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偶魂人
杨戬点头道：“正是。周姑娘好手段啊！”
周语琴躬身道：“多谢大神手下留情，我岂能不知。”
“天庭说你有异能，果然没说错，凭你这本事的确杀得了王魔。”
周语琴心中一宽，问：“大神是受天庭委派下凡的？”
杨戬笑道：“我本就在凡间，何须下凡。好了，这里人多眼杂，先下去再说。”
周语琴想，我们在天空中，四周一望无际，哪来的人？杨戬转身飞下，周语琴只好跟上，二人一前一后降落在一座荒山。杨戬用刀柄在地上捅了几下。片刻后地下钻出一个白胡子老头，拜道：“真君爷爷，有何吩咐？”
杨戬道：“土地，我和朋友借你地方说话，若是有酒拿个几壶来。”
土地连忙答应，钻地去了。周语琴也已赶到，十分新奇，又听他称自己是朋友，心中疑惑，问道：“大神的变化真是奇妙啊，这就是八九玄功吗？”
杨戬摆手道：“几千年前还算厉害，现在已经不稀罕了。倒是你的异能，那才真叫奇妙，只要一靠近你，任何法术都会打折扣。”
周语琴这才明白，怪不得他要包额头。他的变化术也是法术，同样会受到三品真气的影响，而他头上的神眼又最是敏感，容易露馅。
周语琴说：“看来那天晚上是你变成圆真模样，把真的圆心关押起来了。大神出手打圆真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你为何要杀他？”
这时土地捧了一盘酒出来，眼睛盯着周语琴看，十分好奇。杨戬挥手叫他回去，斟了两杯酒，说：“请！”
周语琴只得干了。杨戬说：“圆真帮空相敛财，我杀他有何不妥？”
“他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
“哈哈，周姑娘是在指责我吗？”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杨戬点头道：“我就喜欢凡人这个样子，虽然坏得很，但贵在真实。哦，我不是说你。你知道圆真在比武场上对我和圆清说了些什么吗？”
周语琴摇头。杨戬道：“他说，既然是功德佛有令，哪怕是天地翻覆，也要谨遵佛旨，以尽出家人本分。”
周语琴虽然不知道功德佛是谁，但好歹是个佛，默然不语。杨戬冷笑道：“我出道虽晚，却不吃这一套，什么这个祖那个佛的，若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又何须崇拜？”
周语琴大感赞同，说：“其实依我之见，人间之事就应该由凡人自己做主，宁问鬼神，还不如扪心自问。”
“说的好，所有神仙统统走开，世上的事反而更好办。”
周语琴微笑道：“您别忘了，您也是个大神哦！”
杨戬叹道：“家父是凡人，我在凡间呆得久了，总觉得自己也是凡人。周姑娘，从你离开西凉起我就奉旨监视你，发现你并非奸邪之人。你也不必叫我什么大神了，就叫我大哥好了。”
周语琴吃了一惊，见他倒也真诚，索性不客气，拱手道：“杨大哥，你杀圆真天庭不会怪罪吗？”
杨戬瞪眼道：“我听调不听宣，况且杀的是恶人，怪罪什么！来，喝酒。”
周语琴见他如此狂傲，也不禁骇然，问：“可空相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何不杀他？”
“正因为是罪魁祸首，岂能让他轻易死了？要套出他口供再杀，还有那个钵盂。当然了，这回由你做主，我在一旁相助。”
周语琴又惊又喜，惊的是这神如此胆大妄为，喜的是终于遇到一个能秉持正义的天神。她问：“空相求雨不成，肯定也是你破坏的了？”
杨戬叹道：“说实话，我之所以这么胆大，是因为有人先肆意妄为，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周语琴不解，杨戬详细道来。云珠子用五雷心法求雨时，空相背后发出一道光柱，其实是他的内丹。那内丹窜上云端，变成了一尊百丈金佛，四首八臂，竟将前来布雨的龙王挡住，云珠子求雨自然不成功了。等空相求雨时杨戬取出一物变成圆心模样，自己跳上云端，也来阻止众神。可天神得了五雷心法非要降雨，和他争吵起来，电神还忍不住和杨戬对劈了一回。众神知道不是对手，最终还是回去了。
杨戬说：“那个内丹如果真是空相自己炼的，我也无话可说，但可能吗？”
周语琴点头。空相一介凡僧哪有这本事，内丹从何而来，答案呼之欲出，当初海音的内丹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杨戬说：“空相祭出小龙后，我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他凭自己本事炼的，这家伙居然还敢警告我一番。但没想到你还有穷奇这一招，真是精彩绝伦。来，干了。”
二人开杯畅饮，谈得倒还投机。周语琴对他杀圆真一事还是心有芥蒂，但也无可奈何。喝完了酒，她说：“我们这就回洛阳吧，但之前我还要先去一趟少林寺。”
杨戬说：“知道了，我在洛阳上空等你。”说完，纵身飞走。
周语琴骑上穷奇，笑道：“没想到你本事很大啊。”
穷奇不屑地说：“本以为你有多大神通，原来是个菜鸟，跟我原来的主人比差远了。你人缘倒还不错，竟和杨二郎交上了朋友。”
周语琴哭笑不得，穷奇带她飞到嵩山。她远远跳下，来到少林寺山门，对知客僧说要见圆行。过了一会，圆行和刘黑豹飞跑出来。圆行急问：“周姑娘，凶手是谁，抓住了吗？”
周语琴摇头道：“是个厉害天神，手段凶狠，但本意不坏，我不是他对手。”
圆行黯然，知道连她都不行，恐怕再无希望了。周语琴道：“说老实话，就算我能打得过他，我也不会杀他，方丈的确做得不对。那个钵盂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吗？”
圆行长叹一声，说：“方丈拿到钵盂后一开始根本不以为然，后来我说了妖怪洞里的事他才半信半疑。他独自一人看的钵盂，不让我靠近。”
“我觉得妖怪洞的事你还是告诉师兄弟们的好，万一有变也好做个准备。”
圆行默默点头。
周语琴又和刘黑豹交谈，试了一下他的功力，发现涨了不少，于是教他怎样把分叉位置上移，这样进入的真气会更多。刘黑豹感激不尽，又嘱咐她凡事小心。
诸事吩咐妥当，周语琴驾穷奇来到洛阳上空。杨戬已在那里等候，见她来了，说：“接下来如何行事，你来拿主意吧。”
周语琴心中甚慰，知道杨戬虽然狂傲不羁，但做事还是有底线。她说：“那个钵盂是关键，先要取来，看看到底有何秘密。”
杨戬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稍等片刻。”说着，化做一道清风进城了。
周语琴在空中等待。没过一会，杨戬就回来了，十分气愤地说：“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将那钵盂偷走了！”
周语琴大吃一惊，道：“空相表面上无罪，若是没有钵盂一切都是白搭，会不会被他藏起来了？”
杨戬摇头道：“今早我来找你前先去了一趟净土寺，空相的确把钵盂藏在隐秘之处，但如何能瞒过我？我在钵盂上施了个定身法，凡人根本取不走。本想和你一起看的，不知哪个毛神吃了豹子胆，敢来坏我的事！”
周语琴心想，你早上不会先拿了放在身上？但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想把这事交给自己处理，不愿喧宾夺主。杨戬气愤填膺，想再去探察。周语琴急忙拉住，说：“此人既然破了你的定身法，本领肯定也不小。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在城中歇息，从长计议。”
杨戬无奈，也就答应了。二人降落在城外，杨戬变成一个商人，一起来到四天王观。进入大殿后，杨戬见了神像忍不住笑道：“以后应该改名叫三天王观了。”周语琴赶紧捏了他一把。王麻子热情相迎，周语琴只说带了个朋友来借宿。
三人来到后院，王麻子摆上酒席。等他一转身，杨戬额头上的神眼突然显现，在他身上仔细扫了几扫，随后隐灭。周语琴暗惊，待王麻子离开后急忙问：“怎么了？他是我朋友，应该是个凡人！”
杨戬点头道：“凡人不假，但他是个偶魂人。”
“什么是偶魂人？”
“偶者，双也。普通人都是三魂六魄，可他体内有六魂十二魄，就是两个人。”
“真有这种事！”周语琴把王麻子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偶尔能听到体内有一个声音和自己说话。
杨戬说：“这种情况极其罕有，应该是当初转世投胎时，两副魂魄同时投了一个胎所致。但魂魄分主从，他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隐藏在他体内的次要魂魄发出的。”
周语琴听得目瞪口呆。杨戬皱眉道：“三千年前有很多仙、妖借此方法作恶，自从天庭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后，三界包括地府管辖日渐严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周语琴见他主动说起封神的事，问道：“你好像知道我知道封神榜的事？”
杨戬笑道：“你跟我绕口令呢。没错，我来之前当然要了解清楚，以免冤枉好人。那些天神下界作恶，你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我杨二郎十分钦佩，只恨天规戒律压着我，否则我也跟你一起杀。”
周语琴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天规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对待凡间的事上。”说着，又想起了圆真。
杨戬看出她的心思，说：“你放心吧，以后再有凡人的事，我手下留情就是。”
周语琴如释重负。两人经过这番谈话疑虑已解，竟有知己之感，酒也喝得格外畅快。
周语琴躬身道：“多谢大神手下留情，我岂能不知。”
“天庭说你有异能，果然没说错，凭你这本事的确杀得了王魔。”
周语琴心中一宽，问：“大神是受天庭委派下凡的？”
杨戬笑道：“我本就在凡间，何须下凡。好了，这里人多眼杂，先下去再说。”
周语琴想，我们在天空中，四周一望无际，哪来的人？杨戬转身飞下，周语琴只好跟上，二人一前一后降落在一座荒山。杨戬用刀柄在地上捅了几下。片刻后地下钻出一个白胡子老头，拜道：“真君爷爷，有何吩咐？”
杨戬道：“土地，我和朋友借你地方说话，若是有酒拿个几壶来。”
土地连忙答应，钻地去了。周语琴也已赶到，十分新奇，又听他称自己是朋友，心中疑惑，问道：“大神的变化真是奇妙啊，这就是八九玄功吗？”
杨戬摆手道：“几千年前还算厉害，现在已经不稀罕了。倒是你的异能，那才真叫奇妙，只要一靠近你，任何法术都会打折扣。”
周语琴这才明白，怪不得他要包额头。他的变化术也是法术，同样会受到三品真气的影响，而他头上的神眼又最是敏感，容易露馅。
周语琴说：“看来那天晚上是你变成圆真模样，把真的圆心关押起来了。大神出手打圆真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你为何要杀他？”
这时土地捧了一盘酒出来，眼睛盯着周语琴看，十分好奇。杨戬挥手叫他回去，斟了两杯酒，说：“请！”
周语琴只得干了。杨戬说：“圆真帮空相敛财，我杀他有何不妥？”
“他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
“哈哈，周姑娘是在指责我吗？”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杨戬点头道：“我就喜欢凡人这个样子，虽然坏得很，但贵在真实。哦，我不是说你。你知道圆真在比武场上对我和圆清说了些什么吗？”
周语琴摇头。杨戬道：“他说，既然是功德佛有令，哪怕是天地翻覆，也要谨遵佛旨，以尽出家人本分。”
周语琴虽然不知道功德佛是谁，但好歹是个佛，默然不语。杨戬冷笑道：“我出道虽晚，却不吃这一套，什么这个祖那个佛的，若不以天下苍生为念，又何须崇拜？”
周语琴大感赞同，说：“其实依我之见，人间之事就应该由凡人自己做主，宁问鬼神，还不如扪心自问。”
“说的好，所有神仙统统走开，世上的事反而更好办。”
周语琴微笑道：“您别忘了，您也是个大神哦！”
杨戬叹道：“家父是凡人，我在凡间呆得久了，总觉得自己也是凡人。周姑娘，从你离开西凉起我就奉旨监视你，发现你并非奸邪之人。你也不必叫我什么大神了，就叫我大哥好了。”
周语琴吃了一惊，见他倒也真诚，索性不客气，拱手道：“杨大哥，你杀圆真天庭不会怪罪吗？”
杨戬瞪眼道：“我听调不听宣，况且杀的是恶人，怪罪什么！来，喝酒。”
周语琴见他如此狂傲，也不禁骇然，问：“可空相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何不杀他？”
“正因为是罪魁祸首，岂能让他轻易死了？要套出他口供再杀，还有那个钵盂。当然了，这回由你做主，我在一旁相助。”
周语琴又惊又喜，惊的是这神如此胆大妄为，喜的是终于遇到一个能秉持正义的天神。她问：“空相求雨不成，肯定也是你破坏的了？”
杨戬叹道：“说实话，我之所以这么胆大，是因为有人先肆意妄为，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周语琴不解，杨戬详细道来。云珠子用五雷心法求雨时，空相背后发出一道光柱，其实是他的内丹。那内丹窜上云端，变成了一尊百丈金佛，四首八臂，竟将前来布雨的龙王挡住，云珠子求雨自然不成功了。等空相求雨时杨戬取出一物变成圆心模样，自己跳上云端，也来阻止众神。可天神得了五雷心法非要降雨，和他争吵起来，电神还忍不住和杨戬对劈了一回。众神知道不是对手，最终还是回去了。
杨戬说：“那个内丹如果真是空相自己炼的，我也无话可说，但可能吗？”
周语琴点头。空相一介凡僧哪有这本事，内丹从何而来，答案呼之欲出，当初海音的内丹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杨戬说：“空相祭出小龙后，我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他凭自己本事炼的，这家伙居然还敢警告我一番。但没想到你还有穷奇这一招，真是精彩绝伦。来，干了。”
二人开杯畅饮，谈得倒还投机。周语琴对他杀圆真一事还是心有芥蒂，但也无可奈何。喝完了酒，她说：“我们这就回洛阳吧，但之前我还要先去一趟少林寺。”
杨戬说：“知道了，我在洛阳上空等你。”说完，纵身飞走。
周语琴骑上穷奇，笑道：“没想到你本事很大啊。”
穷奇不屑地说：“本以为你有多大神通，原来是个菜鸟，跟我原来的主人比差远了。你人缘倒还不错，竟和杨二郎交上了朋友。”
周语琴哭笑不得，穷奇带她飞到嵩山。她远远跳下，来到少林寺山门，对知客僧说要见圆行。过了一会，圆行和刘黑豹飞跑出来。圆行急问：“周姑娘，凶手是谁，抓住了吗？”
周语琴摇头道：“是个厉害天神，手段凶狠，但本意不坏，我不是他对手。”
圆行黯然，知道连她都不行，恐怕再无希望了。周语琴道：“说老实话，就算我能打得过他，我也不会杀他，方丈的确做得不对。那个钵盂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吗？”
圆行长叹一声，说：“方丈拿到钵盂后一开始根本不以为然，后来我说了妖怪洞里的事他才半信半疑。他独自一人看的钵盂，不让我靠近。”
“我觉得妖怪洞的事你还是告诉师兄弟们的好，万一有变也好做个准备。”
圆行默默点头。
周语琴又和刘黑豹交谈，试了一下他的功力，发现涨了不少，于是教他怎样把分叉位置上移，这样进入的真气会更多。刘黑豹感激不尽，又嘱咐她凡事小心。
诸事吩咐妥当，周语琴驾穷奇来到洛阳上空。杨戬已在那里等候，见她来了，说：“接下来如何行事，你来拿主意吧。”
周语琴心中甚慰，知道杨戬虽然狂傲不羁，但做事还是有底线。她说：“那个钵盂是关键，先要取来，看看到底有何秘密。”
杨戬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稍等片刻。”说着，化做一道清风进城了。
周语琴在空中等待。没过一会，杨戬就回来了，十分气愤地说：“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将那钵盂偷走了！”
周语琴大吃一惊，道：“空相表面上无罪，若是没有钵盂一切都是白搭，会不会被他藏起来了？”
杨戬摇头道：“今早我来找你前先去了一趟净土寺，空相的确把钵盂藏在隐秘之处，但如何能瞒过我？我在钵盂上施了个定身法，凡人根本取不走。本想和你一起看的，不知哪个毛神吃了豹子胆，敢来坏我的事！”
周语琴心想，你早上不会先拿了放在身上？但知道他也是一片好心，想把这事交给自己处理，不愿喧宾夺主。杨戬气愤填膺，想再去探察。周语琴急忙拉住，说：“此人既然破了你的定身法，本领肯定也不小。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在城中歇息，从长计议。”
杨戬无奈，也就答应了。二人降落在城外，杨戬变成一个商人，一起来到四天王观。进入大殿后，杨戬见了神像忍不住笑道：“以后应该改名叫三天王观了。”周语琴赶紧捏了他一把。王麻子热情相迎，周语琴只说带了个朋友来借宿。
三人来到后院，王麻子摆上酒席。等他一转身，杨戬额头上的神眼突然显现，在他身上仔细扫了几扫，随后隐灭。周语琴暗惊，待王麻子离开后急忙问：“怎么了？他是我朋友，应该是个凡人！”
杨戬点头道：“凡人不假，但他是个偶魂人。”
“什么是偶魂人？”
“偶者，双也。普通人都是三魂六魄，可他体内有六魂十二魄，就是两个人。”
“真有这种事！”周语琴把王麻子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偶尔能听到体内有一个声音和自己说话。
杨戬说：“这种情况极其罕有，应该是当初转世投胎时，两副魂魄同时投了一个胎所致。但魂魄分主从，他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隐藏在他体内的次要魂魄发出的。”
周语琴听得目瞪口呆。杨戬皱眉道：“三千年前有很多仙、妖借此方法作恶，自从天庭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后，三界包括地府管辖日渐严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周语琴见他主动说起封神的事，问道：“你好像知道我知道封神榜的事？”
杨戬笑道：“你跟我绕口令呢。没错，我来之前当然要了解清楚，以免冤枉好人。那些天神下界作恶，你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我杨二郎十分钦佩，只恨天规戒律压着我，否则我也跟你一起杀。”
周语琴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天规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对待凡间的事上。”说着，又想起了圆真。
杨戬看出她的心思，说：“你放心吧，以后再有凡人的事，我手下留情就是。”
周语琴如释重负。两人经过这番谈话疑虑已解，竟有知己之感，酒也喝得格外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