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花尼教大喇嘛旁边一个高瘦的喇嘛,一把将胖老板推开,大声叫嚷道:“你这死胖子,好不晓事,山岭上下了这么大的雨,让你腾出一个上等客房都婆婆妈妈的,这回倒是当起好人来了,真是罗唣的很。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带你这破竹楼一起拆了。”
    以胖老板普通人的体质,根本捱不住高瘦喇嘛聚气七层的力道,顿时被推飞了出去,刚要飞到雨棚外时,却被一柄无剑锋的长剑挑住了,然后被长剑的主人轻放了竹凳上。
    傅千雪目光移去,用无剑锋长剑挑稳胖老板的主人,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豪宕书生,书衫被洗的有点灰白。书生面前的酒桌上摆了两道最普通的小菜,桌上却有十几个酒壶,喝得满身酒气,却看不出什么醉意来。
    有人挑事,高瘦喇嘛不但不生气,还来了兴致。暂时撇下猎户大汉和阿曾,一晃三步的走到书生边上,大刺刺道:“哪里来的穷书生,连好酒都喝不起,还有闲心来管某家的闲事。”
    落拓书生顾自喝着酒,好像没看到身旁多了个气势汹汹的恶喇嘛,慢悠悠道:“下雨天好不容易找了个好地方吃酒,偏偏一直有七只苍蝇在旁边乱嗡,真是让人烦躁的很。”
    “臭书生。”“好胆子,竟敢戏弄你家佛爷,活得不耐烦了。”当下就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喇嘛,从书生两边包抄了过去。左边快上一步的喇嘛横握着金木棍到了书生的桌前,金木棍刚举起,棍风还未落下。书生在桌下一扫,一条竹凳飞了出来,疾飞而出狠抽在左边喇嘛的头上,当即将其抽晕了过去,狠摔在地。
    右面后上的喇嘛,金木棍朝书生背后的一扫,先是被书生矮身躲了过去。喇嘛见此,金木棍顺势朝书生所坐的酒桌劈下,哪知书生爱惜酒桌上的酒,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来得重要。无锋长剑朝前一封,将右面喇嘛的棍势封住,然后飞快的在剑身上屈指一弹,长剑顿时如同剑鸣,发出极好听的剑乐来,随后剑身一弯,在后上喇嘛的脸上扫了一剑。喇嘛的脸上顿时被抽出一道很深的血痕来,疼的哇哇大叫,最后被书生长剑一挑,手腕一用力,挑向了后面的印花尼教大喇嘛。
    印花尼教的大喇嘛身上批单长袖一甩,便将倒飞而来的手下接住,看了一眼两名手下的伤势后,大喇嘛才上前两步,对书生喝道:“穷书生,你是哪里来的,敢惹上我们印花尼教。”
    书生又喝了一壶酒才道:“你们打扰了酒书生喝酒,还有道理来着。”
    大喇嘛粗眉一挺道:“无礼!让佛爷来领教下你的剑法。”在竹楼上的傅千雪,一边喝酒一边望着院中,只见大喇嘛身形粗豪臃肿,修为还不错,有聚气境十五层的实力。
    但见大喇嘛批单飞舞,如苍鹰扑食一般朝书生抓去,书生这下不敢大意,踢凳而起,弹剑作歌,一边吟诗,一边醉酒舞剑,与大喇嘛相斗。只是这下雨棚下的竹桌竹凳可就遭了秧,被剑气鹰爪功波及之后,纷纷破碎不堪。好在竹桌竹凳作价不多,胖老板倒不虞心痛太多。
    酒书生与大喇嘛相斗了一会,不知是酒喝的太多,还是受限于其落魄,没有充裕的灵石丹药修行,灵气有点后劲不足的样子,被打喇嘛抓住时机,鹰爪劲吞吐在酒书生胸口。酒书生虽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将无锋长剑当在胸口,可还是吃不住大喇嘛的鹰爪功,在酒书生的胸口抓出一个灰色的爪印,然后一把将书生甩向了竹楼的门口,重重的摔倒在门外的泥水地上。加上大雨一淋,这下彻底坐实落魄荒寒书生的名头。
    印花尼教的大喇嘛见此心情一悦,哈哈大笑着,也不去继续擒杀淋成落汤鸡的酒书生,只觉得这样更痛快。然后便招呼着手下六个喇嘛,再次坐上了酒楼二层最大的一间包厢中。
    这般功夫,胖老板的几个厨子也在喇嘛的威逼下,终于还是将猎户大汉的野猪给分解,做成一大席猪肉席,加上酒楼本来的几个招牌菜,将酒桌上都摆满了。
    印花尼教的七个喇嘛上了席后,再次大吃大喝起来。岂知酒兴正起的时候,房门一响,一个身材极其高大魁伟,身高几乎有八尺高的铁塔大和尚,也不走门,而是硬生生撞门而入。
    当然以铁搭大和尚的体格,再大的门也走不下。
    魁伟大和尚这等身材的视觉冲击力,就算屋内七个印花尼教的喇嘛都是修道中人,也为之一怔,连手上的酒壶和猪肉块都忘了享用。被制住穴道被放在大喇嘛边上的阿曾姑娘,见有人来了,连忙呼喝起来向大和尚求救,角落里被捆住手脚的猎户大汉也不停的挣扎着。
    委实这如小山般魁伟的大和尚,进门的方式太过彪悍惊人,让阿曾姑娘和猎户大汉两人还以为来了救星。
    但铁搭大和尚进门后,却没去救猎户大汉和阿曾,而是将蒲扇般大手提着的人放下,正是刚才被印花尼教大喇嘛扔到院外的酒书生。然后又有两人从铁塔大和尚身后转出,一个是心慌不已的酒楼胖老板,另一个是目光笑吟吟的傅千雪。
    包厢内喇嘛们正弄不懂所来三人的意图时,下一刻让他们感觉惊怪的场面出现了。傅千雪一进屋内,就屈指一弹,一道弹向满脸落泪的阿曾姑娘,另一道弹向墙角里的猎户大汉。
    呼吸之间,屋内的七名喇嘛就见到被制住的阿曾,身上的法术就被傅千雪随手解开,阿曾恢复自由站了起来,从她的身上落下一个小的圆粒东西,在桌面上直打转,原来是一颗花生米。弹向墙角猎户大汉的是一道紫金指劲,精乎其微的刚好弹断猎户大汉身上的绳索,而猎户大汉不仅未收到伤害,连衣服的一丝折皱都不曾泛起。
    傅千雪这手指劲或者说是指力剑气,当真了得,印花尼教为首大喇嘛在心中嘀咕着傅千雪的身份来历时。那边的猎户大汉和阿曾自然而然的走到傅千雪面前,不停的向傅千雪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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