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也相互体谅一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难道你还真想让他去找你们家老爷子退婚吗?”秦雨柔的提议,即便是他不是这个当事人听了,额头上都忍不住想要冒出几滴冷汗。跟那个跺跺脚整个大地就要晃三晃的老人家退婚,不会被绑到桩子上,用大炮轰吧。
    “咋的?不行吗?他还能让那老头儿吃了怎么的?”秦雨柔没好气的说道。她也是气急了,否则这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从她这个做后辈的嘴里说出来。这事儿对她而言,就是一块儿刻在心头上的心病一日不解决,这心里就一日别想安宁了。别看她现在远走乾州,好像谁也管不着她似的。可秦雨柔自己都明白,若是某一天,老爷子突然间想起了她这个孙女,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决定她后半生的命运。现在的时代是不同了,可有些东西,那是深深刻在了骨头,渗入了血脉中,再久的时间,也不可能改变的。可是让秦雨柔就这么接受自己一生的命运,嫁给自己一个熟悉,但绝对谈不上喜欢的人,她是绝不可能接受的。即便是长辈即便从现实情况而言,那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她也不可能接受。
    “别人我不知道,你们家老爷子真有这个可能。”秦家那位老爷子,那可是从万军中杀出来的狠角色,有胆子忤逆他意思的人,实在不多。
    “你要是真想解除这个婚约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提议,可以供你考虑一下。”作为朋友,在这件事儿上虽不能两肋插刀,出出主意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那老爷子还能小气到提溜着拐棍儿找他拼命吗?
    “少在老娘面前显摆,就你那面糊脑袋,有什么好主意,赶紧麻溜的说。”秦雨柔态度那叫一个暴躁,老娘的心情因为这件事儿,本来就不怎么样,你小子还敢在这儿磨叽,是想挑战老娘脾气的极限是吗?
    “这个事儿你要实施的话,先跟,然后再找一个不怕死的货填上,顶这个雷。”这主意出的也是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太损了而且这家伙有点儿得意忘形,口无遮拦了。
    “你是想说老娘是炸药包吗?”秦雨柔的反应,就跟那点着了的炸药包似的,轰的一下就炸了。这混蛋会不会说话,老娘有腰有屁股,长相也说得过去,怎么就一件麻烦的炸药包了。看来是这么多年不见,这小子欠收拾了。
    “咳,别误会,我可以对着灯泡发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这张破嘴,一不留神就说实话了。隔着电话,听着这大姐的咆哮声,小时候被教训的悲惨,一下子就跃入脑海了。想他也算是经历了风云,见识过生死,怎么听着这熟悉的咆哮声,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胆战心惊呢。
    “现在没时间跟你小子计较,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小心点儿,老娘可不想有一天捧着一束花去看你。”这没有一点儿客气的话,却道尽了对朋友的关心。对于这家伙现在所从事的工作来说,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和祝福,其他的像是什么金钱,名誉还有地位,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诶!这么多年来了,这女人的性子还是如此,也不知道能让她变温柔的那位大神,几时能够出现啊。”边境线最前沿的位置,一个身穿特战服的男子,望着手机摇头叹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暴龙一般的秦雨柔,有一天小鸟依人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的妈,这画面实在不能想象。
    “这家伙的提议,听着有点儿不靠谱,不过貌似也能行啊?”她心中的怀疑,现在已经有了几分答案,要做这事儿,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搞不好还要看上天的意思。所以现在琢磨这事儿,也是无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琢磨一下自己的事儿这天底下的同龄人中,有哪一个是她看起来不讨厌,又有能力顶着那老头儿压力呢?琢磨来琢磨去,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身影了如果这事儿非要弄成这样才能解决的话,只能找他了。
    “喂,你一个人在那儿抱着手机瞎琢磨什么呢?一副思春了的样子?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能让我们秦大队长,在这儿念念不忘呢?”一只洁白的玉手,勾住了秦雨柔的肩膀,勾肩搭背的样子,真是好哥们儿的榜样。
    “你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整天琢磨点儿正经事儿啊?对了,你不是说要跟你哥学习防身之法吗?来,扎个马步让我看看再说。”秦雨柔一巴掌把陆月勾搭在肩膀的手扒拉了下来,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那么多江洋大盗,都被你姐我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额,我说你要不要玩儿的这么大,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妥妥的官报私仇啊?”陆月脸皮抽搐,愕然的秦雨柔。这女人是哪根儿神经不对了,还是说她刚刚有些话,正好波动了她内心深处,某些脆弱的神经。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一声伴随着醉语的呢喃,传到了秦雨柔跟陆月耳朵里。当即,陆月的俏脸就忍不住有点儿发苦,心中暗自嘀咕:哥啊,当妹妹的,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哼!自古以来都是多情女子负心汉,你哥也不例外。”秦雨柔愤愤瞪了陆月一眼,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心里那股躁动的小火苗儿。
    “我哥是我哥,你别拿我说事儿啊?咱可都是天涯沦落人。”秦雨柔的反应,陆月看在眼里,不由得更加发苦了,暗自给自家老哥祈祷。话说这老哥,脑子里也是够缺根弦的,怎么就把这喝醉酒的女人给带到这儿来了。
    “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天涯沦落吧。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天底下,女人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吗?”她以前上学的时候,最讨厌学的就是古文里那些能够腻死人的情爱故事。
    “这事儿你别跟我说,我还是个宝宝呢。”陆月摆手,这种事儿,还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明白的。别看现在理论学习的特别踏实,没有实际的经历实践,再精辟的理论,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秦雨柔瞥了陆月一眼没说话,就你这丫头这古灵精怪的事儿,也敢说自己是个宝宝,真正的宝宝是什么样儿的,那应该是纯洁如一张白纸,啥都不懂才对。不过这样的话,跟傻子有什么区别啊?
    听着女孩儿痴梦般的呢喃,正在用毛巾给韩青擦手的柳明月,动作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虽然从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但她还是有想法的。
    “娘的,你就不能轻点儿吗?想要疼死我是不是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魏清阳发出了一声声犀利的惨嚎,陆轩那一下把他摔得可真是不轻,虽然还没有到了伤及五脏筋骨的地步,但也浮起了一大片淤青。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有这么疼吗?叫的跟杀猪的似的?”为他擦拭药酒的那人没好气说道。
    “你就知道睁着眼睛说话,有本事儿你也给我摔一个这样儿的试试。”魏清阳趴在被子里无限哀怨,眼泪都快把被子给彻底渗透了。
    “实话跟你说,就你这样的伤势,小时候我身上天天出现,就更别说现在了。”说着一只手又在燃烧的酒精里沾了一下,冲着魏清阳身上的淤青之处就嗯了下去。
    “你废话,我要是像你似的,天天玩了命的练拳,受这样的伤,我也可以不在乎。奶奶的,这孙子下手太太狠了,等我恢复了,你可得给我报仇,要不我就找我姑姑。”
    “你小子别拿我妈来压我,而且我告诉你,对你下手这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你小子现在早就没命了。话说我也是有点儿纳闷儿,这天底下能把力道拿捏如此之准确的少年高手,实在不多,会是谁呢?”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的揉搓着那些淤青,至于这小子杀猪似的叫喊,可以直接无视了。
    “救命啊,杀人了,弟妹,你快过来救救我吧。”脑袋上蒙着厚厚的被子,还有房屋门窗的阻隔,也挡不住那一声声犀利的嚎叫,这嗓门儿要是转职唱个男高音,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你们兄弟两个在里边没事儿吧?”听着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坐在客厅里静静读诵经卷的邓倩雯站起来敲了敲房门儿,人家都叫嫂子了,不能不给点儿表示吧。
    “没事儿,这家伙就是欠蹂躏。”何家盛说着手劲儿一转,魏清阳顿时发出了一声不像人类叫声的犀利惨叫。陆轩要是这时候前来看望何家盛的话,估计会傻眼的,这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他揍了的这家伙,居然是何家盛的表弟。虽然中间多了一个表字,可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吧,这俩人不管是从性子还是长相,差得都有点儿太远了。不过以陆轩的性子,就算知道这家伙是朋友的表哥,下手也不会软的,反而会更狠,现在不给点儿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以后还了得吗?
    “啊!你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我一定要给姑父打电话,告你的状。”魏清阳哭的嗓子都干哑了,他倒霉啊,泡妞没有到手,差点儿让妞儿给开了瓢,紧接着就遇到了一个抢劫他的神经病,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揍。好不容易爬到表弟这里,是想寻求一下亲人关怀的,没想到确遭受了更大的痛苦。今天是不是就是他的倒霉日啊?看来今天值得铭记,以后每年只要是今天,那就打死都不出门儿。
    “都给你说过了,你告状也没用。你以为现在还是小时候吗?”说着何家盛露出了一丝解恨的笑容,就因为这家伙,他小时候可是没少挨揍,虽然论打架能力,他能甩这个武学废柴二十八条街,可这家伙做事儿那叫一个不地道,那小报告打得哗哗的。最让何家盛心痛的还是自个儿老爹的反应,拎过来就是一顿揍。人家做姑姑的都没有着急,你这姑父着什么急。
    “啊,我知道了,你这家伙就是借机报仇啊?”又是一阵儿犀利的惨嚎之后,魏清阳猛然间发现,身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了很多。
    “行了,坐起来吧,跟我说说,你又做什么事儿了,让人打成这样,又是谁打得你,还有印象没有啊?”从年纪上算,魏清阳是陆轩的表哥,可要是从行为上处事能力上说,这俩人的身份就要调转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那叫惹事儿吗?我那完全就是用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把这个世上的美丽,传播给更多的人。”听着这死不要脸的话,何家盛一脸恶寒,要不是看在这家伙是他表哥的份儿上,真心想学揍他那人一样的行为,这家伙真的是太欠揍了。
    “前三篇你先给我翻过去,就算是什么人揍得你。”对于这家伙的风流韵事,他实在是不想听。得亏这家伙上头还有一个爷爷和爸妈,要是在他们家长大,按照他们家老爷子的脾气,骨头都能让这小子数清楚了。好男儿习武练功,当志在四方,岂能将精力过多浪费在女人身上。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我记得他长什么样子。”魏清阳眸中闪过一丝愤恨,别的他可能忘记了,对于揍他那人的长相,打死也不可能忘记。
    “等会儿,你说的这人我怎么越听越熟悉呢?”听着魏清阳的叙述,何家盛脑袋里勾勒出了一副人形图,面色也不由得愈发怪异了。
    “额,你千万别跟我说认识他。”魏清阳脸皮一抽,揍他这人手劲儿那么大,相比也是练武之人。以何家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和交友程度,认识这么一人,貌似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儿。只是这么一来的话,他可就倒霉了,别的不说,这口气肯定是没法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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