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又软化下来,叹道:
    “跋锋寒不但是外域人,他今趟来中原,摆明是要搞风槁雨,他以比剑为名,已先后击败了十多个各地名家,和这种人拉上了关系没有半点好处。”
    沈落雁默然半晌,忽然道:
    “现在我心中想到的只是如何把名册取回来,若让它落入官府手上,后果实不堪设想。我们快去吧!”
    待两人离开后,徐子陵和素素才松了一口气。
    素素仰起俏脸,呵气如兰道:
    “徐世绩怕是弄错哩!”
    徐子陵苦笑道:
    “姐姐未见过那跋锋寒才会这么说,这人不但武功强绝一时,还长得非常有慑人的魅力,随便站出来,都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去。我和他比实在差远了。”
    素素不悦道:
    “我怎都不会相信,你和小仲只因年纪尚小,但假以时日,姐姐才不信有人可盖过你们的光芒。你们自己只是不知道吧!事实上每天你们都在转变中。尤其是你们各有独特的气质,姐姐都为你们心动哩!”
    两人虽处在最亲密的状态中,但都是心无绮念,只有纯真的姐弟之情。
    徐子陵尴尬道:
    “素姐不要笑我了,再多睡一会好吗?”
    素素柔顺地点头,像头小绵羊般乖乖伏入他怀里,闭上美目,睡了过去。
    拥着素素动人的娇躯,徐子陵却是思潮起伏。
    忽然间,他生出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他首先要考虑的事,是如何安排停妥怀内的好姐姐。
    问题是他们始终弄不清楚李靖和素素的关系。
    即使找到李靖,亦可能只会把事情弄糟。
    际此兵荒马乱的时刻,又不放心把素素留在任何一个地方。
    若把她带在身旁,因两人已成了众矢之的,对她实在非常危险。
    想得头都大了时,寇仲回来了。
    此时天已放亮,寇仲钻入大柜来,颓然道:
    “今次糟了,原来下水道到了出口处,竟分成了十多条细得连狗儿都钻不过去的小水道,我们只是白费工夫,空欢喜一场。”
    素素道:
    “你到下面看过了吗?”
    寇仲点头道:
    “当然去看过,我是刚偷了另一套衣服来换穿的,唉!”
    徐子陵道:
    “难怪你身有异味!”
    寇仲道:
    “我也曾顺便去看城防的情况,到处都是瓦岗军,城内较高处无不设有岗哨,要离城只是痴人说梦。嘿!小陵好了点吗?”
    徐子陵道:
    “只要有三天时间,我该可完全复原。”
    又道:
    “我倒有一个法子。”
    寇仲奇道:
    “你确有本领,我真是计穷力蹙,快说来听听。”
    徐子陵道:
    “仍是那簿册子,对瓦岗军来说,那比什么杨公宝藏更重要多了,拿它作谈判条件,你说行吗?”
    寇仲沉吟片晌,点头同意道:
    “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唯一办法,不过最好待你完全痊愈后再出去和沈婆娘交易,那就有把握些。”
    徐子陵晒道:
    “又不是要动手,迟点早点都没有关系。据我们刚才偷听得来的消息,沈落雁今早会开始搜索这区域,若给人寻到才谈交易,就没那么值钱。”
    寇仲道:
    “好吧!我去找沈婆娘好了!”
    素素一把扯着他道:
    “小仲!姐姐很害怕哩!”
    寇仲在她脸蛋亲了一口,嘻嘻笑道:
    “姐姐放心!谁要对付我们扬州双龙,都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这回轮到徐子陵把他拉着,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刚才沈落雁和徐世绩商量出来的搜捕大计。
    寇仲喜道:
    “谢天谢地,今趟他们休想沾着我半点边儿。”
    这才去了。
    雪夜里,寇仲闪电般窜过数座房舍,不片刻已肯定了沈落雁不在家中。
    虽然沈落雁也像其它人般声势汹汹的在搜捕他们,但寇仲总觉得和这个俏军师有某种微妙的关系,可作商量。
    对沈落雁来说,这本册子代表了瓦岗军的整个实力分布和情报网,实是无比重要。
    兼且是从她手上失去,当然由她负上责任。
    所以这交易不愁她不屈服。问题是如何可联络上她。
    沈落雁的闺房漆黑一片,庄院内亦不见加强防卫。
    寇仲虽如入无人之境,但心中却是充满挫折和失落感。
    苦待久久,仍不见沈落雁回来,无奈下寇仲只好准备回去与徐子陵再研究策略。
    当他掠过高墙,落在附近一所民房屋顶时,心中忽现警兆。
    寇仲非常机警,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寇仲大吃一惊,想以最迅快的手法拔出背上大刀,才记起大刀早于救援徐子陵时掷失了,在拔了个空时,已给人扯翻下瓦背。
    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点往他背心要穴。
    寇仲临危不乱,运转真气,双掌反拍敌人。
    那人想不到寇仲如此了得,倏地退往窄巷一端,避过了寇仲的掌风。
    寇仲“蓬”的一声背脊着地,刚弹起来,一股奇异的劲气从缠足的索子透体而入,剎那间走遍全身经脉。
    寇仲虎躯剧颤,登时手脚酸麻,跌回地上去。
    一道黑影掠了过来,举脚轻轻蹴在他右腰眼处。
    寇仲右腰登时疼痛欲裂,不过体内真气迅速生出反应,由天灵穴狂泻而下,不但化去了酸麻的感觉,还挡住了对方由脚尖送入右腰眼的气劲。
    正要反击时,那人俯下身来,探手往他胸口拂来。
    寇仲这才看到对方一身夜行衣,还戴了头罩,只露出双目和口鼻。
    寇仲心叫来得好,施展屠叔方教下的截脉手法,指尖先画上对方腕脉,才用手法一把抓着他。
    那人显是想不到寇仲竟仍有反抗能力,躯体一软,给寇仲扯得倒入他怀里去。
    寇仲那敢犹豫,趁那人仍未能化解他指尖送入封锁脉穴的劲气时,翻身把对方压个正着。
    那人竟娇哼一声,旋被寇仲缠紧了四肢,动弹不得。
    寇仲大为得意,暗忖原来是个娘儿,触手之处还生得非常丰满。收回点锁了她脊椎要穴的右手,一把揭掉她的头罩。
    两人同时“呵”的一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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