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我刚才说,我们要去酒吧庆功,不醉不归吗?
    那么多人等着我呢,你却要求我陪你找地方喝一杯,这就是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生命啊。
    沈岳微微皱了下眉头,正要提议一起去卿本佳人时,蔺香君有些不悦的问:“怎么,今晚接连利用我两次,我好像都没任何的不满。现在让你陪我去喝一杯了,却满脸的不情不愿。沈岳,你还有良心吗?”
    沈岳有些无语,抬了下右脚。
    他这是在提醒蔺大美女,也不知是谁,为发泄不满,曾经狠狠跺过他的脚。
    蔺香君视而不见。
    女孩子嘛,总是习惯记住别人对她的伤害,却能眨眼忽略她给人的伤害。
    沈岳没办法,只好说了句稍等,转身快步走进了会展中心。
    他得和陈琳说一句。
    就在沈岳走进会展后,站在远处的真姐,快步来到蔺香君面前:“蔺总,我劝您还是”
    蔺香君打断她的话:“真姐,我心里有数。放心,他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对我产生邪念的。”
    真姐倒是很认可蔺香君这样说,毕竟值得荆红命亲临捧场的人,人品还是有所保证的。
    只是她不明白,蔺香君为什么非得和沈岳交往。
    难道,她没看到那厮身边,已经有好多美女在环绕了?
    “我没有朋友。”
    就在真姐还想再说什么时,蔺香君这样说。
    真姐一楞,随即从她眼里,捕捉到一抹飞逝的落寞。
    高处不胜寒。
    无论哪个行业,一个人要想尽享会当凌绝顶的感觉,就会失去包括朋友在内的很多东西。
    古代君王之所以自称为“孤家寡人”,就是这意思了。
    在当今华夏的娱乐界,出身豪门,各方面都异常出色的蔺香君,就是孤家寡人。
    小时候,她有什么心事,还能和父母说说。
    但随着年龄的成长,女孩子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有些事再也不方便和父母说,却能向朋友倾诉。
    可惜,她没朋友。
    不是她不想交朋友,是因为身份和出色的事业成就,让所有渴望和她交往的人,在她面前都会感到浓浓的自卑感。
    谁喜欢和能让自己心生自卑的人,交朋友?
    至于像叶修罗这种在她面前不自卑的,蔺香君却不屑交往。
    一般人,是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各方都无比出色的女孩子,却没任何朋友的苦楚。
    因行程改变才来到青山的蔺香君,今晚竟然遇到了朋友的最佳人选。
    她成名以后,还没有哪个人,能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既没有自卑感,也没什么恶意,更没把她当做刻意讨好的对象,纯粹就是利用她来给自己牟利的。
    接连利用她两次后,还没太多的愧疚。
    尤其当她主动提出找地方单独喝一杯时,那厮竟然不高兴。
    就好像,蔺大美女自降身份邀请他喝酒,是在讨好他
    这种只把她当做一般人看待的沈岳,正是蔺香君梦寐以求的朋友人选啊。
    醒悟到这些后,真姐才轻声回答:“我明白了。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蔺香君点头,又说:“真姐,不要告诉妈妈。”
    “好的。”
    真姐答应了声,转身快步走向了汽车那边,老远就对保镖们打了个手势。
    很快,四个保镖和真姐的车子,缓缓驶出了广场。
    几分钟后,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回头看了眼会展方向,小心的问:“真姐,我们真不用暗中保护蔺总?她的安全问题”
    真姐却反问:“你不会连龙腾十二月都没听说过吧?”
    绝大部分的保镖,基本都是退役军人。
    只要是华夏军人,那么就该知道龙腾十二月。
    看他点头后,真姐又问:“既然你知道沈岳是向院长的学生,荆红大局长的侄子,你还有必要担心蔺总的安全?”
    保镖不说话了。
    在保护人这方面,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沈岳。
    真姐却说:“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唉,能给蔺总造成威胁的,不仅仅是武力啊。”
    蔺香君曾经嘱咐真姐,不要把她和沈岳找地方喝一杯的事,告诉母亲。
    真姐也答应了。
    谁规定,答应过的事,真姐就必须照办?
    犹豫片刻后,真姐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了手机。
    嘟嘟了七八声,才有人接听了手机。
    不等那边的人说什么,真姐就用非常恭敬的语气说:“宋主任,我是小张。这么晚给您打电话,没有影响您休息吧?”
    一个带着慵懒,却很好听的女人声音传来:“张真,我说过了,只要是和大小姐有关的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宋主任,我觉得很有必要,把大小姐今晚在青山遇到的事,向您汇报下。”
    语气更加恭敬的张真,开始详细讲述某些事时,距离这边数百公里之外的京华,一座别墅卧室内的沙发上,穿着黑色睡袍的宋主任,正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拿着电视遥控不住的换台。
    可能是京华这边的水土比较养人
    当前在人口普查单位担任主任的宋银翘,看上去要比四十七岁的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二岁。
    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符合花信少妇的条件。
    她秀气的左脚,却搁在一个男人的膝盖上。
    男人年约四旬左右,长相斯文,浑身也散出浓浓的斯文气息,就像大学教授。
    可这个很像大学教授的男人,却没有捧书夜读,而是左手捧着宋主任的秀足,右手拿着指甲刀,瞪大视力为零点三的眼睛,小心给她修剪指甲。
    如果让京大的学生们,看到长相斯文却对他们无比严厉,被人暗送外号“沈老虎”的沈光明教授,竟然如此的奴颜卑膝伺候女人,绝对会惊掉下巴的。
    不过,就算学生们嗤笑沈教授,他也会鼻孔朝天的不屑:“哼哼,古有张敞画眉,今有沈光明给夫人修指甲,这都是常人难懂的闺房乐趣。像你们这群整天满脑子不知为何物的,又怎么能理解我们夫妻感情的崇高境界?”
    “什么啊哦!”
    刚听张真说女儿被某人接连利用两次时,宋主任就皱起了秀眉,准备等她说完后再训斥她,怎么任由大小姐被一莽夫冒犯,却无动于衷。
    可等张真说到女儿已经主动约会某人,单独找地方去喝酒后,宋主任立即大吃一惊,下意识就要缩回脚,坐直身、子时,却忘记丈夫正在给她修指甲了,不慎剪破了一点肉,鲜血立即冒了出来。
    吓得老沈慌忙抱住她的脚腕,抬头正要问她干嘛一惊一乍的时,就听她厉声说道:“张真,我命令你,现在立即返回会展中心。必须制止大小姐的不理智行为,今晚就把她带回家。”
    “是。我马上去做。”
    张真从宋主任的喝令中,听出她不仅仅担心,还发怒了,哪敢再说什么,慌忙答应了声。
    “简直是乱弹琴。”
    和张真结束通话后,宋银翘都没注意到秀足受伤了,立即飞快拨打女儿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听到这个声音后,宋银翘更加生气,抬手就把手机砸了出去。
    幸亏地上铺着纯羊毛的手工地毯,手机才没被摔碎。
    “这个死丫头,敢关机。真是气死我了。哼,她以为关机,我就找不到她了吗?老沈,快,去*,我们要连夜去青山哎哟,怎么这么痛?”
    宋银翘要站起来时,才感受到了秀足传来的疼痛。
    “剪破了,当然会痛。坐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改改这暴脾气。”
    老沈说着,再次捧起妻子的秀足,低头张嘴对着伤口吹冷气。
    丈夫这个不经意的关心动作,就像凉水那样浇在了宋银翘的怒火上,让她冷静了很多。
    拿来家庭急救箱,用创可贴把她的小脚趾包好后,老沈才问:“香君做什么事了,让你反应这样强烈。”
    宋银翘恼怒的回答:“这个死丫头,她竟然在三更半夜里,主动邀请一个莽夫,撇下张真他们,单独找地方喝酒去了。”
    老沈一楞:“啊,不会吧?香君虽然善良,但眼光却很高,更不像你这样脑子一热,就没不敢做的事”
    “沈光明,你这是讥讽老娘没脑子呢?”
    宋银翘抬脚,在丈夫下巴上轻踢了下。
    老沈苦笑。
    唉,妻子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太暴,太强势了点。
    而且眼高于顶,看不起身份地位比她低的人。
    “怎么,又要开导我,要像香君那样,怀揣一颗善良的心?”
    宋银翘好像知道丈夫是怎么想的,又不依不饶的连踢了他肋下两脚,怒声说:“沈光明,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这样还算有良心,看到漂亮女人不动心呢?我可就奇怪了,我拼命培养香君的傲气,你却暗中不住给他灌输软弱”
    老沈忍不住反驳:“那不是软弱,我这是希望她能永远保持一颗纯洁,善良的心。”
    老沈竟然敢反驳,宋银翘更生气,抬脚就踢。
    幸亏老沈早就有所准备,歪头躲过,站起来跑到了旁边。
    宋银翘却抓起遥控器,砸了过去。
    老沈再躲。
    “你敢躲?沈光明,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宋银翘银牙紧咬,怒声说着,站起来刚要去追打他,却又坐下,右足搁在膝盖上,伸手就把刚被包好的创可贴撕了下来。
    这还不算,又拿手指甲去掐伤口。
    就为老沈忍不住反驳她,宋银翘就气成这样,甚至都使出了自残的手段,这证明她的脑子,很不正常
    “银翘!”
    老沈大吃一惊,刚要扑过来阻止她,却又低声说:“你、你究竟希望我怎么做,才能恢复你年轻时的温柔可人?”
    宋银翘掐伤口的动作,一下子停顿。
    片刻后,她才缓缓看着老沈,嘴巴动了动,有泪水忽然从眼角滑落时,声音嘶哑的说:“沈光明,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给我找回儿子。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宋银翘绝对会认真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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