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打不过红莲,但是也吃不了什么亏。
    面对楚月的见招拆招,红莲有些乱了阵脚,就连平时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这太不现实了,平日里废材的楚月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她恨得牙痒痒。
    “师姐,你气息不稳,若在强行打下去,对你并无好处,我看你还是作罢吧。”楚月闪躲到一侧。
    红莲强撑着身子,没想到被楚月看穿,被她气的就连气息都开始乱了,见她不再在出手,楚月收回了灵力转身离开,红莲却拔剑而起偷袭过来,周围竹林倒下竹叶飞舞。
    红莲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漫天飞雪!
    楚月竟用了她的招数制了她。
    楚月下了山赶去了护城河,却被看守护城河的官爷堵住了门,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过河,即便她告知是齐彦将军的亲信也没有半点机会过去。
    “没有通关令牌就算你是当今圣上也不能过去。”
    看守城门的官兵那嚣张的气焰叫人不爽,见楚月迟迟不肯离开,他轻蔑的喝道,“你那么想过去也有别的法子,前面一里地的位置瞧见没有?有本事打过去,但凡你过去了,我们也管不着。”
    楚月不知那里是何处,只是寻了过去,似乎一些被堵在这里的人都会去那个地方碰碰运气,但绝大部分是无功而返的。
    楚月前去,这才知晓那官爷所谓的打过去是什么意思。
    那是草莽们设下的关卡,官兵对他们这种半路拦道的行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言之他们无非是共生关系,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保持了这一带的太平。
    “看到没有,想过去掏钱,给了钱你就过,不给钱你也可以打,打赢了你也可以过。”拦在斗场的壮汉喝道,声势大的周围的尘土飞扬。
    想从这过的不是穷人就是想另谋生路的人,河这边规矩多却安生,河那边无拘无束却处处危机,走投无路的人便抱着冒死的心思想过去搏一搏。
    打过去不太现实,此人看上去能力不弱,花钱,她也没什么钱。
    “你是官爷?今儿个真稀奇了,居然有官爷打从咱这里过,咱还是头一回见,只是瞧官爷这模样……啧啧。”他摆摆头,一脸的看不起。
    楚月眸光危险一眯,欲上斗场,怎料腰间被人一搂,身子便腾了起来落在了桥头。
    来人嘴角扬着笑,扔出了一块原石。
    “两个人。”
    大汉接住了原石眼冒金光,原石可是宝贝,楚月被他拖着径直走过了石桥,过了石桥她欲推开,却被他拽的更紧。
    “你想和他斗,是不打算要小命了?你可知他是谁?”
    “谁?”
    楚月回头看了看河对岸,斗场上的大汉,高大威猛。
    宁宸这才松开了搂着她的腰的手,甩了一把手中的扇子,“他是斗魁,是风行王朝被誉为战神的人。”
    楚月脑中嗡嗡作响,回想起幼时听父亲提起过这个斗魁,他本是风行王朝的将军,他所领的军队从未吃过败仗,然而再一次战役中,斗魁杀红了眼失了魂入了魔,不光杀光了敌军就连自己人也都杀的一个不剩,因此他自感罪孽深重,引咎离朝请愿发配到了荒莽之地,可是不知他在荒莽之地遭遇了什么,几年后他便在护城河上占起了桥,建起了斗场。
    得知此人,楚月顿感后脊梁发寒,好在她没去打,斗魁占道设立斗场对普通人只是意思一下,但是对于那些灵师却从未手软,死在他手上的灵师全都扔进护城河了,若她在他面前漏了灵力,下场估摸着是护城河里多了一具白骨。
    “皇上怎会突然来了这里?”楚月静了下来问道。
    宁宸轻笑一声,“自然是来视察工作的,传言护城河设卡的官兵工作不认真,特地过来看看。”
    这话当真?楚月可不觉得看管护城河的官爷不认真,他那句没有通关令牌皇上来了也过不去够说明一切了,搞不好那也是宁宸花钱从斗魁那过的原因。
    “发什么愣,赶紧走啊,再晚军营都进不去了。”
    楚月加快了步子跟上。
    去了军营,宁宸扬言视察工作,到了这里却命齐彦隐瞒了身份,和楚月一般换上了寻常的盔甲。
    “瞧瞧,孤……我这身是不是威风凛凛?”
    ……
    “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齐彦将军不是说再晚些城门就该关了吗?”面对还在那嘚瑟这身装扮的宁宸楚月有些无奈,走上前推了推慢悠悠的宁宸。
    “那边两个,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过帮忙搬东西。”校场那一个声音喝道,他们二人望了过去,是齐彦的副将,平日里这里都由他负责。
    宁宸刚要出面开口,他们却被拽了出去让他们跟着那些士兵一块搬运粮草。
    就算楚月体力再好,五六十斤的草垛搬十几趟还算正常,可是逼着来回几十趟楚月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
    宁宸自幼修行,虽然身居华贵之所,倒也没有荒废自己,搬这点粮草还算轻松,见楚月面露吃力之色,他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草垛背了去。
    楚月有些惊,没想到这小皇帝如此仗义,他与她想象中的养尊处优的帝王截然不同。
    “觉得自己特仗义是吗?这里是军营,要的事规矩,仗义能当饭吃?你要仗义是吗?我就给你仗义,所有人原地休息,你继续,那边的粮草搬不完就别休息。”发现宁宸替楚月搬运粮草,副将一番训斥,本以为宁宸会愤然而起说出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去搬粮草了。
    直到入了夜,齐彦久久没等到他们去护城河岸寻他,这才赶回军营,瞧见宁宸被罚搬粮草吓的半死,副将得知是皇上,匆忙跪地。
    “起来吧,你并没有错,你说的没错,是孤的做法不对,风行王朝有你们这样的将军乃是大幸。”
    楚月看着明明腿抖得厉害还强装镇定的宁宸竟有些佩服。
    上了马车他便怂了,无力的靠在那两腿动不得,楚月见此一把抬起他的腿,宁宸惊了一下想要缩回去却显无力。
    “别乱动,你的腿若是不放松一下明日便动不得了。”她说着帮着揉了起来,特有的按摩方式让他舒服了许多。“皇上这次前来并非只是视察工作吧?”楚月的问话让他不由的抬眸看向她,她就算不说明心里也清楚,他是特地为她来的。
    回了宫,楚月将宁宸送回圣殿便打算离开,却被宁宸一道灵力拽回,他那幽怨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你当真就这么走了?孤可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有责任照顾孤的起居吧?”
    楚月勾唇浅笑,回眸望去,宁宸见此扬起一抹笑。
    “皇上您的腿只是有些酸痛罢了,方才齐彦将军已经差人去请殇胤大人了,奴婢留在这里并不合适,况且已经入夜了……”
    宁宸眸色渐深,不顾脚上的酸痛起身将她擒住。
    “你原本便是孤的侍寝宫娥,这入了夜岂不是更该留下。”言毕一把抱起楚月扔上了龙床。
    小皇帝欺身而上,楚月见状手心一紧,宁宸瞬即制住了她欲释放灵力的手将其压在床上,却丝毫没有注意身下的女人根本不考虑后果,狠命抬腿,他的某处位置传来一阵刺骨的痛。
    宁宸痛的面部有些扭曲,好看的脸也因为痛抽搐了几下。
    “该死的女人,你……你是想断了风行王朝的后吗?”他起身坐在床上面色惨白。
    楚月瞬即起身跑下床跪了下来,刚才情急之下下手确实重了些,也不知道宁宸的命根子经不经的住她那一踹。
    殇胤随齐彦进来,瞧见这情景,面有尴尬之色。
    “大人,皇上伤了筋骨,你且去瞧瞧。”
    殇胤瞥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楚月再看看难忍痛楚的宁宸眉心紧拧,怕是皇上这次并非伤了筋骨这么简单。
    “还请麻烦将军与答应先退下去吧。”殇胤低喃道,宁宸默认的点点头,楚月忙起身跟着齐彦出去。
    刚出房间,齐彦费解的看向楚月,这二人方才的表情太微妙了。
    “答应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末将会替您转告皇上的。”
    楚月谢过逃回了雅荷轩,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睡了,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宁宸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平日里看着严谨没想到也有如此时候。
    “答应,已经四更了,您还不睡吗?”外头传来紫依的声音,紫依是瞧见这屋里灯火还亮着便寻思着楚月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睡不着了。
    楚月坐起身,没想到一晃眼便四更了,今日也不知要不要去宁宸那特训,他都已经那副模样了,还被她踢中了要害,去了会不会被他拖出去砍了。
    思量着她还是起身去了圣殿,岂料刚到圣殿,便见月光之下一白衣少年持剑起舞,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美的惊心动魄,淡蓝色的光芒包裹着他的全身,随着他使出的招数带起一阵阵清风。
    见他无恙,楚月便安心了,吐了一口浊气,走了过去。
    宁宸见到楚月收回了剑,轻挑眉。
    “你还有胆来。”他轻呵一声不以为意的换了个招式练了起来。
    宁宸的刻苦她亲眼所见,天底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才,正因为他付出了努力才换得了今天的成就,十七岁便坐上了王位,只是这朝政大权迟迟未落入他的手中,太后与秦国公独揽大权,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在朝廷之中培养自己的亲信,刚行了弱冠之礼,朝野上下便传出让太后交出政权的呼声,可见他付出了多少又隐忍了多少。
    “奴婢确实不敢前来,只是曾答应了皇上每日四更前来圣殿便不得食言,所以即便知晓有杀头的危险,奴婢也斗胆来了。”
    宁宸手中的剑骤停,拧嘴一笑,“好一个斗胆来了,罚你伤了龙体之罪,今日你的训练加倍。”
    ……
    宁宸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每日的特训量已经够多的了,今日加倍,摆明就是为了报那险些灭根之仇。
    她咬咬牙,倒也认了,乖乖的过去开始练习。
    瞧见她难得如此乖巧听话,宁宸心满意足,陪着她练到了五更,宁宸便去准备上早朝了。
    今日训练加倍,楚月倒是练得久了些,到了天大亮也都没能结束,估摸着宁宸下了早朝她都练不完。
    果真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月嘟囔着嘴,倒也没停下的意思,就等着他回来对她奚落一番,可是却迟迟不见人进这院子,这让她多了些许警惕。
    匆忙收回灵力速速出去,只见一个人影从转角逃了去,追到那里,除了一直断枝的花束别无其他,楚月心里隐隐不安,是她大意了,若是被宫里人瞧见她是灵师,不知道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果不其然,没等回宁宸,竟把太后等人招来了。
    “零答应,你这身打扮在这里做什么?”
    楚月无从辩解,若她说自己是灵师只怕会被人笑死,风行王朝还真未曾见过有哪个女灵师的,活着的就更少见了。
    “母后,瞧零儿妹妹这身打扮,莫不是想学男人修行了不成?”丽妃跟在太后的身后嗤笑的说道。
    顿时身后那些宫人们都在低头耳语,太后脸色煞白,难得她对楚月的看法好了些,以为她终于明白了当一个女人该有的本分,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零儿,丽妃说的可是真的?你一女子怎能与那些男人为伍?枉费哀家看中你有一手好厨艺,你竟是生生荒废掉,学起男人的这些事情来,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母后,零儿并得非做什么男儿之事,是孤命她这身打扮的,因为她昨日犯了错,孤惩戒她收拾这院子,这身装扮比较方便而已。”
    身后传来宁宸的声音,楚月深呼一口气,他回来的真是时候。
    宁宸这番话无疑是在给楚月开脱,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来,丽妃心里气的紧,可又不敢多言一句,宁宸是铁了心要护楚月,哪怕得罪了太后他也在所不惜。
    太后面色铁青,瞧着宁宸一脸肃色,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
    “皇上,对待这后宫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身旁的小太监扶着太后走到进了院里,院中的石桌落满尘土,丝毫不像刚打扫过的,她瞥了一眼满是厌恶的挪开了步子。“皇上若是管不好这后宫,倒不如交给旁人来管,哀家看这丽妃就不错,皇上未曾立后,后宫缺个管事的人,不如就让丽妃代为管理好了。”
    丽妃大喜,平日里和太后走得近果真是有好处,若后宫有她来管,将来立后的事也将十有八九了,未等她沾沾自喜完,宁宸上前,嘴角噙着戏谑的笑。
    “母后,莫非连孩儿房中之事你也想插手了不成?孩儿也就两个妃子一个答应,这后宫清闲的很,何须大费周章,若母后想让孩儿宠爱的人长点记性不妨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这番话一出太后气的发抖,丽妃吓的脸色惨白,楚月也有些惊愕,没想到宁宸竟当着众人面与太后较劲起来。
    “皇帝,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这后宫哀家管不得了是不是?”
    “母后若要管孩儿拦不了,你想管管便是了,但是孩儿身边的人,还请母后手下留情,孩儿还有政事要办,先退下了,零儿,随孤前去同心殿。”
    楚月微愣,宁宸的表情不像儿戏,她告退了太后和丽妃随着齐彦一同跟随宁宸前去同心殿。
    入了同心殿,宁宸便将自己关在了里面,任谁都不肯见,楚月与齐彦守在宫殿外眉头紧拧。
    “今日皇上这是……”楚月弱弱的问道,齐彦深呼一口气,皱起的眉头松了些许。
    “今日二皇子在殿上请命前去荒莽之地镇压流寇。”二皇子竟有如此兴致倒也奇怪,传闻中的二皇子风无邪城府深的很,朝廷上的党羽倒也勾结了不少,他突然请命镇压流寇目的何在?
    “那荒莽之地不是将军负责的吗?为何突然要换人镇守了?”楚月不解。
    “二皇子联同秦国公提议,皇上很难不从……”
    原来小皇帝是在朝堂上被秦国公和二皇子联手欺负了,难怪会生如此大的气,楚月嘴角扯了几下,直接跑到门前推门而入,就连齐彦都料想不到楚月竟会硬闯。
    宁宸瞧见闯进来的楚月,脸色难看的很。
    “被人欺负了就一个人躲在里面生气?”楚月问道,似乎丝毫不在乎会被他一气之下拖出去砍了。
    宁宸气急,却是忍住了怒火不语。
    “不就是这点事吗?用得着如此制气?人家二皇子想邀功皇上何不顺了他的意思。”
    宁宸抬眸,错愕的盯着她的脸,“你说的轻巧,随了他,荒莽之地乃是要地,若是被他占了去,日后必将麻烦不断。”
    楚月扬起一抹淡笑,这笑让宁宸不解了,“皇上,您还真看得起这二皇子,你当真以为二皇子去了荒莽之地便能在那称王称霸?荒莽之地为何地您比奴婢要清楚的多吧,他能成功占领那的几率有几成?齐彦将军在那屯兵三年都不曾敢说能让荒莽之地太平,单凭一个不学无术的二皇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瞧这女人红唇勾起一抹清洌的弧度,宁宸倒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今日朝堂上被风无邪和秦国公压了一头的怨气居然给消了。
    “皇上,答应说的不无道理,据臣看守荒莽之地这些年的经验来看,二皇子此番征讨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
    楚月一脸淡定的看向宁宸,他原本黯淡的神色逐渐的亮了起来。
    “齐彦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过去?那好,明日你便过去将你的军队撤离荒莽之地但是不要离开,在几里外等候,若是二皇子那边有何异动,你们赶紧过去镇压住,护城河的边界不能被破。”
    “臣领命。”
    “你先去办吧,零儿,你留下。”楚月留在殿上,待门被关上,宁宸眸色一沉,闪过一道寒光,“就凭你方才对孤的冒犯,孤就可以治你死罪。”他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冷声说道。
    楚月不动声色满是淡然,宁宸微微一怔,她的骨子里竟然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强势。
    “皇上您是不会杀了奴婢的,若当真治罪与奴婢,皇上就不会不惜与太后起争执将奴婢救出。”
    宁宸冷呵一声松开了他转身回了座位上,“你可真看得起你,孤只是不想你会灵力的事传出去罢了,孤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及江山社稷。”
    与太后明斗分明就是不明智的,可是今天他偏偏这么做了。
    “无论皇上是什么心思,总之奴婢还是要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皇上,上次奴婢给你的名单之中牵扯的背后势力可有查出根系来?奴婢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父兄的冤屈的突破口可能就在那里。”
    宁宸摆摆手,楚月原本期望的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她的推测是错的不成?
    “孤查过了,并非你说想的那样,虽然牵扯的关系很多,但是不至于联系到上官将军那边。”
    楚月不甘,怎么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呢?牵扯到那么多人,总有些蛛丝马迹吧,见宁宸没有继续聊这件事的意思,楚月心中想起另外一事,上前作揖。
    “皇上,奴婢还有一事想拜托皇上代为调查,奴婢曾记得刚入宫那次奴婢被抓进牢中,那时闯宫门的并非奴婢一人,奴婢想知道跟随奴婢一同进来的男子现在身在何处?”
    楚月提起此人让宁宸颇为震惊,那日闯宫门事件他不曾参与,负责那件事的是风无邪,关押他们的也是风无邪的人,虽有耳闻上官正月的独女试图闯入地牢被制服的事,却也不曾见到上官楚月的面,更别提与他一同进来的男子了。
    从宁宸的神色看来,那日她独闯宫门一事似乎被刻意的遮掩住了,宫中也不曾有人提起过,就好像根本就没有上官楚月这号人,她是生是死都毫无所谓。
    “莫非皇上不知?”见宁宸迟迟不开口,楚月有些怀疑忙追问。
    宁宸眉头轻皱低喃,“孤当日得知上官将军的之女闯入宫门,便让齐彦前去查看,但是得回的消息是人已经死了,当日便抬出了宫埋了。”
    那晚楚月闯入圣殿并且遗落了代表她身份的玉佩,宁宸便很是惊愕,分明死了的上官楚月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个如此特别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命齐彦将她捉回,想要彻底的查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
    “皇上怕是被二皇子给骗了,我依稀记得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好些日子,受了多少侮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想我死,怕的就是我会找到父兄被冤枉的证据。”楚月的神色中满是愤怒,手指握着咯咯作响。
    宁宸愣了一下,这是楚月第一次在他面前没有自称奴婢,之前她总是卑躬屈膝,无非是想靠他帮忙救出上官父子,然而那样的上官楚月完全就是假装的,而眼前的女人才算是那晚将他反压龙床的女人,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气势。
    “你先回去休息吧,孤答应你会替你把这件事查清楚的,你想找的人,孤也会让齐彦去打听一下,这几日就不用特训了,以免太后他们起疑。”
    楚月没有多言,行了礼便退下了,宁宸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楚月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分明她想求,想要知道更多,可是她在他的面前偏偏什么都不愿说,她不想依靠他,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痛快,他只想终有一日,一定要让上官楚月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依靠他,仗着他。
    回了雅荷轩的楚月满是心事,就连紫依送上来的点心她都提不起兴趣,紫依有些担心,平日里遇到天大的事都无所谓的答应,今日却如此奇怪。
    “答应,这两日你是不是有心事?若是您信得过奴婢,不如说说,说出来或许能好受些。”
    楚月深呼一口气,淡淡一笑,轻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会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却又想不起为何会难受。”
    “可是儿女之事?”紫依的话让楚月为之一怔,紫依见状慌了神,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是奴婢多嘴了。”
    与楚月越发在一起,她竟然会逐渐的放松了这宫里的规矩。作为奴才又岂能斗胆过问主子的事呢。
    楚月见她这般将她扶了起来,“你快些起来,别动不动就该死,你不过是关心我罢了,紫依,你入宫有些年头了吧,宫里的事应该比我清楚,你对二皇子有何了解?”
    提到二皇子,紫依脸色变得惨白,似乎被吓着了,难不成二皇子还是个吃人的魔鬼?
    “怎么了?二皇子还是个提不得的人?”
    “不……不是,二皇子他,他在宫里很受欢迎,只是他与皇上的关系不太好,而且……而且……”
    楚月见她吞吞吐吐,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有些急了,“在我面前就别顾虑那么多了,让你说你说了便是了。”
    紫依垂着眸,两手抓弄这衣角。
    “二皇子是一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为人风趣,也不像皇上那般威严让人不敢靠近,平日里二皇子对待那些宫人都很好,当我们宫娥的大多都想入他的宫。”
    从紫依的话中判断,风无邪是个撩妹的高手,若不然也不会让宫中的女人都为他倾倒,模样想必生得好看,女人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恐怕都是外貌协会的,但凡生得好看,还会哄女孩开心的男人都吃香,怕是紫依也同样中了这二皇子的情毒无法自拔。
    “你仰慕二皇子?”
    紫依心里一抖,哆嗦了一下,扑通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岂敢仰慕二皇子呢。”
    楚月扶额,这个时代,身份当真这么重要,连喜欢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就连幻想一下都罪该万死。
    楚月薄唇轻勾,“罢了,只是逗弄你一下就把你吓成这样,我倒是想会会这个二皇子,他是生得如此模样,就连你谈起他来都一副着了魔的样子。”
    紫依咬了咬唇,女子的心思被人看穿,实在是羞的无地自容,她确实仰慕二皇子,但是那只能藏在心底而已,能远远看上一眼喜欢的人便好,她不敢奢望其他。
    “答应你要去见二皇子吗?”
    “没错,见,现在就去,起来吧,咱们收拾一下,与他来个偶遇,如何?”
    紫依不敢多想,她原本是忘忧宫的宫娥,忘忧宫离二皇子的寝宫风华宫离得近,每日她都能在忘忧宫的门口瞧见回去的二皇子,那个时候,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每日下早朝的时候了,远远的看上一眼,一整日的心情都美好了。
    楚月由紫依领着路前去风华宫的必经之路上,站在忘忧宫前,楚月抬眸神色紧拧,这宫里竟还有这么一处宫殿,实在叫人惊讶,这里与别处不同, 朝里头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如同荒废了一般。
    “这忘忧宫是何处?为何不曾听人说起,是哪位王爷或者嫔妃住的寝宫?”
    原本是为了风无邪来的,却被这么一处没有主人的院落吸引了。
    还未等紫依告知,远远瞧见一顶轿子朝着这边过来,轿上之人正是她要偶遇的风无邪,二人心头一紧,退到了一侧。
    楚月将逐渐靠近的风无邪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如紫依所言,果真是一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少年黑袍加身,金丝滚边,头戴琉璃冠,腰缠蓝边软玉带,浑身气息华贵逼人,那模样更是鬼斧神工,他与宁宸为亲兄弟,模样生得像,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他的眸子与宁宸比起来,多了丝妩媚与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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