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着这大洞往下跳下去,发现又是一个墓室。
    墓室的构造一般不外乎土筑、石构、木构和砖构几种。但是,这个墓室却是这几种都有之。
    这个地下墓室比较隐秘,如果不是方才那个大洞,恐怕都无法发现其存在。
    整体结构,还是以石块为主,因为石块也是取之于大自然的一种普通物质材料,耐用既坚固又不腐蚀,是一种较好的自然天成的建筑材料。但是,石头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需要经过运输、加工、堆砌的过程,它还不能像土壤那样直接使用,动用它还得运用一定的人力,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一来,除非在产石地区,一般的平民百姓是难以用上的,所以,石构墓室一般都修建得异常的规范和富丽堂皇,因为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彰显。
    众人看到这情景,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毕竟是因为这石块是重型物体,如果普通人通过工具要运送到这里,实在有些困难,而且还要据说和缚娄国有关,这样一来少说也有两千年时间了。
    汉白玉石铺成的地上,放置着一个石棺。
    城山湖上前一看,又环视了一周,对着众人道:“恐怕,这个石棺早已有人光顾过了。”
    “之前就盗了?”众人一听这话全部不言声了,心中都有一个谜团。
    之所以,城山湖会这般说,是因为,这石棺的盖子竟然早已被打开了,石棺里头的灵兽铜镜、碧玉香炉、各种陶器。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每一件都是旷世奇珍。以种种凌乱的迹象看,确实像是被贼人光顾过的痕迹。
    周围的陶罐有些还打烂了,一些金银首饰洒落了一地。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东西,怎么就没有人拿走呢?
    石棺里头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穿着金缕玉衣,这是古代帝王或者贵族死后才穿的殓服,形如铠甲,外观与人体形状相同,用金丝连接。这玉衣是穿戴者身份等级的象征,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以金线缕结,故此被称为“金缕玉衣”,而次一等的其他贵族则使用银线、铜线编造,称为“银缕玉衣”、“铜缕玉衣”。
    也许因为之前看过了高等的棺木,因此看到这石棺,他们心灵中的震动,反而并不太强烈。
    城山湖托腮想到什么,嘴里喃喃道:“奇怪……”
    众人都不知道城山湖想表达什么,但就从他表情看,确实是一个未解的谜题。
    “尊者,未知你想说什么呢?”城山湖的一味卖关子,令广清也耐受不助了,于是问道。
    城山湖道:“这金缕玉衣是汉代规格最高的丧葬殓服,当时人们十分迷信玉能够保持尸骨不朽,更把玉作为一种高贵的礼器和身份的象征,所以下葬之时,会让死者披上这身玉衣。”
    李飞扬点点头,“是啊,那这又如何呢?”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笑道,“尊者最喜欢在人面前,卖弄才华的了。”
    城山湖两眼一瞪,李飞扬立即闭嘴。
    城山湖道:“奇怪点就在于此,你们试想想,这么一件珍贵的玉衣,他们不盗取,然后就走了,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冷笑一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仍然在这墓室之中!”
    甄霖序怒视着周围,大吼道:“在哪里?你们给我出来!别躲躲藏的。”他那自幼生成的火爆性子丝毫未变。
    甄霖序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一处。
    也许是知道藏不住,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躲藏的人都显现出来。
    原来是之前混乱之中失散了的摸金校尉的四人。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们吃惊的不是这四人,而是为何这四人会在这里。
    “喂!”甄霖序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啊……这个……”原本油腔滑调的恸哭,忽然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突然被这么多仙侠发现了,让他惊呆了,一时失语。
    本就词穷的嚎啕面对着这么多仙侠,他也是说不上话来。
    神泣沉着头,像是精疲力竭,头昏眼花,双脚站立不稳,由他的孙子悲鸣所搀扶着。
    “别这个那个的。”甄霖序双眼一瞪,喝道,“说!你们为何要躲藏在这里?”
    悲鸣说道:“其实,我们是想偷这里面的财宝……”他眼神哀求似的看着众人,他希望他们的苦衷,让这些人明白。
    “终于承认了吧?我就说你们这些盗墓的没有一个好人,难怪当时守墓钟第一时间就把你们给捆了。”听了他的话,甄霖序眼眶睁大道。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们是有苦衷的……”悲鸣争辩道,他还胆怯地看了一眼众人。
    “苦衷个屁呀!”王囘打断道,“你们原本就是想偷这墓室里头的宝藏,正好被我们逮个正着。”
    “不!”悲鸣面容白皙,笔直的鼻梁,嘴唇用力抿着,委屈地哭了。
    面对着众人,悲鸣这一方显然处于守势。
    神泣抚摸着悲鸣的头,淡淡地道:“我们不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说了他们也不明白,咳、咳、咳。”说着,他就是一轮咳嗽。
    “你们的话,怎么可信?”甄霖序冷冷地说,“正因为心里有鬼,这话越说越远,越说越露马脚。”
    “你们就是对我们盗墓存在偏见!我们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无原则地偷的。”恸哭反驳道。
    “就是。车走车路,马走马路,谁又碍着谁了?”嚎啕也应道。
    “你方才在说什么啊?有种再说多一次嘛!”王囘道。
    顷刻间,甄霖序、王囘和阿不与恸哭、嚎啕展开对骂。
    李飞扬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忧虑,他反而没有参与进去,只是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心中升起一股激动的神情。
    这时,神泣像是想说什么。
    甄霖序立即冷讽道:“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坦荡君子?”
    神泣的神情越发启动,咳嗽开始不停,突然一股热流上涌,口吐出了鲜血。
    外面是一片水的世界,哗……哗……哗地响成一片。
    众人都望着神泣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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