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忠留在龙门镇监视文医馆的人一大早就回来了,说是发现了文大夫藏在龙门山庄龙大潮家里。他一听,就想马上出发前去捉拿回来。但一想到蓝驼子安排他的事情很多,这几天是不能出门去的,必须要每天到衙门点卯,因此,就把周明叫来。
    “你今天晚上再带灰衣队的人去龙门镇的龙门山庄,文大夫在那里藏身,去给我捉回来。”他说。
    “好!大人,是不是可以叫上张世庆一起去,多一个人好办事些。”周明提出要求。
    “可是那家伙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到那里去了。等不到他,你先去吧,灰衣队那么多人由你选,注意不要暴露了行踪,行事多加小心。”刘进忠吩咐着。
    周明点了点头就出门准备去了。
    听见周明提起张世庆,刘进忠一肚子火,让他去杀那师爷的老婆,都过了一整天了还未见他的身影也没有他的消息。
    “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难道这样费力?做事也太哆嗦了吧。难道是出事了?”他突然转念想到。
    紧接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能出什么事?老张的武功那么好,办事从来没出过差错,这点事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难道会办不好?”刘进忠想不出来他出事的理由,于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看。
    他去衙门点卯之前,就拐过去到了师爷老婆的家里,到了一看院门仍然是关得好好的,他上前去推门见是虚掩着的,就进去一看,院内一切原样,走进屋里一看,也如当时他来时一模一样,没见到有什么不同。
    “怪了,老张他没来吗?这里为何啥也没有动过?”他心里疑惑着。
    “嫂子,嫂子!”他开口叫道,想看一看屋里到底有不有人。
    可喊了几声毫无动静,刘进忠只得走出门来,拉上了院门往衙门里走去。
    “如果明天还不见他回来,一定是出事了,可他会出什么事呢?”刘进忠一边想一边决定明天再派人手暗中寻找。
    严升将张世庆关在自己的老屋里,已经审问了一整天了,也没有审出什么来。他毛焦火辣地想尽快地问出刘进忠的事情,就叫来两个捕快,找来平时拷打犯人的刑具,悄悄地弄到了老屋里,准备动大刑。
    张世庆被点了穴道,全身瘫软动弹不得,被捆绑在一张椅子背上,口中塞满烂布,任由严升摆布。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发誓如果能逃过一劫,必将严升挫骨扬灰。
    “怎么样,你说还是不说?”严升拖一张椅子坐在张世庆面前问道。
    “哼!”张世庆头颈子一硬,鼻孔喷气一声,也不开口说话。
    “好啊,我看你硬到何时,硬不硬得过我的手段。”严升火起。
    他起身挪开椅子,转身从火炉子里取出已经烧红了的烙铁来,伸到了张世庆的大腿处比划着。
    “快说,你为何要去杀师爷的老婆?”他厉声地喝问。
    张世庆怒瞪着双眼,准备忍受疼痛。
    见张世庆毫无畏惧之色,严升将烙铁一下按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啊!”一声长长的闷叫,随着一股肉焦味起。他头上如豆的汗珠直往下掉。
    “说吧,说了就放过你。为何要去杀人?”严升逼问着。
    他抬起烙铁,张世庆硬绷着的身子一下就软塌下来。严升把烙铁又放入了火炉。
    “你说吧,如果还不说的话,我恐怕要下狠手了哟。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才来杀人的,既然被捉了,也就犯不着为别人遮着而自己受痛苦,你只要说了,我保证你不会有事。”严升软硬兼施地说。
    张世庆头歪着,没有回应。严升上前托起他的下巴,见他仍然是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心惊了一下。
    “你硬吧,老子马上来烧你下面,断你的种。”严升恶狠狠地说道。
    听见这话,张世庆眼里突然露出一丝惊恐来。身子不由扭动起来。
    严升又从炉中抽出红红的烙铁,在张世庆的裤裆处比划着。
    “你是说呢,还是把你那东西毁了”。严升眼露凶光,将烙铁渐渐地放下。
    “啊!”张世庆使劲地扭着身子,眼里惊恐万状。
    严升这招十分恶毒,任何男人都会怕,特别是张世庆正当壮年,如果那东西被毁了的话,那将生不如死。
    看着严升就要把烙铁挨着裤裆了,张世庆突然变了脸色,不停地哼哼着,点着头。严升对站在一边的捕快递了一个眼色,那捕快上前将张世庆嘴里的烂布扯开。
    “我说,我说。”他结巴地说道。
    “这就对了吗,说了多轻松,一点也不费劲,是不是?”严升移开了烙铁。
    “说吧,是谁要你去杀师爷老婆的,为何事要杀?”严升提高了声调地问道。
    “是…是..是刘进忠,杀人灭口。”张世庆终于开了口,他实在是无法逃脱那断子绝孙的恐惧。
    “我是说吗,早就猜到是那龟儿子。”严升脱口就骂。
    “他为何事要杀人灭口?”严升继续问道。
    “这,这,…….”张世庆犹豫着。
    “快说,要不,我又来了哟。”严升作势要去抽那烙铁。
    张世庆身子扭动了一下。
    “因为他把师爷杀了,那师爷大约是给他老婆留下有话,刘进忠怕他老婆知道是他,就派我去的。”他一口气说出了他知道的全部事情。
    严升一下明白这两天师爷为何不见出现在衙门里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师爷后,把尸体丢在何处?”严升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世庆回答。
    “说老实话!”严升凶恶地喝道。
    “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杀了人后才回来让我去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把师爷藏匿在何处,他也没有告诉我。”张世庆有些颤抖地说道。
    严升想他也许不知,也就不再追问了。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话?”他想再次确认。
    “全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你一听就知道。”张世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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