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你放心,我如果是那样的人何必前来这里对你说这些呢?我们毕竟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有什么事肯定会互相担待的呀。”师爷语气诚恳地说。
    “嘿嘿,师爷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吧?”刘进忠直接地问道。
    “嘿嘿,还是把总心细,我嘛----就是手头有点紧,你知道我好赌,攒不了几个钱,我那老房子住久了,早就想换一换,老婆催了多次,可我那里有钱呀。听衙门里的人说你是个有钱人,所以,就想找你借一些,不知----”师爷说得可怜巴巴的。
    刘进忠早就猜到了他是想来敲一笔钱的。
    “你想要多少?”他问道。
    “这个嘛,你看三千两行不行?”师爷伸出了三根指头。
    刘进忠心中怒火直冒,却不露声色。
    “三千两要买好多房子了呀。”他故意这么说。
    “嘿嘿,我老婆她想买大一些好一点的,是带院子的那种,就象把总你这院一样的。”师爷阴阴地说道。
    见师爷狮子大开口,刘进忠想反正要将他杀掉的,也就不与他讨价还价了。
    “好吧,就给你三千两,不过,这么多银子一时半会还凑不齐,这样吧,三天后的寅时,你在桑园坝那里等我交给你,以免引人注意,让人看见多不好。”刘进忠说。
    “也好,那就三天后等你消息了,到时我就把那封信交给你处置。”师爷面呈喜色地说道。
    “要得,就这样吧,到时你记着把信带来哟。”刘进忠说道。
    “一定,一定。”师爷连连点头。
    师爷告辞走后,刘进忠叫来周明。
    “你跟着刚才来的师爷,看看他出去后有不有跟什么人来往,回来告诉我。”他吩附着。
    “是!大人。”周明答应后就出门去了。
    刘进忠见天色还早,就到凌梅的房间去看了一下,见凌梅正在房里做针线活,就说道:
    “刚才衙门里的魏师爷来过了。”
    “是吗?他来干什么?”凌梅问。
    “你不是问我为何这么久了不去衙门吗,他就是前来看一看我的伤势,见我还未好完,就让我再歇着,随便说了一些衙门的事情。”刘进忠像是在汇报一样。
    “既然师爷这么说,你就歇着吧。”凌梅冷冷地说道。
    刘进忠在屋里坐了一会,本来想给凌梅说自己的那病有可能治好的希望,转念又怕说了引起她的怀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傍晚时分,周明回来说那师爷出去没有与什么人接触,直接去了衙门,然后回到家中。
    刘进忠听后就放心了,他先以为那师爷背后有人指使,或许就是那写信的人所为,所以才放不下心来。现在听见这么一说,就认为这件事可能就是师爷一人所为,他深知师爷为人十分贪悭,很难与人分享这笔银子的。
    “好吧,你快去吃饭,完了就到柳林那边去候着,我自己过去,你把汪明建也叫上,老张负了伤就别叫他了,让他看着院子。”他对周明说道。
    “是,大人。”周明一拱手就出去准备了。
    天色一黑,刘进忠就换上了夜行衣,带着横刀,从后墙翻了出去,向城西的柳林纵去。
    西河边上的柳林里,栖乐寺灰衣队的十人早就和回道全、周明、汪明建一行人等在哪里了。
    刘进忠环视了一下,见灰衣队的人全都劲装单刀,蒙着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今晚的任务简单地说了一下,把那文兆伯的长相详细地描绘了一番,并强调只抓活的,不准弄死,众人齐声回应后,他把手一挥,就带头向嘉陵江边纵腾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一队人就到了江边,早有栖乐寺的人准备的两条小渔船等着,众人分别跳上船就朝着上游的龙门镇驶去。
    文医馆的人在昨天晚上就由文若兰和张中法一行带着将文兆伯送到了龙门山庄龙大潮府上。
    龙门山庄与文医馆相交多年,交情深厚,两家除了平时常来常往外,每逢节过年更是如一家人似的。两家如有什么事情都是相互帮衬的,后来龙家两兄妹出门做事很少回家,龙门山庄只剩下龙大潮及上百下人住在那里,加上文大夫忙于医事,两家人平时来往就要少了一些。不过,龙门山庄仍然是文家最为信赖的,所以,文若兰才第一时间想到把文大夫藏到那里去。
    到了龙门山庄,听说是文家来人了。那龙大潮从床上一跳就起来跑到了大门外相迎。
    “啊呀,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快快请进。”他连连拱手作礼。
    突见到马车上躺着的文大夫,一下就慌忙地上前察看:
    “这是咋回事啊?”他问文母。
    “唉,一言难尽,到里面再说吧。”文母说。
    一行人进了山庄,龙大潮急急地叫下人们快快安排房间。
    “龙伯伯,找一处隐密的地方,把我爸藏起来,有人会前来追杀他的。”文若兰说。
    龙大潮一惊:
    “谁的胆子这样大?有我在,侄女别怕。”龙大潮一拍胸口地说道。
    接着他带着文若兰他们几转几拐地来到了山庄后院一处宽大的修船棚里,里面放着数艘正在修着的打渔船,龙大潮在一处堆着木板跺子后,掀开地上的一块板子,赫然现出一处梯步。
    “来,把大夫送下去吧,这里面保险得很,除了几个我信得过的人外谁都不知道这处地方。”龙大潮率先下去。
    到了下头,里面是一间宽大地下室,虽然陈设简单,却十分整洁。
    “快把大夫放在床上。”龙大潮催着。
    张中法一下抱起大夫放在了床上,文若兰摸了摸文大夫的脉博。
    “再让他睡一会,还要有一阵才会醒来。”她说。
    “没有事吧?”龙大潮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点了他的穴,以免他吵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走,上去再说。”文若兰说。
    “好!”龙大潮留下了两个家丁照看文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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