,不会是厉害角色,楚漓也完全不担心。
    聿凛派来护着她的暗卫果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就算走在最空旷开阔的地方,也完全感觉不到有人正在跟着她。但是这一路下来,她没有遇到过任何危险,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在外,又大多是在荒郊野地里,不可能走得如此顺利,想来是那些暗卫在危险还未冒头的时候,就已经替她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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