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他过了点。张淮景起身走过去,软着声哄她:“好了,我这不让她走了?”
    说着抬手想给她抹干眼泪,却被她猛地推开。
    “你放了我吧......”她声音苍白喑哑,语气却坚决。
    张淮景是什么人,不及弱冠便掌权,之后还从未有人敢给他脸色看,如今耐着性子哄人了,却碰了钉子,再听她说出这话,顿时心里火烧火燎起来,偏偏面如寒冰,“放了你......放回去和你那师兄双宿双栖?”
    他讥诮地笑了声,伏下身子,与她耳鬓厮磨,“你说,若是他知道你怎么在我身下求饶,怎么被我肏的,还想不想娶你呢......?”
    “啪”的一声,如平地惊雷。温迎玉第一次对人动手,掌心火辣的疼,出完气却抖得更加厉害。
    “无耻!”像是从齿缝中挤出的话语,磨得沙哑。
    张淮景侧着脸舔了舔嘴角,细碎的怒火盈上深眸,下一秒狠狠地将人掼到檀木屏风上,“好......为了他跟我动手,恩?温迎玉,你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温迎玉肩膀撞上实木的棱,却不及心里难受,一瞬间空下去,又好像有长着细密锐刺的藤蔓缠了上去。
    是,从被他“请”到后院的那天,她就和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子没什么区别。或许是要好一点,起码算得上是家妓。
    张淮景出口没想太多,只是被她气急了,见她眼里的受伤也知这次真把她欺负狠了。
    十六岁的姑娘,却已名动京城,原本最是好年华,是他把人硬要过来的。
    但是那又如何,他想要的人就得乖乖地跟他。
    温迎玉牵了牵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趁着他手上松了劲跑了出去。
    张淮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神莫测难辨。
    温迎玉抹着眼泪跑到院口,没留神却撞到个人,她下意识向后倒去却被人揽着腰拉回来。未来及抬头就听到一个带着玩味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有一个?我哥倒是有兴致了。”
    来人正是消失了几天的罗靖。中秋那日他本要去春风楼找碧沅,半路却被他爹的人强行带回天津卫,他苦苦念了这几天,罗家老爷才肯让他来京,却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一路连着两个姑娘从表哥院里跑出来。
    他只把温迎玉也当做哪个楼里的姑娘,又搂着一把不堪一握的细腰,忍不住就开口逗弄她一下。
    温迎玉心里不好受,听了这话更是一阵翻腾,也顾不得这是什么人,把人推开,抬头睖了他一眼。
    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双杏眼湿红,怨怼羞怒更让她添了几分生动,罗靖一下乱了心思,回神人却已经跑远了。
    “表哥也真是的,这么没规矩的人也往院里带。”他身边还有一位长相明艳的女子,正是妹妹罗意,此番也是苦苦求了母亲让她跟着过来。她从小便心悦张淮景,看到这一幕,醋坛子自然被打翻。
    罗靖挠了挠眉,转头问一旁的人,“长青,这姑娘是哪个楼的,我怎么没见过。”
    长青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连忙回到:“表少爷您可别乱说,那位是温迎玉温老板......”
    “是她啊......”
    “她怎么会在这!?”罗意本就因为温迎玉拂了她的面子不爽,如今见她和张淮景有牵扯愈加气愤。
    “行了,你少惹事,回头表哥让你回去我可不帮你。”罗靖如何不知妹妹的心思,他随性不拘可也有分寸,罗意却是被母亲宠得跋扈惯了,要不拦着点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他不愿带她过来,奈何有母亲发了话。
    他想着刚才的人,眯着眼笑了声,随后进了院门。
    张淮景没心思招待他们,见罗意来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收拾个院子,连寒暄都没有。
    罗意见他心情不佳,再加上罗靖方才的话,也不敢多说,憋着怨气在屋里待到将近午时,本想打听一下温迎玉和表哥的关系,奈何张府的下人口风极严,除了知道她近来住在张府,别的什么也打听不出。
    她心里终究按耐不住,找去了扶玉轩。
    那边儿司岚见温迎玉一脸狼狈的回来,担心地问了几句,她却只是摇头,强装无事地抄起桌上的话本看起来,心里却翻涌苦涩。
    这话本是前些天张淮景见她不愿出门,怕她在屋里无聊,特意遣人去买来了一摞。
    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如今这般受不了他的羞辱,除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无非,无非还是对他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不知道怎么会,那个男人强迫过她,羞辱过她,伤害过她,她该恨他。
    她不想认,却避无可避。
    温迎玉就这样呆坐了一下午,却什么也没看进去,直到屋外司岚讶异惊惶的声音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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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事码的不多了flag:明天双更(刚才手抖打成天天双更了吓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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