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的女鬼,穿着一袭沾满鲜血的白色长裙,面目十分狰狞,她正与温屹川面贴面站着,没错,是面贴面,鼻尖都快贴上了!
    女鬼的内心活动:这男生直勾勾的和自己对视了一分钟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这男生真的好漂亮啊!要不要亲上去?要不要亲上去?
    安然突然看到这女鬼胸口还插着一把刀,伤口还正在淌血,如此逼真,她忘记了恐惧,好奇的用指头戳了戳女鬼胸口的匕首。
    温屹川捏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疼得她一跺脚,一把握住了女鬼胸口的匕首,一把拔出!
    女鬼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咦?”然后看向安然。
    与可怕的女鬼四目相对一秒后,安然一路尖叫着拉着温屹川狂奔着跑向出口。
    结果那个白衣女鬼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吓得安然都快崩溃了。
    “你为什么追我啊啊啊啊!”
    女鬼:“还我道具!”
    安然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手中的匕首往后一扔,抛向女鬼!
    随后身后传来女鬼“啊!”一声痛苦的叫声。
    跑出鬼屋,安然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这简直是要命,自己为什么非要作死去鬼屋!
    她侧过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温屹川,一怔,此时的他一脸苍白,连嘴唇都泛白了,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还好吧?”她抬起手摇了摇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她。
    “没事。”他僵硬的勾了勾嘴角。
    这哪里是没事,这是吓傻了吧?真没想到温屹川比自己还怕鬼!难怪他刚才一声不吭,死死捏着她的手。
    “抱歉啊!”她自责的嘟着嘴说道。
    温屹川吁了一口气,轻轻摇摇头,再次说道:“没事。”
    他爬起身,对坐在地上的安然伸出手想拉起她,结果当安然刚伸出手时,他仿佛受到惊吓般,收回自己的手。
    安然看了看自己红色的手,从地上蹦跶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着说道:“不是血,是扮鬼用的颜料啦!应该是我刚才拔了鬼胸口那把刀沾上的。”
    “有可能是番茄汁哦,不然你闻闻!”她捉弄笑着的将手凑到他鼻尖,被他一把握住,拉着她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门口。
    “你慢一点!”
    他这大长腿一迈出去,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将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使劲搓洗,力度大得令她愕然。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她眸色一沉,此时此刻的情景似曾相识。
    当他洗干净她的手,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好了。”
    他拉起已经洗干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冲她笑,眼神干净清澈毫无杂质。
    此时安然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了。
    邹玉服用过量的堕胎药送医院抢救的那晚,他来到医院看到自己手上的血的时候,也是慌乱的将她拉到洗手间使劲搓洗,那晚他替自己洗干净手时,也是此时这般开心模样...
    他怕黑,所以晚上总是开着夜灯睡觉。
    他怕鬼,所以刚才在鬼屋里,虽然一声不吭,但却死死的捏着她的手,吓得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他总是失眠,常年吃大量的安眠药,他提过一次,总做噩梦总梦到死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两次看到她手上沾满鲜血时,都是那么如此惊慌。
    她突然想起他烧掉自己的画那一晚,火中燃烧的画报上那个手握匕首,满脸鲜血的小男孩。
    他看透人性,不相信别人,甚至教她要学会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他对除了对她以外任何人都冷漠如水。
    他有一颗沧桑又厌世的心。
    而此时的他,笑得像一个孩子一般天真。
    温屹川,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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