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席上的众人尽皆一阵失神,显然这剧情转折过快,让他们难以理解,为何红衣女子本已掌控局面,却被清秀女子一剑所制…
    红衣女子脸上惊怒交加,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疼痛,以及剑尖散发出的冷芒,她的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呼吸慢了半拍,片刻后,红衣女子苦涩一笑,自知已败,再做挣扎也是徒劳。她如今隐隐猜测对手实力远超于她,至于为何在她眼中的筑基中期能有如此实力,如今也与她无太大关系。
    柳清风同样有些失神,口中不停喃喃,“这剧情的大逆转,真是刺激啊,好在我未急于做那个出头鸟,否则被反转的对象便要落在我身上了…”,话至此处,他的心中一阵庆幸,但很快他就拉下笑容苦着脸,红衣女子的修为在筑基后期,两人间的实力差距并无多少,前者一个不留神便败给了清秀女子,或许有大意的成分夹杂,却足以说明后者的实力不弱于前者,甚至有过之,如此,他虽侥幸进入三甲,但有两怪人在,怕也无缘一二,只能排在末位。想到这,柳清风只能咬咬牙暗骂,遇到这两怪才我认栽,但万幸的便是我已入三甲。
    武场内少有人能看出那一剑的门道,张云口中小声自语,“好一个人剑合一,凭此一剑,那女人稳压清风兄一头,想必他又要郁闷了,说来也算怪哉,若是夕城青年俊杰尽皆如此出色,为何明面上的实力如此不堪,怪哉怪哉…”
    红衣女子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姑娘隐藏的好深,虽是温家之人,却曾未有所耳闻,且姑娘主修为剑而非其它。败给姑娘,我输的,不冤…”
    她再次浅浅一笑。
    似再说,我并未否认主修为剑。
    ……
    红衣女子落败之后,擂台上便只余两男一女,分别是张云,柳清风与那不知名的清秀女子,到此,大比的三甲也脱颖而出,看着擂台上的三人,观战席众人一阵惊天高喊,那激动的神色,若有外人再此,定当疑惑一句:这些人脑子坏了?
    剑眉中年抚了抚不存在的长须,哈哈笑道:“姬兄,之前你是否认为我那闺女已落败?可惜啊,让你失望了…”
    霸气中年摆摆手,实诚道:“温兄所言极是,姬某眼拙,的确认为侄女离败北不远,却未呈想小侄女又一次让我意外,不仅果断弃了手中的铁鞭,还同样以剑败敌。”
    霸气中年神色开怀,感慨道:“温兄啊,你那闺女无论实力还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选,将来成就定要远超于你,说不得,还能去替你看一番你从未见过的风景…”。
    剑眉中年淡淡一笑,自然知晓前者所言的风景并非凡俗之人所说的风景,而是那另一个境界的景象。
    见他无言,霸气中年厚着脸皮道:“温兄,侄女可有婚配?我…”
    还未说完,他便已知后面的话语,剑眉中年将其打断,笑骂道:“姬兄啊,你就别动什么歪脑筋了,别看我那闺女脸上时不时淡笑,这都是骗人的表相,实际上她的性子冷的很,你就别折腾咯…”
    见前者还在欲言又止,剑眉中年无赖道:“好了,姬兄莫要在纠结于此,我那闺女将来嫁于谁我这做父亲的就不操心了,你也别跟着搅事…”。
    霸气中年想了想,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语,终究未在出言。
    ……
    紫袍老者笑容慈祥的看着三人,轻声道:“这一代夕城倒也另老夫刮目相看,往年筑基中期便是最强,这一届却是个例外,连筑基后期都有淘汰的可能。”
    张云内心暗道,原来如此,若是夕城年轻俊杰实力皆如这一届,何愁实力不兴,只是如这般天赋的天才,终究不是路边的白菜,不会年年皆有,或许百年有才这样一次兴盛。
    想到此处,他便有所释然,这与他的修为有异曲同工之妙,所谓的厚积薄发,也就如这般不断压缩,最终徒那一个爆发。而这夕城则是久经衰弱最终爆发出一个兴盛。
    紫袍老者抚了抚长须,眯着眼打量着清秀女子,目光露出惊奇之色,他的眼界与来历皆不凡,见识自然不是如今的张云能比的,以他的见识,一眼便能看出清秀女子身上佩戴着隐藏修为的法器。
    片刻后,感受到老者的注视,她浅浅一笑,不做言语。紫袍老者尴尬的笑了笑,如此紧盯着一个陌生女子,的确有失高手风度,好在他非少年,脸皮早已练的厚如城墙,转动着眼珠,将视线移至别处。
    紫袍老者哈哈笑道:“三位小友在大比中脱颖而出,一举步入三甲席位,无论实力与气运皆非凡俗,如今可愿再比试几场分个高低?”,他的话语带着询问,若按往年,到了此时,已没了继续比试下去的必要,但比届比试,三人的实力皆非一般,哪怕家族扔到家族内也能与那帮眼高于顶的家伙分个高低,筑基后期虽无法位列顶尖,但也足以进入玄女宫,如何能让老者不期待。
    张云无所谓的摇摇头,清秀女子浅浅一笑同样并不在意,柳清风苦着脸道:“虽说明知必败,但我也不会怯战,哎,不幸啊不幸,我这不是摆明着要讨打吗?”,说罢,他摇了摇头,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去地狱的慈悲心肠。
    紫袍老者笑了笑,道:“年轻人便要知难而上,莫要弱了气势,打不打得过其实并非重要,重点是你能在一场战斗中领悟什么,这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一时的成败不足以论英雄,输了并不丢人,丢人的是颓然与退缩。”
    老者已到不惑之年,所说的话自然有其道理,输与赢,如何定论?以不治之伤换得一时表面风光便是赢?此乃俗人的心性罢了,所得大与所失,所失小与所得,方为赢,得与失衡量了输与赢…
    老者的话语如一记炸雷般,回响在三人脑海中,片刻后,张云第一次开怀的笑了,弯腰向着老者作揖道:“前辈大才,小子受教了…”。柳清风懵懵懂懂的学着他,同样深深一拜。
    清秀女子同样神色认真的弯腰作揖,老者无心的话语,却时有一定的道理、哲学。
    所谓的人老成精,不过如此,紫袍老者活了几甲子,实力在同辈中虽算不上出彩,但其所经历而发由内心的哲学理论,却能让三人日后少走弯路。
    他再次抚须,眨了眨眼,笑道:“本就无意之举,你等能从中领悟什么,那是你等之幸,与老夫可无多大关系,还不速速停下,老夫这老骨头可担不了这等大礼。”
    三人也不矫情,行了礼数感激过后,便不在多做表面功夫。
    柳清风性子活跃,往前迈出几步邀战那只会浅笑的女子,只见其轻笑道:“张兄实力高超,我就不主动讨打了,但修炼了这么多年,可不能怕了一个女人,即使输了也无妨,就当吸取教训,若是能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似乎也不亏,何况,正如前辈所说,年轻人就要知难而上,不能畏首畏尾。”
    清秀女子好气又好笑,浅浅一笑算作回应,莲步轻移至擂台中央。
    紫袍老者内心乐呵呵,之前的话语本就想让这两人去斗一场,好让他看看这女子的实力到了何种地步,如今那小子主动入坑,他自然乐的不行,就差没捧腹大笑,若是柳清风知晓老者的想法,定要火冒三丈,内心暗暗给老者上下老小皆问候一遍。
    柳清风虽神色轻松,但内心早如紧绷的琴弦,感受着后背不断渗出的汗珠,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如此反复,总算将心中的紧张平下,只见其强颜欢笑道:“姑娘,待会莫要手下留情,尽管放马过来,我定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说罢,他急忙掏出双把匕首,左右各持一柄,看着女子的动作,他的额头再次渗出汗珠,清秀女子直接祭出佩剑,也不愿多与他费口舌,浅浅一笑,握剑之手随意挥动,顿时一道道剑气向着他直射而来,一点不带丝毫花俏,可见女子心中有多不爽。
    张云看着一道道似实质的剑气,自言自语道:“是人剑合一无疑,就是不知此女是否仍有藏拙,清风兄这次惨了,恐怕不掉层皮怕是难以脱身了。”
    擂台中央,柳清风两眼放光,看着越发接近的剑气,不敢有丝毫小觑,身子晃动,似一条滑溜的泥鳅般,左躲右避,但那剑气若是如此便能躲过,便不会被女子用来当做开胃小菜,只见那剑气似长了眼,牢牢将其锁定,无论柳清风如何晃动,剑气皆会改变轨迹,紧追不舍。
    柳清风眉头紧皱,知晓无论如何躲避皆是徒劳,他手中的匕首蓦然间变大了数倍,与一般的长刀无异,柳清风猛跺脚,身子应声跃上空中,脚下剑气紧跟,到了制高点,他的双手挥动长刀,顿时一道道刀光散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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