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知府衙门。
    才被英勇千户所林宗武、锦衣卫石成热嘲冷讽一通,刑部和都察院的两位钦差感觉脸面掉了一地,谁知很快又被捡了回去。
    这次,他们二人终于宽下了心:怒江驿站被劫一案,终于有了进展。
    一群人被押了来,粗略一看,有近二十人的样子,这些人长相颇有特征,脸部横肉各异、习武之人特有的站姿,一看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当然,这是习武之人而言,对刑部、都察院的钦差和大理知府姜飞跃来说,是被带到大堂的过堂之人。
    “跪下……”,这一声喊,惊堂木重重一拍,姜飞越觉得自己已拾回了之前的威望、知府衙门的一把。
    咳咳,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石成喊了轻轻一声咳嗽,堂的人不由的相视一眼,之后便各自端坐不动。
    大堂之,刑部、都察院的两位钦差、知府姜飞越,堂下一侧则是锦衣卫石成、英勇千户所林宗武,还有排名最靠后的盐课提举司提举仲逸。
    此案事关怒江驿站被劫一案审讯,又在大理知府衙门过堂,自是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主审,锦衣卫和英勇千户所观审,而姜飞越实际是个主持过堂的角色而已。
    至于仲逸这个盐课提举司提举,似乎倒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按照朝廷的旨意,他本是参与该案与盐务、铜铁相关的查处,但他品阶实在太低,来个从四品都够不。
    堂倒是给他留了个位置来的,但他最后还是推辞掉了:有这些人在,自己还是向后靠些吧。
    “跪下……”。
    衙役班头再次喝道,两排的衙役将木棍敲得的阵阵响。
    “你他么的没听见是吗?”,班头这暴脾气,平日里也是遇到过狠角色,一般是吓唬几句而已。
    “说你呢……你……”,那班头见为首之人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立刻去想抽一鞭子,谁知手还没有伸出去,却重重在摔在地。
    堂下那为首之人不屑一笑,轻轻抖抖左肩,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班头身后一名衙役立刻举起木棍向那为首之人砸去,那人连半个脚掌都未动,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还未转身,棍子却活生生被折断。
    “哼哼……”,人群一阵微微的冷笑声,似乎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哎呀,身手不错,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那班头急忙从地爬起来,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的,扯起嗓子道:“兄弟们,操起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儿,打……”。
    这一身喊,连堂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也吓了一跳:这些人可都是些将要死之人,不会在堂做什么过激之事吧?
    姜知府立刻明白二位钦差的意思,他立刻起身向锦衣卫石成和英勇千户所林宗武求道:“二位大人,你们看……”。
    呵呵,平日里对他们不屑一顾,现在却求之不得,看来还是保命要紧。
    “去,叫锦衣卫一个百户所的兄弟来”,石成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猛地拔刀转身,直面向那为首之人砍去。
    那人只是一个快速后跨步,同时顺势将套在双手的铁链子举起,碰撞下产生的是丝丝火星、随意一瞥是心惊肉跳。
    石成的刀法果真了得,锦衣卫的兵器自然是精心打造,只是如此一来,那人手的铁链子被砸断了。
    “杀了他……杀一个赚一个”,堂下人群有人喊了这么一句,堂再次又不淡定了。
    这时恰恰进来一名锦衣卫百户,见二人相博状,他立刻前道:“石大人,小心……”。
    石成猛地转身,却见身后一人再次袭来,同样手举铁链,狠狠砸去,锦衣卫百户急忙拔刀而,但显然还是慢了点。
    霎时间,林宗武腾空而起,手利剑顺势而出。
    一道明亮的剑光闪过,石成身后那人已安然倒地。
    当林宗武再次回到木椅前时,椅子还未微微摇晃……
    “这这这……,成何体统?从……从来都见过这样审案的……”。
    台的两位钦差见林宗武身手如此了得,心总算踏实了些,说话的语气也硬朗许多。
    “堂下所有人都听着,若敢再动,格杀勿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锦衣卫的人立刻冲了进来,石成抖抖衣衫,怏怏的向自己的座位的靠去。
    在他即将入座之时,又突然猛地抽刀向身后一人刺去。
    那人身子重重一沉,连半点声响都未发出,顺势便倒在了地。
    “敢动老子?活腻了”,将刀扔在桌,石成脸的怒气似乎才减少了一些。
    堂三人不由诡异一笑:什么锦衣卫杀伐果断?起英勇千户所,那差的不是一点点。
    再说说林宗武,此刻完全是所有人膜拜的对象。
    “我说几位大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一直没有漏声色的仲逸,终于缓缓起身道:“现在锦衣卫的兄弟来了,这些人自不敢妄动,还怕什么?”。
    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连连点头,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连自己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只轻轻向一旁的姜飞越说了一句:“姜知府……还是……还是你先来问吧……”。
    咳咳,姜飞越有些别扭的起身,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嗓门,向堂下开始发问。
    堂下的人相互转身望望,也乖了很多:又是锦衣卫的人、又是衙役的,全部兵器在手。
    关键,还有那个出手不凡的林宗武,那可真不是好惹的。
    如意一来,也有了一问一答。
    ‘说,你们是否是怒江驿站被劫一案的凶手?’。
    “什么凶手?我们不知道啊?”。
    “那你们是如何被抓到这里来的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连自己是怎么被抓的都不知道?”。
    姜飞越怒道:‘这个……你们必须知道,说……’。
    或许是被方才一幕给吓坏了,这个姜飞越审案还真不怎地。
    台下人一脸懵懂:“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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