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这么软萌可爱,又懂礼貌的小孙女,叫得钟启合心花怒放,满脸都乐出褶子。
    季若蕊看着,明知钟逸辰不会收,也还是像模像样的去包了个红包,过来递给任可欣时,话还没开始说,就直接被钟逸辰不礼貌的打断,“这个老奶奶不是爸爸的妈妈,她的红包不能收。”
    “好的,欣宝知道了。”什么都不懂的任可欣只懂一点,今天要听钟叔叔的。
    哦,不对,现在可以叫爸爸啦,所以要更听爸爸的。
    季若蕊僵住,脸色甚是尴尬,有因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难堪,也有因被称为老奶奶的难看。
    她虽是钟启合老婆,但实际只比钟斯年大十岁,加上养尊处优,保养得当,四十岁年纪,看着比很多三十岁的家庭妇女都年轻,完全当不起老奶娘这个称谓。
    可让人这么难堪的钟逸辰,却是浑不在意地抱着孩子起身,还叫上旁边的钟斯年,“哥,陪我带欣宝去熟悉下我们家环境。”
    钟斯年也真配合的起身。
    兄弟两,抱着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季若蕊气得身体都发抖,等两兄弟一走,就侧身看向钟启合,火大地将红包扔到茶几上,“我再不济也是他们长辈,可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对我的?就这样,你以前还不让我生养孩子,是想我让我死后都没人收尸吗?”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的性子,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就不能盼自己好点?”常年夹在妻子跟儿子之间,钟启合也是心累,尤其这大过年的,又刚得知孙女的存在,闹成这样更是心烦。
    “你也知道现在是过年啊,那你刚刚怎么不叫他对我态度好点呢?”季若蕊是气愤,委屈的,回完这句就不顾钟启合被自己气得咳嗽的,直接跑出客厅,跑上楼。
    全然不管自己挑起了怎样的一场战火,钟逸辰喜气洋洋地带着任可欣参观宅子,直参观得差不多了,放孩子自己玩,他才问跟在身边的哥哥,“欣宝生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钟斯年如实告知自己收到的结果,“据我的人查证,小禾这几年在米兰,并没有特别亲近地跟某个异性来往,连生孩子,都只有一个女性朋友陪着,据知,那个女性朋友也在前段时间跟她一起回了国,或许你问她了解情况会比我这快。”
    听到女性朋友,钟逸辰想起那晚在任嘉禾家里看见的那女生,张口就问,“她那女性朋友是不是叫秦欢?”
    “你知道?”钟斯年有些意外。
    钟逸辰沮丧地耸肩,“我私下约过她,她说认识小禾的时候,小禾就已经怀孕了,她也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眉心一跳,钟斯年思考了会,偏头看看他,又幽深地看向玩得正欢的任可欣,“欣欣是小禾去米兰那年生的,按照时间推算,也可能是在国内怀上的,而她在国内就跟你比较亲近,你确定这孩子不是你自己的么?”
    “这不可能。”钟逸辰当下就坚定否认,“我也就小时候无防备的被她亲过一次,后面没脱过她衣服,更没睡过。”
    以前没想过自己对她的心思,自然也不曾有过男欢女爱的想法,试问,从没发生过关系,他也没捐过精,她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就你之前那么花,有没有可能是误睡了人家,自己却又不知道?”钟斯年进一步确认。
    钟逸辰还是利落坚定的,“花也是在她离开后,她在的时候,我很多空闲时间都花在她身上,连恋爱都没好好谈过。”
    钟斯年见他说的这么坚定,便也不再继续认证这个猜测,想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会连自己睡没睡都搞不清楚,当下也只是感叹,“不管是谁的,你跟这孩子都挺有缘分,她那眉眼是真跟你挺像。”
    职业关系,任可欣刚一露脸,他就忍不住观察,很快就发现两人的相似之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做出那样大胆的猜测。
    现在猜测被当是人推翻,有一点他真忍不住要吐槽,那就是,“你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守那么多年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楚,对得起你在我们家的排行,二。”
    “.....”钟逸辰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这样觉得。
    倘若自己没被习惯蒙蔽,早点看清心意多好。
    亲爱的小禾,你肯定也不知道,在过往的岁月里,有个傻子,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么深深地爱着你,且到现在都还在爱着,未来也会一直爱着。
    只是他神经太大条了,在发现爱你前走偏过很多次,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接受这样已经不那么干净的我?
    就算不能,我也只愿给你一个选项,这个选项叫做必须能!
    再也不想错过你,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
    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舒若尔有些兴奋,晚间守夜就拉着任嘉致在院子玩烟火,谈情。
    不远处观看的佣人艳羡又欣慰的感叹。“少爷跟少夫人感情真好。”
    另一个同伴亦是同样态度接话,“是啊,我刚从客厅出来还听见先生他们在谈婚事,问舒老先生有什么意见,要求。”
    “那舒老先生怎么说?”
    “好像是说只要两人过得好就行,别的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玩的玩,谈婚事的谈婚事,剩下一个任嘉禾,一接到钟逸辰电话说已离开老宅,回到自己家,就窝回自己房间,偷偷跟女儿接视频,聊天。
    这样的日子,就算不能近身陪伴,也要透过网络,待在一块。
    任可欣兴奋的在视频里跟她分享自己今晚收到的红包,问她可不可以要?又乘着钟逸辰去帮她接水时,偷偷告诉她,“妈妈,爸爸今晚说他是我爸爸,我可以叫他爸爸了吗?”
    任嘉禾立即邹起眉,有些心慌的问,“爸爸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跟爷爷说我是他女儿,跟我说他是爸爸。”任可欣就捡自己记住的,理解的话说。
    任嘉禾微笑的脸慢慢变得凝重,但还是继续跟女儿聊天,直到隔着视频把女儿哄睡着了,她才问钟逸辰,“刚刚欣欣跟我说,你让她管你叫爸爸?”
    “.......”突然听她问起这话,自作主张的钟逸辰有些心虚,但转瞬就又面不改色的,“欣宝长得太像你了,我怕家里人出去乱说,就告诉他们欣宝是我女儿,在我没有允许前,不准出去伸张,不然会影响到.......我们两的感情。”
    听到他并没有得知女儿身份,任嘉禾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浮起淡淡忧伤。
    见她面无表情的,不吭声,钟逸辰刚压下去的心虚又浮上来,他又说,“我看欣宝挺乐意我做她爸爸的,不然你就真让她叫我爸爸好了,反正我也很喜欢,很乐意的。”
    任嘉禾呼吸一紧,“这样会影响你以后的.......感情生活。”
    他这人的感情生活可丰富了,感觉是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
    “不会。”钟逸辰并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整个是因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暗自高兴着,继续游说,“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谈感情,就算将来要结婚,也一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因为,我想娶的只有你。
    后面最重要的一句,他现在不会贸然说出口,怕会吓着她。
    任嘉禾咬着唇,不答应也不拒绝的默不作声。
    心里很是纠结。
    钟逸辰见状也不给她拒绝机会的就又立刻转移话题,“我哥说明晚要去法国给我妈拜年,你能出来吗?如果不能,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可以带孩子一起去。”
    去给母上大人拜年,是他跟老大每年都会做的事,但往年都是初四初五,不清楚老大今年为什么要玩特殊?
    “那我自己带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这次任嘉禾都是没有犹豫地拒绝了。
    钟逸辰本是想着,她刚过年就住出来不大好,想坚持帮她带孩子去法国,但转念又想到,她之前说过她妈打算让她春节期间出去相亲,当即便又改了口,“那等我过几天回来再陪欣宝。”
    有孩子在,就算她最终没顶住压力被迫相亲,也一定会想办法尽快结束,不给相亲对象过多与自己相处的时间。
    “嗯。”任嘉禾点下头。
    后面,钟逸辰又主动跟她聊了些任可欣的喜好,说去了法国要给她带礼物回来。
    他就打着孩子的旗号,缠着跟她东拉西扯,直聊到外面迎接新年的爆竹声响,看时间在中国年的第一天,第一时间送上自己的祝福,“小禾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任嘉禾回以同样的真挚。
    钟逸辰隔着屏幕对她笑,默默在心里许了个新年愿望:希望我能在今年把屏幕里的姑娘娶回家。
    多可笑,他以前都是不信许愿,也不屑于做许愿这么幼稚的事的。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只能隔着屏幕相伴跨年,而他们的好友兄长,却是实打实的抱着老婆,以缠缠绵绵地热吻,迎接新年钟声的响起。
    末了,任嘉致还难得的说了段肉麻的话,“这是我有生以来接过最长的吻,一次吻了两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想这样跟你过。”
    舒若尔浑身软绵的依附在他怀里,借他的搂抱支撑身体,低声回应,“我也是,以后的每一年都想这样跟你过。”
    他们面向的阳台外,是数不尽的烟花爆竹。
    整座城市都在庆贺新年的到来。
    任嘉致心口热热地,为她的话动情,又低头吻上她,抱她走进房,温柔缓慢地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中,捧着她脸蛋,边抚摸她的眉眼,边允着她唇舌,温情缱倦地吻着。
    房里没有开灯,但未拉窗帘的阳台外的夜空,被漫天烟火照亮,联合本就足够明亮的室外照明,他们的房间也跟着绚烂,明亮一片。
    任嘉致的吻延落到她锁骨,捧着她脸蛋的大手该握着她小手,与她十指交叉紧扣,深情脉脉地叫她,“小耳朵......”
    “嗯......”舒若尔婉转应声,睁开意乱情迷的眼的眼看他,羞红脸的,“我没有洗澡。”
    长而匀称的双腿,不自觉的交叠,并拢。
    任嘉致将其挤开,动用另只手解她衣衫,“事后一起,我帮你洗。”
    “玩了一天......”
    “我不嫌弃。”
    说着就顺着,被解下的衣衫,埋首于她胸前,流连于她最为敏感地傲人之处,以行动证实,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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