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霆，你你你……你别吓我！”
沐落惊悚地瞪眼，噔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被他身上浓郁的森寒吓了一跳。
杀气！
卧槽，龙御霆怎么会对她有杀气？她没做啥坏事吧？这货想杀她她往哪跑啊……
然而办公桌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
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复古钟表缓缓走着。
沐落不敢跑——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龙御霆。
许久。
龙御霆恍然回神，回头看到沐落惊悚害怕的样子，愣了一下，才渐渐收起眼中的杀意，神色复杂。
“抱歉，杀意不是针对你的。”
然而沐落并没有松懈。
这股公事公办的口气，让她感觉到了异常。
平时他开口闭口都是“宝宝”“傻猫”“笨猫”，这次却没有……
沐落咬了咬牙，看着似乎还要继续陷入沉思的龙御霆，认真的说道：“龙御霆，你不太对劲。”
她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龙御霆一怔，“有吗？”
“有！”
沐落狠狠点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今天江奕睿那套小儿科的挑拨离间。
出柜？
沐落皱了皱眉，她向来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盯着龙御霆不自然的脸色，她忽然试探道：
“龙御霆，你心里有别人？”
这句话曾经被她认为是小说里最没营养的话——问的是废话，回答的也是废话。
但现在。
她实在懒得想什么委婉的问法了，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沐落仔细观察着龙御霆的面部表情，尤其是左脸。
有研究表明，人的右脑不善于管理情绪，哪怕极力控制，人的真实情绪也会在左脸上表现出来——这是右脑的管理区域。
她很期待龙御霆会冷冷的瞥她一眼，说一句“傻猫”，把她当神经病最好。
但她失望了……
龙御霆没有接她的话，但也没有否认——
这就算默认了。
沐落活泼的表情顿时僵住，沉默了一下，勉强笑道：“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继续工作，我下去看看兰姨……”
说着，她直接跑了出去。
“砰！”
沐落狠狠的带上门，没有按她所说的去厨房，而是跑进卧室，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
其实也没多少。
水杯、纸巾、退烧药……都是一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一股脑塞进背包里。
沐落深深吸了口气，背上包，一言不发的下了楼，直接迈步离开了龙堡，任凭兰姨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听。
……
18年，北方的冬天格外冷。
街道上行人匆匆。
沐落穿得有点少，裹紧了外套也还是冷，本来打算应应景飙个泪，结果还没出了眼眶就被冻住了。
吸了吸鼻子。
打了辆车，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沐落没再说话。
倒是司机见她情绪不对，操着一口龙城话，关心道：
“小姑娘，失恋了吧？哎，这有啥的，咱华夏别的没有，就男的多，这棵树不行咱也不能吊死不是？想开点，小姑娘长的漂亮，那男的不要是他的损失！”
沐落没说话，勉强笑了一下。
失恋吗？
不，没有的事。
说出来吓死你，妹子咱已经结婚了，这丫是绿帽子啊……
沐落暗暗叹了口气。
一路顺风。
顺利到达她的小狗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平胸还是咋的，明明长得这么天生丽质，愣是没遇上过劫色的出租车司机。
胡思乱想着，她拿钥匙开了门。
一切还是老样子。
龙御霆没干涉过她的狗窝。一周没人打扫，整个狗窝蒙上了一层灰尘。
沐落进了屋，放下背包，抬头四顾，一时有点茫然。
吃啥？没饭。
喝啥？没开水。
“大白，我是不是冲动了？”沐落看着偌大一个烂摊子，表情幽幽，“或许我应该先把事情问清楚的。”
虽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大白毫不犹豫戳破她的借口：“宝宝，你的内心想法是蹭饭吧？”
“哪有……”
“别装了，自己人，都懂得。”
大白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语气。
沐落黑线。
这大白……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不过，经此一闹，她心里那股忧愁也散了不少。晃了晃脑袋，她干脆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认认真真点了一份晚餐的外卖。
点完外卖，沐落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坐到阳台的小秋千上，望着远方的墨蓝色夜空。
星已逝，唯明月尔。
雾霾遮蔽，这景色也勾不起什么情了。
沐落叹了一声。
“大白，点个歌吧，明天我专心给你升级，咱们不理龙氏那混球了。”
“行！”
大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过身鼓捣了一下，于是一曲《凉凉》悠然而出——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沐落：“……”
凉凉凉凉，凉你妹啊凉！
“停了，换一首！”沐落不满道。
大白这次鲜少的没有理她，坚持播完凉凉，又开始给她播神马《选择题都选c》……
真特喵一群丧歌。
沐落无力吐槽，任由秋千舞动，身体跟着秋千一起晃荡。
好在。
见沐落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大白见好就收，主动停下了音乐，认真说道：
“宝宝。”
“我不知道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把爱情看的这么重，但我在网上自学过，人一生最大的遗憾不是单身狗，而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宝宝你也有几天没去看陈昊年了。”
“除此之外，”大白顿了顿，一脸疑惑，“宝宝，明明世界上好吃的好玩的那么多，女人为什么总想着找男人啊？”
沐落被问的有点懵逼。
女人为什么找男人？
“你这问题问的，你咋不问鸡为什么要生蛋呢？人类本能啊！”
她说的理所当然。
但在大白这个数据生命眼里，爱情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没有好处，没有利益，还给两个人都带来麻烦，人类都爱玩这个吗？
大白表示自己只尊崇“同性是真爱”。
于是沐落和大白展开了一场持久的辩论赛——
“人没谈恋爱那不叫活过，至少要爱过才行！拒绝大龄剩女！”
“万一分手了呢？同性才是真爱好么？”
“大白你变了！”
“……”
争论不休。
最终，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你好，美团外卖。”
……
又是新的黎明。
这次沐落起的格外早，下意识想翻身起来跑步，爪子往身旁一摸——没人。
莫名失落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着身旁空空荡荡的床铺，考虑自己是不是该买个充气……呸，布娃娃了。
就算不是活的，占个床位也是极好的——顺便也能气一气龙御霆，虽然他不一定能看到。
沐落如此想着，慢悠悠起了床。
其实她本身并不是那种情绪丰富多彩的女人。
自小孤儿，不心硬不成活啊。
摇了摇头，沐落甩掉脑袋里负面的想法，记起阻止大白扩展她项目的那个神秘对手，目光微凝。
随便热了昨晚剩下的外卖当早饭。
吃过之后，沐落深呼吸调整状态，郑重其事的坐到了自己的笔记本前。
“大白，你描述一下之前遇到的敌人，会不会是龙氏那个神秘人？”
龙御霆告诉她，龙氏那个神秘人现在并不在龙氏。也就是说，那个神秘人，有作案动机！
谁想，大白摇头：
“不是。”他脸色凝重，“那个对手非常强，几乎瞬间就碾压了我，但他想除掉我的心思太重，攻势刚猛，却考虑不周，没有断掉我的后路，让我成功撤了回来，掐断网线，隔绝了攻击。”
“你说什么……掐断网线？！”
沐落懵逼，“那这岂不是说，龙氏的服务器断网停机了？”
大白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不过我只停了一分钟，抹掉痕迹之后，那个神秘对手没追过来，我就开了网。”
沐落：“……”
这特么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龙氏服务器挂了那么金融服务，你丫这一个停机得损失多少钱啊！
沐落有点肉痛。
默默为龙氏默哀三秒钟，想到龙御霆那个混球，她顿时不默哀了，愤愤道：“一分钟太少了，就应该让服务器停机一天，再挂上404，让全世界都看到！”
大白捂脸。
万恶的主人啊……你心里的小恶魔暴露了。
口头答应了一句，大白安慰了一下自家傻主人，却也没打算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作为一只追过番的智能生命，它是有底线的！
顿了顿。
大白详细描述了当时受到攻击的情况，顺带提了一波自己对升级的想法——当然，绝对不包括减肥！
沐落笑眯眯应下。
之后面色一肃，双手开始飞舞。
这次的升级一定要成功！
如果能打败那个神秘对手的阻碍……
那么。
她得到的，很可能就不止一个华夏，而是全世界……
的精准地图+打击系统！
……
龙氏。
历经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的总裁再次失踪，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之前就当过“临时总裁”的小魔女。
对此。
员工们都有点习惯了。反正哥妹俩都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谁当总裁都是总裁，跟他们这群底层喽啰没啥关系。
只是……
有心人发现，这位女总裁竟然在不露声色地分离龙氏的财产！
许多人惊骇。
不少人蠢蠢欲动，坐等龙氏内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这场财产转移，令魔女的财产转移无比顺利。
而龙家似乎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在他们眼里，她是牵制龙御霆的最大筹码，她笼络再多财产，最后也都是龙家的！
……
公寓。
沐落还沉浸在代码的世界里，一心一意想着把大白打造成网络之神，谁想门铃忽然响了，打扰得她难以集中精神。
不得已，她皱着眉走到门口，扒在猫眼上看了一眼。
嗯……
怎么说呢，是个老女人，还是她很熟悉的某一个。
冷笑一声，沐落开了个门缝，却没让中年贵妇进来，淡淡的说道：“阿姨有事没有？要是没事，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招待阿姨了。”
她在“阿姨”两个字上咬的很重。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她和龙御霆有关系，她都想在“阿姨”那两个字前面加个“老”字，让这个老女人认清楚自己，别动不动画上一厘米厚的妆出来扮鬼。
中年贵妇并不知道沐落心里的计较，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言语，眼神顿时阴沉下来，笑容却依旧如初：“抱歉，打扰了。沐小姐，我们上次见过，不是吗？”
“我们不熟。”
沐落毫不留情打脸。
真是，给脸了是不？上次坐在沙发上连她带龙御霆一起给脸色，上次是有龙御霆在，双方还有交易。但这一次可不一样。
沐落才不管你过来是交易还是干什么！
反正我只认准一件事——你丫上次欺负了我，我不高兴，公寓特喵的是我的地盘，说啥也不能让你反客为主！
中年贵妇被她怼的一愣。
反应过来后，贵妇脸色阴沉，干脆撕掉了伪装，直截了当道：“沐小姐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
“说实话，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你和龙御霆离婚！”
隔着门缝。
贵妇脸色多差，沐落看不清楚，但从她不平静的口吻也能听出七八分，估计是暴怒。
离婚么……
本来我是有点这个想法的，但既然您老人家都亲自来“求”咱了，那我……
“呵呵，这位大妈，龙御霆都没提离婚，您这乱点鸳鸯谱算怎么回事？嗯？”
沐落笑容冰冷，笑声狂妄中夹杂了一丝凄冷。
这声音跟电影里那恶鬼一样。
中年贵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旋即神色一沉，似乎想为自己扳回一城：“沐小姐，你已经知道龙御霆心有所属，再这样自讨苦吃，小心玩火自焚！”
“呵呵。”沐落冷笑以对。
“……”
中年贵妇终于噎住。
沉默良久，就在沐落准备把那条门缝关住的时候，对面终于传出一道阴冷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
旋即，脚步声渐行渐远，伴随着电梯叮咚一声响，人声彻底断绝。
沐落没有开门再看。
沐落惊悚地瞪眼，噔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被他身上浓郁的森寒吓了一跳。
杀气！
卧槽，龙御霆怎么会对她有杀气？她没做啥坏事吧？这货想杀她她往哪跑啊……
然而办公桌前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
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复古钟表缓缓走着。
沐落不敢跑——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龙御霆。
许久。
龙御霆恍然回神，回头看到沐落惊悚害怕的样子，愣了一下，才渐渐收起眼中的杀意，神色复杂。
“抱歉，杀意不是针对你的。”
然而沐落并没有松懈。
这股公事公办的口气，让她感觉到了异常。
平时他开口闭口都是“宝宝”“傻猫”“笨猫”，这次却没有……
沐落咬了咬牙，看着似乎还要继续陷入沉思的龙御霆，认真的说道：“龙御霆，你不太对劲。”
她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龙御霆一怔，“有吗？”
“有！”
沐落狠狠点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今天江奕睿那套小儿科的挑拨离间。
出柜？
沐落皱了皱眉，她向来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盯着龙御霆不自然的脸色，她忽然试探道：
“龙御霆，你心里有别人？”
这句话曾经被她认为是小说里最没营养的话——问的是废话，回答的也是废话。
但现在。
她实在懒得想什么委婉的问法了，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沐落仔细观察着龙御霆的面部表情，尤其是左脸。
有研究表明，人的右脑不善于管理情绪，哪怕极力控制，人的真实情绪也会在左脸上表现出来——这是右脑的管理区域。
她很期待龙御霆会冷冷的瞥她一眼，说一句“傻猫”，把她当神经病最好。
但她失望了……
龙御霆没有接她的话，但也没有否认——
这就算默认了。
沐落活泼的表情顿时僵住，沉默了一下，勉强笑道：“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继续工作，我下去看看兰姨……”
说着，她直接跑了出去。
“砰！”
沐落狠狠的带上门，没有按她所说的去厨房，而是跑进卧室，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所有东西。
其实也没多少。
水杯、纸巾、退烧药……都是一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一股脑塞进背包里。
沐落深深吸了口气，背上包，一言不发的下了楼，直接迈步离开了龙堡，任凭兰姨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听。
……
18年，北方的冬天格外冷。
街道上行人匆匆。
沐落穿得有点少，裹紧了外套也还是冷，本来打算应应景飙个泪，结果还没出了眼眶就被冻住了。
吸了吸鼻子。
打了辆车，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沐落没再说话。
倒是司机见她情绪不对，操着一口龙城话，关心道：
“小姑娘，失恋了吧？哎，这有啥的，咱华夏别的没有，就男的多，这棵树不行咱也不能吊死不是？想开点，小姑娘长的漂亮，那男的不要是他的损失！”
沐落没说话，勉强笑了一下。
失恋吗？
不，没有的事。
说出来吓死你，妹子咱已经结婚了，这丫是绿帽子啊……
沐落暗暗叹了口气。
一路顺风。
顺利到达她的小狗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平胸还是咋的，明明长得这么天生丽质，愣是没遇上过劫色的出租车司机。
胡思乱想着，她拿钥匙开了门。
一切还是老样子。
龙御霆没干涉过她的狗窝。一周没人打扫，整个狗窝蒙上了一层灰尘。
沐落进了屋，放下背包，抬头四顾，一时有点茫然。
吃啥？没饭。
喝啥？没开水。
“大白，我是不是冲动了？”沐落看着偌大一个烂摊子，表情幽幽，“或许我应该先把事情问清楚的。”
虽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大白毫不犹豫戳破她的借口：“宝宝，你的内心想法是蹭饭吧？”
“哪有……”
“别装了，自己人，都懂得。”
大白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语气。
沐落黑线。
这大白……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不过，经此一闹，她心里那股忧愁也散了不少。晃了晃脑袋，她干脆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认认真真点了一份晚餐的外卖。
点完外卖，沐落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坐到阳台的小秋千上，望着远方的墨蓝色夜空。
星已逝，唯明月尔。
雾霾遮蔽，这景色也勾不起什么情了。
沐落叹了一声。
“大白，点个歌吧，明天我专心给你升级，咱们不理龙氏那混球了。”
“行！”
大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过身鼓捣了一下，于是一曲《凉凉》悠然而出——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沐落：“……”
凉凉凉凉，凉你妹啊凉！
“停了，换一首！”沐落不满道。
大白这次鲜少的没有理她，坚持播完凉凉，又开始给她播神马《选择题都选c》……
真特喵一群丧歌。
沐落无力吐槽，任由秋千舞动，身体跟着秋千一起晃荡。
好在。
见沐落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大白见好就收，主动停下了音乐，认真说道：
“宝宝。”
“我不知道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把爱情看的这么重，但我在网上自学过，人一生最大的遗憾不是单身狗，而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宝宝你也有几天没去看陈昊年了。”
“除此之外，”大白顿了顿，一脸疑惑，“宝宝，明明世界上好吃的好玩的那么多，女人为什么总想着找男人啊？”
沐落被问的有点懵逼。
女人为什么找男人？
“你这问题问的，你咋不问鸡为什么要生蛋呢？人类本能啊！”
她说的理所当然。
但在大白这个数据生命眼里，爱情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没有好处，没有利益，还给两个人都带来麻烦，人类都爱玩这个吗？
大白表示自己只尊崇“同性是真爱”。
于是沐落和大白展开了一场持久的辩论赛——
“人没谈恋爱那不叫活过，至少要爱过才行！拒绝大龄剩女！”
“万一分手了呢？同性才是真爱好么？”
“大白你变了！”
“……”
争论不休。
最终，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你好，美团外卖。”
……
又是新的黎明。
这次沐落起的格外早，下意识想翻身起来跑步，爪子往身旁一摸——没人。
莫名失落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着身旁空空荡荡的床铺，考虑自己是不是该买个充气……呸，布娃娃了。
就算不是活的，占个床位也是极好的——顺便也能气一气龙御霆，虽然他不一定能看到。
沐落如此想着，慢悠悠起了床。
其实她本身并不是那种情绪丰富多彩的女人。
自小孤儿，不心硬不成活啊。
摇了摇头，沐落甩掉脑袋里负面的想法，记起阻止大白扩展她项目的那个神秘对手，目光微凝。
随便热了昨晚剩下的外卖当早饭。
吃过之后，沐落深呼吸调整状态，郑重其事的坐到了自己的笔记本前。
“大白，你描述一下之前遇到的敌人，会不会是龙氏那个神秘人？”
龙御霆告诉她，龙氏那个神秘人现在并不在龙氏。也就是说，那个神秘人，有作案动机！
谁想，大白摇头：
“不是。”他脸色凝重，“那个对手非常强，几乎瞬间就碾压了我，但他想除掉我的心思太重，攻势刚猛，却考虑不周，没有断掉我的后路，让我成功撤了回来，掐断网线，隔绝了攻击。”
“你说什么……掐断网线？！”
沐落懵逼，“那这岂不是说，龙氏的服务器断网停机了？”
大白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不过我只停了一分钟，抹掉痕迹之后，那个神秘对手没追过来，我就开了网。”
沐落：“……”
这特么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龙氏服务器挂了那么金融服务，你丫这一个停机得损失多少钱啊！
沐落有点肉痛。
默默为龙氏默哀三秒钟，想到龙御霆那个混球，她顿时不默哀了，愤愤道：“一分钟太少了，就应该让服务器停机一天，再挂上404，让全世界都看到！”
大白捂脸。
万恶的主人啊……你心里的小恶魔暴露了。
口头答应了一句，大白安慰了一下自家傻主人，却也没打算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作为一只追过番的智能生命，它是有底线的！
顿了顿。
大白详细描述了当时受到攻击的情况，顺带提了一波自己对升级的想法——当然，绝对不包括减肥！
沐落笑眯眯应下。
之后面色一肃，双手开始飞舞。
这次的升级一定要成功！
如果能打败那个神秘对手的阻碍……
那么。
她得到的，很可能就不止一个华夏，而是全世界……
的精准地图+打击系统！
……
龙氏。
历经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的总裁再次失踪，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之前就当过“临时总裁”的小魔女。
对此。
员工们都有点习惯了。反正哥妹俩都是公事公办不近人情，谁当总裁都是总裁，跟他们这群底层喽啰没啥关系。
只是……
有心人发现，这位女总裁竟然在不露声色地分离龙氏的财产！
许多人惊骇。
不少人蠢蠢欲动，坐等龙氏内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这场财产转移，令魔女的财产转移无比顺利。
而龙家似乎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在他们眼里，她是牵制龙御霆的最大筹码，她笼络再多财产，最后也都是龙家的！
……
公寓。
沐落还沉浸在代码的世界里，一心一意想着把大白打造成网络之神，谁想门铃忽然响了，打扰得她难以集中精神。
不得已，她皱着眉走到门口，扒在猫眼上看了一眼。
嗯……
怎么说呢，是个老女人，还是她很熟悉的某一个。
冷笑一声，沐落开了个门缝，却没让中年贵妇进来，淡淡的说道：“阿姨有事没有？要是没事，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招待阿姨了。”
她在“阿姨”两个字上咬的很重。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她和龙御霆有关系，她都想在“阿姨”那两个字前面加个“老”字，让这个老女人认清楚自己，别动不动画上一厘米厚的妆出来扮鬼。
中年贵妇并不知道沐落心里的计较，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言语，眼神顿时阴沉下来，笑容却依旧如初：“抱歉，打扰了。沐小姐，我们上次见过，不是吗？”
“我们不熟。”
沐落毫不留情打脸。
真是，给脸了是不？上次坐在沙发上连她带龙御霆一起给脸色，上次是有龙御霆在，双方还有交易。但这一次可不一样。
沐落才不管你过来是交易还是干什么！
反正我只认准一件事——你丫上次欺负了我，我不高兴，公寓特喵的是我的地盘，说啥也不能让你反客为主！
中年贵妇被她怼的一愣。
反应过来后，贵妇脸色阴沉，干脆撕掉了伪装，直截了当道：“沐小姐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
“说实话，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你和龙御霆离婚！”
隔着门缝。
贵妇脸色多差，沐落看不清楚，但从她不平静的口吻也能听出七八分，估计是暴怒。
离婚么……
本来我是有点这个想法的，但既然您老人家都亲自来“求”咱了，那我……
“呵呵，这位大妈，龙御霆都没提离婚，您这乱点鸳鸯谱算怎么回事？嗯？”
沐落笑容冰冷，笑声狂妄中夹杂了一丝凄冷。
这声音跟电影里那恶鬼一样。
中年贵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旋即神色一沉，似乎想为自己扳回一城：“沐小姐，你已经知道龙御霆心有所属，再这样自讨苦吃，小心玩火自焚！”
“呵呵。”沐落冷笑以对。
“……”
中年贵妇终于噎住。
沉默良久，就在沐落准备把那条门缝关住的时候，对面终于传出一道阴冷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
旋即，脚步声渐行渐远，伴随着电梯叮咚一声响，人声彻底断绝。
沐落没有开门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