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这么冷的天气,这傻孩子,好好的干嘛要跳湖呢,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將这孩子折磨成这样,这孩子一向都是很乐观的啊。”郑太后难过的说道,她是真的將蝶妃,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这个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您亲自去蝶妃娘娘那里去看看?现在蝶妃娘娘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深怕触碰到郑太后的点儿,嬷嬷知道郑太后,很是心疼蝶妃。
    “好,那赶紧的吧。”郑太后迅速起身,开始穿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蝶妃的寝宫。
    蝶妃现在就像一个睡美人,还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可是脸上那红红的掌印,显得越发的突兀。
    “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有人敢欺负蝶妃?”郑太后暴怒,她认为宫里的上上下下,应该都是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宠爱蝶妃的,就连孔后平日里看到蝶妃,都要对她毕恭毕敬,可现在蝶妃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纷纷跪地,没人敢出声解释。
    “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哑巴了,是不是想让哀家,给你们好好的上上规矩,你们做下人的,既然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主子,该当何罪,你们清楚吗?”郑太后朝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怒气冲冲的说道。
    “太后…”就在郑太后发脾气的同时,蝶妃竟然醒了过来,轻轻的唤着郑太后。
    “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老实的告诉哀家,哀家一定帮你出气,你这脸上,到底是谁弄得,下手既然这么狠。”看着那鲜红的巴掌印,郑太后是心疼极了。
    “不碍事的太后,您不用太紧张臣妾,臣妾都已经醒过来了,臣妾刚刚那是不小心,失足掉到湖里去的。”蝶妃口是心非的说道,郑太后当然不会相信。
    “好了,你不要再骗哀家了,你这样,哀家可是会生气的。下人们都告诉哀家了,你是自己跳湖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太后焦急的问道。
    郑太后关心的话语,似乎触碰到了蝶妃的哪根脆弱神经,蝶妃当下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呜呜….”蝶妃哭的撕心裂肺,可见之前杨舜聂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她很寒心。
    “可怜的孩子,你可别再哭了,你哭的哀家都想要跟着一起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郑太后问道。
    “陛下….臣妾似乎已经失去了陛下的宠爱了,臣妾真是该死,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用,臣妾不想活了,臣妾真的不想活了。可是当臣妾醒来看到太后您的时候,臣妾真的觉得对不起您,您是那样的关心臣妾。”蝶妃难过的说道。
    “此话怎讲?难道说…你这脸上,是聂儿打的?”郑太后似乎想到什么什么,吃惊的问道。
    蝶妃陷入了沉默,一直没有回答郑太后的问题,也等于变相的承认了,杨舜聂就是打自己耳光的那个人。
    “实在是太过分了,聂儿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忘了。你对他付出了多少吗?肯定是楚月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在中间挑拨,肯定是!”郑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永远都是在责怪别人,将所有的错误,全部都推向别人。
    “你们都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详情,哀家一定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郑太后对着下人们说道,那气势是与生俱来的,让人不容反驳。
    “太后,是这样的,今天娘娘正好去了御花园,谁知没一会儿,玉妃娘娘也来了,娘娘和玉妃娘娘拌了几句嘴,其实也没说什么,结果就给陛下听见了,陛下也没有给娘娘解释的机会,上来就责怪娘娘,娘娘有些不服气,就被陛下打了一耳光。”一婢女老实的说道。
    “哼…果然和哀家猜想的没错,都是因为楚月这个贱人,自从这个贱人入宫,这后宫就没太平过,看来哀家真的要想想办法了,早点对付她,让她还敢在这里,眉飞色舞的。”郑太后气愤的说道。
    “太后,您别生气,都是臣妾的错,这件事情,本不该由太后您插足进来的,陛下现在本就站在玉妃那一边,要是太后您还是执意要帮臣妾,恐怕会损害了,您与陛下,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亲情。”蝶妃假意说道,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人心疼呢。
    “哀家才不管,哀家之前答应过你,会将你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对待,现在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让哀家坐视不管,这是不可能的。”郑太后说道。
    “臣妾知道,知道太后您对臣妾,有多么、多么的好,可是臣妾不希望,不希望您因为臣妾的原因,和陛下之间,再有了间隙,这不就等于中了玉妃的计谋了吗?到时候陛下肯定就只会听玉妃一个人的话了,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之前没有想开,才会做出跳湖这么傻的事情来,肯定是让太后您担心极了,您尽管放心好了,臣妾不会再这么傻了,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我们一起齐心合力,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楚月的。”蝶妃语重心长的说道,將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
    郑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没错,还是蝶妃你说的有到底,我们现在不能让如此的冲动,否则就等于中了这个楚月的下怀,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可是墨才人的那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太后,您就放心好了,臣妾有十足的把握,这个玉妃的心里,一定是有朔王的,时间久了,一定会露出马脚。”蝶妃回答道。
    “这个楚月,果然是个贱人。聂儿对她如此的好,她的心里,既然还念着别的男人,哀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才好。”一想到杨舜聂宠爱楚月的那副模样,郑太后的心里就有一肚子的火。
    “太后,您也别太生气了,这要是气坏了身子,臣妾这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蝶妃委屈的说道。
    “好、好、好,哀家不生气,哀家不生气。你好好得躺着,哀家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随时禀告哀家,知道吗?哀家一定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你明白吗?”郑太后温柔的看着蝶妃说道,这宫里除了杨舜聂,大概也就只有蝶妃,可以让郑太后露出这样温和的表情了吧。
    “嗯,臣妾知道了!”蝶妃乖乖的点了点头。
    看着已经想开了的蝶妃,郑太后的心里,也算是安慰了一些。
    养心殿内。
    “陛下,您今天对蝶妃,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呢,怎么说,蝶妃对您,也是情深义重的啊。”楚月回到寝宫内,看着忙忙碌碌的杨舜聂,还是没忍住说道。
    “玉儿,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被欺负吗?因为你一直都在替别人考虑问题,你的心里全都是别人、别人,你有真正的,为你自己思量过吗?”杨舜聂摇了摇头问道。
    “陛下,臣妾经历过生死,也不怕告诉您,臣妾之前,都不抱着活下去的态度,承蒙在冷宫里,受到墨才人的照顾,才有幸活到今天,说明这世上,还是有在乎,并且对臣妾好的人,陛下您也是其中一个,不是吗?所以臣妾不希望怨天尤人,臣妾还是希望,可以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楚月说道,在她的心里,除了郑太后,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她心里明白,为什么蝶妃如此的恨自己,她的心里,也对蝶妃感到很愧疚。
    “玉儿…”杨舜聂轻轻的唤起了楚月,从楚月的嘴里,轻飘飘的听到她,说的那些她曾经受过的磨难,和伤害,杨舜聂就发誓,一定要保护面前的这个善良女人。
    “靖大哥,您怎么闷闷不乐的呢,明天就是您大婚的日子了。”阿炳看着沉思的杨曼靖说道,杨曼靖已经接连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了,其实阿炳也觉得奇怪,这好好的,靖大哥怎么说成亲,就成亲了呢。
    “靖大哥…”看着没有反应的杨曼靖,阿炳又接着喊道。
    “怎么了?”这时杨曼靖才有了一点儿反应,弱弱的问道。
    “没怎么啊?就是觉得您有些奇怪,明天可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难道您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吗?不过您就算是不准备,看上去还是那么英俊。”阿炳笑着回答道。
    “除了她以外,和任何人成亲,对于本王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杨曼靖苦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阿炳也知道,杨曼靖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一个人,不过听游涯渊他们说,那个人和杨曼靖之间,基本是没有什么可能的,就像自己喜欢绿竹一样,这一刻,阿炳才发现,杨曼靖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在爱情中,找不到出路的可怜虫罢了。
    “靖大哥,虽然阿炳不知道,您的那个心上人,到底是谁,但是阿炳知道的是,您既然已经和她失去了可能,不如想的开一些,那个鲁姑娘,对您应该是真心实意的,她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选择嫁给您,您如果懈怠她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阿炳说道。
    “残忍?呵呵…老天对本王才是真的残忍,他一次次的將楚月,从本来的身边带走,又一次次的阻止本王和楚月重新在一起,它何曾想过,它对本王,有多么的残忍。”杨曼靖声嘶力竭的吼道,每句话都透露出他现在的绝望。
    “哎…靖大哥,事已至此,您还是想开一些吧。”阿炳劝到,而这一次,杨曼靖又恢复成了,刚刚沉默的那个状态,没有回答阿炳的意思。
    “哎…”阿炳看着这样魂不守舍的杨曼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可能现在不去打扰他,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吧。
    时间很快就流逝了,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到了墨才人和杨曼靖成亲的好日子。
    养心殿内,杨舜聂正在穿戴整齐,今天他可要穿的庄重一些。
    “玉儿,朕上次赐给你那块翡翠呢,你戴上它,肯定是艳压群芳啊。”杨舜聂笑着说道。
    “陛下,这么隆重是?”楚月有些不解的问道,显然是没有记住,今天正是杨曼靖大婚的日子。
    “哎呀!玉儿,你难道是忘记了吗?今天可是朔王和鲁琴音大喜的日子,从今天开始,鲁琴音就变成王妃了,你们说话可要注意一些,知道了吗?”杨舜聂朝着下人,严厉的说道。
    “诺,奴婢们知道了。”下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听到杨舜聂的话,秋水也显得很吃惊,她看向楚月,果然看到楚月的眼里,全是悲伤,作为女人,她怎么会不明白,楚月现在的伤痛呢。
    “陛下,您去就可以了吧,臣妾还是不去了吧。”楚月逃避般说道。
    “这怎么行呢,你肯定是要去的,朕要昭告全天下,那就是朕最爱的女人,朕不管去哪里,都会让你陪在朕的身边。”杨舜聂搂过楚月,满脸柔情的说道,杨舜聂对于楚月的爱,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可是陛下,臣妾觉得有些不舒服呢,臣妾今天还是不去了吧,否则在那里出了洋相,岂不是丢了陛下您的面子。”楚月捂着头,假装不舒服的说道。
    “什么?!不舒服,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呢?来人,赶紧扶娘娘下去歇息,顺便把窦太医给请来。”杨舜聂一脸着急得对着琴丝说道。
    “没事的,陛下,没事的。臣妾稍微歇息一下,要是舒服一点儿,就陪陛下您去,好吗?这都是戒掉虞美人以后的后遗症,臣妾都早已经习惯了。”楚月平淡的说道,字字句句却让杨舜聂心疼不已。
    “你去不了倒是小事,下次再陪着朕就行了。可是你的身体可是大事,你知道吗?朕就有多担心,你赶紧回房躺好,朕给你把窦太医喊来。”
    说罢,杨舜聂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给楚月,便自顾自的命人將窦义台喊到了养心殿中。
    “微臣见过陛下….”窦义台进了大殿,正准备给杨舜聂请安,便被杨舜聂一把拽了起来。
    “你赶紧去看看玉儿,她身体不舒服。”杨舜聂对着窦义台,焦急的说道。
    “娘娘不舒服?这段时间,娘娘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窦义台不解的问道,心里想着:“怎么每次楚月一回到杨曼靖,就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呢。”
    “朕也不知道啊,你赶紧去给玉儿看看吧,朕着急的很。”杨舜聂说道。
    “好,陛下您先别着急,微臣这就进去给娘娘把脉看看,一会儿有了结果,微臣就出来报告给您。”说罢,窦义台便进了楚月的卧房。
    “义台哥哥你来了?哎…陛下也真是的,臣妾都说了,自己没事了,陛下还如此的执着,硬是要將义台哥哥你喊来。”楚月摇了摇头,无奈般说道。
    “陛下这都是担心你啊,听陛下说,你身体又不舒服了,也难怪陛下担心,就连我听到这个消息,都紧张到不行呢。”窦义台回答道。
    “义台哥哥,你放心好了,其实玉儿没事。”楚月轻轻的说道。
    “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欺骗陛下,对你来说又没有什么好处。”窦义台不解的问道。
    “陛下要带楚月去参加琴音姐姐和朔王殿下的婚礼,呵呵….义台哥哥你觉得楚月该去吗?楚月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好心痛、好心痛。”楚月將手放到自己的胸膛,红着眼眶说道。
    “楚月,义台哥哥当然知道你心里有多么的不好受了,义台哥哥也曾经历过。你一定要勇敢起来,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些痛苦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伤害你了,因为你已经强大到,强大到可以和它对抗,你明白吗?”窦义台安慰道。
    “义台哥哥…”楚月小声的哭泣着,她知道杨舜聂就在门外,连哭泣,对于楚月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我和朔王殿下交涉过很多次,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朔王殿下他….深深的爱着你,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有人想要故意挑拨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据我的猜测,多半应该是这样。”窦义台说道。
    “可是无论如何,朔王殿下琴音姐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个是真的,不是吗?”楚月抬起脑袋,用泪眼看着窦义台说道。
    “哎!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朔王殿下吗?他现在应该十分想见到你。”窦义台叹了口气说道,他不用想都可以知道,现在杨曼靖的心思是什么,因为他也生为男人,他很能理解。
    “好了,义台哥哥,你出去就和陛下说,我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歇息、歇息就行了,玉儿真的有些累了,想要睡一觉。”楚月不愿直面回答窦义台的问题,只能岔开话题说道。
    聪明得窦义台,当然理解楚月这样说的意思,他缓了一会儿,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杨舜聂还在门外傻傻的等待着,谁能想到,一个帝王,竟然会做出这样丢面子的事儿,看来他对楚月爱,是真是很深、很深啊。
    “怎么样了?玉儿没事吧。”杨舜聂一看到窦义台出来,便赶紧拥上去问道。
    “放心好了,陛下,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气温变动有些大,娘娘身体有些不适罢了,只要休息一会儿,肯定就没事了。”窦义台说道。
    “太好了,真是吓死朕了,朕刚刚真是担心的不行呢,关键时刻,还是要靠窦太医啊。”杨舜聂笑着说道,得知楚月没事,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您太言重了陛下,可以为陛下您排忧解难,那简直就是微臣的荣幸啊。”窦义台回答道。
    “好了,窦太医今天应该也累了,来人,赶紧送窦太医出去。”杨舜聂喊道。
    秋水领先跑了出来,替窦义台提好药箱,陪着窦义台走了出去。
    窦义台还是那么温文儒雅,他缓缓的往殿外走去,秋水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每次和窦义台靠的这么近,秋水都觉得无法呼吸,秋水不敢奢望,可以得到窦义台的青睐,只希望窦义台不要反感自己,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好了,这药箱可以给我了。”窦义台突然转身说道,没有反应过来的秋水,还没止住脚步,便撞到了窦义台的怀中,她甚至可以听到窦义台心脏跳动的声音,那实在是太美妙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窦太医,奴婢不是故意的。”秋水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好了,没关系,我又没有责怪你,你不必如此的见外,下次在没有人的时候,直接称呼我为义台就可以了。”窦义台对着秋水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秋水这样慌张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可爱,看的窦义台心痒痒的,但是又有些难过,他又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已经去了天堂的人。
    秋水有些吃惊的看着窦义台,显然是不敢相信,窦义台竟然会这样说,甚至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尊卑的,称呼自己为我了。
    “谢谢您,窦太医。”秋水轻轻的说道。
    “呵呵…看来你还是有些不习惯啊,一定要这么客套吗?”窦义台笑着说道。
    “那个…谢谢您,义台。”秋水结巴了半天,终于喊出了义台两字,然后如释重负的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晚上朔王殿下的大婚,我也是必须要出面的,我就先回去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楚月的心思,这两天,她的情绪肯定是十分的不稳定,所以就拜托你了。”窦义台一改笑嘻嘻的脸蛋儿,表情严肃的说道。
    “您尽管放心好了,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娘娘的。”
    “对你,我一向都是很放心的。”窦义台笑着说道,便转身离开了,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让秋水再也平复不下来,自己的心。
    “陛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去把。”公公对着杨舜聂说道。
    “行,给朕准备、准备,现在就去把。”杨舜聂回答道,心里想着,既然今天楚月的身体如此的不舒服,那还是自己去好了。
    “那要带上皇后娘娘一起去吗?陛下您单独一人,似乎不太好吧。”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现在杨舜聂也不是非常喜欢孔后,但是无论怎么说,孔后也是一国之母,既然今天楚月去不了,那不如就带着孔后吧。
    就在杨舜聂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楚月突然缓缓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陛下,臣妾休息的差不多了,臣妾还是和您一阵去把。”楚月语出惊人的说道。
    “什么?!你身体没事吗?外面可冷着呢。”杨舜聂担心的问道,虽然他也很想带着自己心爱的玉儿,但是刚刚楚月的样子,还是吓坏了他。
    “没关系的陛下,臣妾歇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没什么事儿了。”楚月回答道。
    “不行,朕还是担心,不行你今天就别去了吧。”杨舜聂说道。
    “不!陛下带臣妾一起去嘛,臣妾真的不想一个人,一个人待在这养心殿,臣妾会想陛下的。”楚月娇嗔到。楚月的确很了解杨舜聂的心思,她此话一出,杨舜聂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她了。
    “好、好、好,你可真是朕的小克星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朕就带着你去,可你必须多穿点啊,而且感觉到不舒服,可要随时告诉朕,知道了吗?”杨舜聂笑着问道,他拿楚月,还真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嗯,臣妾肯定会听陛下话的,那臣妾现在就去换衣裳,一会儿出来,陛下您看好吗?”楚月甜甜的笑着回答道。
    “当然好了,你这个小磨人精,朕可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杨舜聂说道,虽然词句不是多好的话,但是从杨舜聂的口气中,没有听到一丝责怪的意思,看来他对楚月,可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当杨舜聂和楚月来到王爷府内的时候,在场已经到了很多宾客。
    “参见陛下!”在场所有人,看到了杨舜聂的到来,都纷纷跪地给杨舜聂请安。
    “姚姐姐,你也来了?”楚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姚素浅,她还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姚才人也来了啊,看来姚才人和朔王之间的关系,也是甚好的啊。”杨舜聂说道。
    “臣妾和朔王殿下也只是认识而已,毕竟是陛下您亲自赐婚的,这么大的事情,臣妾肯定要来喝彩了。”姚素浅回答道,自从她和游涯渊的那件事情发生后,姚素浅就很少出门了,她本就喜欢清静,这一次,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可以看见游涯渊,所以她才来的,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游涯渊了,每晚都饱受思念之情,那种感觉,真的是不好受。
    “嗯,既然都来了,那就赶快找位置坐下吧,这样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啊。”杨舜聂说道,姚素浅缓缓的点了点头,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玉儿,我们也找个位置坐下吧。”杨舜聂说罢,立马有下人上前,给杨舜聂找好位置,并且将座位擦得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楚月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姚素浅,要知道…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姚素浅,也没有和她一起叙旧了。
    就在姚素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中时,游涯渊带着绿竹也来到了王爷府内。今日的游涯渊,虽然心里是有些不情愿带着绿竹的,但是两人成亲的事实,已经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件事了。毕竟是朔王殿下的大婚,如果不携带家眷来,怕是会被别人落下话柄。
    看着盛装打扮,满脸笑容的绿竹,开心的搂着游涯渊的手腕,姚素浅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虽然她也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希望,已经接近渺茫,但是当她亲眼看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的。
    “哎呀,想必这位就是游将军才纳的小妾吧,哎呀,真是貌美如花啊,游将军还真是艳福不浅呢。”一位大臣上前,阿谀奉承般说道。
    “您实在是太抬举了。”游涯渊回答道。
    “呵呵..好了,游将军,您快上座吧,陛下也已经来了,正在上座上呢。”那大臣说道。
    “是吗?婚礼何时举行?”游涯渊问道,想到杨曼靖,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杨曼靖就和自己一样,被逼得走上这条路,这里面的心酸,可能别人不知道,但是他游涯渊可是清楚的很。
    “游将军?…”游涯渊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游涯渊突然就怔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绿竹看着已经僵硬的游涯渊,再回头看了一眼姚素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自从她和游涯渊成亲以来,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游涯渊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绿竹将这其中的所有原因,全部怪到了姚素浅的身上,她认为,这些都是姚素浅的过错,所以每次看到姚素浅,绿竹总是带着敌意的。
    “夫君,我们赶紧随这位大臣的安排,去前面坐下吧,我们一直站在这里,一会儿陛下看见,会不高兴的。”绿竹劝道,而游涯渊根本没有理睬她的意思,他转过身,果然看到了姚素浅,姚素浅的眼里,浸满了泪水,那惨白的脸蛋儿,似乎诉说着,她这段时间的不安生,这些,都令游涯渊心痛不已。
    “姚才人,您也来了啊。”游涯渊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道。别人看不出来游涯渊的难过,但是绿竹看的出来。
    从游涯渊颤抖的手,就可以看出游涯渊此时的心情,游涯渊早就被自己的感性给出卖了。
    “是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本宫怎么能不来庆贺呢。”姚素浅笑着说道,这还是她从进王爷府内,露出的第一个微笑,虽然笑容看起来很是凄美,但是她还是笑了。
    “微臣就先去前面坐了,您好生坐着,天气转凉,您可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感染了风寒。”游涯渊关心的说道。
    “好的,那就谢过游将军的关心了。游将军快去吧,佳人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姚素浅看了看游涯渊前面的绿竹,表情已经是极其的焦虑了,同位女人的她,当然理解绿竹的内心活动,其实姚素浅很懂绿竹,对于她不喜欢自己的事情,姚素浅也感到很理解。
    游涯渊看着姚素浅,心里是百感交集,姚素浅的心里不好受,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好了,爱卿们也都到齐了,此时我们欢聚在此,都是为了庆贺朔王,庆贺朔王他成亲。朕这个好弟弟啊,成天就知道打仗,也不早点儿娶个王妃,这下他是终于开窍了。让朕和爱卿们,好好的敬朔王一杯。”杨舜聂举起酒杯,笑着对台下的大臣们说道。看来之前的愤怒,现在已经是一扫而光了,那时候愤怒,不过是因为帝王的尊严,其实杨曼靖成亲,对于杨舜聂来说,可是一件好事,这样楚月就没有人和他抢了。
    “臣谢过陛下了,没想到陛下既然这么看的起臣,臣真是三生有幸啊。”杨曼靖笑着回答道,可是眼睛却一直没有移开楚月的身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楚月今天也会来,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
    太师坐在台下,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谁能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会嫁两次,虽然大臣们没有人敢拿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但是他们看着太师的眼神,总让太师觉得不舒服极了,那时候还指望鲁琴音可以在宫里站稳脚跟,那他太师,也能跟在后面沾不少光,谁知道,今天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可千万不能错了这黄道吉日,快把新人带上来吧。”一直没出声的郑太后,缓缓的说道,她身边跟着的,是她最宠爱的蝶妃。
    “对,还是母后想的周到,快!將新人请上来。”杨舜聂一声令下,喜娘赶紧搀扶着鲁琴音走了进来,鲁琴音的脸,被红布给遮住了,可那曼妙的身形,还是具有魅力的,让人挪不开眼。
    “哇…虽然看不到脸,但是还是可以感觉的到,是个美人呢。”
    “是啊!朔王殿下的王妃,能不漂亮吗?”
    “能够嫁给朔王殿下,可真是有福气啊。”
    鲁琴音从人群中穿梭,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她的心里是美滋滋的,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迎来这一天,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啊。
    楚月看着这眼前,唯美的一幕,心里是难受极了,那种感觉很矛盾、很复杂,做为好姐妹,楚月真的替鲁琴音感到高兴,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嫁给了自己所爱的人。可是自己那个爱杨曼靖的心,现在却一抽一抽的疼,仿佛要疼的晕厥过去了。
    “一拜高堂...二拜...”喜娘抬高语调喊着,杨曼靖的脑子里仿佛已经听不到声音,只是机械式的按照喜娘的安排,进行了这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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