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她自己后来喜欢上了骑马的感觉,所以虽然觉得大腿酸疼但不想下来。但为了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事,季程决定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姜聿说:“我都说我不骑了,你还不让我下来!”
    姜聿:“……”
    兜头一口锅罩下来,姜聿沉默了片刻,但很快一脸后悔说:“都怪我。”
    “所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季程打蛇随棍上。
    “我太后悔了,请让我看看吧?不然我寝食难安。”
    姜聿半跪在床边,语气诚恳,但季程听出了陷阱,警惕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而且也不怎么疼……”
    “不疼为什么不让我看?”姜聿反问,“或者其实伤得很厉害,所以你不想我看到自责?”
    “可是它……”位置尴尬啊!
    看到季程脸上的表情,姜聿福灵心至问:“难道是不好意思?”
    季程窝在被子里,红着脸不吭声。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姜聿语出惊人,伸手拉开季程的被子。
    这一次他的力气特别大,季程用尽了全力,但被子还是被姜聿拉走了。然后倾身上前,一手抓住季程扑腾的双手,按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往下,解开季程的腰带,拉链,再将裤子整条拉下去。
    季程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努力挣扎着,却挣脱不得,只能任由姜聿将裤子脱掉。
    姜聿停住了动作,脸色骤然阴沉。
    季程忘记了挣扎,迟疑问:“怎么了?”
    季程大腿内侧一片红紫,虽然没有出血,但她皮肤过于白皙,颜色对比十分明显,看起来十分吓人。姜聿伸出手指按了按,语气紧绷:“不疼?”
    “疼!”季程被按得呲牙。
    “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季程犹豫了一下说,“刚才没那么疼。”
    从零到一百总能让人感觉巨大的满足,季程在骑马上虽然没到一百,却也能有六十。因为满足感,也因为在马上驰骋的感觉太痛快,季程一时间忘记了疼痛。又或者说,她是因为留恋这样的感受,所以忽略了疼痛。
    难得放纵一次,季程也没想到会磨得这么厉害。
    ***
    季程双手抱着枕头压住脸躺在床上,有时候身体放松,有时候身体绷紧,被压扁的枕头里会发出轻哼。
    到最后季程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姜聿将枕头拿开,看到季程通红的脸,不光是耳尖,连眼角都是红的,眼睛水润润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知道疼了?”姜聿问。
    季程哀怨地看了姜聿一眼,想合上腿却被姜聿按住:“不要碰到伤口。”
    “我总不能一直这样躺着吧?”季程赌气说。
    姜聿自上而下看着季程,马甲被她脱掉了,身上只穿着衬衫。在刚才挣扎的时候,衬衫扣子散开,露出她里面黑色的胸衣。
    衬衣下摆因为挣扎堆积在肚子上,露出她平坦的小腹,雪白的皮肤和腰间黑色布条形成鲜明对比。
    很诱人。
    姜聿眯起眼睛说:“挺好。”
    他的眼神太危险,季程有所感应,立刻拿被子挡住身体,眼泪汪汪看着姜聿:“我想洗澡。”
    她身上粘腻得厉害,擦在腿上的药味道太重,她觉得自己要臭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需要独处,冷静冷静。
    但姜聿一句话打消了季程的主意:“我帮你洗。”
    “不要!”季程大声说,面对姜聿惊讶的表情,垂下目光说,“你不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吗?一直在这里陪我不好吧?”
    “不是朋友。”
    季程回想了一下姜聿和钟宇的相处,觉得他这话是真的,于是改口说:“你下午不是有会议吗?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走吧?”
    “推迟了。”
    季程受宠若惊:“这、这可怎么是好。”
    “有什么不好?”
    “董事们不会说吗?”
    “他们巴不得如此。”姜聿说道。
    那倒也是,江山集团正是争权的时候,姜聿要美人不要江山,他们当然高兴。但季程想到,问:“那你爸爸呢?”
    “他也会高兴的。”姜聿将黏在季程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季程红了脸,她现在太狼狈了。
    她抹了把脸,又问:“你之前不是说……要瞒着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瞒着?”姜聿不认账。
    “就是那次……结婚那次啊!”季程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不认了?
    姜聿蹙眉想了想,说:“不一样。”他表现得太上心只会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里,但季程对他上心就不一样了。
    他没有明说,但季程是聪明人,不然上次在姜聿的助理面前,她也不会那么矫揉造作。不过季程还是忍不住问:“你就不怕这事传到我爸耳中?”
    “叔叔不是知道了吗?”姜聿反问。
    “哼!”季程甩开姜聿的手,“你完蛋了!”
    姜聿上了床,从季程身后将她揽在怀里,压低声音说:“到时候需要你替我多多美言了。”
    季程轻哼,等着吧!她一定在周君海面前多说姜聿坏话。
    ……
    下午季程接到徐睿云的电话,问她回不回去。
    季程抬头看一眼姜聿,虽然会议推后了,但他的工作依然不少,正在用手机回邮件。季程犹豫说:“晚上再回去吧。”
    “啧,我帮你隐瞒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徐睿云开始索要好处。
    “你想要什么?”季程翻了个白眼。
    徐睿云却没有说要什么,只是感叹:“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现实。”
    “赶紧说,不说我挂了。”季程太清楚徐睿云的尿性了,得寸进尺是本性,懒得跟他掰扯,又翻了个白眼。
    她翻白眼的时候特意背对着姜聿,结果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姜聿盯着她。季程在心里臭骂徐睿云八百遍,她的形象全被毁了!
    她跟姜聿对视三分钟,然后心虚地解释说,“我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姜聿回想起某天早上,挑眉,然后见季程要怒,语气敷衍说:“嗯。”
    季程不满:“你什么语气?”
    “你很温柔!”姜聿立刻摆出严肃表情,说完还用力点了下头。
    季程:“……”
    ……
    晚餐是工作人员直接送到房间,姜聿还点了一瓶红酒。
    不过季程受伤了,只能看着姜聿喝。
    但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季程坐不下来,只能站着吃饭。而她对面的姜聿姿态优雅,慢慢摇晃着红酒杯,姿态优雅又斯文败类。
    餐桌上食物也是两极分化,季程的是清粥白菜,姜聿的是牛排点心。
    季程心里很不平衡,放下筷子说:“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家。”
    姜聿诧异地看了季程一眼:“我没吃完。”
    “我看得见!”季程指着桌子,再指指姜聿自己,“你太欺负人了!”
    “不是我让你受伤的。”
    “是你逼我骑马的!”
    姜聿用一种“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季程,却在她死不悔改的表情中败下阵来,淡淡说:“我也觉得你以后最好不要再骑马。”
    “姜聿!”
    姜聿放下红酒,冲季程勾了勾手,好像在叫小狗。
    季程嘀咕了一声,还是走到姜聿面前,被他抱在怀里。他贴着季程胸口,季程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问:“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温情瞬间消失殆尽。
    姜聿无奈说:“淫者见淫。”
    “不敢当。”季程说,在姜聿面前,她哪里敢认这个词。
    姜聿放在季程腰上的手下滑,摸了摸她的大腿问:“很疼?”
    “嗯,特别疼,”季程哭诉说,“你还这么对我,我太难了!”
    “戏精。”
    季程弯腰贴着姜聿的脸:“你不喜欢吗?”
    姜聿侧过头亲了季程一口:“喜欢。”
    暧昧渐渐升温,碰触渐渐变质,只是当季程再次被放在床上,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姜聿直起身揉揉眉心说:“我送你回去。”
    ……
    回去也不容易。
    姜聿的车虽然宽敞,但还是不够季程横躺着。于是她只能侧着躺在沙发上,然后双腿还要踩在垫子上。
    于是一路上季程都在说:“太快了,慢点……疼疼疼……”
    听得徐睿云面红耳赤,只能用耳塞堵住耳朵。
    虽然艰难,但季程实在太困,躺在后座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轿车停下,车内灯光骤亮,捂住眼睛问:“怎么了?”
    “到了。”姜聿扭头,看到季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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