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那十二个时辰是怎么过的。别的都还没什么,生理问题却是不可能挨过一天一夜不解决,开始的时候还能憋着,憋过半天之后就实在是忍不住……后面的半天里,他身上盖着一条湿漉漉大浴巾的那种酸爽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等到好不容易以真气冲开穴道,他的手脚还是被金丝牛筋绳索死死地绑着,水濯缨把能割开金丝牛筋索的匕首插在了房间最远处的那个角落里,以至于他不得不被捆着一丝不挂地从床上滚下来,像僵尸一样并着双脚跳到房间的另一端。当时他想着他这副模样要是被任何人看到的话,他就先杀了对方再杀了世界上的所有人,最后彻底毁灭整个世界。
    现在不收拾水濯缨,纯粹是因为她生病了,他才不得不硬生生压着那股想把她往死里蹂躏的戾气。她还想把这事揭过去,指望他不惩罚她?
    水濯缨不说话,更加委屈地朝被窝里面缩去,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窝在那里不动。脸色渐渐又潮红起来,额角渗出大片大片的细密汗水,眉头紧紧地蹙着,一副难受的样子。
    绮里晔绷着一张美艳的面容瞪她半天,终于还是看不下去她这么可怜的小模样,没好气道:“这次惩罚先寄着,你病好之后我不收拾你便是。再不赶紧好起来的话,我直接做死你还来得痛快点。”
    水濯缨还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先寄着,那以后呢?”
    绮里晔不耐烦:“以后看你表现,乖一点多讨好讨好我,讨好得我满意了,说不定能把你的惩罚减轻一点。”
    有他这句话,水濯缨顿时就感觉小心脏基本上落回了原位,暗中长松一口气。
    反正绮里晔平时对待她的那些变态手段也就跟惩罚差不多,只要不是针对这次事情的狂风暴雨就好,到时候她再下点功夫哄哄他,应该能搞定。只要他松了这个口,她就可以慢慢把凌迟处死改成死刑,死刑再改成死缓,死缓改成无期,无期改成有期,这后面能活动的机会多得是。
    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水濯缨一下子整个人都放松了,只是面上仍然滴水不漏地一副虚弱可怜的模样,指着水果盘:“我口渴,想吃桃子……”
    绮里晔又是一股火气被硬生生压到地底下去,狠狠瞪水濯缨一眼,拿过一个丰硕饱满色泽鲜美的白凤桃来,削了皮之后切下果肉来喂给她。
    水濯缨只吃了一块,第二块果肉就没吞下去,含在嘴唇间,坐起身来凑上去嘴对嘴地喂给绮里晔,声音放得又甜糯又柔软,犹如粉色的桃花糕上面洒了一层三月里熏风中酿造出来的槐花蜜。
    “你也吃一块,很甜的……”
    一边把果肉送进去,一边顺便亲了他的嘴唇一口,人也整个儿窝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身,讨好般娇娇软软地轻蹭,像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在撒娇地往主人的怀里钻。
    她用出这一招的时候,百战百胜,杀伤力比什么都大。绮里晔口中含着她送过来的那块甘甜爽脆的桃子果肉,被她这么在怀里娇软可爱地一蹭,全身的血液顿时像是着了火一样,下腹一阵紧绷,有一种仿佛要炸开的感觉。
    随手把削了一半的桃子扔到一边,咬牙切齿地抓住水濯缨在他身上作乱的双手手腕,一把将她压到床上,用薄被子把她捆成了一个茧。
    “小蹄子,你想死是不是?……让你讨好我是以后,现在敢勾引我,是不是要我不管你病着,立刻就办了你?”
    水濯缨被他裹在被子里,朝上望着他,笑得又娇软又魅惑:“……你忍心?”
    绮里晔恨不得捏死她,磨牙的恐怖声音隐隐传来,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在她的屁屁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拍完还是感觉不解恨,又掀开被子,扒下她的睡裤露出屁屁来,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才算是了事。
    “等你病好了试试,看我弄不弄得死你……本来还给你炖了汤,今天什么都别想吃,只能喝清粥!”
    水濯缨:“……”
    ……
    自从绮里晔答应水濯缨不惩罚她之后,照水濯缨的话说,就是她一下子有了和病魔作斗争的决心和勇气,病情开始迅速好转起来。
    本来一天要反反复复地发烧四五次,第二天就只低烧了两次,一次时间比一次短,等再过一天白翼来的时候估计都要好得差不多了。
    绮里晔也有觉得奇怪过。但水濯缨根本不给他往深处想的机会,每次一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立刻就上去缠着他讨好卖乖,缠到彻底引开他的注意力,把他怀疑的念头掐死在萌芽状态。
    反正她现在还在病中,绮里晔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现在折腾她,她卖个乖又不要钱,自然是怎么腻歪怎么来。吃东西一定要绮里晔亲手或者亲口喂,动不动扑上去吊着他的脖颈亲个几口,晚上睡觉都是主动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不放。
    绮里晔又是享受又是痛苦。享受的是水濯缨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温柔乖巧过,也没有这么主动地粘过他,换着花样讨他的喜欢;痛苦的是她现在难得地这么可爱诱人,他却偏偏不能动她,最多只能上下其手地过过瘾,还不敢太过分,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停不下来。
    让她老实点不准再勾引自己吧,他舍不得;放任她这么讨他欢心吧,天天被她撩拨得感觉身体像是要爆炸一样,还是只能忍着。
    无可奈何,只能把他现在为了她的忍耐全部记在账上,等到她病好了之后再狠狠地还。反正她还欠着他一场惩罚,他收拾她完全可以收拾得理直气壮。
    两天后,瀚州知府府中又来了一个探病的人,楚漓。
    楚漓来瀚州是因为她开在瀚州的两家店。自从聿凛上次答应她可以尽管在北晋做生意之后,她在北晋的店面就犹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地冒出来,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好几种连锁规模。
    店一多了,她就不可能亲自到处去跑,尤其是开在其他国家的分店,走一趟来回都要个把月时间。聿凛送了她一套主要由信鸽组成的联络机制,两地之间可以迅速稳定地传信,楚漓这次来东仪就是把这套联络机制带过来用起来,以后不用经常来回地跑,消息基本上靠信件来传递。
    东仪皇后娘娘生病的事情,整个瀚州城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漓一进城就听说了,来瀚州知府府上看水濯缨。
    白翼今天晚上就可以到瀚州,所以水濯缨的“病”这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那些瀚州城的大夫也总算捡回了一条小命。
    水濯缨最关心的就是楚漓跟聿凛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聿凛来参加三国榴月宴的时候,看那样子没带着什么喜气,估计是追楚漓还不太顺利。
    她一问起来,楚漓那张厚得能当防弹衣的脸皮也微微红了一红。
    “他……派人来我家里提亲了。”
    楚漓现在跟她的嫡母江氏和嫡姐楚湘住在一起。楚湘大约是受了她的影响,虽然现在定居下来,也不想着找如意郎君嫁人,正在跟她学着怎么经营管理店铺。江氏本来自然不赞成,但楚湘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赚钱立足,她也拗不过女儿。
    聿凛自从那次在崇安的悲催表白失败之后,干脆就不搞什么表白了。现在楚漓有了家人和长辈,他就直接派了人上门来提亲,阵仗摆得极大,差点把江氏和楚湘都给吓个半死。
    楚漓也被惊得不轻,想都没想,当场就拒绝了这次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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