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前面已经意识到了,她所说的从头开始,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另含深意,但此时,真听到她把这深意说出来,任嘉致然仍有晴天霹雳之感。
    他手保持着与她握手的姿势,先是呆愣地盯着她,反应过来又急躁地舔下唇,吞咽唾沫,“不是小耳朵,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愿意跟自己重新开始,也就是愿意原谅自己,还对自己有情的意思,那既然这样,又何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未必跟他回家,与他相亲相爱的过日子,还比不上,她一个人跟着岳父,住在这距离他老远的城市,想见他都见不到来得痛快舒服?
    还说什么不是夫妻,想想,结婚证都还被他收藏在家里保险柜里,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任嘉致这次是真的没办法理解,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愿意重新开始,真的就是愿意重归于好,原谅他,跟他回家。
    “字面上的意思。”可舒若尔主意已决,“反正我只答应跟你重头开始,至于最终会不会回到几个月前那样的状态,取决于你的表现是否能让我满意。”
    这尼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任嘉致急问,“什么表现?你说具体点。”
    他脑子都被她的出其不意给震短路了,听着她的话是云里雾里的,不太懂。
    “自己想。”舒若尔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若还要她说得再具体些,那感觉就没意思了。
    “.......”深呼吸,让自己在惊喜跟震惊中清醒过来。
    没给他清醒思考的机会,舒若尔撂下话,就拉开椅子,迈步离开,走时还很好心地跟他说,“允许你在我的书房里想。”
    短短几秒,任嘉致已经快速转动脑筋,把她说的话回想一遍,几乎是一想完,就茅塞顿开的有些懂了。
    他赶忙转身,大步跟上去,拉住还没走出书房的她,“小耳朵。”
    预料之中的被迫停步,舒若尔没有回头。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重新追求你?”就着被自己拉着的手,她不转身,任嘉致就自己走到她前面。
    没等她回,就又急着确问,“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是的。
    她就是想要他追她。
    舒若尔嘴上没有回答,但脸上已给出了肯定。
    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任嘉致猜对了,却还是没法理解,“为什么?”
    “你还没正儿八经地追过我,我们之间没有正常的恋爱过程。”他既已经想出,舒若尔也就不再遮掩。
    她放过自己,也放过他的,决定不再紧抓着他的过错不放,但却还没有做好,现在就跟他回去的准备,所以,想要乘着这个特殊时期,好好体会下被他追的感觉,也是给他最后的惩罚,考验——不让他那么容易就称心如意。
    她只有心里满意了,痛快了,才能真真正正地重新接纳这个人。
    可这话,任嘉致听了却是差点呕血。
    他装作很是受伤的样子,不敢相信的问她,“在我们没有彼此表明心迹前,我追了你两三年,都不算么?”
    他如果真的没有追过,那她以为,她是怎么成为他妻子,并与他相爱的?
    “我没有感觉到。”舒若尔实话实说的否认,是更进一步的刺激,“你从没跟我说过,还又总是什么都要代我做主,还经常都不询问我意见,就算询问了,也不一定会采纳我的想法,我当时感受最深的是,你并不爱我,因为不爱我,所以才会那么不尊重我,当然,我也不否认,你那时对我也是很好的,但要说追,我是真的没有感觉到。”
    没感觉到,是结合了所有之后,本来也没太敢往这方面想。
    试想,你费尽心思的对一个人好,结果对方完全没有看懂你的用意,并还全盘否定,也真的是一件蛮心塞的事。
    任嘉致忍着这份心塞,“以前,是我没有表达过,你没有感觉到,勉强算是正常,但这段时间呢?我这么勤奋地跑过来看你,陪你,难道也不算追?”
    过去是没有表达,但这段时间,他可是表达得很勤奋,她如果再说没有感觉到,那真的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只当你是在挽回,是在获取我的原谅。”再说不过去的事,舒若尔都能说得面不改色。
    她说着,低头看向自己被他紧握的手腕,又仰头看他,态度淡然的,“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不会勉强,但也不会就此跟他回去,进入夫妻模式。
    “我愿意。”除了妥协,任嘉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对这个结果,舒若尔没有一点意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高兴,她傲娇地微挑起眉梢,“既然愿意,那你现在就该松开我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是能牵手的关系。”
    睡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现在倒回连手都不能牵,她还真是玩上瘾了。
    任嘉致服气,但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是加大力道,把她拉进自己怀中,二话不说就上嘴吻。
    “唔......”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舒若尔,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发懵。
    懵得还没做出反应,就已被吻得脑袋发晕。
    这是距在安城,他喝醉爬床那晚后,两人阔别多时的第一次亲吻。
    身体反应,来得比心里诚实很多很多。
    如同如干渴得快要死掉的人,突然遇到了甘泉,一吻上就兴奋不已,不到解渴就绝不会停。
    任嘉致是连一秒的缓冲时间都没给她,唇碰上她唇那瞬间,就遵从渴望地,对她唇舌展开最为热烈的攻势。
    同时,手也暧昧地,在她耳侧,颈间流连,并顺着探向锁骨之下。
    “嗯.......”方才还任性嚣张的舒若尔,犹如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也快要窒息而死。
    从最初的懵,晕中回过神来的她,又气又怒,一双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地捶打在他身上。
    可打着,打着,她就自己收手了,改为抓他衣服。
    嗯......她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份傲娇,不愿一下子就让他得到那么多的,不肯抱紧他。
    不过没关系。
    她不愿抱,任嘉致就自己抓她手抱。
    舒若尔分神地,在心里大骂他,不要脸!
    可骂过了,她也没有松手。
    两人这一吻,激烈的差点就在书房擦枪走火。
    等到结束,都是气喘吁吁的,动情不已。
    尤其舒若尔,浑身软的不像话,可等她靠在他怀里,慢慢平复下来,恢复冷静后,她又懊恼地想要抽死自己。
    她觉得自己太没有原则了,就算心里再因为说开了,决定放下而大松口气,倍感轻松,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让他占了便宜。
    更何况,她刚刚还说了,要从头开始,要让他追的。
    想着,恢复点力气的舒若尔,大力推开他,又是气呼呼的样子,非得要指控他,“任嘉致,你言而无信。”
    说好的愿意,结果不到一分钟,就抱着人大吻特吻,只说他言而无信,都算是轻的了。
    没有更进一步,生理上没有得到满足,但被冷落了好几个月,终于又亲到心爱之人的任嘉致,心情很不错,面对她的指控,面含笑意地回,“我只是太激动了,忍不住提前行驶下作为老公的权利。”
    去它的提前行驶,他现在本来就是她老公,跟她做这种亲密事,是合情合理的。
    舒若尔被他这番言论,气得完全不想搭理他。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不搭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的,长时间冷落。
    而终于得到原谅,也被要求重新追妻的任嘉致,也十分懂得抓住机会的,当天就带她出去约会,过圣诞节。
    不过来时不知会有这么大收获,他事先毫无准备,这会约得也就非常随机,是非常普通吃饭,逛街,看电影。
    跟绝大多数情侣一样的模式。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却偏要装作是连关系都还没确定的男女。
    真不知道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过算了,比起前面的拒不见他,说什么都要离开他相比,这样已经非常好了,相信,距离她愿意跟自己回家那天,也不会太远了。
    而现在,只要她开心就好。
    以后,也只要她开心就好。
    任嘉致这次,从圣诞节,待到元旦后,连续十天,除了晚上不能住在一起,他白天所有时间都在围着她转。
    以行动响应她的希望,追她。
    是完全不同于以前默那种默关心的热烈,他会每天给她及她爸送早餐,每天送她花,送她礼物,跟她表白,且是每日早晚都要表白一次,还要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受她说完全没感觉到自己以前有追过她的刺激,任嘉致这次是时时刻刻,都把我在追你,我爱你,落实到点点滴滴中,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为此,原本不是很会说情话的他,也渐渐变得张口既来。
    然后发现,其实每天说甜言蜜语也不难的,就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把自己对她的感情都说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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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小时爬三千,可以说是了慢到了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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