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和罗玉畅立即想到了王囘肯定来了天香楼。
    毕竟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豆苗。
    于是,两人二话不说就来到了天香楼。
    罗伊翠也偷偷跟着,她找到对面一个小店作掩护,偷听。
    “哎哟,两位小哥,你们很生面孔呢,是找谁呢?”那为招徕的女子虽然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是经过包养、粉饰看上去依然像三十出头的样子。
    “我们找一位姑娘。”李飞扬上前道。
    女招徕眉间微挑,嘴角含笑,“来到天香楼,当然是找姑娘的咯,难道找男人那么腐吗?哈哈。”那个招徕捂着嘴巴笑了。
    罗玉畅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豆苗姑娘在这里并不是叫这个名字啊?于是他上前加一句:“我们找豆苗啊!”
    “蒜苗、聪苗都有,就是没有豆苗。”
    显然,他俩今晚是在女招徕套不出话来的。
    于是二人决定,秘密潜入。
    看到这里罗伊翠的思维不禁开始无边无际了。
    “哥哥带着飞扬哥去那种地方!”
    “难道牡丹姐姐无法满足飞扬哥?”
    “哥哥这个坏人,破坏飞扬哥在我心中的形象!”
    “感觉无爱了。”
    当二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二人一路小跑,到了归善县衙击鼓。
    “升堂……”
    “堂下何人?”
    “大人,草民罗玉畅、李飞扬觐见知县大人。”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这?”李飞扬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没有行礼
    罗玉畅请李飞扬不必担心,“大人,你有所不知,我身旁这位弟兄曾经做过府城的捕快,而本人则是举人出身,是不需要下跪,只需行礼便是。”
    “有道理。”任百川竟然被罗玉畅说服了,“不过,你们为击鼓啊?有何冤情?”
    罗玉畅与任百川目光相接,说道:“我二人并无冤情,只是替朋友申冤!”
    “何人?”任百川双眼眯着一条缝道。
    “传王囘!”
    县衙监牢到公堂的路,宽直而很长,由于归善县衙跟惠州府衙不同,这里县衙是敞开的,王囘在围观群众异样的目光里前行。他们开始议论着王囘是否犯了什么罪,这些人又岂会明白,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王囘根本不可能入狱。
    听着两侧的交头接耳,王囘不以为意,从鼻子里哼了声,他知道今天传他到公堂,就是要裁判他,虽然知道自己肯定处于不利的局面,但是他还是能逃出去的,所以最坏打算就是大闹公堂。
    清晨的县衙很安静,但他一进如公堂后,站班都小声笑着,那些笑声回荡在公堂之间,显得很是刺耳。
    那名归善县衙的中的一名站班向着王囘抱以歉意一笑,因为他每逢收工后,都会到合江楼用餐。
    王囘一进公堂,就看到了李飞扬和罗玉畅,三人对视,相互一笑,王囘就被押着跪下。
    任百川脸上满是寒意,看着王囘的眼光极为冷淡。他有些微恼,就这角色竟然把我的甥外孙打得重伤?完全没法心平气和地好声好气,于是他敲响惊堂木,说道:“王囘,你的朋友过来为你辩护,但是,你罪犯滔天,本官也只是念你们朋友之情,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仅此而已。”任百川,望着眼前的就是打了自己甥外孙的仇人,自然说话也刻薄许多。
    听着这话,李飞扬的脸色微变,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此时,罗玉畅站了出来,道:“大人,你这样说就此言差矣了,为什么我们是最后一面?我们还有最后两面,最后三面,个十百千万面,千万面,亿万面没有见呢!”
    任百川一看,心想,这小子,你趁什么乱啊!于是道:“这个犯人,犯了重罪,理应死罪!”
    “大人说理应,那就不是真的应啦!”罗玉畅直接接过话道,“罪,犯法也。你说重有多重呢?世间万物自有重量,但罪又为何物?你可曾见过?”
    任百川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就对咯。既然罪大人没有见过,却又怎能治罪?”
    任百川道:“有道理,但他确实是打了我甥外孙啊!而且打得相当严重啊!”
    “啊?!”罗玉畅佯装吃惊的样子,“这就大件事了,那大夫怎么讲啊?”
    “大夫说,虽无大碍,但脸已经红肿,断估要好些时日才能康复。”任百川回答道。
    罗玉畅一手托腮,沉思片刻道:“我看大夫有所隐瞒了,大人你的甥外孙一定伤得更加严重!”
    “啊?”李飞扬和跪着的王囘同时吃惊,心想,小畅,你这小子是为谁说话啊?
    任百川一脸坏笑地心想:举人说,还不如我这个买来的官聪明,我真的传来我甥外孙来呀,我要连你们都治罪,罪名就叫做浪费朝廷命官的闲暇!
    不一会儿,任百川的甥外孙也被带到。
    “草民……严韬见过大人。”由于口肿面青,严韬说起话来不仅吃力,还要说得不清晰,为了说方才那句话,他差点将眼泪都逼出来了。
    罗玉畅就问:“额……这位严公子啊?我这朋友你可曾认得?”
    严韬扫了王囘一眼道:“是,是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每说一句都相当吃力。
    罗玉畅赶紧道:“大人,你都听到啦?严公子说不是啊!”
    “啊?”任百川满脸疑惑,怎么?我也出现幻听?于是道:“不对呀,我也听到他说是的呀?”
    “这样吗?等晚生继续问问。”罗玉畅淡定自若地又问了一句,“严公子,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这个朋友是不是你打的人啊?”
    严韬不假思索,连忙点头,因为说话太辛苦了。
    罗玉畅微微一笑,自知时机已到,就差临门一脚,他将双手举起放置腰间附近,双肩一耸,嘴巴微扁。
    罗玉畅也不跟他客气,道:“大人,你都看到啦?听有听错,但是看总不会看错吧?我方才问,这个朋友是不是你打的人啊?他点头的。”
    任百川此时,竟然无言以对,心中暗骂:你这蠢痴呆儿,人家是诓你的,你怎么什么都乱点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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