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传说固然夸张,也并非空穴来风。蚩罗墓既然真的存在,里面虽然不见得会有传说中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奇珍异宝,神秘术法以及泥黎阴兵之类,但有巨额财富应该是肯定的。
    单是这些财富,对东仪来说就已经十分重要。蚩罗墓里面还可能有能彻底让水濯缨的身体恢复正常的优昙婆罗花,更不可能不去找。
    这种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藏,一向是谁抢到了算是谁的。蚩罗墓所在的莲花峰正好被划在东仪的国境之内,他们去挖这座陵墓,更加方便。
    不过那幅画上画的内容看不明白,需要配合文字解说才能看懂,必须把画带回去,找到能读懂上古文字的人才行。
    几千年前的古画,早就已经腐朽,现在接触到了外界流通的空气,只怕一碰就会毁坏。不能把画直接带出去,那就只有她把画卷夹层里面那张逃生墓道的示意图临摹下来,再带出去。
    绮里晔疑惑地望了水濯缨一眼,知道她必有目的。便让萨尔勒带着乌坦的士兵们先回去,他则是带着水濯缨,再次来到地下宫殿的藏宝室里面。
    藏宝室的石门已经被绮里晔刚才的一掌打碎,门口一片狼藉,幸好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纸质应该颇为坚韧,还没有因为震动而受到损坏。
    水濯缨刚刚要离开绮里晔的怀抱走过去,绮里晔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水濯缨的那件贴身小衣上面,那是即墨缺之前从水濯缨身上撕下来的。
    “唔!……”
    水濯缨还没有走到那幅画前面,整个人就被绮里晔抓住肩膀一把扳了过来,狠狠地抵在藏宝室的墙壁上面。力道猛烈而粗暴,撞得她的后背一阵生疼。
    她的身上本来裹着绮里晔的外袍,这时候一下子被绮里晔扯下来扔到了地上。他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落下来,带着一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连血带肉吞下去的疯狂和狠戾,含住她的嘴唇,犹如野兽一般凶狠暴虐地撕咬和吮吸。舌尖闯进她的口中大肆攻城掠地,反反复复地占有她的每一个角落,以最粗暴的方式来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他是不是吻过你?”
    水濯缨的嘴唇上一阵阵剧痛传来,甚至隐约能尝到血腥味在口腔中渐渐弥漫开,但是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否认,只是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绮里晔的狂暴,表示默认。
    绮里晔之前没有当场发狂就算不错了,她也知道他忍不了多久,迟早会来上这么一场。骗他说没有毫无意义,还不如如实承认,反正他的戾气并不会真正冲着她来。
    绮里晔的手也随之落到了她的脸颊上,重重地捏住她的下颌。
    “……他是不是碰过你这里?”
    水濯缨默认。绮里晔的手指更加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揉弄过她的肌肤,她脸上沾的即墨缺的鲜血早就已经凝结成了血痕,这时候在绮里晔的揉弄之下,化作暗红色的血块和粉末簌簌地落下来。而他的修长手指在她娇嫩洁白的肌肤上,再次留下了一片片新的殷红色痕迹,犹如无数鲜血浇灌出来的艳丽罂粟,在皎皎雪地上争相怒放。
    他的手一路往下游走,从她的脖颈到锁骨,从锁骨到肩膀,从肩膀到胸前。
    “……他是不是也碰过这里?”
    “……这里?”
    “……这里?”
    即墨缺之前碰过的每一寸地方,因为即墨缺手上沾着鲜血,都留下了明显的血迹。现在被他再次一寸寸地覆盖过去。那并不是抚摸,而几乎就是蹂躏,所到之处艳丽妖异的殷红色累累绽开,重重叠叠,极尽荼蘼。
    像是要把即墨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部干干净净地抹去,更加鲜明地烙印上只属于他的痕迹。
    直到水濯缨身上已经不再留有即墨缺的一点血迹,而脖颈、锁骨和肩膀上全是大片大片绮里晔留下的指印和吻痕时,绮里晔才终于停了下来。
    仍然把她压在墙壁上,紧紧地抱着她,低下头来,嘴唇一动不动地贴着她的前额,声音放得很轻。
    “对不起。”
    如果他来得再迟那么一点的话,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他根本无法去想象。一想就会忍不住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灭了西陵,把那里变成一片焦土墓地,尸山血海,让即墨缺的肉体化为烂泥之后,只剩下灵魂在这血海之中挣扎煎熬,生生世世求死不得……
    然而,他其实还是来得太迟了。即墨缺看到了她,碰到了她,吻到了她……
    等到即墨缺落到他手中的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挖了他看过她的眼睛,砍了他碰过她的双手,割了他吻过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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