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越白和苏聂一行人在大唐国受到礼待,一路结识了许多朋友。罗珊随着父亲就在大唐国搭理商务,而越白觉得前路漫漫,不能歇脚。一路上同苏聂一行三人步履踌躇,向前进发。
    在大唐国越白编撰了游行记,一路上梨花微润雨,路铺芳草香,好是惬意。
    大唐国通往大明国的路,是十分宽敞明亮的。一路上还有官军驻扎,驿站也有很多,在驿站之间常有租借千里马,一日千里完全不是问题,不须月余就可以赶到大明国京城。
    刚刚要走的时候,有人找了过来。一问,是大清国当差的,奉苏相之命在大唐国境内探查。有的是可以当权的贵族,也有名门出身的密探。听说苏聂一行人在大唐国,一直派人严加看守,还加急信回复苏府,近日受到加急回复。说,皇帝特赦苏聂无罪,国内形势危及,令苏聂一行人尽快回到大清国,救危扶难,匡扶社稷。
    据越白人脉关系得知,在近期九州十八国的船队通过拓海,发现了新大陆,那边是一个拥有高度文明并且极度富有的国家,十八国已经初步达成协议,以九州的名义为了以后的出海安全和海外资源联合交涉。
    潜伏在大唐国探查的人问苏聂和越白一行人的意愿和安排,他们表示不愿回去,不服就干。一行人草草离开。
    苏聂一行人离开大唐国,回想起大唐国教主在大清国祸害道门的事,不免唏嘘,可能因为这次新大陆都发现而暂时搁浅,不了了之。但是依照大唐国的脾气秉性,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无论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最终都会不了了之,大清国捞不着半点便宜,皇帝也只会宽松对待,不跟大唐国硬气。
    大清国的国师知音说,这次发现的新大陆是一个大国,整片大陆的面积是九州大陆的两倍。他们的语言、风俗文化都与九州大陆有所不同,并且十分发达和富有,繁华程度不亚于大清国、大唐国、大明国任何一个国家的京城。而且军队数量也很多,装备精良,作风优良。目前熟悉新大陆的人屈指可数,各国都在努力商讨相关事宜。
    他们边走边聊,已经到了穷乡僻野,远离大唐国的繁华。一路上慢慢悠悠。忽然,孙子承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自己平时也没有觉得包袱有怎样重,今天却出奇轻了不少。翻开一看,武功秘籍少了又少。苏聂也觉得有些不对头,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正惊疑间,越白两手搭肩,什么都没说,三人好像就这样走着。
    前面一处断头崖,苏聂意识孙子承,左右比眼,孙子承也微整气息,两人一甩手将越白扔了下去。
    越白不知所以然,只将一只手巴着悬崖,在衣袋里几本册子哗哗落下。苏聂知道越白武功不高,也没有急着问为什么,就随手将他拉了上来。
    “说说,几个意思?”苏聂问越白说。“武功秘籍是小事,上面的功法我都学会了,以后再丢了怎么办?”孙子承也发声。
    “两本书而已,跑出来就没读过书过。”越白也感慨。
    “况且,你修了这么长时间的武功秘籍,其实是医书,你都不知道吧?”孙子承惊恐,苏聂也不能理解“他哪儿来的医书?!”
    拍案而起,一个人独自去僻静处吹风。孙子承也只是看着越白,越白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低着头也不说话,纵使孙子承心中有一万个不理解,他也说不出话来。
    风波一过,三人走路,一路无声。
    “我说,刚才是怎么回事?”越白不解其由。明明无故搭话,好像也似乎的确有故事,至于刚才发生的事,谁都不好解释。
    只是说,三人好像都心领神会,故而心照不宣。在大清国,苏聂任镖头,孙子承在牢房,只有越白在朝上当差。
    当那日大清国来大唐国探查的人来过,就觉得越白有些不正常。做事含含糊糊,像是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样,近几天竟然偷了孙子承的武功秘籍,惹得孙子承无故总是向苏聂叫骂,苏聂竟然起胆主动向孙子承动手,捣鼓地人仰马翻,地裂山摧。
    这几日,苏聂一直觉得孙子承不知放矢,杀气太盛,孙子承一直骂苏聂品行不端。说是行走江湖,一路上风餐露宿没有盘缠,忍饥挨饿,道是苏聂一个逃犯,偏偏让自己砸了饭碗。只说是莽莽黄沙,不是人过的日子,苏聂不知道回去,徒领着一行人等受罪。一面抱怨粮少不足,一面点火烧银子。
    争吵稍息,一片寂静。只说是越白好像有满腹心事,且不说他的心思缜密,就这样惆怅,也能惹得旁人三分忌惮,不日害命。就说苏聂一行人这样走走停停,其中不乏走岔道时候。一路上见过许多奇特景色,从未像这番这样处处出岔子不顺意,总要有许多事情需要应对处理。不觉也在回头处,贪恋过往风景。
    这时候越白只是不说话,情知道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时候,偏偏不是那么简单。越白的脾气秉性,只得等自己郁闷够了才肯出来讨事做,只得任着两人打骂争吵,也做不理。
    只说道:三生清闲不撩尘马,一世刀兵只犯边疆。只好说是:似事非事,命非命,乱非乱,等闲;做人非人,尘非尘,土非土,笑谈。
    一日为人,难掩尴尬去处;四时造作,终要腆脸生存。终究再没有问题,没有人发现问题,没有人解决问题,一阵发慌急颤,各种不做陈表,相互探看,支吾点什么话说,找点什么聊的去处,各种藏着心事,掖里夹着心窝子。
    就这样磨着耗着,不好吃好喝,也日渐衰落,出现各种问题。苏聂只得想想阮厂,摧人下饭,孙子承也能吃呛到。
    清晨的雨露带着微霜,明显天气已经转凉,稍稍动手跺脚,好似再吞云吐雾,却无人欣赏。各自寒噤。
    鸟雀不成林,只能看到一星半点,在枝头盘旋,不过几步。好像走路也连着大喘,总感觉有人在无病呻吟,总是充斥着各种辛酸和失衡。
    日中,都在反复咀嚼着往事,来寻找心灵安慰,都愿意去陪陪身边的人,知道需要何种援助。只是啜着泪,好像什么都没做,各种羞涩去处,也不以为然,这样迁延时日。
    到了傍晚,尽然会有人一起看风景,看着晚霞,过着属于老年人的轻松静谧的生活。看着夕阳,目带微光。
    终于,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好像知道有什么是要发生了一样,安静的存在。
    一早,一点风吹草动。孙子承冲出屋子,大门在,整齐站立着几个清兵。
    “说,是干什么的?!”苏聂也步出来,迅猛跨步,微折衣襟。
    “三位公子别紧张!我们是大清国驻足于此的队伍,保护大清国商旅再此地的安全。前些日子在附近崖头拾得几本书在此,有大乘的武功秘籍和世所罕见的珍奇医书。见有我国六部官印在内,本应上缴朝廷,得探路的报知苏相之孙苏公子和刑部越大员在此,特来奉还献上。”
    越白步出,两手作揖:“有劳了!”
    “不知三位公子将要去哪里?”领头的探查大唐国、维护大清国商旅的人说。
    “天高路远,来日方长。我也不知道将要去向何处。”越白回答领班的说。
    “不知三位公子何时回大清国,给吾皇一个交代?”
    “如若回去,自会交代。不劳领军费心!”
    “既然如此,还请三位公子多多保重,勿令身丧不矢之地,令我国罔受是非困扰!路途遥远,请!”
    驻足的领军让开一条道路,牵来三匹好马,负上充足的粮食和水,行军礼向苏聂一行人送行。
    三人接过缰绳,踏鞍前行,勒缰回敬,纵身远去。
    去了许久,还引得苏聂一行人回味,相互打趣。
    这一行,有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有太多的忧愁,太多罔顾,太多的离恨和别离。
    只是说,不能抹去的一笔光辉,留着供他人祭奠。对苏聂三人而言,虽然不知所以然,但是丢的东西还能找回来,也算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人算。
    三人再次摆正心态,重归旧好。
    正是:食了三两魍魅果,做了三年无谓人。何必自讨做乐观,罔欺世上其他人。
    一片唏嘘感慨,人的一生可能会一事无成,可能会为了一件事奋斗终身。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完成,有的人却能安享晚年。当走到了岔路,踏入了迷途,方知迷途知返,方知浪子回头。能够活着,才可谓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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