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回到村子里,吃过了丧事饭,我跟梁婶说还有事,这就辞别梁婶,跟着那老喜头周小念来到他的家里。
    等到他家的时候,已经完全的黑天了,不大的两间土坯房,收拾得还挺利落。
    “秦大师你先坐,我生火暖和一下屋子。”随着走进那墙体都挂白霜的冷清屋子,周小念打着灯,喊着我坐。
    土灰白墙,屋内陈设简单,简单到只有一个衣柜跟两把椅子。
    而靠近衣柜的墙上,则吊挂着一个不大的小木头匣。
    木头匣用已经退了颜色的红布蒙盖,底下一尺左右的地方,则同样吊挂了一个木头横板。
    横板上落满香灰,摆放了一个插满烧剩香火头的香炉碗。
    我轻轻走过去,伸手把蒙盖的红布给撩开了。
    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可以说是真的小,看着只有成人手指般粗细的木头小雕人。
    小木头雕人呈很夸张的拉弓射箭状,也就是双腿岔开,两条手臂像是在用力拉扯一张满弓。
    我没有动,就那样定定的看着。
    直到看了好一会儿,我伸手点着一注香火,插香炉碗里了。
    “秦大师,你……看出来这是……”随着我点燃香火插香炉碗里,周小念从外屋进来了。
    我摇摇头,退身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颗烟。
    这小小的木头雕刻,很像玄书里所提到的虎符。
    也就是某个修身门派里,掌门师祖所留下来的护身之物。
    同时也具有号令门派门人的令牌作用。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在那小小的雕刻下面,看到一个椭圆形的水台,水台上有一个令字。
    但要确定这玩意到底是不是令符,我还得拿起来仔细的看。
    看看这小小的雕刻是什么材质,另外也看看这个小人的背后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
    就因为我看出来这玩意很可能是一个号令的令符,所以才点香相敬。
    “奥,好好,冷了吧,很快,很快就烧暖和了。”周小念一听,紧着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大棉被。
    “秦大师,要不要脱鞋上炕钻被里?”随着把那床大被给铺炕上,周小念十分殷切的说道。
    “额?”我看着周小念手里的大棉被,不禁额了一声。
    但很快不经意的摆摆手,示意不用。
    我在周小念手里的大被上看到啥了,我竟然在周小念铺蓬在炕上的大被里,看到一个毛乎乎的脑袋瓜子。
    不大,尖尖的嘴巴,狭长的脸庞,支愣着两个小耳朵,正复杂又很狡黠眼神的看着我。
    “守护这块令牌的。”随着很不经意的摆手,我兀自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异类,一看就是一个异类。
    也就是在那棉被里所隐现的,是一只小小的黄皮子。
    “黄皮子……”我又叨叨着,亦似乎感觉很不解。
    赖头和尚的遗物,怎么会被一只黄皮子所看守。
    他不就是死在黄皮子手里的吗,那这黄皮子,怎么还会相守他所遗留之物。
    “那……饿了吧,我去弄吃的。”看着我摆手,周小念又回身,奔着外屋地去了。
    我没有动,静静等着那香火着完,起身把那雕刻小人,给拿了起来。
    这一拿起来,我感觉非常的坠手,也就是雕刻小人的木头密度,非常的大。
    黑黑的,略微有些发亮。
    “阴沉木?”感觉到那木质不一般了,我叨咕了一句阴沉木。
    阴沉木,也就是深埋在地底下很多很多年的木头。
    终年不见阳光,吸取地底阴浊之气,而逐渐碳化的木头。
    具有镇惊,辟邪,纳福的作用。
    非常之难得,在古时候,被有钱人家求来,制作可保尸身不腐的老棺。
    随着叨咕阴沉木,我用眼角斜楞了一下那依旧隐现在大被里的黄皮子。
    黄皮子依旧没有动,就那样看着我。
    我收回眼角余光,这就细细打量手里的这个小雕塑。
    是一个老头,而且还是一个筋骨很结实夸张的老头。
    周身肌肉发达,盈满有说不出的力量。
    胡子头发一大把,脸上罗列的皱纹清晰可见。
    并且在老头的额头正中心的位置,似乎是贴着一块正方形的小小膏药。
    而在那小小的膏药正中间上,则刻画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半圆形,类似于月牙的记号。
    我观看了良久,这就把小雕刻人给翻转过来看。
    这一翻转过来看,我可真是在这小人的背后上,看到了相对比较大一点的虎符两个字。
    “真的是虎符,可应该是哪一个门派的呢?”一看见虎符两个字,我嘴里叨叨着,这复又抬眼往那炕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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