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仪器不是万能的,哎对了,徐子晟几月份的生日?”
    坐在不远处的徐航和古家长孙聊着天,两人频频看向这边,虽然没有笑,但看在徐盛眼里跟嘲讽没什么区别。他很想马上离开,免得再被古家族长玩弄于鼓掌之间,可他没办法,来之前徐烎警告过他不要乱来,如今已下手,没有回头路了。
    若搞不定徐航,或许,回去的路上便会发生意外。难道真要逼着自己给他跪下才开心吗?混账,简直是个畜生。
    何小姐在一群贵妇中侃侃而谈,优雅大方,偶尔和徐盛对上视线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眼里充满爱慕。她既温柔又体贴入微,是个男人就喜欢。徐盛也不例外,每次看见她心里的火气便会少几分,可以正常思考了。
    灵光一闪,还有秦语呢,可以把他接到身边。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窗户,徐盛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了保镖,命令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将人弄到别墅的地下室,不,五楼的房间里关起来。大不了好吃好喝供着他不差那几个钱,全当喂两条狗了。保镖回复的很快,询问若出事怎么办?秦语九个月了,胎儿已经长成随时都有可能出生!
    连保镖都懂的事,奈何徐盛更在意自己的命,冷冷的发出一段话:给你们兄弟五百万立即动手。
    坐在对面的古老感觉到了杀气,拧拧雪白的眉,没了和徐盛闲聊的心思,转头看向旁边五岁的曾孙子:“去,告诉二爷爷他的兔子掉毛了。”
    徐盛听见了没多想。这是暗语,五岁的小孩也不懂,但是他乖啊!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孩迈开小短腿,啪啪啪的往楼上跑,一会儿便看不见身影了。老二古潜最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独自待在阳台,导致外界几乎不认识他。
    “二爷爷!”
    “华华?你怎么舍得来了?”
    “祖爷爷有话让我告诉您,”于是小不点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古潜眼孔猛缩,爸爸年轻时最喜欢说“天冷了,要掉毛了”实际上是要杀人。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应该另有深意,古潜学不来喜怒不形于色那套,脸色惨白的道:“谢谢你华华,快回去吧。”
    “嗯!”完成任务的孩子挺胸抬头的走了,觉得自己是个小英雄。
    想五分钟古潜终于明白了,兔子是徒弟的意思,徒弟要掉毛了说明有人要杀他,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徐航。徐航心思更细腻,在老爷子那个年代“兔子”暗指在下面的男人,徐航身下的人是秦语,而他有危险了。
    不管老爷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徐航感谢古家。
    至于秦语大宝贝?不好意思,徐航是谁?早把他安排好了,保证“一根毛”都掉不了。
    于是乎,潜伏到别墅抓人的坏蛋被提前设下的陷阱吞没了,警察阴着脸,用三辆警车拉绑匪。在宴会上和别人寒暄的徐盛,收到了律师发来的短信,顿时震惊的眼前发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这是他临时想到的办法,为什么会走漏风声?
    是徐烎?
    还是老婆?
    在这一刻徐盛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幻觉,周围的人变得面目可憎,笑里藏刀,他恨不得扑过去扯开他们的面具,让……啪叽摔在地上徐盛晕倒了。
    大喜的日子太晦气了,身为主人的古家有责任,想叫救护车时何女士急匆匆的走上前:“不用麻烦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能想到徐盛的枕边人帮了徐航一把呢?
    两个保镖架着徐盛出去,将人轻轻放在车里后齐齐回头看去,穿着高跟鞋的夫人气喘吁吁,惊慌的道:“不用看我,我帮不上什么忙你们上去,我坐后面的车跟着。”
    “是,”夫人如此识大体,他们很欣慰。
    身为儿子,徐烎干脆出国避开了,精明的老三带着妹妹一起闹肚子,只有徐航在场,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昏迷不醒的徐盛。
    很多老人家见到这一幕,纷纷觉得徐航太过分了,太冷血了,对亲人如此冷漠就不怕将来有报应吗?就在这时古老头对徐航招招手,对他嘘寒问暖,还关心秦语的肚子。犹如风向标一样,刚才的不满统统消失了。
    徐航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徐盛,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三辆车在开往医院的途中出事了,打头的林肯被一辆拉货的那种大车碾压而过,当场扁了。怀孕的何女士哭得撕心裂肺,抓着徐盛的衣服不松手,想拉她起来的女警眼角湿润,再也没力气继续了。
    戴着手铐的货车司机,一蹦一蹦的冲血肉模糊的徐盛破口大骂:“狗/日的你终于死了,哈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
    很多媒体闻风赶来,纷纷举着手机、摄像机等对着案发现场拍摄,这是谋杀!听杀人犯的意思徐盛罪有应得。好大的瓜,他们兴奋不已的追着车去派出所,定要搞到第一手消息。人都离开了,何女士依然哭得悲伤。
    一晃十天过去了,不知“公公”去世的秦语不舒服了,底下偶尔会痛一下,起初他没走心,渐渐的越来越频繁他才害怕。难道……阵痛了吗?要生了吗?颇为不安的秦语扶着肚子站起身,想去书房找徐航,结果一股液体流下来!
    第197章
    什……什么情况?
    眼前一片空白的秦语傻兮兮的,无法思考了,幸好张齐是个智商一直在线的人,立刻脸色瞬变的跑上前,赶紧扶住秦语让他先坐下,一边急急的查看,一边轻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话落,张齐的手背碰到了湿湿的面料,低头看去,秦语的黑色裤子被水晕的更深了,天啊,该不是羊水破了吧?张齐和秦语对视一眼,都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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