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睡了很久,做了很多梦,梦里有很多死去的故人。
我梦见师父和师娘在一起,他们笑着,好像是在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很开心的生活,不要选择压抑。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没有声音,我只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师父再也没有了那种萧条落拓的沧桑感,相反他看起来很整洁,想必与师娘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然后段星辰和藏镜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藏镜人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灰白色的袍子早已消失不见,头上的斗笠也变成了紫金冠,一身黑色劲装看起来十分精神。
只是眼神中的那种狂野依旧没有变,他本就是那种放荡不羁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依旧如此,真是江山易改。
段星辰也变成了另一个子,再也不像从前那般身上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此刻的他看起来给人一种精炼的感觉。
他本就是一个干瘪瘦弱的人,绛紫色的皮肤虽然仍旧有些衰败,不过较以往已经完全变不一样,就像是一个满怀沧桑的中年人,一生中有些说不完的故事。
他们笑着看着我,走到我得身前,给我弯腰行礼,同样说着话,看起来很开心,就像是在和我聊着他们死去之后的故事。
看他们诉说着,我知道他们一定过得很开心,只是,我听不到。
我好像挣开这没有声音没有感觉甚至无法动弹的世界,可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没有丝毫的知觉。
就好像我只有一双眼睛,只能这样看着发生在我面前的一个有一个情景,却无法投身其中。
我用力地大吼着,可是没有用,难道人死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我问自己,可是一直没有答案。
渐渐地,原本在我面前的人一个个地消失,眼前的世界也缓缓地变得黑暗。
我一直以为我做的这个很长的梦终于要醒了,可是,在所有的光明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正从我的身体中缓缓消失。
我不知道那个缓缓消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非要做个比喻的话,那就像是我身体的温度,渐渐地变得冰冷,或者说,我体内的血液,慢慢地干涸。
甚至连我本应该有的意识都一点一点地消散,连带着我的记忆一起剥夺,直到我忘记了我是谁。
我的心猛然地跳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我就这样躺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放弃了挣扎,放弃了生命的时候,一种温暖的,前所未有的温柔缓缓地将我包裹。
那感觉就像是初春时温和的春风,像盛夏时温柔的河水,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放松过。我早已冰冷的四肢渐渐的有了直觉,虽然还很麻木,可起码不会像刚才那般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温度,沐浴在春天的清风,夏日的河水中当然轻松无比。
我的血液又一次流回了我的身体,滋润着我麻木的双手,让我可以蜷缩,可以伸展。
黑暗的世界又一次迎来了光明,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仿佛也有了生的活力。
只是,我看到了师父,看到了师娘,看到了段星辰藏镜人,看到了谢安青熏,看到了本善易林樵,看到了小虞,可唯独没有看到她。
她在哪?
我拼命地回忆着,可我始终想不起来她是谁,她那样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我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她是谁。
我大喊着,疯狂地嚎叫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划破了我的耳膜,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的头很痛,痛到快要裂开。
渐渐地,她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记忆中。
我用力地回想着,希望抓住她最后的模糊的身影,可是黑暗又一次来临。
终于,我忘记了她。
我看着这些把我包围在中央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久违的笑脸,我跟着他们有说有笑,一同快乐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中好似一直缺少着什么东西。
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起来缺的到底是什么,我曾说服自己,忘记了那个缺少的东西,可是不管我怎样笑着,怎样疯狂地发泄着,都无法将那个想法泯灭。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来,可是却不知道想什么。
我努力的将我记忆中的事拼凑在一起,可是,我的回忆都是一些片段,零零散散,根本无法组合到一起。
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直阻止我去想。
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呼吸,直到那股沉闷的感觉积压到一个顶点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原来我一直试图想起来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她。
一个人。
关于一个人的记忆。
可她到底是谁?
我哭着,就像一个孩子,求着我面前的所有人,可是他们却谁都不告诉我,每一个都带着神秘的表情,就像是他们心知肚明可就是无法真言相告。
我跪在他们面前,不听地磕头,求他们,直到我得额头磕破,直到流血,他们也没有说出关于她一个字。
我忽然想起一首悲伤的古词,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首古词。
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萦绕。
“相公,我想学一首古词……”
“就像你教任妹妹那样……”
我想着那首古词,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为什么会想起如此悲伤的词,这首词为什么与她有关?
那个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她有一把翠绿的仙剑,可是不知为何那翠绿的颜色变得漆黑无比。
她到底是谁?
我用力地挣扎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臂,指甲已经陷入了我的皮肤,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终于我挣开了这迷雾一般的牢笼,我坐起身,又一次回到了真实的世界,看到了她就在我的面前,一双泪眼。
原来,她是红妆!
我梦见师父和师娘在一起,他们笑着,好像是在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很开心的生活,不要选择压抑。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没有声音,我只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师父再也没有了那种萧条落拓的沧桑感,相反他看起来很整洁,想必与师娘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然后段星辰和藏镜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藏镜人已经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灰白色的袍子早已消失不见,头上的斗笠也变成了紫金冠,一身黑色劲装看起来十分精神。
只是眼神中的那种狂野依旧没有变,他本就是那种放荡不羁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依旧如此,真是江山易改。
段星辰也变成了另一个子,再也不像从前那般身上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此刻的他看起来给人一种精炼的感觉。
他本就是一个干瘪瘦弱的人,绛紫色的皮肤虽然仍旧有些衰败,不过较以往已经完全变不一样,就像是一个满怀沧桑的中年人,一生中有些说不完的故事。
他们笑着看着我,走到我得身前,给我弯腰行礼,同样说着话,看起来很开心,就像是在和我聊着他们死去之后的故事。
看他们诉说着,我知道他们一定过得很开心,只是,我听不到。
我好像挣开这没有声音没有感觉甚至无法动弹的世界,可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没有丝毫的知觉。
就好像我只有一双眼睛,只能这样看着发生在我面前的一个有一个情景,却无法投身其中。
我用力地大吼着,可是没有用,难道人死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我问自己,可是一直没有答案。
渐渐地,原本在我面前的人一个个地消失,眼前的世界也缓缓地变得黑暗。
我一直以为我做的这个很长的梦终于要醒了,可是,在所有的光明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正从我的身体中缓缓消失。
我不知道那个缓缓消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非要做个比喻的话,那就像是我身体的温度,渐渐地变得冰冷,或者说,我体内的血液,慢慢地干涸。
甚至连我本应该有的意识都一点一点地消散,连带着我的记忆一起剥夺,直到我忘记了我是谁。
我的心猛然地跳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我就这样躺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放弃了挣扎,放弃了生命的时候,一种温暖的,前所未有的温柔缓缓地将我包裹。
那感觉就像是初春时温和的春风,像盛夏时温柔的河水,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放松过。我早已冰冷的四肢渐渐的有了直觉,虽然还很麻木,可起码不会像刚才那般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温度,沐浴在春天的清风,夏日的河水中当然轻松无比。
我的血液又一次流回了我的身体,滋润着我麻木的双手,让我可以蜷缩,可以伸展。
黑暗的世界又一次迎来了光明,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仿佛也有了生的活力。
只是,我看到了师父,看到了师娘,看到了段星辰藏镜人,看到了谢安青熏,看到了本善易林樵,看到了小虞,可唯独没有看到她。
她在哪?
我拼命地回忆着,可我始终想不起来她是谁,她那样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我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出她是谁。
我大喊着,疯狂地嚎叫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划破了我的耳膜,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的头很痛,痛到快要裂开。
渐渐地,她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记忆中。
我用力地回想着,希望抓住她最后的模糊的身影,可是黑暗又一次来临。
终于,我忘记了她。
我看着这些把我包围在中央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久违的笑脸,我跟着他们有说有笑,一同快乐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中好似一直缺少着什么东西。
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起来缺的到底是什么,我曾说服自己,忘记了那个缺少的东西,可是不管我怎样笑着,怎样疯狂地发泄着,都无法将那个想法泯灭。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来,可是却不知道想什么。
我努力的将我记忆中的事拼凑在一起,可是,我的回忆都是一些片段,零零散散,根本无法组合到一起。
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直阻止我去想。
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呼吸,直到那股沉闷的感觉积压到一个顶点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原来我一直试图想起来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她。
一个人。
关于一个人的记忆。
可她到底是谁?
我哭着,就像一个孩子,求着我面前的所有人,可是他们却谁都不告诉我,每一个都带着神秘的表情,就像是他们心知肚明可就是无法真言相告。
我跪在他们面前,不听地磕头,求他们,直到我得额头磕破,直到流血,他们也没有说出关于她一个字。
我忽然想起一首悲伤的古词,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首古词。
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萦绕。
“相公,我想学一首古词……”
“就像你教任妹妹那样……”
我想着那首古词,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为什么会想起如此悲伤的词,这首词为什么与她有关?
那个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她有一把翠绿的仙剑,可是不知为何那翠绿的颜色变得漆黑无比。
她到底是谁?
我用力地挣扎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臂,指甲已经陷入了我的皮肤,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
终于我挣开了这迷雾一般的牢笼,我坐起身,又一次回到了真实的世界,看到了她就在我的面前,一双泪眼。
原来,她是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