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诛妖
周语琴目瞪口呆，心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既然拿到了秘籍，就应速速离去，现在如何是好？世上没有后悔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跳下。
狼妖见下来的是个美貌秀气的女子，文文静静的，颇感意外，低吼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周语琴本以为狼妖会立刻发动进攻，一落地就已摆好了防御姿势，明知不敌，总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和自己说话，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反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长这般模样？”
狼妖挠挠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个狼妖。”
周语琴故做惊恐，连连摆手说：“大王饶命，不要吃我！”她确实害怕，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想到自己杀小妖时意气风发，现在碰到大妖却如此卑躬屈膝，顿时又羞又悔。
狼妖倒也老实，摇头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乱杀人，告诉我你是谁，为何来此。”
周语琴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忽然看到那具骷髅，急中生智，说：“我是伍奉的妹妹，我叫伍玲，到这里来找哥哥。我哥哥怎么死的？莫非是你杀了他？”
狼妖刚才见她从岩壁上跳下，身上又带着剑，明显也会武艺，顿时信了，又有些尴尬，说：“原来如此，我想你一凡人，怎么敢到这里来。至于你哥哥嘛，这个……，确实是我杀的。”
周语琴得理不饶人，急忙追问：“我哥哥借住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好个屁！”狼妖大吼道：“我狐妹妹和獾弟弟好心把洞府借给他，他刚来时还算老实，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疯，天天打我两个弟弟妹妹。我前段日子刚好不在，等我回来后听她们说起，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周语琴恍然大悟，那狐狸原来是个雌的，他们在山前说的“哥”居然是狼妖，说“快了”自然是指狼妖快回来了。至于伍奉为何会发疯，答案已不言自明。她强辩道：“我哥哥在家时好好的，怎么到这里就疯了？你们还吃了他！”
狼妖冷笑道：“我从不撒谎，哪像你们凡人。他反正也死了，尸身摆在这里，让我弟弟妹妹吃上几顿又如何？”他顿了顿，忽然吼道：“我那狐妹妹是怎么死的，莫非……”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周语琴手中的剑，眼神中凶光大盛。
周语琴暗叫不妙，好在反应甚快，答道：“我刚才坐在哥哥身旁哭，那狐狸突然窜进来，看见我吓了一跳转身跑了出去。我追出去，她跳上石壁，一不小心摔死了。”
“胡说！狐妹妹最善攀爬，怎么可能摔下来？
周语琴嘴硬，辩道：“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去看，或许……，或许她吃了我哥哥，看见我心虚，一慌就崴了脚。”
狼妖大感怀疑，可刚才进洞前检查过尸身，的确是后脑着地而死，狐妹妹生性胆小多疑，难道真像她所说？
周语琴见他犹疑，赶紧趁热打铁，说：“你杀了我哥哥，你狐妹妹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我看就两相抵过吧。”
她如果不说这话，狼妖或许已经信了，可这话一出口，狼妖不禁冷笑道：“一人一妖，你觉得可以相抵？像你这样想的凡人可不多啊。算了，我们去找到獾弟弟，一问便知。咦，我獾弟弟呢？”狼妖突然不安起来，急跑出洞。
周语琴当然不想去，但狼妖催促甚急，只好跟着。她巴不得狼妖永远也别找到，但狼妖嗅觉极其灵敏，一点冤枉路都没走，很快来到山坳，发现了獾妖的尸身。
狼妖扑上前去，抱起獾妖大哭了起来。周语琴暗暗叫苦，看看周围，想要逃走，又怕狼妖矫健，难以成功。
狼妖查看獾妖尸身，其余都完好，只是后脑多了一个大凹洞，翻看周围草丛，发现一块带血的石子，形状与獾妖脑后的凹印十分贴合。狼妖暗想，若说狐妹妹失足摔死，还有一丝可能，可獾弟弟却毫无疑问是被人暗害的，难道……。这狼妖修炼多年，早已成形，颇有智慧，只是在面对人类的诡计、谎言时脑子还是慢了一拍。
周语琴知道大祸临头了，眼见狼妖蹲在地上，后背朝着自己，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出现第二次。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把真气全部贯注在一点剑尖之上，对准狼妖后颈猛刺下去。
她这一剑不可谓不狠，可即便如此，剑入狼体一寸后再无法前进，情形居然和当初对战扬拓时有几分相似，只是扬拓体内是一股真气，而狼妖体内似乎有某种坚硬之物。好在她已经有了经验，手腕一翻，剑势向下，猛地一划，从颈、过背、到臀，划出一道五尺长的大口子，蓝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狼妖瞬然转身，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愤怒、悲哀，还有几分委屈。他吼道：“真是你杀了我弟弟妹妹？”
既已到了这个份上，周语琴索性昂首答道：“没错，杀两个小妖，有何不可！”
狼妖怒极反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杀她们？”
周语琴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说：“他们是妖，当然要杀。”
狼妖心意已决，反而平静下来，冷冷地说：“为什么妖就必须杀？”
周语琴一时语塞。她向来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在书上或是在戏文里看到法师除妖之类，觉得斩妖除魔，天经地义。可真要她说出‘为什么妖就必须杀’的理由，一时竟找不出，至少没有那两个小妖干坏事的证据。她脑子急转，有了主意，说：“那两个妖怪吃人肉！”
狼妖冷冷地说：“你们人类不吃人肉吗？”
周语琴顿时又语塞。她经历过隋末混战，知道乱世之时军队没军粮就吃“两脚羊”，百姓易子而食，毫不奇怪。这狼妖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狼妖见她无言以对，哼道：“我给过你辩解的机会了，受死吧！”说完，一声嘶吼，绒身扑上。周语琴早有准备，纵身后跃，抖了个剑花，直取狼妖双眼，这是她在扬拓那里获得的经验。狼妖挥掌急挡，剑刺在狼爪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周语琴借力娇躯飞转，绕到狼妖身后，一招“长虹经天”直击狼妖的伤口。狼妖一个侧跳，挥爪猛抓。
一人一妖瞬分瞬合，斗在一处。几个回合下来，周语琴发现，若以人类的标准来看，这狼妖的武艺几乎为零，什么踢打擒拿、鸳鸯脚、连环击，一概全无。但他速度远胜凡人，虽破绽极多，却转瞬即逝；狼爪硬生生来抓长剑，超过任何横练功夫；左扑右窜，疾如闪电，胜过一切轻功高手。更加可怖的是，他身体周围涌出一圈气浪，犹如一道气墙。周语琴不但难以靠近，反而被气体震得身子发麻，一不留神，裤腿被狼爪撕开一片。
她暗暗叫苦，心想我命休矣。突然，一股刚猛的真气在她体内徐徐升起，和刚才洞里练的一模一样。过去她每次运功后都会头疼胸裂，这次真气不请自来，却感觉无恙。周语琴随即发现狼妖的气墙不再坚韧，暗喜，想要催动真气破敌，可那真气还是像先前一样，无法自由支配。狼妖十分惊讶，原本自己已呈泰山压顶之势，如今却感到对方身上竟也有一股气息，隐隐与他抗衡。
周语琴压力一减，剑法更加灵动迅捷，见狼爪又攻将过来，故意漏出下身一个破绽。狼妖果然上当，直抓小腹。周语琴一招“飞燕投林”，身子凌空飘起，越过狼妖头顶，长剑不偏不倚划在他的伤口上。狼妖痛入骨髓，狂吼一声跳出圈外。周语琴略一迟疑，就见狼妖四肢着地，张开大嘴，“嗷”的一声，一道音波扑面袭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周语琴顿时天旋地转，身子像落叶一般被远远地吹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狼妖一招得手，仍四肢着地飞奔而来。周语琴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真气紊乱，忽然看见獾妖的尸身就在身边，一把抓起对着狼妖扔了过去。狼妖见一物飞来，十爪前探，插了进去，这才看清是自己的獾弟弟，狂怒冲天。经过这么一缓，周语琴向石柱踉跄跑去。此时狼妖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头没脑地狂追。周语琴跑到石柱下，一回头，狼妖已近在咫尺，急忙下蹲，狼妖一头撞在石柱上。石柱由三块大石叠加而成，狼妖撞在中间这块，顶上一块落下，正砸在他后背。他虽有妖法护体，也经不住这一记，一口鲜血喷出。周语琴向一旁滚开，刚爬起身，双脚被人抓住，一把拉倒。狼妖飞身扑来，她奋力托住狼腕；狼妖张嘴就咬，她膝盖前曲，顶住狼喉，一人一妖顿成僵持之势。狼妖居高临下，且力大无穷，渐渐占据了优势。他张开血盆大口，狂叫：“和尚误我，今后我只做妖怪！”狼嘴越来越近，狼鼻已碰到周语琴的脸庞，一股腐臭直冲脑门。周语琴体内气血猛然间顶上百会，不由得大叫一声，双掌拍出，击在狼妖胸口。
狼妖见下来的是个美貌秀气的女子，文文静静的，颇感意外，低吼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周语琴本以为狼妖会立刻发动进攻，一落地就已摆好了防御姿势，明知不敌，总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和自己说话，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反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长这般模样？”
狼妖挠挠头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个狼妖。”
周语琴故做惊恐，连连摆手说：“大王饶命，不要吃我！”她确实害怕，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想到自己杀小妖时意气风发，现在碰到大妖却如此卑躬屈膝，顿时又羞又悔。
狼妖倒也老实，摇头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乱杀人，告诉我你是谁，为何来此。”
周语琴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忽然看到那具骷髅，急中生智，说：“我是伍奉的妹妹，我叫伍玲，到这里来找哥哥。我哥哥怎么死的？莫非是你杀了他？”
狼妖刚才见她从岩壁上跳下，身上又带着剑，明显也会武艺，顿时信了，又有些尴尬，说：“原来如此，我想你一凡人，怎么敢到这里来。至于你哥哥嘛，这个……，确实是我杀的。”
周语琴得理不饶人，急忙追问：“我哥哥借住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好个屁！”狼妖大吼道：“我狐妹妹和獾弟弟好心把洞府借给他，他刚来时还算老实，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疯，天天打我两个弟弟妹妹。我前段日子刚好不在，等我回来后听她们说起，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周语琴恍然大悟，那狐狸原来是个雌的，他们在山前说的“哥”居然是狼妖，说“快了”自然是指狼妖快回来了。至于伍奉为何会发疯，答案已不言自明。她强辩道：“我哥哥在家时好好的，怎么到这里就疯了？你们还吃了他！”
狼妖冷笑道：“我从不撒谎，哪像你们凡人。他反正也死了，尸身摆在这里，让我弟弟妹妹吃上几顿又如何？”他顿了顿，忽然吼道：“我那狐妹妹是怎么死的，莫非……”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周语琴手中的剑，眼神中凶光大盛。
周语琴暗叫不妙，好在反应甚快，答道：“我刚才坐在哥哥身旁哭，那狐狸突然窜进来，看见我吓了一跳转身跑了出去。我追出去，她跳上石壁，一不小心摔死了。”
“胡说！狐妹妹最善攀爬，怎么可能摔下来？
周语琴嘴硬，辩道：“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去看，或许……，或许她吃了我哥哥，看见我心虚，一慌就崴了脚。”
狼妖大感怀疑，可刚才进洞前检查过尸身，的确是后脑着地而死，狐妹妹生性胆小多疑，难道真像她所说？
周语琴见他犹疑，赶紧趁热打铁，说：“你杀了我哥哥，你狐妹妹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我看就两相抵过吧。”
她如果不说这话，狼妖或许已经信了，可这话一出口，狼妖不禁冷笑道：“一人一妖，你觉得可以相抵？像你这样想的凡人可不多啊。算了，我们去找到獾弟弟，一问便知。咦，我獾弟弟呢？”狼妖突然不安起来，急跑出洞。
周语琴当然不想去，但狼妖催促甚急，只好跟着。她巴不得狼妖永远也别找到，但狼妖嗅觉极其灵敏，一点冤枉路都没走，很快来到山坳，发现了獾妖的尸身。
狼妖扑上前去，抱起獾妖大哭了起来。周语琴暗暗叫苦，看看周围，想要逃走，又怕狼妖矫健，难以成功。
狼妖查看獾妖尸身，其余都完好，只是后脑多了一个大凹洞，翻看周围草丛，发现一块带血的石子，形状与獾妖脑后的凹印十分贴合。狼妖暗想，若说狐妹妹失足摔死，还有一丝可能，可獾弟弟却毫无疑问是被人暗害的，难道……。这狼妖修炼多年，早已成形，颇有智慧，只是在面对人类的诡计、谎言时脑子还是慢了一拍。
周语琴知道大祸临头了，眼见狼妖蹲在地上，后背朝着自己，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出现第二次。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把真气全部贯注在一点剑尖之上，对准狼妖后颈猛刺下去。
她这一剑不可谓不狠，可即便如此，剑入狼体一寸后再无法前进，情形居然和当初对战扬拓时有几分相似，只是扬拓体内是一股真气，而狼妖体内似乎有某种坚硬之物。好在她已经有了经验，手腕一翻，剑势向下，猛地一划，从颈、过背、到臀，划出一道五尺长的大口子，蓝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狼妖瞬然转身，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愤怒、悲哀，还有几分委屈。他吼道：“真是你杀了我弟弟妹妹？”
既已到了这个份上，周语琴索性昂首答道：“没错，杀两个小妖，有何不可！”
狼妖怒极反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杀她们？”
周语琴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说：“他们是妖，当然要杀。”
狼妖心意已决，反而平静下来，冷冷地说：“为什么妖就必须杀？”
周语琴一时语塞。她向来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是偶尔在书上或是在戏文里看到法师除妖之类，觉得斩妖除魔，天经地义。可真要她说出‘为什么妖就必须杀’的理由，一时竟找不出，至少没有那两个小妖干坏事的证据。她脑子急转，有了主意，说：“那两个妖怪吃人肉！”
狼妖冷冷地说：“你们人类不吃人肉吗？”
周语琴顿时又语塞。她经历过隋末混战，知道乱世之时军队没军粮就吃“两脚羊”，百姓易子而食，毫不奇怪。这狼妖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狼妖见她无言以对，哼道：“我给过你辩解的机会了，受死吧！”说完，一声嘶吼，绒身扑上。周语琴早有准备，纵身后跃，抖了个剑花，直取狼妖双眼，这是她在扬拓那里获得的经验。狼妖挥掌急挡，剑刺在狼爪上，发出“叮”的一声响。周语琴借力娇躯飞转，绕到狼妖身后，一招“长虹经天”直击狼妖的伤口。狼妖一个侧跳，挥爪猛抓。
一人一妖瞬分瞬合，斗在一处。几个回合下来，周语琴发现，若以人类的标准来看，这狼妖的武艺几乎为零，什么踢打擒拿、鸳鸯脚、连环击，一概全无。但他速度远胜凡人，虽破绽极多，却转瞬即逝；狼爪硬生生来抓长剑，超过任何横练功夫；左扑右窜，疾如闪电，胜过一切轻功高手。更加可怖的是，他身体周围涌出一圈气浪，犹如一道气墙。周语琴不但难以靠近，反而被气体震得身子发麻，一不留神，裤腿被狼爪撕开一片。
她暗暗叫苦，心想我命休矣。突然，一股刚猛的真气在她体内徐徐升起，和刚才洞里练的一模一样。过去她每次运功后都会头疼胸裂，这次真气不请自来，却感觉无恙。周语琴随即发现狼妖的气墙不再坚韧，暗喜，想要催动真气破敌，可那真气还是像先前一样，无法自由支配。狼妖十分惊讶，原本自己已呈泰山压顶之势，如今却感到对方身上竟也有一股气息，隐隐与他抗衡。
周语琴压力一减，剑法更加灵动迅捷，见狼爪又攻将过来，故意漏出下身一个破绽。狼妖果然上当，直抓小腹。周语琴一招“飞燕投林”，身子凌空飘起，越过狼妖头顶，长剑不偏不倚划在他的伤口上。狼妖痛入骨髓，狂吼一声跳出圈外。周语琴略一迟疑，就见狼妖四肢着地，张开大嘴，“嗷”的一声，一道音波扑面袭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周语琴顿时天旋地转，身子像落叶一般被远远地吹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狼妖一招得手，仍四肢着地飞奔而来。周语琴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真气紊乱，忽然看见獾妖的尸身就在身边，一把抓起对着狼妖扔了过去。狼妖见一物飞来，十爪前探，插了进去，这才看清是自己的獾弟弟，狂怒冲天。经过这么一缓，周语琴向石柱踉跄跑去。此时狼妖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头没脑地狂追。周语琴跑到石柱下，一回头，狼妖已近在咫尺，急忙下蹲，狼妖一头撞在石柱上。石柱由三块大石叠加而成，狼妖撞在中间这块，顶上一块落下，正砸在他后背。他虽有妖法护体，也经不住这一记，一口鲜血喷出。周语琴向一旁滚开，刚爬起身，双脚被人抓住，一把拉倒。狼妖飞身扑来，她奋力托住狼腕；狼妖张嘴就咬，她膝盖前曲，顶住狼喉，一人一妖顿成僵持之势。狼妖居高临下，且力大无穷，渐渐占据了优势。他张开血盆大口，狂叫：“和尚误我，今后我只做妖怪！”狼嘴越来越近，狼鼻已碰到周语琴的脸庞，一股腐臭直冲脑门。周语琴体内气血猛然间顶上百会，不由得大叫一声，双掌拍出，击在狼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