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到,帅府里下人战战兢兢地打理着,谁不知道白天府里发生的事情,哦,聋哑的。老帅和相爷互不相让,老帅和陛下矛盾渐出,老帅此刻还在后院躺着,经历了三十年前的大陆混战老夫人的离去,二十年前钱家领地夺权老帅退居幕后,十年前小少爷出世无双少爷东守边关不曾归家,岚岚小姐不曾省亲,三十年老帅何曾安逸的生活,小少爷纨绔十年,举国上下都替老帅感到不平,各种不幸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萧府。
    下人们低头打扫着,好好的五十五岁大寿荒唐的结束,“翔伯,老爷怎么样了?”说话的男子年约二十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一群人围了上来,沉静了许久终于有人敢开口询问了“老爷身体挺好了,血已经治住,只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你们这个样子像什么,老爷身体安康,你们应该开心啊!”翔伯一声大吼吓坏了身旁的下人,不再理会呆呆的下人们,转身离去眼里渐渐流下两行清泪,可是谁能看见。
    “大家别担心了,打起精神来”还是那个男子,父亲跟着老帅南征北战,钱家领地内战时不幸身亡,母亲一直郁郁寡欢,得知消息的那个晚上哄自己入眠,第二天只留下一具尸体和几行血字,母亲爱着父亲愿意陪伴父亲生生世世,却忘记了年幼的自己,老帅收养了自己,收养了大多数失去双亲的孩子,靠着老帅微薄的俸禄支撑着大家,这些年小少爷的纨绔反而让萧府的日子更加宽裕了,所以大家都把老帅当做自己的父亲,把小少爷当做自己的孩子,大家不愿白吃白喝为帅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弟兄们有了自己的产业,萧府也越来越富裕,自己为了能更好的照顾老帅留在了帅府,可是老帅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自己怎么面对在外的弟兄们,怎么面对死去的双亲,呆呆的望着后院。
    “大家散开吧,让小李静静”一位失去丈夫后留在帅府的老妇人说道
    “虽然我们已经年老,不能跟随少爷奔波战场,可是我们能替老帅保卫帅府”一独臂老人念叨,一句话点燃了下人们沉浸多年的士气,京城,可不就是另一个战场。
    “大牛叔,这池塘挖深一点吧!”萧晓看着后院清澈见底的池塘,看着里面游荡的小鱼,人生不过如此,犹如眼前的池塘,人生就像水面平静如镜,可水下充满了暗流,为了生存,鱼不也存在竞争吗?是时候了,然后走向后院,留下发呆的大牛等人。
    “小虫,公子是不是又发疯了?”大牛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虫,小虫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瞟了瞟大牛“别说你认识我,你发疯公子也不会发疯。”丢下大牛前去追萧晓心道“公子哪根筋又搭错了?”
    “公子怎么会发疯啊,大虫说得对,公子几年时间武功堪堪步入一流,咳咳,除了我谁都打得过,天才怎么会发疯”一整傻笑“大力快走,小虫等等我”“白痴!莽夫!”大力看着萧晓渐渐消失的背影,公子长大了。
    萧晓刚进入萧战的小院思考着种种忽然感觉一阵杀气抬头一看只见季菲儿直直的看着他,全身微微发抖“小畜生,滚过来!”萧晓还没有明白为何刚准备撒娇“娘亲~”啪的一下季菲儿一耳光打在萧晓脸上“如果不是你的纨绔,上官家会退婚?如果不是你的纨绔,父亲会在百官面前抬不起头?如果不是你的纨绔你父亲会十年未归?如果不是你,你爷爷会在里面躺着!”季菲儿说着说着眼泪狂飙,萧晓感到非常愧疚抬起小手擦拭着母亲脸上的泪花“娘亲,不哭,是秋儿的错”牵着季菲儿的时候素手缓缓的走进萧战的房间“娘亲,不哭”吓得身后的大牛三人躲在院门不敢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感觉苍老了许多的萧战,萧晓眼睛也渐渐的模糊“爷爷,你受苦了”慢慢的摸着萧战的大手,感受着手上的老茧,只是另一张手永远没有机会牵自己了“秋儿,萧家男人,流血不流泪。”季菲儿感觉拉开萧晓怕他影响萧战的修养“现在你明白了你纨绔的下场?”季菲儿看着眼前的小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无师自通,家门不幸“母亲,你是否觉得这是我纨绔的下场?”萧晓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你可知道,钱家领地权利最大的不是国王陛下而是爷爷?”季菲儿一脸呆滞,萧战见状赶紧挥手示意翔伯出去“没关系,大牛叔他们在外面,没人能靠近,母亲,钱家领地上下十之**供养了爷爷的长生牌,爷爷一声令下举国上下年满十六的青年会为之卖命,帅府于相府指腹为婚,将来如果真的联姻谁能阻挡?”季菲儿一脸震惊,萧战却缓缓的闭上了眼似乎不想面对,“如果真的那样,也是咱们帅府的好事啊,却不是你纨绔的理由”“因为如果那样,钱家领地就不是国王说了算了,全国现在效力的军队将军大部分是爷爷的部下,士兵几乎是听着爷爷的事迹长大,皇权太过分散”萧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床上的萧战再道“如果爷爷一声令下,顷刻间钱家领地便会姓萧,爷爷没有这个想法,当今陛下肯定有吧,二十年前钱家领地内战前朝大将军荆平造反,爷爷于北域十八公国交战,叛军围困京城当时驻守京城的大将军王星和副手慕容恒,以两万守卫军坚守叛军二十余万,最终退守皇城,爷爷半月赶到,摧枯拉朽般浇灭叛军,事后王星因守卫不利被搁置,莫容恒却飞黄腾达,爷爷救国有功册封一等大公爵,封无可封,因为王星乃爷爷的亲信,如今王星之子王翔于爷爷处处相对,或许吧”季菲儿满脸不惑萧晓直视着她的眼睛,余光瞟到萧战脸上的泪花“因为爷爷那时完全可以将王位取而代之,秦庄也就是爷爷的大哥当家陛下,忌惮了,削去爷爷的左膀右臂,力捧独孤家,慕容家上位,秦庄以钱家领地叛乱为由把各大世家困局京师,十年后父亲渐渐崭露头角因爷爷的余威犹在父亲为同龄第一人被派往东守伊鲁,现任大将军张毅却镇守西部,可笑,西面不是盟友千辰吗?父亲二十万大军抵抗一个王国,张毅五十万大军在西面就是摆设,慕容家三十万大军在北门看着北域十八公国喝茶,二十年前爷爷已经将北域打的没脾气了,这是为何?爷爷”萧晓转身直视萧战,萧战睁开眼睛“因为他仍然忌惮双儿,二十万军队抵抗一个王国,让双儿无暇分心,我们一家老小在京城被软禁,张毅在西边,慕容家隔在中间,让双儿失去援军,咱们萧家有所动作便会灭亡”此时季菲儿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惊恐了,原来萧家已经在灭亡的边缘,“因为我纨绔,所以让外人以为萧家无后,让萧家有一口喘息的机会,因为我纨绔所以能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母亲,知道了吗?”萧晓斩钉切铁的告诉季菲儿,心里却惭愧,纨绔还有这么好的理由。
    房间里只有喘息声生,院外只有偷听的三人。
    深夜,蟋蟀的叫声更加洪亮,生机。雪夜各位的寒冷,萧府下人早已入眠,而萧晓的小院却灯火阑珊,虽然气氛有一点喧嚣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包括萧晓的母亲,曾经有有个棋子不惜暴露自己想一探究竟却猝死在小院附近,萧晓的小院便成为了萧家的禁地,魔咒,凡是靠近过的家伙不是被流放便是猝死。
    “用尽,难道你没吃饭吗?拿出你装逼的实力!”大力不慌不忙的抵抗着萧晓进攻,还不妨讽刺一番。
    萧晓却有苦说不出,不但要提防着大牛的突然反击还要注意着小虫的偷袭,况且旁边还有一个正在记录对战过程的大力,谁知道这个两只**什么时候忽然出击,可谓是打不过也不敢开口,三只**可不管主子不主子,在萧晓懂事之后一言不合便群殴,只要不打死萧战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残!只是个笑话,三个一流高手能让萧晓生不如死,残了?只要没死,他们总有办法让萧晓一个星期内便生龙活虎。
    “啊!”一声大叫萧晓果断的发挥了自己身高的优势,在大牛一愣的瞬间从他的手臂下钻过,一拳打到他的腹部,虽然早已经知道大牛的腹部坚固如铁,但是却不妨碍萧晓的判断,这不,终于挨到对手的身体了。
    虽然萧晓的一拳不疼不痒,但是却大大扫了大牛的面子,站在大陆最上方的高手被一名步入二流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家伙击中,如果用了暗器自己还有命吗?
    “哼”只见大牛顷刻间俯下身子缩小了萧晓移动的范围,右脚往上一抬,顶在萧晓的小腹,左手像是抓小鸡似得抓住萧晓的后领,右手便是不要命似得像萧晓砸去。
    “砰!砰!砰”虽然后背忍受着大牛一次次的冲击,口中的鲜血已经溢了出来但是萧晓死死不放手,狠狠地抱着大牛水桶粗的腰:他又不敢把自己打死,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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