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白文轩一小瓶子的血液,白文轩是一脸的兴奋。
    他们凑在一起简单的吃了一个晚饭,大约快到子时的时候,海棠姑娘就带着刘妈妈过来了,这个时候的雨不是那么大,已经是微雨。
    李秋水从戌时(晚上7点到9点)开始就在那用铜钱不停的掐算,演练,鬼知道他到底在算些什么,且这厮的嘴里还喃喃有词,像是真的有几分把握一样,而白文轩则一直在大厅里面贴符,直到整个大厅都被符咒所贴满,而林善水则躺在床上一脸阴柔的撒着娇,当然,应承他的也就只有和冠欣,林善水的身边,谁去了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也就只有和冠欣扛得住了。
    而白文轩将整个大厅布置一通之后,在门口用石灰在地上画了一个白圈。
    “你这个是干什么的?”马一鸣很是好奇的问。
    “这种法术,在施法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其他的幽魂想要趁虚而入。”白文轩解释道:“毕竟那些孤魂野鬼还是很多的,你们地府,也不会闲的蛋疼将所有的孤魂野鬼都给带回地府,你说对不?”
    马一鸣皱了皱眉头,想起之前在幽冥令上所看到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地府有一项损毁指标,就是指那些忘记了自己姓名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还徘徊在阴阳两界的灵魂。”
    “鬼市就建立在半步多,也就是你所说的阴阳交界之处,这种地方还有很多没有意识的孤魂野鬼,”白文轩淡淡的说道:“但是这些孤魂也鬼都有一个特点,他们或许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生前的姓名,忘记了之前是干什么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会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对生的思念,对生的执着。”
    “所有的幽魂都会如此。”马一鸣点点头表示理解:“你的意思是,要我站在这个白圈上面,阻挡所有要来争抢的灵魂么?”
    “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本来我是在想,若是你没有醒过来,你的冥器就可以替代,可我刚才从李秋水所带来的那个冥器看了看,那东西似乎已经毁坏了。”白文轩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马一鸣都快将小番天印的事情给忘了,如今白文轩三言两语的又挑起了马一鸣对那条黑龙的仇恨。
    仇恨蒙蔽了双眼,马一鸣甚至都看不清楚眼前到底是谁,只觉得胸腔里面都是愤怒的情绪,想要发泄出来。
    看着马一鸣红了眼睛,白文轩暗暗叫糟,连忙大声说道:“马一鸣,大家都等着你帮忙呢?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林善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没顾忌到那么多,只依稀的听得马一鸣好像是要不帮忙,当即就翘着个兰花指,软绵绵的冲马一鸣说道:“马一鸣啊,我跟你说,我上次是对不起你,但是你用得着在这种时候欺负老娘吗?老娘是欠你的,可你能明着来吗?”
    马一鸣眼中的红色迅速退去,尤其在听到林善水自称老娘的时候,浑身一抖,一身的鸡皮疙瘩直接抖落在地上,此时的马一鸣一脸惊慌,尤其是看到林善水那翘起来的兰花指,他差点就吐了。
    “看来,林善水有时候比当头棒喝还有用。”正在占卜的李秋水转过头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马一鸣:“我虽然不知道在地下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冥器是你的心结,可是人总要向前看,再说了,冥器又不是不可以恢复的。”
    “你知道怎么恢复?”马一鸣一愣,眼睛闪闪发光。
    “略微的知道一点。”李秋水被马一鸣那闪闪发亮的眼神一看,有些不自在,连忙转过头去,掩饰道。
    马一鸣微微有些放心了。
    海棠姑娘来了之后,白文轩让海棠姑娘躺在了同林善水一个水平线的另外一张床上,当然,为了不让海棠姑娘看出端倪,马一鸣几人给林善水弄了一顶假发,其实说实话,就林善水这个骚劲,用不用假发都能一眼看出,对方就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这个孕妇是我找来的,”白文轩穿着黄.色的道袍,一脸仙风道骨的说道:“跟你恰恰相反,你是想要一个孩子,而人家是不想要孩子,但是她这个孩子的月份有点大了,不好流产,伤身子,就找到我了。”
    白文轩自认为这个解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海棠姑娘明显的会错了意,一脸娇羞的看着白文轩:“没……没想到白师傅还是个妇科千金圣手啊。”
    白文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脸上好歹勉强的维持着一个笑容,说道:“开始吧。”
    一样是用红色的丝线将两人的手指联系在了一起,林善水的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即使马一鸣站在门边,也能够清楚的看见这厮在白文轩给他绑手指的时候,竟然冲着白文轩就是一个媚眼。
    被白文轩直接忽略了。
    马一鸣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手上也没有趁手的兵器,索性就拿了从墓地里面带出来的长剑,左手用了点阴气灌注了一下,将兵器灌注成了黑色,就形成了一种相当简易的冥器,只不过品阶不高,勉强能顶用而已。
    想到这里,马一鸣突然想起,他似乎从不知道小番天印究竟是什么品阶的冥器,总之占了一个神器的名头,说起来应该不会太差才对。
    毕竟,小番天印是有自己的器灵的。
    好久没有听到小番天印“恩呀”“恩呀”的声音了。
    小番天印如今躺在马一鸣的怀中,就像是一小块没有任何特性的破石头一样。
    正当马一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得白文轩说了一句:“我开始了。”
    此番白文轩手中拿着那个铜钱剑,在两张床的边上跳着不知名的舞步,嘴里也喃喃有词,碎碎念的跟个蚊子似的,鬼知道他在那念什么,念上一段时间又将那铜钱剑刺向一个地方,反复几次之后,朝着天空洒了一把纸钱,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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