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美擦擦泪痕,温柔的声音中失去了色彩,“那日夜里,二十支昏暗的烛光在漆黑的画馆中徐徐燃烧,每个人的心中都带着期待,兴奋和幸福,我当时再次看到大哥绽开的甜蜜笑容,约翰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在两人不经意间的举动中看出了些许端倪,那时的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于感情的复杂,很是迷茫困惑,对于爱情能给带来的伤害和喜悦,包括疯狂也不知晓,蜡油渐渐的燃烧,一滴滴的流淌到了蛋糕上面,大家似乎都很享受这一刻,谁也不肯首先吹灭,那日是美姬的生日,但也同样是一场战争的开始,更是凤求凰的诞生,美姬的纤纤细手,轻轻的拂过耳边垂落的发丝,明亮的眼神好像是第二屡光线,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大哥,她清楚约翰的心思,准备结束他这样的复杂情丝,美姬的第一次着笔就是在那天夜里,自那时起我们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名画师,在烛光的微弱光线下,提笔在突出的桌布上进入了真挚的化境,笔锋刚柔并进,铁画银钩,如行云流水生生不息,如黄河绝提,随处断流,我们四人同时进入了画中的意境,字迹渐渐清晰,‘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画中描绘一只凤凰踩踏云雾中采摘情人眼泪,下边是两名英俊的青年,仰头痴迷凤凰的神姿,酷似大哥与约翰当时的容貌,凤凰的温柔眼波像下瞟去,具有情感和一片哀伤,其中也包括复杂的喜悦和依恋,”
    “那支画笔还停留在眼睛的神态之上,突然~约翰身体微动,被这样的黯淡气氛压抑出莫名的心酸,将蜡烛吹灭,结束了这样的氛围,画笔微微一顿,却生出了难以挽回的误会,我将灯打开,桌角的一幅凤求凰全图,显现在大家的视野内,所有人都迷惑了,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是画师对画中的意境更是清晰,凤凰的一双温柔好似表达爱慕的眼神同时盯住了两个人!”
    “美姬见画中偏差,顿时手足无措,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娇羞的跑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在也没见到她的出现,而大哥和约翰也反目成仇同时争抢那副画,甚至不惜流血,牺牲,他们同时挚爱美姬,哪怕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深深的烙印在心里,美姬的消失也彻底拉开了两人斗争的序幕,最终那副画被大哥所得,两人分开各自发展,两人都有出色的经济头脑,发展迅猛,实力越来越壮大,但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约翰仍一直耿耿于怀,或偷或抢或暗杀,手段无不用其极,知道二十二年前,大哥失踪了一年之久,回来的时候抱回了你,说你是他和美姬的儿子,美姬难产去世了,”说道这里眼睛似水般更加的温柔,和深深的怜惜,道:“你的确很像你的母亲!”
    冬倾雨感觉身心瞬间乏力疲惫,二十几年前一个真实发生的短暂语段,给了他种种的打击,他此时多么想亲眼目睹母亲昔日的风采,一切都已随风逝世,那一刻用远的在那一秒;
    “我想睡了!”冬倾雨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语气中的思念和哀伤之意,都快让冬天美心痛的心碎。
    意兴阑珊路,夜中迷灯行,仰望朝明月,何故夕厥词;
    昏暗的灯光下,冬倾雨独自一人意兴萧索的茫然走着,脑中一片空白,悠悠散步s他唯一有兴致事情,因为他往往都是在失意中度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想留住这样心痛,心酸的感觉,这是一种近乎残酷的美,但仍然是一种存在.可享受的美;
    雾气渐浓,遮挡住了前方的道路,路灯上凝结些许水珠,空气微冷,几名汉子光着膀子,手中紧紧的握着酒瓶,全世界好像只有酒才是最真实的东西,也只有酒才能让他们有勇气活下去,大口的咕噜咕噜,好像喝下了所有的不如意,几人踉跄的走着,每一步都可能随时跌倒,但他们不在乎,只在乎手中的酒,冬倾雨暗中叹了口气,自问:“穿肠散?甘露泉?”随即默默摇头与几人擦肩而过。
    这也只是街道中的一角,晚月好像是所有失意人的倾诉对象,夜色好像是他们最贴心的归宿,夜晚的哭声往往比白天多,夜晚的哀叹也更加的悠长;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一颗颗夜色的星光点缀多么像大自然对人类的施舍,冬倾雨仰望星空对明亮的星星总是觉得亲近!
    这一夜,他醉了,醉倒在马路边,醉的舒服,吐的舒爽,不远处十米距离的保镖上前将其搀了回去,冬天美用怎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边呢?今夜的她也一夜未眠,复杂的过去又怎会有简单的现在?
    浓睡不醒残酒,冬天雨昏沉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头疼欲裂,这是他第一次品尝酒精的真正滋味,无力的缓步走近阳台,下面的景色微微有些摇晃,用力的甩甩脑袋,意图保持一份清明,夕阳西下,时一支黄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记得昨天姑妈说今天还有一个约会,冬天雨本来是不想去了,但内心中空虚寂寞,尝试热恋中的甜心也许会好些,他这样的安慰自己,完全忘了自己‘情痴’的身份。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仍是步履蹒跚的走下了楼,四名保镖在还在楼下恭候,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少爷吃点东西吗?”一个非洲女佣突然出现,道。汉语同样的流利。
    '“不了!姑妈呢?”冬倾雨问道。
    这时秃鹫走了过来,身躯微弓,行为很是尊敬,犀利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变的温柔,“冬总吩咐我们在这里等您,她去留住约好的人!”不该说的话从来不说,这也是职业军人的好习惯。
    “走吧!”冬倾雨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们都会妥善的安排,这也是他一直的习惯。
    一辆不算是残破的轿车载着五人,朝约定地点行去,山鹰的车技非常的熟练,避过所有红灯和闹市,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目的地,这是一间独立的复古茶楼,黑色的大方匾额高高悬挂,东方茶馆四个字如印章般方方的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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