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爱执着的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养心殿内,楚月早早的就起来了,正准备下床,却被杨舜聂一把抱住。
    杨舜聂紧张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点躺好,千万别着凉了。”对于杨舜聂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楚月觉得负担极了。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啊,楚月又没有这么娇妻,只是怀孕而已,您没有必要,这样照顾楚月,您怎么还没去早朝啊?”楚月问道。
    “去什么早朝啊,今天不去了,朕要在这儿,陪着朕的玉儿。”杨舜聂笑着回答道。
    “陛下,这样似乎不合乎情理吧,别的娘娘怀孕时,也没受到这样的照顾吧,您不能给楚月这样的特例,楚月心里会不好受的。”楚月皱了皱眉头说道。
    “什么好受不好受,你的身子骨,一直不是非常好,朕一直都关心你。现在你怀孕了,是给朕生孩子,朕当然要对你,格外的小心照顾了。”楚月这样反驳杨舜聂,杨舜聂也不恼,而是笑嘻嘻的解释着,看来真的将楚月宠的不行啊。
    坤宁宫内,孔后已经百无聊赖的在插花了,一开始她还会悉心打扮,等着陛下的到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舜聂真的是再也不来了,她也渐渐的没了兴致。
    “娘娘,陛下今天没去上早朝,文武百官都生气极了,陛下连通知都没通知,干嘛是临时决定的。”菀茹说道。
    “什么?陛下没去上早朝?”孔后吃惊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杨舜聂一直都是一个好皇帝的形象,很少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娘娘,千真万确,您是不知道啊,现在宫里传的,说是陛下疼爱玉妃,天天都要陪着玉妃,现在倒好,连早朝都不上了,您说…陛下这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啊。”宛如说道。
    “你说什么!真是太过分了,陛下这是…这是…”孔后气的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娘娘,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怎么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呢,到时候百姓,肯定会笑话您的。”宛如说道。
    “对!没错,本宫绝对不能再继续袖手旁观了,快!随本宫去养心殿,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楚月,到底要做什么?竟然敢这样蛊惑陛下!”孔后气愤的说道。
    没一会儿,宛如便和孔后,来到了养心殿,养心殿外空无一人,像是没有人在内的样子。宛如轻轻的推开了门,看见了秋水和琴丝正在打水,便上前,气势汹汹的问道:“陛下呢?陛下在哪儿?怎么门口也没有士兵呢,万一陛下有什么事情,他们该当何罪啊。”
    “这个…陛下现在正在里面陪娘娘呢。啪…”琴丝有些胆怯的回答道,却还是被孔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秋水看着被打的琴丝,心疼的问道。
    “啪…”孔后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朝秋水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奴婢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好好的要打奴婢们。”琴丝不服气的问道。
    “呵呵…胆子可是大的很呢,看来你们跟着楚月,以为自己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不是?大胆!你们看到本宫,竟然不行礼,本宫没有好好的责罚你们,只是给了你们一耳光,已经是开恩了,明白吗?”孔后气愤的说道。
    “是啊,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跪下,谢谢皇后娘娘!”宛如咄咄逼人的说道,看秋水和琴丝没有跪下的意思,宛如上前,想要将两人按到地上。两人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
    “在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朕和玉儿休息了?”杨舜聂的声音响起,多少有些不悦的意思,他已经特地让士兵也退下了,怎么还有人不长眼,敢在这个时候,来养心殿找茬。
    “臣妾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孔后跪下,给杨舜聂请安。
    “是孔后啊,你怎么会来这儿?朕今天可是都说过了,是谁也不见的。”杨舜聂憋着怒火问道,要是孔后不能给杨舜聂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又要被杨舜聂责骂了。
    “臣妾听说了一些事情,是关于陛下和玉妃,臣妾知道,陛下很是宠爱玉妃,作为宫里的姐妹,臣妾也不是一个争风吃醋的人,只是…陛下如果因为妹妹,连早朝都不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孔后欲言又止,但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杨舜聂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怎么?朕喜欢谁,心疼谁?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吗?”杨舜聂的话语中,有些讽刺的意思,吓得孔后和宛如,赶紧跪下。
    孔后委屈的回答道:“陛下,您知道,臣妾是没有这个意思的,臣妾也是为了楚月妹妹的名声着想,您说,您要是为了楚月妹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楚月妹妹岂不是要背负骂名吗?”
    “陛下,皇后娘娘说的没错,您不该生皇后娘娘的气啊。”楚月突然冒了出来,对着杨舜聂说道。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醒了?是不是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了?”杨舜聂关心的问道,连眼神里,也是布满了疼爱,看的孔后是羡慕极了。
    不过孔后仔细的想了想杨舜聂说的话,发现有些不对劲,难道说,楚月又患了什么重病?“如果是这样,那就实在是太好了!”孔后在心里,邪恶的想到。
    “算了,朕也不想瞒着你们了,省的你们在这里,东想西想的,你们直接告诉文武百官,就说玉妃娘娘,怀上了龙种,但是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朕要在养心殿,照顾玉妃,朕是绝对不会让朕的孩子,还有玉妃,受到一点儿伤害的。”杨舜聂说道。
    “什么?玉妃怀孕了?”孔后吃惊的问道,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老天再玩弄自己啊。
    “没错,玉妃怀孕了。”
    杨舜聂再一次坚定的说道,让孔后不得不相信,这个现实。
    宛如看出了孔后的难过,她轻轻的拿自己的手肘,捣了捣孔后,示意孔后赶紧回话,可不能一直晾着陛下。
    孔后回过了神,口气生硬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真是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了。还要恭喜楚月妹妹,这可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孔后笑着说道,内心早已经是七上八下了,本来杨舜聂格外宠爱楚月,就让孔后失去了安全感,现在倒好,楚月怀上了龙种,这要是生下一个男孩来,那岂不是更加的得宠,本来孔后,就是仗着小皇子,才走到今天的后位的,如果说,顺利的让楚月生下一个男孩来,可能自己的后位都不保,太子之位也可能与小皇子无缘,只要想到这里,孔后就觉得头皮发麻,这可是她盼了小半辈子的,自己丧尽天良,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都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成为郑太后。
    “好了,你这该恭喜的,也恭喜完了,现在可以走了,朕要扶玉儿会房间休息了。”杨舜聂下了逐客令,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好,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楚月妹妹,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身子啊。”说罢,孔后便和宛如,离开了养心殿。
    “你们怎么样?没事吧,刚刚就听到你们和皇后娘娘吵架的声音了。”楚月说道。
    “娘娘,您真的是冤枉奴婢和秋水了,奴婢们岂敢和皇后娘娘吵闹啊,是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奴婢和秋水,非说奴婢们没有给她请安,其实是奴婢们准备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一直问陛下和您在哪儿啊…”琴丝越说越委屈,苦水不停的往外倒。
    “好了,好了,别说了,反正你下次记住,不管怎么样,也要分清尊卑,那可是皇后娘娘,不可以再这么无礼了,知道吗?”楚月严厉的批评道,其实她心里是害怕,琴丝这个莽撞的性格,会惹怒小人,到时候遭来杀身之祸。
    “好了,玉儿,你也别怪她们两了,皇后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朕也清楚,多半是皇后,故意挑衅的。”杨舜聂说道。
    “谢陛下体谅。”琴丝听到杨舜聂如此帮自己和秋水说话,立马跪下喊道。
    “呵呵…你这丫鬟啊,可真是个马屁精。”看到琴丝这样的反应,杨舜聂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可不是吗?”楚月笑着回答道。
    “回陛下和娘娘的话,奴婢可不是马屁精,奴婢是真的觉得,陛下和娘娘,实在是太好了,这辈子能够服侍陛下和娘娘,简直就是奴婢的福分呢。”琴丝说道。
    楚月被琴丝逗得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明朗,楚月也再也没有被怀孕的事情烦恼了,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维持多久。
    太傅府内。
    绿竹看着接连好几日,都在府内发呆的游涯渊,关心的问道:“夫君,您从朔王殿下那儿回来,就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的,您是想到什么了吗?”
    然而绿竹的关心,却没有换来,游涯渊丝毫的反应,其实绿竹心里清楚,游涯渊在想那个女人,那个叫做姚素浅的女人,绿竹也知道,游涯渊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之所以和自己在一起,无疑是可怜自己罢了,可是尽管是因为这样,绿竹还是离不开游涯渊,她真的不知道,失去了游涯渊,自己还剩下什么,难道只剩下一幅躯壳吗?
    “既然您不想说,那绿竹也不问了,绿竹先去给您准备一些饭菜,您一会儿出来吃吧。”说罢,绿竹便退下了房间,自从成亲以来,游涯渊就根本没碰过自己,可绿竹还是认为,自己有一天可以感动的了游涯渊,现在看来,可能一切,真的只是徒劳而已。
    “啊哈哈哈…你们看到太傅了吗?太傅今天要来向我提亲啦,哈哈…”
    “夫人,您别这样,时辰不早了,奴婢赶紧扶您去洗漱,一会儿,您再来这里玩好吗?”院子内传来了太傅夫人疯疯癫癫的声音,婢女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昔日的美人,太傅夫人,她的鬓角已经是白发苍苍,看来自从太傅死后,对于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
    太傅夫人的精神,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正常得很,也冷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有时候,又是这样疯疯癫癫,窦义台已经多次来给太傅夫人医治,可是最终都没有查出太傅夫人真正的毛病,可能太傅夫人这样疯疯癫癫,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数把,这可能都是心病。
    “娘,快去洗漱把,听话,一会儿绿竹陪您找爹,好吗?”绿竹上前,哄着太傅夫人说道。
    “真的吗?好,那我现在就去吃饭,你可千万不能骗人哦。”太傅夫人朝绿竹笑了笑,便被搀扶着的婢女们带走了。
    自从绿竹进了太傅府的门,太傅府就没有安宁过,这上上下下,都是阴霾一片,有时候,绿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否则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为什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呢。
    “绿竹,你怎么在这儿发呆,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进屋。”阿炳的声音响起,将绿竹的思绪,渐渐的拉回现实。
    “你怎么来了?”自从阿炳和游涯渊之间的矛盾,彻底的化解之后,阿炳也是想开了,虽然心里还是爱着绿竹,但是表面上,与绿竹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我啊,我是来给你送炕饼子的。”阿炳笑着说道,阿炳一龇牙,便露出了一口白牙,黝黑的皮肤衬得牙齿,更加的雪白了。
    看着笑的如此开心阿炳,绿竹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绿竹轻轻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炕饼子?”
    “你忘啦,你曾经说过的呀,我都记住了,这可是我自己炕的饼子,学了很久呢,你快尝尝,好吃不好吃。”阿炳说道。
    “好,我尝尝!”绿竹含着眼泪,拿起了一块炕饼子,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那味道既然比自己做的都好吃,这就是她爱吃的炕饼子,也是家乡的味道。
    “真好吃?这味道,和我们家里的,一模一样。”绿竹有些吃惊的说道。
    “呵呵..这可是我和专门的人学的呢,那人和你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阿炳笑着回答道,不小心露出了手上的烫伤。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眼尖的绿竹,立马就发现了,阿炳手上的伤口,心疼的拉过他的手问道。
    “哎呀,没什么,学手艺嘛,总要受点伤的,你说呢。”阿炳还是笑呵呵的说着,但是这一次,绿竹却再也笑不出声了。
    “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这样为我付出,我都告诉过你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难道你听不懂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不会痛吗?”绿竹歇斯底里的说道,这话像是说给阿炳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也许自己,真的应该离开游涯渊,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她们两人,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在痛苦里挣扎。
    绿竹试图用最残忍的话,来伤害阿炳,让他彻底的离开自己,其实绿竹心里知道,阿炳是一个好男人,他不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他应该去找一个好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听到绿竹这番话的阿炳,果然和绿竹想的那样,垂下了平日里扯高气扬的脑袋,显得有些萎靡。
    过了许久,阿炳才缓缓的说道:“我不在乎,不在乎为你付出多少,就像你不在乎你为游公子付出多少一样。你不爱我,我认了,说到底,只能怪我出现的时间太晚,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你过的好,过的完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就算一辈子为你付出,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阿炳的话,让绿竹冰冷的心,瞬间变得火热了起来,可是绿竹还是冷冰冰的说道:“好了,东西都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阿炳也不恼,而是说了一句:“一定要吃完哦。”便离开了太傅府,看着阿炳离去的背影,绿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
    慈宁宫内。
    郑太后将蝶妃,喊来了慈宁宫,准备和她好好的商量、商量,这接下来的计划。
    “来,孩子,哀家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要问问你,我们这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啊?”郑太后问道,自从前面的几件事,蝶妃都处理的干净利落,现在郑太后只要做些什么,都会问问蝶妃的意见。
    “回太后的话,臣妾认为,这次的矛头,应该对向游将军,可能您还不知道,楚月她…怀孕了。”蝶妃镇定的说到,其实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事时,蝶妃差点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楚月怀孕了?”郑太后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错,其实一开始,臣妾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这几天太医的诊断,足以证明,楚月是怀孕了没错。”蝶妃回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对付楚月,再对付游将军啊,要是让楚月顺利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想要除掉她,那就是难上加难了。”郑太后焦虑的说道。
    “放心好了,太后,虽然楚月怀孕了,但是生下孩子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十月怀胎,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她,现在要先除掉这个游涯渊,他可是朔王殿下的左右手,只要除掉他,朔王殿下就等于失去了左臂右膀,到时候,我们对付朔王的可能,就会变得更大。”蝶妃分析道。
    “对,你说的没错,好像是那么一回事。”郑太后回答道。
    “可是想要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除掉游涯渊,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太傅老爷在百姓的口中,可是很有声望的,现在太傅老爷已经死了,如果游涯渊再出了什么事儿,百姓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哀家。”郑太后有些担忧的说道。
    “所以,我们要找到一个,更好的替罪羊,她必要要比我们作案动机更大,这样百姓和文武百官,就不会怀疑到,太后您的身上了。”蝶妃笑着回答道。
    “这可谈何容易啊,哪里去找,这个完美的一只替罪羊啊?”郑太后有些失落的问道,她不认为,蝶妃的这个计划,可以完成。
    “太后,您放心好了,如果没有可靠的方案,臣妾现在也不会和您说那么多了,不过这个人,现在还要观察一下,等到确定,她真的可以做我们的替罪羊,到时候再直接完成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啊。”蝶妃笑着说道,看来她对自己的计谋,是非常有信心的。
    “好,你都这样说了,那哀家肯定是相信你的,你就尽管去做好了,反正有哀家在这里,给你当坚强的后盾。”郑太后回答道。
    杨曼靖这几日,总觉得右眼皮不停的再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说最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在屋内待了好几日不出门的鲁琴音,总算是想通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王妃了,她是绝对不会放弃杨曼靖的,虽然杨曼靖现在对自己,还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鲁琴音相信,总有一天,杨曼靖会回心转意,因为不和自己在一起,杨曼靖也不会如愿的和楚月在一起,鲁琴音已经听到一些消息,说楚月怀孕了,对此…鲁琴音的想法很复杂,她既不想看到楚月过的这么开心,又希望楚月过的开心,至少这样,楚月不会回来,和自己抢杨曼靖。
    “王妃,马上就要用午膳了。”一旁的婢女,看着失神的鲁琴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爷府内的下人们都知道,王妃自打来王爷府内心情都不好。
    原因是因为成亲那天的冷落,下人们都可以看的出来。
    不过这也让府内的下人们都感到很不解,为什么杨曼靖会放着好好的娇妻,不管不顾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府内的下人,都不敢触鲁琴音的霉头。
    “王爷呢?王爷哪去了?”鲁琴音出声问道。
    “朔王殿下他…他…”婢女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什么有用处的话。
    “在这畏畏缩缩的干什么?问你王爷去哪儿了,怎么也说不出来?”鲁琴音突然抬高语调,生气的问道。
    “王爷他…”那婢女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看来是真的受了,不小的惊吓啊。
    “本王在这儿,你找本王吗?”杨曼靖突然冒了出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王爷,妾身已经好几日,没能看到你了,今天和妾身一起用膳好吗?”鲁琴音委屈的说道,自打成亲以来,杨曼靖就一直躲着鲁琴音,连一起用膳,都没有过。
    “本王这几日,事情有些繁重,可能要到很晚才会用膳,你就先吃吧,不用等本王。”杨曼靖拒绝到。
    “没关系,正好妾身也不饿,不管多晚,妾身都等着您一起吃,好吗?”鲁琴音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渴望般说道。
    “你真的不用等本王一起,你这样可是会饿坏身子的。”杨曼靖回答道。
    “不!妾身就想等王爷您一起,妾身已经嫁给您了,是您的妻子,无论多晚,妾身都可以等下去。”鲁琴音激动的说道。
    杨曼靖被鲁琴音磨得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好,既然你非要等,那就随便你把,反正本王也已经和你说了,本王真的是很晚才会用膳的。”说罢,杨曼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鲁琴音爱的是卑微极了,可是她自己,还觉得很高兴,这大概是她和杨曼靖成亲以来,对话最多的一次了把。
    杨曼靖来到了书房,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心里是不舒服极了,这感觉就像,那时候楚月出事的时候一样,难道说?楚月出事了,可是应该是不可能的啊,现在陛下如此的宠爱楚月,楚月应该不会有事,那么会是谁呢?难道说?…游涯渊!
    杨曼靖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动,他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东西。便立马离开了书房,驾马骑向太傅府的方向。
    “王爷…王爷…”鲁琴音在杨曼靖的身后,不停的呐喊着,可是杨曼靖仍旧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杨曼靖越来越远去的背影,鲁琴音知道呼喊已经没有用了,她终于停了下来,两行清泪,就这样缓缓的流了下来,可她的脸蛋儿,依旧是那么,明艳动人。
    “咚、咚、咚…”杨曼靖一来到太傅府内,便开始急促的敲着门。
    “涯渊、涯渊,你在吗?”杨曼靖大喊道。
    “朔王殿下,是您啊,您怎么来了?就您一个人吗?”打开门的酒瓶子,看着杨曼靖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问你,你家主子在家吗?”杨曼靖问道。
    “在家啊?您找少爷吗?奴才这就去帮您喊。”说罢,酒瓶子便进屋喊游涯渊去了。
    没一会儿,游涯渊便走了出来,看到杨曼靖,眼睛瞬间瞪大,他吃惊极了,上前一把抱住杨曼靖问道:“靖大哥,您怎么来了?是特地来看涯渊的吗?”
    “对啊,本王就是特地来看你的,我们进屋说!”杨曼靖环顾四周,对着游涯渊说道。
    “好!”游涯渊将杨曼靖领进屋,刚一进屋,杨曼靖便赶紧拉住游涯渊问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杨曼靖其实是想要问,最近游涯渊有没有事,但是游涯渊的心里却惊动了一下,他有些吃惊,难道说杨曼靖这几天,虽然没有进宫,但还是知晓了,玉妃娘娘怀孕的事情。
    “天呐,难道说…您都知道了?”游涯渊吃惊的问道。
    “看来本王的第六感,真的是准确的。”杨曼靖皱紧眉头回答道。
    “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游涯渊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又是什么?”杨曼靖反问到。
    “涯渊想要告诉您的是,玉妃娘娘她…她怀孕了。”游涯渊说道。
    “你说什么?”杨曼靖大喊道。
    “嘘…靖大哥您小声一些。”游涯渊捂住杨曼靖的嘴巴,提醒道。
    “楚月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杨曼靖问道。
    “好像就是前些日子,对了…就是六天前,没错!涯渊想起来了,那天就是靖大哥您成亲的当天晚上。”游涯渊说道。
    杨曼靖开始推算了起来,如果是按照游涯渊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想到这里,杨曼靖的心里,是抖动了起来,楚月怀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现在还在杨舜聂的身边,如果让杨舜聂知道,楚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楚月,随时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杨曼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游涯渊,多一个人知道,那么出主意的人,就多一个,况且他是绝对相信游涯渊的。
    “靖大哥,您在想什么啊,怎么都不出声了?您可别吓涯渊啊。”游涯渊看着失神的杨曼靖,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以为杨曼靖,是承受不了,楚月怀孕的事情。
    “涯渊,本王告诉你这件事情,可能你会很吃惊,但是本王信任你,所以也不想瞒着你。”杨曼靖看着游涯渊的眼睛说道。
    “您就不要再吓涯渊了,赶紧告诉涯渊,到底是什么事情把。”游涯渊焦急的问道。
    “其实楚月怀的孩子,不是陛下的,而是本王的。”杨曼靖将嘴巴,附在游涯渊的耳边说道。
    这一次,换做游涯渊吃惊了,游涯渊惊得差点没有弹跳起来。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您,您和玉妃娘娘,已经…已经…”游涯渊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没错,真相就是这样。”
    杨曼靖说罢,看了看游涯渊吃惊的眼神,又接着说道:“你大概也会感到很吃惊,其实本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更加没有想到,楚月竟然会怀孕!你大概不能了解本王的心情,本王是既开心又担心啊。”杨曼靖说道。
    “那个…那您现在准备怎么办,您是肯定要将玉妃娘娘从宫里带出来了的,宫里很多人都看玉妃娘娘不顺眼,要是给宫里的人知道了,玉妃娘娘和您的私情,玉妃娘娘一定会没命的。”游涯渊说道。
    “对,你说的,也正是本王所担心的,所以本王一定要想办法,将楚月带出来,绝对不能让楚月和孩子有事。”杨曼靖回答道。
    “嗯!靖大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您还是先回去把,过两天,我们再好好的商量。”游涯渊知道,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自己和杨曼靖的动态,所以他只能先让杨曼靖离开,杨曼靖在王爷府内待得越久,可能就会越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那本王就先离开了。你一个人,可要小心啊,本王这几天,右眼皮总是再跳,不是本王迷信,这怕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杨曼靖说道。
    “您放心好了,涯渊一定会格外小心的。”游涯渊回答道,杨曼靖听到这还算满意的答复,便离开了太傅府,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才离开太傅府,竟然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绿竹和往常一样,正准备去做些太傅夫人爱吃的点心,自从太傅夫人变的疯疯癫癫之后,对谁都是时好时坏的,只有看到绿竹和游涯渊,病情才会稍微缓和一些,也不会和绿竹或者游涯渊发脾气,这也算是,唯一让绿竹觉得欣慰的事情了。
    “少夫人,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给您。”丫鬟拿起一封信,递给了绿竹。
    “信?谁送的啊?”绿竹好奇的问道。
    “那人就在外面等着呢。”丫鬟回答道。
    绿竹走出了府外,却没有看见门外的人,想来也奇怪,但是她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打开了这封信。
    “游夫人,您大概再好奇,我是谁?但是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一切,你本来在哪里,之前是谁?还有游将军到底爱的是谁?我都清清楚楚,我是来帮你的,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夫君游涯渊,今天就要和姚素浅,商量私奔的事情了,晚上三更,他们会在天字一号楼碰面。不用感谢我,我还会再寄信来的。”
    绿竹吓得将信丢在了地上,又立马捡了起来,看着信上短短的几句话,却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绿竹的心里,就更加的七上八下了,其实她也不能肯定,这信上有多少话是真的,有多少话是假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确是知道不少,游涯渊和自己的事情,包括整件事情里最重要的人物,姚素钱,他也知道!
    “怎么在这里发呆?”游涯渊的声音,从绿竹的身后传来,吓得绿竹一激灵。
    “没什么,没什么?您怎么到门口来了?您这是要出府吗?”绿竹问道。
    “对,正好宫里有些事情,我要去宫里一趟,娘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去去就回。”游涯渊说罢,便驾马离开了太傅府。
    晚上,绿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断的想起,那封信上描述的内容,这么晚了,游涯渊都没有回来,难道说…那封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好好的告诉自己这些?这都是绿竹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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