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安静,一脸期盼。
    安静答应:“好吧,走吧。”
    常胜将军季时轻轻挑了挑眉,接而恢复平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刘高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季时,看来老大开窍了?
    追求一个人,从贿.赂她身边的人做起,没毛病。
    刘高明办事很周全,两个电话的功夫,包间安排好了,还安排了一辆加长林肯来接他们去饭店。
    刘高明招呼:“车已经在外头等了,大家上去吧。”
    “哇!”
    “加长林肯!”
    见到车的那一刻,所有人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地上了车,这摸摸那碰碰。安静有种带小朋友去秋游的感觉,她站在车门边上看他们一个一个上车。
    刘高明去了副驾驶,车外只剩下季时、安静和杰里米,巧的是,车里只剩下一个位置了。
    安静刚想迈步上车,季时往她身前一站,挡住了她的去路,顺便礼貌客气地朝杰里米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杰里米,请上车。”
    杰里米:“……”
    安静:“我上去。”
    季时理直气壮:“他太高了,我的车太小,坐不下。”
    杰里米看了眼就紧跟其后的宾利车,咬咬牙,迈步上了加长林肯。
    奸商!
    怪不得和吉狄斯是好朋友!
    同款奸商!睁眼说瞎话。
    刘高明不得不佩服季时,不光把人截胡下来,还把人给拐跑了。
    大获全胜!
    这外表看起来是个情场高手的国际友人,里子却是个傻白甜,根本不是季时这个披着狗皮的白切黑的对手,分分钟杀他个片甲不留。
    杰里米一上车,车门才关上,司机就马不停蹄地溜了。
    安静盯着车尾沉默。
    回国以后,他们纠缠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早上九点点办完了离婚手续,这才过了十个小时,他又要闹哪样?
    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么?
    头晕晕沉沉的,鼻子也堵得慌,安静只想回去睡觉,不想去思考这些边角废料。
    季时:“上车。”
    安静:“我要回学校了。”
    季时:“去医院。”
    安静转过头,面无表情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季时,你该不会忘了今早说过的话吧?”
    她的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盯着他看,他有点晃神。
    季时眼眸一沉,手掌摁住她的额头,顺便盖住了她的眼睛,皱了皱眉。
    他的掌心柔软,指尖冰凉,安静正想往后仰,他倒是先松了手,说:“烧成这样,脑子没烧坏,记得还挺清楚。”
    安静:“……”这个人有毒。
    季时轻叹一声:“你是顶级研究员,国家级人才,送你去医院,我只是尽了公民的义务,你别多想,也别逞强了,上车吧。”
    “那可真谢谢你。”
    “保护稀有人才,人人有责。”
    “……”
    *
    在张大彪眼中,季时虽然诡计多端,啊不,虽然心思缜密面面俱到,可在道德和原则上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干出内出轨这种事情来。
    不过,此时见他带着安静上了车,张大彪又悟出,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老大,去哪里?”
    “医院。”
    安静有点迷糊了。
    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躺着一只咸鱼,生病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撑不住的时候,它就会冒出来说一句:别努力了,躺着吧,累了就休息。
    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在他身边,她总是很轻松,不需要操太多的心,也不需要动脑子,一切他都会安排得很好。
    他能把她照顾得很好。
    这种记忆深入骨髓,以至于现在她都情不自禁放了松,她浑身没劲,紧绷了一整个下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靠在后座上放空。
    她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季时说:“都这样了,还不忍心放人鸽子,还想着去聚餐。”
    声音是季时的声音,可脑子里却浮现出她爸爸的脸。
    这口气,太像她爸爸了。
    她没再多思考,闭上眼睛,咕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爸爸。”
    说完,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季时:“???”
    爸爸?
    他瞟了眼身边的小女人,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声音娇憨…
    他喉头微滚,默了默,眼神闪烁,含糊地“嗯”了声,不只是咳嗽,还是答应。
    张大彪:“…”
    *
    安静不知是累着了还是烧迷糊了,到了医院,季时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她也没有醒,脸蛋红扑扑的,眉头轻轻皱着,没了平时阳光洒脱。
    有些事一旦瞧见了,就忍不住去深想。
    她如果今天晚上自己回去了,会怎么样?
    漂泊国外三年,如果她生病了,会怎么样?
    本就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却拼了命都要离开他。
    他们离婚了,以后她身边有别人照顾她,会怎么样?
    不,不允许。
    张大彪提醒他:“老大,把人放到病床上吧,别抱着了,医生来检查了。”
    季时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病床上,后退一步,看着医生检查。
    医生扎了她的手指取了指尖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时苦笑一声,明明是很怕疼的人,现在也已经不怕了吗?
    他盯着她白皙指尖上那颗血珠,似乎医生的针是扎进了他的心尖上,扯得浑身神经隐隐作痛。
    医生检查完,对季时说:“病人病毒性感冒发烧,还有过度劳累,有昏迷的迹象,我给她打点退烧针,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明天醒了再看情况。”
    他坐在病床前,手指碰了下她刚才针扎过的地方。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刘高明传来的推送。
    【江氏集团股票14时突然跌停,十分戏剧化】
    他笑了笑,江氏集团果真经不起推敲,他只是放出了两句话,什么都还没动作,股票已经跌停。
    他浏览了下财经论坛和报道,那些专家煞有介事地分析。
    寒冬将至,江氏如何度过这一寒冬?
    江氏独苗江云影如何撑起整个江氏?
    下一步,江氏是否采用联姻的方式帮助江家度过难关?
    他退出页面,刷了下网页,冷笑一声。
    他点开微信,江云影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他没往上滑,直接在对话框里打字。
    【你还没道歉】
    发完,他立刻切换另一个账号,名字是周婶账号里只有一个好友。
    他刷了下朋友圈,安静在十个个小时前发了一条状态。
    嘘:【开心,/鞭炮/鞭炮/鞭炮/鞭炮/鞭炮】
    还有她的回复。
    嘘:【统一回复大家: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个美丽的纪念日,前景一片光明,大家一起加油啊。】
    他推算了下,十个个小时前,正好是十点,两人正好从民政局里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
    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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