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云说:“这样?这什么样?我受伤,没人照顾,她在这里照顾我。而这里你也看到了,没有多余的床,只能挤挤而已。”
    赵嫣然似乎有些生气说:“管他怎么回事情,至于要跟他解释吗?”
    李登云说:“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的,何必把自己弄得不清白呢?你家里知道了,对你不好的。”
    赵嫣然说:“你是怕对你不好吧,影响了你什么吗?”
    李登云说:“没有影响我什么,但我是个尊重事实的人。我曾经的确出面救过你,也知道你心里对我的感激,但感激与爱这东西是有区别的。何况,我们不只是因为家庭背景相差太大,从年龄上,我80后,你90后,年代不一样。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生活阅历不一样,思想不一样!”,
    赵嫣然被他这话给气到了问:“李登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就是我在死死的纠缠你吗!”
    李登云还没答话,她便翻身下了床,然后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继续的冲李登云说了句:“我真看错了,你真混蛋,一点都没有种,没有担当。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那时候,泪水就在她的眼眶里打旋,她知道自己的视线模糊着,但还是努力控制着,不让流出来。
    但李登云却喊:“等一下。”
    她站住了,却没有回头,因为泪水已经流下来了,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如此的狼狈样。她还是很没好气的说了句:“什么事,有屁就放!”
    李登云说:“这么夜深了你去哪里,外面不安全!”
    她的话说得很不客气:“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说完便欲夺门而去。
    李登云对周善锋说:“周警官,你去送送她!”
    她听得这话马上立住脚,回过了头,很坚决的说:“谁也不要跟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善锋也不可能去自讨没趣了。
    李登云也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如果没有伤,他会跟着追出去,在后面看着她。现在这样,就只能祈祷老天保佑,让她别遇见坏人。心里却觉得挺内疚,她那样掏心挖肺的对自己,可自己竟然这样伤害到她。人生中,多少事,竟是如此的身不由己!
    周善锋笑了笑:“其实你挺有自知之明。”
    那笑多少有点嘲讽的味道,多伟大的男人,心胸多宽阔的男人,总难免在女人们的事情上显得难以容忍。
    李登云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这话里多少存在的歧视说:“我有自知之明,总比某些人连自知之明都没有要好。你说你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你是市长的二字,又是市公安局刑侦科长,你身上有这么多光环,都是怎么来的呢?还不因为你是个官二代?如果你不是官二代,你未必能上得了公安大学,即使能进去,毕业出来,也可能只是一名普通干警,就算你有才华,有能力,没人罩着,就算十年八年,你也未必混得到这个位置。所以,其实,你的外表比人优越,而真正的能耐,却不一定比我出众,所以,我觉得你如果也有自知之明的话,不会觉得比我活得骄傲!”
    周善锋也不甘示弱:“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我能系出名门,那也是的命运我的福分,因为我享受到了这一切。”
    李登云淡然一笑:“人生境界不同,没什么可争论。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在你的保护下,我才能活到今天,你这么夜深来,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事,直接说事比较好。”
    周善锋也才想起自己到这里来是有事情的,于是说:“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吧?”
    李登云说:“是,很吵,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又会出了什么事?不会又与我有关吧。我的门外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善锋说:“你不说我还没话说,一说我还真的说了。他娘的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呢?怎么你从部队一退役回来,就弄得海城满城风雨的,没有消停。凡是有你的地方,必有大事发生,弄得我他娘的头痛!”
    李登云问:“你是人民警察,能满口粗话吗?”
    周善锋说:“我也是个很有涵养的人,但我实在憋不住了,尿急。你知道你给我惹下了多少的麻烦吗?我他娘的觉睡不好不说,还要被上司骂,还要给国家和人民交代,你他娘的真的麻烦!”
    李登云说:“说句真话吧,赵嫣然是真的对你没意思,你不要把火发在我身上。你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像个男人一点,不要这么鼠肚鸡肠的,可能会让我觉得顺眼点。”
    周善锋说:“放心吧,不是和你计较这事。虽然为这事对你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我来怎样攻击你,无故找碴。”
    李登云问:“是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周善锋探出一口气:“上次来刺杀你被我们抓住的那个杀手,死了!”
    李登云意外的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周善锋说:“还能怎么死,当然是被刺杀死的。是对方派的人来,杀人灭口!”
    李登云觉得不大敢相信:“对方派的人来杀人灭口?一个重要的人证,几个大案综合在一起的关键认证,所有的突破口,会轻易的被对方给毁掉了?那么重要的人证,你没有派人保护?”
    周善锋说:“当然派了人保护,我派了刑警队的四个高手,两个轮班换,才比较有精神。而且在四楼走廊两端各安排一个便衣刑警,楼下也安排了人巡逻。可是两名杀手太过厉害,一男一女,竟然乔装改扮成医生和护士瞒过岗哨进入病房。然后在一分钟内将里面的两名刑警高手和一名人证杀死。我看了现场,两名刑警高手连反抗的的机会都没有,都是一击致命。然后两人从容的出了病房,气不喘心不跳,从岗哨面前走过,在下楼的时候与我对面走过,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的气质非比一般人,但我又觉得不大可能是什么坏人。便上楼问那两个医生,结果他们说是从人证房间出去,我开始觉察出不对了,但问有什么情况没有,他们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想外面有人看着,里面还有高手,不大可能出事。我还是让手下叫人去追了。跑到屋里求证,结果让我震惊了!”
    李登云听了也很意外:“一分钟内击杀三人,而且对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种速度和默契,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会是什么人出的手呢?”
    周善锋说:“我就是想不通所以才来找你问,我自问我没这个本事,也许你能做得到,但是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你这样的人。我们清楚这两个杀手肯定刘国华一方的人,你和刘国华打交道那么久,你知道刘国华背后的“狼门”唐宋,据你所知,这两个高手会是狼门的人吗?”
    李登云仔细的回忆了从一开始“狼门”对自己的追杀,虽然派出了不少高手,但有这种本事的,似乎还没有。曾经有两个与自己过招的,本事确实很高,有一个是赤手空拳,判断力和反应都超快,而且很沉着,冷静,很有专业的范儿,本事与自己也就一线之差了,但是最后伤在自己的手下,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而还有一个使短刀,刀也的确快,偷袭任何一个高手,都有可能一击成功的机会。只是看得出来,那个人虽然出手快,但不够沉着和冷静,相对比较暴躁点,他去完成这样的暗杀,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应该难以做到完美。
    他问周善锋:“那两名刑警和人证是死于什么样的方式?”
    周善锋说:“其中一名警察死与钢针刺喉,头被扭断;另外一名警察死于匕首刺喉。而人证直接被扭断了头。被钢针刺喉的警察嘴张着,估计在钢针刺喉之后想喊叫的,但被杀手迅速的扭断了头,没能喊得出来,可见其速度,干净利落!”
    李登云听了之后摇头说:“在历来追杀我的杀手里,都没有使用钢针为暗器的,使用钢针为暗器,还真不是一般高手能行。难道,刘国华从外地请了杀手来?。”
    周善锋也这么认为说:“从杀手的水准看,应该是国际水平了。而在国内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就是“兄弟盟”,我想应该想个办法去“兄弟盟”,看他们有没有接海城的单,然后查出是谁请的。也许这样会更有利于打开这个死结。”
    李志豪却摇头说:“你还是应该想办法咬紧刘国华以及“狼门”的大哥唐宋吧。“兄弟盟”哪里是那么好查的,在伤城,他的势力比政府还大,你也知道李志豪是什么来头。而且国内这么多杀手组织,刘国华也未必会请兄弟盟,你派人去兄弟盟,不是浪费时间和人力吗?”
    周善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说:“行,我就多留意点刘国华和唐宋的动静。不过刘国华是市委书记,我们没有权力来监视或者对他有怎么过激的行为,对他的一切都得申请到高层去,很麻烦。而且上面要有他的人,就会打草惊蛇。”
    李登云说:“既然刘国华不好动,那你就把唐宋给找出来,死死的盯紧,不就可以了吗?”
    周善锋说:“唐宋也很难盯。”
    李风云问:“他又有什么难盯的?”
    周善锋说:“因为他住在黄大江的至尊楼里,黄大江的地盘,警察都不能随便去,除了天大的事情,惊动了上面的。不然他背后是海城虎狼师长龙立志撑腰。你知道当兵的是惹不起,军队不受地方法律管辖。何况龙立志还是虎狼师长,他叔叔还是我们的总统,你有那个胆子去惹吗?我爸都叮嘱我了,在海城,再怎么雷厉风行,不能去招惹黄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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