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自卫鞅变法图强,秦孝公十二年,秦国的都城从原先的栎阳迁都到咸阳城以后,历朝历代的君王对于咸阳宫都都曾经有过不同程度的扩建与修缮。
    到了始皇帝嬴政这个时代,每次灭掉一国,就在咸阳宫边上仿照着被灭哪一国的宫殿楼阁风格,修建出来一座宫殿,这里被称作是六国宫殿。
    所以,当一个人站在咸阳宫最高处远眺而去的时候,除了其它横空飞道连接的华丽宫廷以外,还有六座气势恢宏如山岳的殿宇。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真正亲眼见到过这等复压百余里,循回往复的仙天宫宇,那无论多么华藻的辞赋,都会在真正的咸阳宫面前显得颓然无力。
    法正将圣旨缓缓展开,迎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国朝臣和宫廷妃子,声音沉稳有力,富有穿透性。
    毫不夸张的说,方圆上百里之内,除了春风拂过大地的声音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嘈杂声响。
    “朕受命于天,秉承天地意志,继承大统,分列寰宇、陈兵百万、收复山河,还于旧都。咸阳自古龙兴所、祖龙穴,有金城千里,为子孙万世之基业。先皇旧制,章台宫为政务之所,诏令之出、政令之决,今后皆出于此,朝廷六部官员,分列其位,入主章台宫。
    诏曰,皇后虚连题氏胭脂,为朕养育着子女三人,秉持妇德,居于兴乐宫,其京城陪都宫妇、侍卫皆从之。
    诏曰,武皇妃吕氏四娘,早年随朕征战劳苦,育有子女一人,居于甘泉宫,其京都旧部与骊山之下、秋凉宫外修筑营房。
    诏曰,皇贵妃花氏木兰,为朕养育燕王无敌,秉性温顺,不争不恶,居于六英宫,宫妇侍卫皆从之。
    诏曰,贵妃慕容氏天雪,为辽东国之女君,亦为朕之妻妾,居于芷阳宫。
    诏曰,德妃甄氏宓,温润有德,宫妇之节操典范,居于长安宫,宫妇皆从之。
    ……”
    依次往下,分别是肃妃王昭君居于步高宫、丽妃虞姬居于步寿宫、华贵妃笪姬居于橐泉宫、惠妃孟姜居于羽扬宫、熹妃居于秋凉宫、明妃貂蝉居于长杨宫、舞妃吕玲绮居于高泉宫。
    其余剩下的美人武媚娘、上官婉儿、张出尘、王慜、吕长姁分别记住于六国宫殿群中。
    待的法正将这些全部都念完了以后,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圣喻止于此,六部官员宅邸咸阳城中已然扫榻而待,钦此!谢恩!”
    跪的双膝发麻的群臣面露激动之色,后宫众多妃嫔同样是激动不已。
    为皇帝生下一男半女者,按照后宫之中的规矩,都已经加封为妃,深的皇帝宠幸的,则身份更近一层为贵妃。
    没有为皇帝诞下皇儿,则一直都是美人称号,唯独有武媚娘一人,确实有些特殊,皇帝亲自下诏贬斥为美人。
    想要重新获得皇帝的恩宠,却又不知道要如何才好呢。
    这边圣旨刚刚宣布完,王公大臣,妃嫔侯爷们山呼万岁,从地上站了起来,遥遥的就看到了皇帝的龙车已经缓缓驶来。
    扶苏远远地的就看到了身穿盛装的皇后娘娘,却不知为何,一种就别情绪在心中,稍微走进了一些,看着皇后绝美的容颜,凤冠在春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连唱了两遍,虚连题胭脂听到了扶苏的歌声,美眸中的泪水便哗啦留了下来。
    后宫中不少妃嫔都投给羡慕的目光,看着扶苏牵着皇后走上帝辇。
    “会咸阳!”
    咸阳城内外,所有的秦人百姓都已经知道皇帝迁都回到祖地的事情,一时间万人空巷,无数百姓夹道欢迎,此等盛况几乎等同于当年始皇帝并六国,海内一统一般的场景。
    万岁的呼喊声,回荡在整个咸阳城内外,甚至于百余里开外,秦人的呼喊声都成片回荡开来。
    须臾时间之后,扶苏高作章台宫朝会大殿上,身边则是虚连题胭脂,太子领着文武百官站在下列,诸多皇子皇女也同样在朝臣行列前方。
    扶苏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苏鹤从一边上走来,拱手道:“陛下,宴会已经准备妥当了。”
    章台宫之中,自然有大宴群臣的地方,嬴政当年就是在这里指挥大秦的锐士,横扫东方六国的。
    主人落座以后,便有宫娥上前来献舞,只不过大秦此刻依旧有强大的外地,所以前来献舞的宫娥也是认真挑选过的。
    身上穿着的衣物,倒是和后世的舞女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遮住了胸围和胯下,盈盈一握的柳腰和大片白净的肌肤则全部都露了出来。
    跳的舞蹈也是军武,宫娥手中持着没有开刃的钝剑,伴随着死猪只之声响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苏轼有诗写道:酒酣胸胆尚开张,说的是喝酒以后人就会有豪情勃发。
    俗人却说:酒壮怂人胆,在众多的皇子之中,嬴鼎算是城府比较深的人,而且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也是非常得宠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先前那等试探的举动来。
    只是可惜皇帝以雷霆手段,强势镇压,眼下诸多皇子入宴,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守规矩,可是酒过三巡以后,人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嬴荡寇凑到了嬴鼎身边,满嘴都是酒气,低声说道:“不是我说,父皇对你这一次的惩罚,实在是有些过了啊……”
    嬴鼎喝的酒不多,瞥了一眼嬴荡寇,便道:“你醉了,还是少说些话。”
    嬴杰注意到这边说的话,也忍不住把脑袋凑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嬴鼎觉得有些不妙,立刻沉声说道。
    嬴荡寇却因为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似乎已经忘记了现在的场合,嚷道:“还是说什么,当然是说阿鼎这一次本来做的就不是什么错事,难道想念父皇也是错的?”
    嬴杰眸子里光芒闪动,忍不住道:“老六说的也不错,老七做的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错事,依照我看一定是有小人在父皇面前进了谗言,才会革除老七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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