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忠听了,心中动了一下。
    “没关系,只要你能治好我,天天跑路我也心甘情愿。”那人激动地说。
    “好吧,你去等着,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扎。”文大夫说。
    那人就进里间去了。
    这时,文若兰进屋来对文兆伯说了一下刘进忠的病情,并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他是衙门里的人。说完她就站在一边看着。
    “你的眼睛如何伤的?”文大夫转身问刘进忠。
    文大夫听若兰说伤者是衙门的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多年来,衙门里从来没有人到他这里来看过病,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在他眼里,不管是什么人,都是病人,他从来不把病人分成几等的。
    “哦,是,是不小心被伤的,在城里找了好多大夫都没医好,听人举荐说你是神医,才找上门来。”刘进忠说。
    “哈哈,世上那有什么神医,只不过多一些经验而已。”文大夫谦虚地说。
    “医术高明别人才会到处传嘛,口碑这个东西是不会说假话的。”刘进忠说道。
    “我看看,你把眼罩取了。”文大夫说开始诊治。
    刘进忠取了眼罩,文大夫仔细地看了一阵。
    “幸好没伤着要害,在外围,不过有些感染。”文大夫说。
    “可我看不清东西,是不是中毒了。”刘进忠问道。
    “不象是中毒,如果有毒的话,你早就瞎了,那眼球也已经萎缩了,你这个还没有。”文大夫说。
    “大夫,能不能治好?”刘进忠迫切地问道。
    “应该可以。”大夫说。
    “那先谢过大夫。”刘进忠说。
    “不用。”大夫说。
    “我先给你扎几针,然后开些药,你拿回去自己熬水一天三次地洗眼,然后再用药敷上,洗了以后就包起,两天换一次。”文大夫交代着。
    “好的。”刘进忠回着。
    接着,文大夫拿过针盒,抽出银针,在刘进忠的眼睛周围的几个穴位上扎上了银针。
    不一会,两名伙计背着药篓进来了。
    “你们去一个到里面给病人扎针,按肾经损伤的穴位扎;一个来给我抓药,给这位眼病的抓,方子在桌上,一柱香后把他眼边的针拔了。”文大夫一一吩咐着。
    “是,大夫。”伙计回着。
    “一会针拔了,将药拿去,就可以走了。”大夫对刘进忠说。
    “那我还来不来?”刘进忠问。
    “只要按我说的去做,这几付药用完就差不多了,不用再来了。”文大夫胸有成竹地说。
    接着他叫刘进忠去门外的一溜凳子上坐着等针灸的时间到。
    文若兰这时也出来往后院去,在后院找了好久,才想起竹林里有个窑洞。
    “莫不是他们藏在里。”
    于是,她找过去一看,果然是在里边。
    见若兰找过来,张中法便从洞中跳了出来。
    “怎么样?”他问。
    若兰将刘进忠是前来看眼睛的事说了。
    “我留在那边看了一阵,不象是发现你们了,就是来看眼睛的。可能在城里没找到好一点的大夫,听人介绍就到这里来了。”若兰说道。
    “那也不能大意,那家伙狡猾得很,如果一不小心真的被他发现了,麻烦就大了。”张中法还是有些担心。
    “你们两人还是藏在里面吧,不要出去,等他走了我来通知你们。”文若兰说。
    “只好这样。”张中法说。
    文若兰回到前院时,文大夫刚为刘进忠拔完针,他手中提着几大包药,叫周明到侧房付了银子后,就带着两人出了医馆的门,向龙门镇走去。
    文若兰见他们走远了,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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