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聂与阮厂谈不来,一气之下走了。阮厂情似愿意但是扭扭捏捏,像是走过场,让越白三戳两戳之下,随后应答一句就转过身子,再也没想过回头。就山上背起斧子,砍日常烧的干柴。干柴砍得,愈加力气,含泪悲壮,便坐在地上悲鸣,回去收拾衣服,好多吃多睡,以自娱开心,若是有喝酒的习惯,也终日灌些老酒,想想这三个人来,自己也得幸去闯闯,可惜豆已至此,只好作罢,不再提及,若是暮年回想往事,也是有这般感慨,好一段故事中,都无所谓也段记忆。
    他终日在家消沉低落,十分无趣,却又显得十分有趣,不知疲倦。好像是在慢慢恢复,他喜欢安排打理的生活,他知道现在寄居农舍,迟早还会再出去博他一把,他终日为此做准备。不过,听说大唐国开放边境,进行贸易试点,要在家门口做起生意。他知道,他的小农业要变成小当铺了,上天给予大多数人的,是乐此不疲的生活中默默地幸福。他也时常想念苏聂,想起那次央求师父准他回家探亲,在路上碰到了苏聂,那段路真是够滑稽的,事后他拿着赏银,什么都没想,只是抖擞了精神,没舍得花,一并交给了老母亲,好生依偎。
    但是苏聂一行人等还在向前行,那日听说得阮厂是会做饭的,这吃了几天野味儿,越白一直在观察苏聂有什么想法,苏聂则每每吃饭多无食欲,只得嗝气,越白也不说话,饭菜多油少盐,黑焦无味,孙子承撕咬肉撕咬不动,横扯竖扯摔了一跤,吃完打个饱嗝儿,连拉两通肚子,也消瘦的只坐在地上,躺看不说话。
    苏聂时常冥想那段故事,那次战得虚脱之后,被背着向回去的那段路,他在阮厂的背上,什么都没看,却留下许多风景,若是那日阮厂随他同行,会留下怎样的故事,他会是一个只专注于做饭的厨师,无论是食物够不够,都能吃得十分饱,他做的饭香甜可口,平时话也不多。若是有苦战,他可首当其冲正面打击敌人,孙子承后方掩护,他凭借钢气和绝学在空中罩住,让敌人无路可退,越白再找准时机,一击命中,四人协调搭配,恐怕是少有人能敌得过。阮厂与孙子承,自是承顾,合击起来,可以拦雄兵百万;而他与越白,可与千里之外长驱,一路无人敢挡。苏聂想,今番失了阮厂,好不失神,十分怅意,想要去装装逼,装装傻屌,到哪儿去碰到一个滋事儿找茬儿的,好好教训他一顿,若是打失了手,也无多大所谓。
    越白越走越无趣,东张西望的,时不时戳苏聂一句,苏聂总是不叫到头上他不应,一副死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孙子承却是十分恬静,无论苏聂和越白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不管不顾。延续了许久,然后各自安静。
    不过活说大清国的故事我是最先知道的,因为我和那国太师(国师)有些联系,他向我转述得这些,讲到这里我也有些落没遗憾,伥怪他非常,一连许多时日没有联系,大概是在公历二零一八年的六月份,至于那是大清国什么时候,却不得而知了,也不想去考证什么。有一日大清国太师主动传呼,我似爱理不理,他却表达的十分迫切,我也不是不通情故的人,也顺便答应了两句。
    我问:“怎么了?”
    “最近好像有新消息,苏聂回去找了阮厂,两人一拍即合,那莽汉子辞别母亲,一路随苏聂去了。”
    “是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啊,反正他们回去了,阮厂也二话没说,拧包就跟老母道别走了。”
    “你耍我是吧?!”我愤怒了“你不是说阮厂做起了小本生意苏聂一行人跑远了吗?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耍老子是吧?!”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正他们又走到一块儿了,他们这么一走后面的故事是个人都能推算的了,我哪知道是这节奏。”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还说他们要过三关、伏五怪,去天崖泗水阁。孙子承要平定帮乱,学会三承大法,做得五州医仙,不会又是忽悠我的?”
    “笑话,我是大清国国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从来都没人敢质疑我,你居然质疑我拈卜的准确性。如果你在我们这边,我分分钟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你小子不咨国务,骚能扯,你之前说的话可准不准,能信多少?”我回他。
    “你不可以污辱我,我是大清国的国师,对大清国及九州的事宜,十之八九我都知道,你这个外大空的生物有什么智慧,敢质问我。”
    说到这里我便不回他了。大清国的这任国师有百岁高龄,是个女子,却如花似玉,至少她自已这么说,形容地唯妙唯肖。我当然可以相信,她能承认自己有这么高的年龄,我想多半也不假,至于我们的审美观有没有什么出入,那就不得而知。她叫‘知音’,自小生在闺阁,吃喝都有规律,较为不食人间烟火,十二岁当得大清国太师,那时候的大清国还刚刚有卓越群雄之势,她就让无数才了俊男跪膝臣服,拒绝了好大一批。说是近日无聊,我又心生灵异,居然联系上了,真是匪夷所思。我于夜晚在街上闲逛,拾得一本羊皮书,封面也没有名字,书里也没有内容。翻开第一页,就两个字——天书,然后什么都没有,一页页发黄的白纸。
    我拾回去做个日记本儿,记叙些心情。自从毕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聊生许多感慨,一并都写了进。去写完一页之后,发现一页根本写不完,tm居然是可以自动上翻的,看着就是一张纸的容量,我写了一个晚上,甚至还写了许多从小到大的歪歪的想法,没有修饰。第二天一早。下面居然有‘回复’了。我大为惊奇,在我的蓝笔字下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小字,说,你是谁?
    我惊奇不已,远离老家,这里没有多少朋友,平时人缘也不是特别好。我出去问我妈有没有动过我的房间,结果她没有,还不耐烦地训斥我一顿,我也不好意思再冤枉别人。我回想起来,觉得不可思议,把这本书给翻开看看,居然写了十多页,可在我的记忆里我是完全没有翻书的,可不知怎么了,居然写成了一页一页的,也滑不动。看着最后那句红笔字,一看就是个娇弱的手笔,我二话不说,又写了一上午的陈情告白,才闭上眼睛妥妥地睡去。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但的确是又有人回复了,她用红笔字在下面写着: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大清国的国师,生活在九州大陆。我在这里权力是最高的,无为而治,而且我们大清国是最厉害的,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超越的了我们。而且大清国最厉害的就是国师,比皇帝还要厉害,在大唐还有教父,我们大清国的国师是九州大陆上待遇最好的国师,我也是所有国师里最牛逼的,所有国师的法力都没有我高,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霸主,你如果到我们世界里来你就得臣服于我,否则我分分钟弄死你。知道不?我可厉害着呢。
    下午,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这句话,觉得我有朋友了,这本书要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干净整洁,没准儿能吊到老婆。
    于是我写了一句:你叫什么?
    知音。
    她居然秒回了,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生体机能有些奇异,毫无惊异的身体特怔,也没有求知欲。于是合上书稳睡了。
    我觉得自己被震撼到了,一整拉下肠子,什么兴趣都没有,只有空气在作呕。照照镜子,觉得脸上多了许皱纹,又好像破了相,衰老了不少。不过聊了一段时间,我觉得生命充满了希望,觉得她仿佛就在身边,近在眼前。一直春风得意,以配得上她的如花似玉。我时常回复她,时常彻夜陪她聊天,时常告诉她我的一些新想法,多么出奇,多么新鲜有趣。而她,就好像是为我搬来了一整个世界,一幅宏大宽厂的九洲社稷图。大清国位居中野,大明国地处西蕃,大唐国在北藩,还有前晋后魏、左蜀右秦、先吴后周、上陈下金。
    我平时玩玩手机上上网,出去逛逛。姑妈也在这座城里,大小多少也总是去走走,唠唠家常。只是一屁股坐定,端起热水,中途上个洗手间,特别能晃日子。每天晚上,都要执笔,就像鲁迅先生是个猫头鹰一样,我在晚上也是激情四射。晚上安静,有句话这样说:我抓积成性,因为我畏惧人心。就这样聊着聊着,我还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聊天软件,时不时用它代我与她聊天。小日子过得舒服惬意,打油诗也写了不少,都写得十分如意流畅,甚称一绝。我变得愈发彬彬有礼,谦谦恭逊,文法得道,文笔了然,是以提前所有人过上了小康生活。
    话休繁琐,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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