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张小凡被苏小可用头发丝挠醒,张小凡一把捉住苏小可的手,嘻嘻笑道:“大早上的这么闹腾?想让小爷我治治你?”
    苏小可娇嗔道:“你可别乱来,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张小凡的眼神开始不老实起来,道:“五个月了吧?应该可以了吧?”
    两人正在嬉笑,爱丽丝敲响了房门,推门走了进来,眼神只落在张小凡身上,道:“小凡哥,有个叫“貔貅”的人找你。”
    张小凡连忙起身,嘟囔道:“差点误了正事。”
    苏小可问了一句:“怎么啦?”
    张小凡的能力,作为他的女人,她们都很清楚,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事情,只怕不简单。出口询问时,苏小可的眉眼之间不自觉带上了担忧。
    张小凡揉揉苏小可的发端,笑了笑道:“没多大的事儿,只不过是我想找个东家。”
    爱丽丝这时候也觉察出不对味来,好奇道:“小凡哥,你还要找东家?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东家的意思是老板吧?”
    在爱丽丝眼里,张小凡既有绝世的武功又有无尽的财富,这样的人谁够格当他的老板呢?
    地下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和她们说不清楚,反而会徒惹得她们担心。所以张小凡只是简单宽慰了二女两句,就穿好衣服急匆匆地下楼了。
    客厅里,“貔貅”正坐在沙发上品着一杯香茗,他身边坐着招待的是林婉柔。看见张小凡来了,林婉柔冲着他点点头,懂事地退下,让两个男人开始谈事情。
    “来了多久了?”张小凡歉意一笑,“久等了吧?实在抱歉。”
    貔貅翘起二郎腿,笑道:“‘少爷’怎么跟我也这么客气起来了?”
    张小凡冲着貔貅拱拱手道:“以后进了组织可就算你的后辈了,得学会‘敬老’,哈哈哈哈!”
    貔貅也是哈哈大笑,对着张小凡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可受不起,‘少爷’,你这样真的是折煞我了。凭着你的那身本事,在组织里什么位置不是唾手可得?”
    “咱们也别相互吹嘘了,现在就往组织那边去吧。”张小凡提议道。
    貔貅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好,这个时候过去,正好赶上闫老开堂会。”
    两人坐上貔貅骚包的加长林肯,张小凡问道:“堂会?怎么像古代似的?”
    貔貅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咱们组织最讲究忠义二字,和古代的江湖帮规一脉相承。”
    张小凡有些将信将疑。这段时间他见多了人面兽心拍马逢迎,难道一个黑道组织会干干净净、遵纪守法?
    见张小凡脸上的神色,貔貅又说道:“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听完你就相信了。”
    “洗耳恭听。”张小凡颔首道。
    从前,有个男孩,是a市银行大亨家的独子,加上大亨很会做人,在社会各层都有人脉,所以当年一时风头无两。
    当时他有个黑道上的朋友,人称‘苦头陀’,据说为人最是仗义,手下养着一票弟兄,在a市势力极大,据说整个省里的地下势力都对他马首是瞻。
    苦头陀的货物在出海关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据说里面有什么违禁品,恰好当时政府要找人开刀,便想要将苦头陀的势力连根拔起。苦头陀原本也被捉进了监狱,但是他花费了全部身家终于买通狱警逃了出来。想要在a市卷土重来是不可能了,于是他想在沿海的b市东山再起。
    当时b市因为政策原因涌入了大量外地人口,当地市政府在管理上难免出纰漏,所以苦头陀认准这个机会想要重新来过,也可以理解。当时他出狱后求了很多人,但是谁都没敢应下他的请求,一来苦头陀心大,当时提出的借钱数字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其次,谁也不知道苦头陀到底能不能成功,如果失败,那借给他的钱不久打了水漂吗?
    他求了好多人,最后求到了那个银行家身上。银行家和其他人抱着一样的想法,所以婉言拒绝了苦头陀的请求。谁知道这时候银行家的独子回来了,苦头陀顿时像抓住了把柄一样,一把抓住了男孩,要求银行家拿出高额赎金,否则就和男孩玉石俱焚。
    苦头陀保证,如果银行家给了钱,他绝对不伤害这家人一分一毫。银行家心急如焚,最后妥协,让苦头陀随着自己去书房拿钱。
    苦头陀将男孩一路抱着,跟着银行家到了书房。将男孩放在书房门口,苦头陀跟着银行家走进书房,‘吧嗒’一声反锁了门,留下胆小的男孩一个人在门外哭泣。
    就在男孩哭得难以自已的时候,他听到了书房内传来了刺耳的枪响!男孩拼命地扑打着房门,却没人给他开门。男孩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遭遇了不测,但是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几日之后,银行家的葬礼被举行得很盛大,男孩捧着父亲的遗照对着巨大的棺木流泪。这个时候,一个和蔼的老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道:“你父亲是我的至交,这次苦头陀的做法让所有人的为之唾弃。孩子,你放心,我蒋某人在一天,就一天不会放过那个凶手!我一定会给你父亲报仇的!”
    孩子在那之后才知道,这位老人就是h市大名鼎鼎的地下教父蒋伟林,他创建的临渊社,是足以和之前苦头陀抗衡的势力。
    蒋伟林是银行家的好友,他主动承担了照顾男孩的责任,男孩渐渐地改口,不再叫他蒋叔叔,而是称呼他为阿爸。后来,这位阿爸主动让贤给了自己的儿子蒋光煦,男孩就称呼蒋光煦为大哥。
    貔貅长嘘一口气,眼中隐隐有泪光翻涌而过,他仰起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张小凡知道他口中的“男孩”就是他本人。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貔貅居然有这么曲折的身世和血海深仇。
    “我一直告诉你我叫貔貅,现在我将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你——蒋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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