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西岐。
    因为阐教练气士云中子题诗事件,让西伯侯姬昌心中大恨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与一众心腹商议过后,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只怕很快朝歌便就会再来旨意,而招西伯侯入朝歌。
    用意同样是不言自明,那阐教练气士云中子既然题诗警示了,那朝歌又怎会没有人谏言,将其西伯侯招入朝歌?
    而若其领旨入朝歌,则自可放心,但若是抗旨不往,则可即刻发兵,而兵伐西岐!
    但关键是西岐虽然早有取商而代之之心,可却还需要时间准备,眼下既然被暴露出来,那么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便即西伯侯往朝歌,才能让那帝辛放心。
    并且同时一众人自也清楚,朝歌内并非曾经帝乙一方势力,却还有王叔比干的势力,甚至压过大商君主帝辛。
    可谓如此浑水之下,那王叔比干又怎能袖手旁观?只怕也必然会建议那帝辛发难,而招其西伯侯进朝歌,拉其下水。
    却也是被摆到明面,但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
    或即刻起兵,但眼下显然绝不是时机,不说没有准备好,就是以臣伐君之名也无法让天下诸侯响应。
    更何况还有那王叔比干,以及那东伯侯南伯侯两大诸侯。
    那么便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条路,便即只有暂且隐忍前往朝歌向那帝辛表忠心,同时亦可以助那帝辛一力,除去那东伯侯与南伯侯。
    若两大诸侯去,则东南四百路诸侯即可分化拉拢,那东伯侯之子与南伯侯之子亦必反,从而让那帝辛首尾难以兼顾。
    可谓北有袁福通七十二路诸侯反叛,让大商重臣闻仲难以抽出身,若东再有东伯侯之子兵发朝歌,以及那南伯侯兵马寇三山关,却即可消耗那朝歌实力。
    西岐则可趁机“准备”,同时于朝歌联络那满朝文武,“助”那帝辛荒淫无道,使其众叛亲离。
    待到时机,只需登高一呼,便即可天下诸侯尽皆响应!同时四面而兵伐朝歌,取商而代之不过易如反掌。
    但只想到云中子,却还是让姬昌忍不住心中暗恨,可谓被逼到了死角。
    既然不用想都知道,那朝歌帝辛必然很快便就会来旨意,而招其西伯侯入朝歌,以示清白。
    那么便不若主动前去,则更可麻痹那帝辛疑心,同时亦方便于朝歌活动,而让那帝辛“荒淫残暴”之名,传遍天下诸侯。
    只是在演过无数次八卦之后,却又让其忍不住犹豫难决了。
    因为每一次的结果,竟都是凶多吉少!可说是凶险无比,更当有七年之难!
    而若只是隐忍一时,对其西伯侯自不算什么,但卦象明显的凶多吉少,且凶险无比,更有七年之久,自就让其不得不考虑更多了。
    若是只身在朝歌七年时间,谁知西岐又会发生如何变化?
    所以也是一直思索了许久,才终于是下定决心,然后将心腹之友散宜生,和长子伯邑考都叫到跟前。
    而就在帝辛开口的同时,其也同样一声长叹,而无奈开口。
    “唉!这连日孤已连续起了几易课,可卦象竟都是凶多吉少,纵不致损身,却也当有七年之难。”
    “君候!此行竟……”
    散宜生不由就是满脸紧张。
    伯邑考同样是听得手一颤,慌忙开口。
    “父王此行既有七年之难,自当有伯邑考代往,父王不可轻易涉险。”
    西伯侯姬昌再次不由一声叹。
    “此行怕是非孤去不可,唉!往后内事就且托散宜大夫,伯邑考你在西岐,须要守法,不可改变国政;
    且一切循旧章,亦要记得弟兄和睦,若臣相安。毋得任意见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
    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银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
    待孤七载之後,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嘱咐至言,不可有忘!”
    明显散宜生眸光就是微不可察的一闪,内事托其,意自便是西岐之内一切由其“做主”,可君候自知道其跟次子姬发较为亲近。
    那么此当是别有“深意”,而要自己暗中扶植次子姬发,与长子伯邑考相制衡,当是此意。
    更有一切循旧章,亦要弟兄和睦,意思亦是明显,你伯邑考虽在西岐,但西岐任何事你都不可过问,亦不可趁机对付之下兄弟。
    明显是伯邑考贤明太盛,而引起了西伯侯的忌惮,若是西伯侯七年不归,怕必被取而代之,而当面警告了,只不过说话比较委婉。
    之后意思更是明显,你就只做好份内事即可!
    为西岐之民,没老婆的给找老婆,还要给金银,嫁不出去的也要给金银,没饭吃的要给饭吃,不得不说这要求就是散宜生都不禁感到无比古怪了。
    而伯邑考更是听得眼睛发直,愕然怔住,心中震惊不明,西岐之民没老婆的要给找老婆,还要给金银,没饭吃的还要给饭吃……
    更有最后一句,七年之后我还会回来的,你可不要派人去接我,又是何意?
    一时间散宜生听不懂,伯邑考同样听不懂,这位君候,这位父王,究竟说的是何意?
    但只伯邑考自也明白了一点,父王对自己忌惮了,而担心自己取其而代之,慌忙便即不由俯伏惶恐,而颤声开口。
    “父王既知凶险,便且要伯邑考代往,请父王准许!”
    姬昌则是一脸‘慈祥’。
    “考儿,你为西岐伯邑考,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徒自多事;你且专心守孤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尔?且一起送孤一程吧。”
    言罢便自再次一声长叹,起身便即出宫。
    而帝辛自也早已知道,所谓“伯邑考”,自也是姓“姬”,而名“考”,但同时又是西岐西伯侯长子,所以又称之为“伯”。
    而“伯”便既是排行老大之意,亦如西伯侯之称,即西方二百镇诸侯的老大。
    其中“邑”字,则为其西伯侯世子之称,亦只有其能称之为“邑考”,故连在一起,便就成了其名“伯邑考”,而姬发却没有资格叫“伯邑发”。
    事实上其全名应该是叫姬伯邑考。
    但只却不知与此同时,帝辛同样是说动身就动身,并叫上飞廉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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