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妻一看道:“咦?你背着是我弟吗?”
    “这……”李飞扬此时有些为难,总不能跟人直接说,“死了吧?”李飞扬只好想着其他话题来引开她注意,于是道:“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吕妻回答,“是这样的,我见这么久官爷也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于是就自个儿跑出来了。”
    李飞扬点点头,“有道理,你担心是对的。”
    吕妻叹了口气,“唉,昨晚,我和丈夫带着女儿还去城外看花灯,他喝了点酒,回到家后就酣睡不醒。晚上,我听到他一声凄惨而惊慌的一声大叫,接着我就和家里其他人闻讯赶来时,就发现……唔……唔……”吕妻说着说着,忍不住就痛哭起来。
    李飞扬安慰道:“大嫂,你就别这么伤心了,死者已矣,节哀,节哀。”
    李飞扬这下就为难了,一边是杀害他丈夫的凶手,一边却又是她的二舅子,而这个二舅子却又离奇地被杀,现在案情越高越复杂了,都不知道怎么收尾。
    那个吕妻突然问:“对了,官爷,我的弟弟现在是晕了还是睡着了?我想看看他。”
    李飞扬一怔,头脑一片混乱,告诉她事情?又怕她守不住打击,骗她吗?却又于心不忍,而且她终究是要知道的,但是这样做又是否会太过于残忍?一天之内,痛失两个亲人,尽管这个不是她亲生弟弟,但是终究还是一起生活过的。
    “你二舅子现在是嫌疑犯,因为你是他姐姐,需要避险,我们审问过他后,才能让你看他。”这时,莫方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他抢着说道。
    这时莫方及时出来解围,让李飞扬当场心定下了,如果不是莫方,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把话接下去。
    李飞扬暗自松了一口气。
    吕妻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哦。”也没有再说下去。
    三人就此分别。
    李飞扬和莫方带着二舅子的尸体回到了官府,让仵作过来化验。
    于此同时,莫方拉着李飞扬道:“飞扬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飞扬有些不解,问:“为什么?化验还没有出结果呢!”
    莫方摇了摇头,“不,接下来的事,将会比化验结果更加震撼!”
    这时,莫方领着李飞扬又出了大街。
    李飞扬不禁问:“小方,你不用看着你爹吗?”
    莫方回答道:“他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了,我还是回到工作来吧,不然浑身不自在。”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住所,莫方指了指对面的小屋,道:“这屋主人叫林声。”
    李飞扬一看,这屋子平平无奇,于是道:“这屋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莫方呵呵一笑,道:“你进去就会明白了。”
    这时,二人小心勘查着林声的住房,发现地窖内有一秘密通道。
    “怎么会这样?”李飞扬不禁感叹道。
    莫方道:“这个林声十分好赌,今早,有个伙计接到报案,说林声欠款不还,于是他就带人跟踪他,他进了房子后一直没有出来,于是伙计就上前去敲了门,没有人应门,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情况可以,于是就撞门而入,当即发现了这一条秘道,于是伙计就潜伏在他家中,在刚才截获了他。”
    李飞扬听完后说道:“还有这事啊!”
    “林声被控制后,立刻供认不讳,原来这条秘道的尽头就是那户姓吕的家,后来听说飞扬哥你在跟着这单,于是就想赶过来,想看看你进展如何,后来发现你在跟吕妻在谈话,知道你有些为难,于是我就上来了。”
    李飞扬笑道:“真是谢谢你呀,小方,你出来得很及时!”他说着,突然想,怎么这通道会连接两家的?于是道,“这条通道难道是暗渡陈仓、偷情有道?”
    莫方点点笑道:“飞扬哥推测的对,我和伙计经过盘问,那个林声立刻承认与吕妻私通之事。”
    综合上述种种以及李飞扬一路所见所闻,他脑海开始形成碎片整理。
    假设这条通道真的是林声和吕妻用来幽会的通道,而吕妻杀害吕员外的动机很明确,但是,出手的却是她二舅子。但是,那二舅子据说并不是吕妻的亲弟弟,这样一来,二舅子其实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唯一解释就是钱财了。但是二舅子最后也死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于是,李飞扬又问莫方,“那个林声,你们真的是今天一直扣押着他吗?”
    莫方道:“当然,我刚出来他都还在牢房里。”
    “带我去看看!”李飞扬焦急道。
    莫方只好带着李飞扬到了牢房,发觉林声确确实实没有离开过牢房半步。
    这时,李飞扬心中就更加狐疑了,如果林声没有出去过,那杀害二舅子的就不可能是林声,现在唯一和二舅子形成利益冲突的只有吕妻,看来只能在这妇人着手。
    于是李飞扬说道:“这个吕妻很可疑,我决定从她开始着手。”
    莫方却问道:“飞扬哥,你怀疑她才是吕员外的真凶?”
    李飞扬摇了摇头,道:“不敢肯定是她,也不敢肯定不是她,得观察一段时间。”
    知道查案的头绪,李飞扬当即有目标了,这起码有个头可以去查,总比胡乱瞎猜来得强。
    这时,李飞扬带这莫方又来到了吕府,李飞扬问吕妻,道:“我们伙计今天发现了,你府上有一条通道可以直达隔壁林声家,这个你怎么解释?”
    吕妻一口咬定,她完全不知情,她道:“是这样的,那个叫林声的,民妇对他不熟,几次求欢,我都未曾答应,我甚至破口大骂他流氓,结果,可能是因为他调戏我不成,就动了邪念,我不是故意污蔑,但是,我感觉,他就是杀害我丈夫的真凶!”说着,眼泪又不禁流出。
    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这时,李飞扬停止了问话,他不是那种动辄就以“大刑伺候”来审案的人。或许受到了莫不可的影响,每个案子都要拿到真凭实据才作出判决。
    他便耐心地问吕妻:“你方才跟我说,你丈夫白天还好端端的跟你们家一起看花灯,为何晚间便突然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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