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迅速将那张借条拿下来,递到礼部尚书跟前。
    安大人接过来,细细的与旁边几位大臣看着上面的第一个字,表情严肃认真。
    震北候望着他们认真的样子,不以为然的看向安大人等人。他认为,这绝对是苏若木等人假冒的,绝不可能成真。
    安大人几个大人看过之后,说了会小话,安大人拿着纸上前。“陛下,臣几个看过,这上面的借条是真的,并非模仿而上。上面的官印也属于凉城县衙官印,属于有法保护的借条。”
    什么?听到他的话,震北候脸色微讶,不敢相信的望着安大人。“安大人,你为何包容苏若木。”
    “候爷说话请自重,我如何向着世子了?这上面几个大臣也看过,我并未说谎。只怕是有些人恨不得外孙死掉,才病急乱投医吧?”
    安大人早就查出,自己儿子的死与震北候可能有关,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你。。”没有想到被他怼了回来,震北候愤然望着他,手指向地上的叶桔。“我这里有人证?”
    “人证也可以作假,但是字却不行。陛下,字是不会说谎的,上面的字体及纸张表示这借据最少有三个月以上的使用期,可见蓉老鸨并未说谎。”说完,将信递给了玄极。
    玄极接过来,看了一眼,最后还给于公公,眼神望向上方的玄澈。“请陛下决断吧。”
    玄澈将纸拿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字,清冷的眸光望向震北候。“安大人所言及是,人证可以作假,但我相信苏世子不会法术,绝不会把刚写的字变成三个月写的字。这可不是造假古董,震北候,你还有何话说?”
    赵扬心中一室,神情紧绷,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住,杀人似的眸光看向地上的叶桔。
    叶桔吓得魂都飞了,连忙用力的磕头。“陛下,草民所言皆是属实。请陛下查证,草民所说,真的是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未必就是真?死物才是有资格说话,因为它不会被人给收买。”于老抚着胡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哼!一介草民,竟敢欺骗于我。”震北候怒从心来,狠狠一脚踢向地上的叶桔。
    “候爷饶命啊。陛下饶命!草民所说,全部属实。”叶桔怕得浑身颤抖,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来人,拖出去斩了。”
    玄澈手一挥,让人将叶桔拖下去,直接定案。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呜。呜。。”叶桔被禁军拖了下去,用力的嚎着,下一秒被人直接捂住嘴巴,往殿外拖去。
    蓉姨此时上前,微微欠身。“陛下,民女可以回去了吗?”
    “嗯。”既然事情已明白,当然没有她们之事。
    “民女告退。”蓉姨带着众手下如来时般,静悄悄的离开。
    “陛下,臣偏听偏信误会了世子,请陛下恕罪。”震北候缓缓跪下来,心里满脸愤然。他不信,他知道那楼定然就是苏若木的,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招。这一回,他输了。
    “你要请求原谅的是世子,而不是朕的。你身为一朝候爷,竟双耳偏信别人谗言,罚你一年俸禄,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臣遵旨。”
    震北候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垂下的眸底满是恨光。
    “陛下,既然没有事,我先回去了。我回家到现在,可还没来得及吃饭。”摸了摸肚子,他确实饿了。
    玄极一听,立马上前。“既然是个误会此事揭过了吧。陛下,本王带世子回府用膳先。”“嗯。既如此,就退朝吧。”
    玄澈大手一挥,准许他们回家,潇洒的带着于公公往后面走去。
    “恭送陛下。”众人下跪,礼送于他,等确定他走后,才纷纷起身。此时大臣们看向震北候的眼神暗晦不明,心里确是鄙视不已。好歹是自己的至亲骨肉,如此不留情面,当真让人寒心。这一刻,他们无比同情苏世子,遇上这样的外公。
    苏若木看也不看他一眼,与玄极往外面走去。
    于老望着前方端亲王及苏院长二人相配的身影,轻轻拍了拍震北候的肩。“候爷啊。昨天我就说了,凡事莫要过早下定论。今天是你过于急躁了,再者一个下人所说的话,如何能信?下次,还是查清楚再说。如若再有下次,以陛下的个性,只怕就不止罚钱如此简单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往外面走去。
    震北候望着越走越远的苏若木,脸寒如冰,袖子内的手紧握。苏若木,今天让你逃过一劫,杀我天明,毁我女儿之仇,我还会再报的。
    哼!轻哼一声,震北候往外面走去。
    宫外,端亲王的马车缓缓离开皇宫,苏若木望着帘外越来越远的皇宫,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俯下身子,躺在他的腿上,望着上方之人。
    “很开心?”望着腿上笑得一脸开怀之人,玄极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苏若木抬眸迎上他的眸光,轻轻点头。“对啊。他绝对没有想到,为防今天一样的事情,我早就留有这么一招。我三个月之前早就有先见之明与蓉姨写了这么一张借据,特意去县衙盖了印盖,以此为证。这样的话,就算有人知道,也捉不住我的把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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