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事呢,这么开心!”青熏跑过来,脸上带着红晕,想必也是喝了不少酒。
“荆兄弟问我们夫妇一个问题,不如青熏小姐也说说吧!”
“好啊,什么问题?”
我看着青熏这么高的兴致,实在无法拒绝,但是她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又开了一坛酒,沉声道:“青熏师妹,假如你还剩两天的时间,你会做些什么?
青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接过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缓缓道:“如果我剩下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躲着谢安,不会再见他!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从没有想到青熏的回答竟然与红妆的想法会如此的相似,如果不是我找到红妆,恐怕她现在一定是躲在那个玉洞之中等死吧。
“荆师兄,不好意思。”青熏皱着眉,幽幽道。
“无妨,这是你内心的想法,你能说出来与我们分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接过青熏手中的酒坛,对着一家三口,对着青熏,道:“今晚不醉不归,干了!”
酒水不停地在我嘴边溅落,我闭着眼,一直以来我都是在问别人,如果换做是我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我会做什么。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要做的事竟然是一片空白,我心中堵得事实在太多,可是纵使我要完成这么多事,在我扪心自问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那么多事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荆师兄,你呢?”青熏接过酒坛,随便问了一句,大口地喝着。
我瞬间僵在原地,看着一家三口等着我回答的表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直视那一家三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我拉住青熏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青熏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我,道:“荆师兄怎么会认识他?”
“能帮我找到吗?”
青熏点点头,转过身,向着人群走去,不久带回了一个壮实的少年,少年背后跟着他的母亲。
少年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样子,黝黑的皮肤,深邃的眼睛,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给人一种完全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的时候,想笑,却把笑容收在深邃的双瞳之中。
“你就是古扎?”
古扎看着,点点头,看来他也一定和那个小姑娘学过汉语。
“你喜欢她吗?”我指着一旁的那个姑娘
古扎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用一种生硬的语气,道:“我……喜欢……阿雪!”
我看了一眼阿雪,那张含苞待放的面容带着笑意,想来是极为满足。
族长走到我的身旁,慈祥地笑着,缓缓道:“荆师侄,你们聊什么呢?我也参加可以吗?”
我看着阿雪和古扎以及他们的父母给族长行礼,想来族长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我原本做好的打算也不得不更改。
“族长,晚辈想求您件事!”
“什么事?”
“晚辈想请您帮我做个媒!”
族长惊讶地看着我,道:“荆师侄,看上我巫族的哪家姑娘了,我虽然可以帮你做媒,不过得人家同意啊!”
我笑了笑,摇头道:“不是我,是他们。”
我指着古扎,道:“我想请你给古扎和阿雪做个媒!”
古扎的娘和阿雪的父母俨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说这个,一脸欣喜地看着我,想来他们也都是很同意。
族长笑了笑,道:“好啊,那就由我为他们做媒,等他们十八岁的时候,在这里为他们成婚!”
族长举起酒碗,向着人群高呼,说着南域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在阿雪的神情中,已经读到了那些话的含义。
围在篝火旁的南域人们高兴地欢呼着,庆祝着,虽然喜事不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们看起来却是同样地开心。
“原来你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青熏在我身旁耳语。
“与我这个来自中原的陌生人相比,族长出面也许会使这件事变得更加美好。”
“这就是你剩下两天时要做的事?”
我点点头,浅浅地喝了一口酒,“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在你问我之前,我已经问了自己无数次,可是每次都是一片空白。”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红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摘下了一直带着的斗笠,也拿起了一个酒坛,看着远处的篝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此刻,她虽然已经苍老得变成了一个暮年老人,可是我看到的分明就是她从前的那个样子,也许我真的醉了,可是在这一夜狂欢之中,我却觉得我无比的孤独。
这些活跃在我面前的每一张笑脸距离我都是那么的近,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他们身上的喜悦,也许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喜悦。
我走到红妆的身旁,靠着石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喝起酒了?”
红妆同样还是看着远处,缓缓道:“我总是觉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她笑了笑,道:“我知道我是一个悲观的人,对于一个只剩下两天时间的人来说,此时此刻应该尽可能地让自己感到快乐,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了她同样的一个问题:“红妹,如果我们不来南域寻找千面,在这剩下的两天时间当中,你会做什么?”
红妆看向我,脸上泛起一种苦涩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荆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
“这是青熏师妹下午的时候给我的丹药。”红妆笑了笑,又重新将药丸放入怀中,“这枚丹药叫亡魂香,吃了之后就会变成年轻的样子,不过在一夜之间就会死去。”
红妆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缓缓地靠在我的肩膀,“如果我们不去找千面,我就会吃了它,把我临死之前,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虽然只有一夜的时间,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比两天的时间要幸福……”
“荆兄弟问我们夫妇一个问题,不如青熏小姐也说说吧!”
“好啊,什么问题?”
我看着青熏这么高的兴致,实在无法拒绝,但是她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又开了一坛酒,沉声道:“青熏师妹,假如你还剩两天的时间,你会做些什么?
青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接过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大口,缓缓道:“如果我剩下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躲着谢安,不会再见他!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从没有想到青熏的回答竟然与红妆的想法会如此的相似,如果不是我找到红妆,恐怕她现在一定是躲在那个玉洞之中等死吧。
“荆师兄,不好意思。”青熏皱着眉,幽幽道。
“无妨,这是你内心的想法,你能说出来与我们分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接过青熏手中的酒坛,对着一家三口,对着青熏,道:“今晚不醉不归,干了!”
酒水不停地在我嘴边溅落,我闭着眼,一直以来我都是在问别人,如果换做是我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我会做什么。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要做的事竟然是一片空白,我心中堵得事实在太多,可是纵使我要完成这么多事,在我扪心自问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那么多事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荆师兄,你呢?”青熏接过酒坛,随便问了一句,大口地喝着。
我瞬间僵在原地,看着一家三口等着我回答的表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直视那一家三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我拉住青熏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青熏皱着眉,不解地看着我,道:“荆师兄怎么会认识他?”
“能帮我找到吗?”
青熏点点头,转过身,向着人群走去,不久带回了一个壮实的少年,少年背后跟着他的母亲。
少年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样子,黝黑的皮肤,深邃的眼睛,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给人一种完全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的时候,想笑,却把笑容收在深邃的双瞳之中。
“你就是古扎?”
古扎看着,点点头,看来他也一定和那个小姑娘学过汉语。
“你喜欢她吗?”我指着一旁的那个姑娘
古扎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用一种生硬的语气,道:“我……喜欢……阿雪!”
我看了一眼阿雪,那张含苞待放的面容带着笑意,想来是极为满足。
族长走到我的身旁,慈祥地笑着,缓缓道:“荆师侄,你们聊什么呢?我也参加可以吗?”
我看着阿雪和古扎以及他们的父母给族长行礼,想来族长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我原本做好的打算也不得不更改。
“族长,晚辈想求您件事!”
“什么事?”
“晚辈想请您帮我做个媒!”
族长惊讶地看着我,道:“荆师侄,看上我巫族的哪家姑娘了,我虽然可以帮你做媒,不过得人家同意啊!”
我笑了笑,摇头道:“不是我,是他们。”
我指着古扎,道:“我想请你给古扎和阿雪做个媒!”
古扎的娘和阿雪的父母俨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说这个,一脸欣喜地看着我,想来他们也都是很同意。
族长笑了笑,道:“好啊,那就由我为他们做媒,等他们十八岁的时候,在这里为他们成婚!”
族长举起酒碗,向着人群高呼,说着南域话,我虽然听不懂,但是在阿雪的神情中,已经读到了那些话的含义。
围在篝火旁的南域人们高兴地欢呼着,庆祝着,虽然喜事不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可是他们看起来却是同样地开心。
“原来你叫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青熏在我身旁耳语。
“与我这个来自中原的陌生人相比,族长出面也许会使这件事变得更加美好。”
“这就是你剩下两天时要做的事?”
我点点头,浅浅地喝了一口酒,“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在你问我之前,我已经问了自己无数次,可是每次都是一片空白。”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红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摘下了一直带着的斗笠,也拿起了一个酒坛,看着远处的篝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此刻,她虽然已经苍老得变成了一个暮年老人,可是我看到的分明就是她从前的那个样子,也许我真的醉了,可是在这一夜狂欢之中,我却觉得我无比的孤独。
这些活跃在我面前的每一张笑脸距离我都是那么的近,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他们身上的喜悦,也许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喜悦。
我走到红妆的身旁,靠着石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喝起酒了?”
红妆同样还是看着远处,缓缓道:“我总是觉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她笑了笑,道:“我知道我是一个悲观的人,对于一个只剩下两天时间的人来说,此时此刻应该尽可能地让自己感到快乐,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了她同样的一个问题:“红妹,如果我们不来南域寻找千面,在这剩下的两天时间当中,你会做什么?”
红妆看向我,脸上泛起一种苦涩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荆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
“这是青熏师妹下午的时候给我的丹药。”红妆笑了笑,又重新将药丸放入怀中,“这枚丹药叫亡魂香,吃了之后就会变成年轻的样子,不过在一夜之间就会死去。”
红妆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缓缓地靠在我的肩膀,“如果我们不去找千面,我就会吃了它,把我临死之前,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你,虽然只有一夜的时间,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比两天的时间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