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么冥币,压根就不值钱好不?!”罗伊翠一听探宝这话,一脸不屑。
    探宝眯着眼,笑道:“你愚昧,我不怪你,你们在凡间,官府可以印钱,用钱再换冥钱固然觉得便宜,但是,阴间是不能自行印钱的!”
    “啊!”三人这才一怔,原来还有这规定。
    探宝还提醒道:“如果陈勉再不还钱,我不敢保证他的墓地会有什么后果的。”
    “你不要胡来!”李飞扬严正地指着他说道。
    探宝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太急,因为即便我不出手,只要他那股怨气无法消除,他也会尸变的。”
    罗伊翠指着探宝骂道:“你这个坏人、贱人,人渣!”
    小牡丹安慰道:“别跟这些人吵了,没用的,咱们还是去筹钱吧。”
    “就是咯,赶紧去筹钱吧。”探宝笑道。
    三人离开了福永钱庄。
    李飞扬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里,又摊上了这单事情,真是烦恼啊!”
    三人继续前行,依然人烟稀少,他们不知道路究竟通往何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现。
    他们走到了一半,渐渐地发现了有一条运河川流而过,运河漕运兴盛,进出码头的货运商船非常繁忙,像是不会不息似的。
    一些专做码头生意的客栈、饭馆林立,也都昼夜经营,从不打烊,俨然一片繁忙的工地。
    但即便如此,依旧也没有看到有人在街上行走,而码头处也不见得有工人在作业。
    此时已经接近寅时,人们认为夜里是鬼神的时间,为避免夜里经营招惹上鬼神,家家店铺都要在天黑前挂起一盏“吉”字大红灯笼,寓意趋吉避凶,请鬼神夜行之时绕个道儿走。正所谓:“吉灯高照,鬼神不扰”。
    李飞扬望着运河漂浮着的水,心里惦念着其他人的安危。
    正巧,王囘因为口渴,也跑到了运河附近,他正准备喝水,却被甄霖序叫住。
    “怎么?”王囘停下了,扭过头问道。
    “你也不搞清楚周围是什么状况,随便喝这里的水。”甄霖序警告。
    “这不就是普通的水吗?有什么好疑心生暗鬼的,我说你就是想多了。”王囘毫不在乎地说道。
    说完,王囘大口大口地喝了。
    尽管甄霖序也口渴,嘴唇也发干,但他知道在一些不太确定的地方,尽量不要触碰。
    王囘喝完还故意扭了扭腰,道:“看吧,我啥事都没有!”
    甄霖序没声好气,只得摇了摇头。
    二人继续结伴而行,开始是并肩的,但是王囘开始逐步跟不上了。
    甄霖序扭头问道:“你怎么了?”他一扭头,结果令他吃惊。
    王囘的脸瞬间变青,血液像是到不了脸一样。
    甄霖序问了问:“你还好吧?”
    王囘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没事,不过,我好像觉得头重脚……”王囘话都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了。
    这可吓坏了甄霖序,他骂道:“我就喊过你不要乱喝那些水的!你就是不听!”
    没办法,他只得上前将王囘扶起,他极目一看,见到有一个帐篷,像是有人在住,心想,去那户人家那里讨点水,或许可以冲淡毒素。
    于是,甄霖序托着王囘死猪一样的身板艰难地走过去,心中不断埋怨道:唉,一身都是肌肉,却不长点智慧!
    正当二人靠近帐篷,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声音:
    “我早已经知道你们来了。”
    甄霖序立即提了个醒,在墓地遇到那个古怪的人,然后就来这里,古怪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
    他暗自道:你少来在那里装神弄鬼的,今天遇上我就算你不走运,我就看你是什么牛鬼蛇神。
    正当甄霖序一进门,里面立即看到一位女子端坐在一张方桌前,她的样子充满异国风情,头两边插着两朵大红花,穿着挑逗的淡黄色服饰,额头、脖子、手腕都戴着华丽的珠宝。在某种审美的角度,确实可以算是美丽动人了。
    但是,面对着甄霖序这等冷面人物来说,即使你再倾国倾城、花容月貌,只要他没有感觉,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使他动情的。
    “你说,你早已经知道我们会来,是什么意思?”甄霖序淡淡地问道。
    那女子用目光盯了盯王囘,自言道:“看来魄师开始行动了,还是迟了一步,不过,遇上了我也不算太迟。”
    甄霖序见女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于是就质问道:“我问你为何知道我们会来!”
    那女子照样没有理会甄霖序,她说道:“魄师住的地方昼有鬼雀,整天悲鸣,养的宠物是僵尸,终日鬼嚎,用兽骨搭房,以人骨作床,爱喝血,以赶尸为乐。”
    甄霖序冷笑一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说这些与我何干?”
    女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问道:“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想解救一个人吗?”
    “解救人?”甄霖序一听这话都不知从何而来,莫名其妙,“别说解救人,我连救这个人都费事!”说着,将王囘往女子的方桌上一丢,王囘顿时失去了重心,将方桌砸烂了,重重地倒在地上。
    女子用余光盯了盯倒在地上的王囘,再看了看自己的小方桌,却也不生气,她面带微笑道:“看来,你很生气,而且很憋屈对不对?”
    她站了起来,用指尖掂着甄霖序的下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今晚,不就是想出出气吗?我倒是可以满足你呀!”
    甄霖序一脸严肃,他连忙推开女子的手喝止住:“放开你的臭手!你这荡……妇最好离我远点!”
    女子闭上了双眼,把手放在方桌的烂木上面,作了个提起的手势,那张方桌立即起立恢复了原状,她另一只手,往上虚空一托,王囘也坐直了起来。
    她不知何时已经在桌上铺满了米,就在桌子上随意地比划,她也不打算睁开眼睛。
    甄霖序正准备讽刺她那个问米是个骗子,但是,正当她写下的呈现文字时,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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