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才人为何这样说呢。”杨曼靖开口问道,对于姚素浅有些自暴自弃的回答,杨曼靖感到很难过,曾几何时的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而此时的游涯渊,正和绿竹被大家团团围住,准备送入洞房,就在快要进房的时候,游涯渊停下了脚步。
    “你又怎么了?你今天到底要发生多少事情啊,娘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了。”太傅夫人看着游涯渊,有些气愤的说道。
    游涯渊没有回答,而是飞奔了出去,他要立刻到姚素浅的身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姚素浅现在的表情。
    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都不禁开始热泪盈眶,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见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姚素浅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笑着走向游涯渊,没走一步,她都感到,身上的血液,就像被抽掉了一样。
    “真是恭喜啊,游将军,游将军真是好福气,可以娶到这样的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啊。”姚素浅笑着说道,这笑容有多么的灿烂,就足以证明她现在内心有多么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游涯渊喃喃自语的说道,声音极小,但是姚素浅还是听的很清楚。
    一旁的阿炳看在眼里,差不多是知道一部分的情况了,眼前这位沉鱼落雁的姚才人,估计就是游涯渊一直深爱的女子吧。
    “你这孩子,送入洞房了,你竟然跑出来,真是的….”追上来的太傅夫人,赶紧抓住了游涯渊的胳膊,试图将他拖回洞房中。
    游涯渊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仍由着下人们,将他拽了回去,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姚素浅,直到再也看不到姚素浅的样子。
    “这孩子,可真是的,没有让姚才人您笑话吧。”太傅夫人看着姚素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有的事,今天可是府里的好日子,太傅夫人想必,现在心情一定很好吧。”姚素浅忍不住问道。
    “是啊,您是不知道啊,为了这臭小子的婚事,我这个做娘的烦了多少神,现在终于算是安定下来了,这孩子…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准备成亲了呢。”太傅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姚素浅就这样默默的听着太傅夫人发牢骚,没有任何的反应。
    察觉到无声无息的姚素浅,太傅夫人这才收回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有些担心的问道:“今天是不是让姚才人看笑话了,姚才人不会不高兴吧。”
    “没有,本宫只是觉得有些疲乏了,今天太傅老爷和太傅夫人,招呼的实在是太好了,本宫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那本宫就先回去了,不麻烦您们了。”姚素倩客气的说道。
    “哎呀,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对我们来说,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太傅夫人说道。
    “不必了,时辰实在是不早了,这东西,麻烦太傅夫人帮本宫交给游将军,这是游将军之前丢下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姚素浅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太傅府,在这府内多待一秒钟,姚素浅就觉得整个人,都感到了不舒服。
    允诺下了的太傅夫人,看着姚素倩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姚才人可真奇怪啊,就特地过来送个东西,然后就走了,连午膳都没怎么动呢。”看来面前原来就满满的菜肴,现在依旧是满满的,太傅夫人就可以断定,这个姚素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姚才人,本王有几句话,想要和您说,不知您是否有时间?”杨曼靖说到。、
    “本宫惶恐,不知朔王殿下有何事要和本宫说?”姚素浅并没有拒绝杨曼靖,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讨论别的事情。
    “姚才人,还请您借一步说话。”杨曼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先离开了。
    姚素浅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回过神,跟着杨曼靖离开了厅堂,来到了后花园。
    “说吧,朔王殿下到底所为何事?”姚素浅问道,她实在是想不通,朔王有何事要找自己,难道是关于楚月的?想到楚月,姚素浅的心更加痛了,之前因为自己的过错,楚月差点丢掉了性命。
    “您喜欢涯渊,对吗?”杨曼靖并不想说别的,便单刀直入的问道。
    听到涯渊两个字的时候,姚素浅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她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杨曼靖,她知道杨曼靖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了,自己一味的不承认,并没有任何的用处,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
    “果然如此,您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格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告到陛下那里,你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啊。姚才人,本王没有别的意思,本宫只是单纯的想要警戒您一下,毕竟…您也是楚月的好姐妹。”杨曼靖说道。
    听到楚月的名字时,姚素浅惭愧的低下了头,之前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楚月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这都是因为自己。想到这儿,姚素浅恨不得自己被处死算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本宫没有资格去做楚月的好姐妹,本宫….”姚素浅发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杨曼靖知道,姚素浅的身上,肯定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问道:“姚才人为何这样说,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楚月之所以和你的事情被泄露出来,都是因为本宫,当时卫思若来找本宫,说太后已经知道了本宫和游涯渊之间的关系,如果报告到陛下那里,可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本宫倒是无所谓,本身就不在乎生死,但是本宫,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游涯渊出事,所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是我该死!”姚素浅崩溃的哭着,她此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表达。
    “您小声点…千万别被别人听见了。”听着姚素浅的声音竟然如此大,杨曼靖赶紧出声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放心!本王相信,就算楚月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也不会怪姚才人的,楚月一直将姚才人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况且,姚才人也是有难言之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这样的。”杨曼靖回答道。
    “但愿如此吧,自从楚月进了冷宫,本宫每一天都在挣扎,本宫一直想去看她,可是却没办法鼓足勇气,她现在…一定很孤单,一定很恨本宫。”姚素浅难过的说道。
    “唉….楚月现在过的还算不错,最难的时候,已经被她挺过来了,姚才人之后有什么打算,本王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姚才人,涯渊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绿竹姑娘,娶绿竹姑娘可能也是因为可怜她,但是即使涯渊没有和绿竹姑娘在一起,你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姚才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啊。”虽然很残忍,但是杨曼靖还是不得不提醒姚素浅,因为他不想身边的人,再有任何一个离去了。
    “本宫知道,本宫也早就接受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既然会来的这么快,现在就到了要和涯渊说分别的时候了。那时候,爱上他的时候,本宫也没有想这么多,就这么简单的,就爱上了。现在分开,依然如此,没有原因,没有结果。”姚素浅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脸上面无表情,但是从她失落的眼睛里,还是可以发现,她现在有多么的难过。
    而此时的游涯渊,被下人们重新拉回了洞房中,强行按到了床榻边,他旁边坐着的,正是盖着红盖头的绿竹。绿竹感受到了,旁边坐了一个人,从气息上,她就可以感受到,此人就是自己的夫君——游涯渊,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幸福极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游涯渊可以为她拿掉红盖头了。
    众人不知道游涯渊现在的难过,都以为他只是害羞,才会三番五次的逃跑。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成亲。
    看自己的儿子半天没有拿掉盖头,太傅夫人感觉到有些不妙,便对着门外看着的宾客说道:“哎呀!大家快去别的地方吧,就别在这里闹新娘和新郎官了,他们两个啊,脸皮可薄着呢。”说罢,太傅夫人便自己先退了出去,然后强行将房门关上了。
    “哎呀,没想到,太傅夫人这么关心这儿媳妇啊,都不愿意让我们看。”
    “呵呵,哪里的话,这小孩子嘛,总归是害羞的,我们总要给他们一些空间啊,大家说是不是?”
    “太傅夫人真会说话!”宾客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太傅夫人,开始夸赞她了。
    “好了,好了,真是太谢谢大家了。大家快出去吃点点心吧,这点心都是我们府上最好的厨子做的。”太傅夫人领着宾客们去了厅堂,给了十足的空间,给这一对新人。
    待外面的吵闹声停止了,绿竹差不多是知道了,大家应该都已经离开了,按照习俗来说,后面紧跟着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只要蜡烛熄灭,就代表着两人要开始行房事了,想到这里,绿竹的脸上,就飞来了一道红晕,连刚刚出现的姚素浅,也没有破坏她现在的心情。
    可是等了很久,绿竹也没有被游涯渊掀开红盖头,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现在的她,只能坐在床榻上,傻傻的等着。
    游涯渊看着这么和自己坐的很近的女子,他真的非常渴望,当他揭开盖头的时候,出现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姚素浅,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刚刚姚素浅已经被他伤的彻彻底底了,是他亲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子,这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可他还必须要选择接受。
    沉默了很久的游涯渊,终于出声说道:“睡吧!”,然后便径直走向前方,拿起一床被褥,扔到地上,准备今晚就在地上将就一晚,他现在真的还不能接受,和绿竹睡在同一个床榻上。
    绿竹终于忍不住了,将头上的红盖头揭开,看到了已经准备好躺在地上的游涯渊,她委屈极了,哽咽着说道:“难道绿竹就这么让您恶心吗?您连和绿竹睡在一块儿,都不愿意?”
    “绿竹,这和你没有关系,都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现在我们也算的上是名义上的夫妻了,我也按照当时答应你的做到了,还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儿空间。”游涯渊回答道,脸上没有多余的情感,看来他对于眼前的美娇妻,没有一丝丝的眷恋。
    绿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游涯渊,没有再说话,游涯渊继续刚才的动作,躺在了地上,准备歇息,这一天…他真的是太累了,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睡着,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姚素浅,心就会痛。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期待着,可以看见姚素浅的容颜。
    “您把蜡烛熄灭吗?否则一会儿下人们看见了,可能会告诉娘,到时候您不好解释。”绿竹体贴的说道,游涯渊这才站起身,凑近蜡烛,将蜡烛吹灭。
    果然,这边的蜡烛刚灭,门外就传出了动静。
    “夫人,夫人,蜡烛熄灭了。”一婢女小声的雀跃到。
    “真是太好了,这孩子终于开窍了,这下子要抱小孙子了,真是太好了。”太傅夫人喜悦的回答道,心里很是高兴。
    躺在床榻上的绿竹,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对于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游涯渊,可是事实证明,她只是得来了一个名分,并没有任何别的东西,难道那个女子,就这么吸引游涯渊吗?她真的不明白,那女子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能让游涯渊神魂颠倒,她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女人。
    既然嫁给了游涯渊,绿竹就绝对不会放弃,这一次…她一定要一鼓作气,除掉那个姚素浅。
    翌日。
    “这小两口儿,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啊?”太傅夫人焦急的问道。
    “人家刚刚新婚,晚点儿起来怎么了?你看你这个做娘的,怎么比他们还急?”太傅老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心里也是开心的不得了,看来他们离抱孙子的愿望,越来越近了。
    而此时的游涯渊和绿竹,还在房间内没有洗漱,不过绿竹早就醒了,但是游涯渊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游公….夫君,您该起来了,现在时辰不早了。”突然开口喊夫君,绿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也有些不习惯。
    侧躺着的游涯渊猛地睁开眼睛,吓了绿竹一大跳。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起来而已。他不想出去面对太傅老爷和太傅夫人,他们肯定会不停的追问,自己昨天失常的反应,和自己与姚素浅之间的关系,只要想到这里,游涯渊就觉得头疼极了。
    看着睁开眼睛的游涯渊,还是没有反应,绿竹再次开口问道:“夫君,需要绿竹给您洗漱吗?现在时辰真的不早了,再拖拖,都要到吃午膳的时候了。”
    绿竹从小干着的,都是下人们干的活,很少像现在这样,睡到这么晚还没有起来的,所以她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游涯渊突然站起了身,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你洗漱、洗漱先出去吧,一会儿我要换衣服。”
    游涯渊的话,无疑是让本就难过的绿竹,更加的难过了。她没想到,成亲之后,游涯渊不仅没有亲近自己,反而还和自己更加的疏远了,连换衣服都要和自己隔开。
    “夫君,不如让绿竹服侍您更衣吧。”绿竹不死心,上前说道。
    “我都说了,不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游涯渊加重了口气,现在他的心情没有办法平和下来,他昨天才刚刚伤害了那个,他最爱的女子。
    绿竹没有再回话,而是乖乖的洗漱好,然后乖乖的走出了房门。一直到绿竹离开,游涯渊都没有转过身看她,也不知她已经泪流满面。
    来到厅堂内的绿竹,顶着红彤彤的眼眶,看起来就像刚刚才哭过的样子。
    “怎么回事啊?这一大早新婚起来,怎么就哭鼻子啊。”太傅夫人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绿竹,上前问道。
    “没事儿,娘!绿竹有些想家了,没有别的意思。”绿竹撒谎到,心里明白太傅夫人是不会相信这个牵强的理由的。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府上待了,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吗?说!是不是游涯渊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你说出来,娘帮你教训他。”太傅夫人生气的说道,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儿媳妇,哪怕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行。
    “没有的事,娘,您千万不要多想,真的没有,都是绿竹的原因。”绿竹故意装作要哭的样子说道,博取同情可是她最擅长的。
    “是啊,就算是涯渊欺负绿竹了,这也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而且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个做娘的,能不能别老掺和了,把孩子们之间的小事,都无限放大化了。”太傅老爷坐在一旁用着早膳,不轻不重的说道。
    太傅夫人毕竟是怕太傅老爷的,听到自己的丈夫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搀扶着绿竹,来到餐桌上用膳。
    “哎呀,从今天开始,绿竹就是我们府上,名正言顺的主子了。你们对她可要更客气一些,知道吗?”太傅夫人对着下人们说道。
    “知道了,夫人。”下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看来他们对这个小夫人,很是满意啊。
    “涯渊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出来,算了,不等他了,老夫要先去宫中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老夫去处理呢。”原本还准备和游涯渊一阵去皇宫的太傅老爷,准备先自个儿一个人先去了。
    “您先去吧,这孩子,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呢,昨天是他的新婚之夜,宫里应该也是知道的,不会责怪他的。”太傅夫人回答道。
    太傅夫人和绿竹,还包括府里的下人们,都目送着太傅老爷离开。
    “这臭小子,到现在还不起来,是在干嘛?”待太傅老爷离开,太傅夫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生气的说道。
    “娘,您别生气,夫君他这几天也和辛苦,还不容易能够好好歇息一次,他肯定是在歇息吧。”绿竹回答道。
    “你啊,就是太会为别人着想,动不动就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你说他为你考虑了吗?昨天成亲,他那是什么态度,说要娶你的人也是他。还有昨天那个什么姚才人,她是什么意思啊?她是专门来贺喜的吗?依我看啊,她就是别有用心,你看她和涯渊那个眉来眼去的样子,看着我就生气,身为陛下的妃子,既然一点儿都不懂得礼义廉耻,真是恶心。”太傅夫人生气的说道,大概是站在绿竹的立场上,她对姚素浅一点儿好印象也没有。
    “娘,您不了解她,怎么能这样说她。”游涯渊突然大声的说道,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洗漱好,来到厅堂内了。
    “怎么了?难道娘说错了吗?她昨天那个样子,像是来道贺的吗?来的这么晚就不说了,还在那和你….你别以为娘不知道,她害死自己就算了,不要到时候把你也拉下水,她毕竟是陛下的妃子,你知道吗?”太傅夫人怎么说都是过来人,从昨天游涯渊看姚素浅的表情,她就可以断定,两人之间的关系,绝没有那么简单。
    “娘,没错!涯渊爱她!至始至终都是涯渊爱着她,她并没有任何的过错,要踏出这一步的人,也是涯渊!”游涯渊崩溃的说道,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姚素浅进行这样的谩骂,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娘亲。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可是死罪,你被迷了心智是不是?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听到游涯渊这样说,太傅夫人是再也按耐不住了,生气的吼道。
    绿竹也感到很吃惊,她没有想到,游涯渊竟然会这样直白的,將自己喜欢姚素浅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姚素浅可是嫔妃,而游涯渊是将军,这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啊。
    “娘,难道您不愿意涯渊和您说实话吗?涯渊对姚素浅是真心的,可是就是因为她是陛下的妃子,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越界,只是互相欣赏而已,娘您能不能不要这样看她,稍微对她好一些,她毕竟是涯渊深爱的女子啊。”游涯渊痛彻心扉的说道。
    “混账!啪…”太傅夫人上前给了游涯渊一个响亮的耳光,惊呆了众人,太傅夫人可是从未打过游涯渊的,游涯渊打小儿就是听话懂事,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太傅夫人这样的,大为光火。
    “娘,这…..”绿竹被太傅夫人的举动,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涯渊,你可能会恨娘,但你是知道的,你从小到大,娘从来没有动过你一根汗毛。但是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混账了。说要娶绿竹的也是你,可是娶了她对她不负责任的还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姚才人,可是你明明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已经选择了绿竹,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样说,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难道她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了吗?娘告诉你,娘认准绿竹这个儿媳妇了,娘不想再听到同样的话。”太傅夫人苦口婆心的说道,其实心里也是担心游涯渊的安危,毕竟圣上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一定不会放过游涯渊的。
    “娘,您真的另涯渊很失望。”丢下这句话,游涯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夫君,您还没有用早膳。”绿竹对着游涯渊的背影喊道,但是游涯渊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不要喊他,他要去哪里,就随他去,反正我们也阻拦不了他。”太傅夫人温柔的抓住绿竹的手腕,制止她接下来的呼喊。
    “娘….”绿竹委屈的喊道,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太傅夫人顺势,一把将绿竹揽入怀中,温柔的拍着她的脊背说道:“娘都知道,别难过了,没事,娘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对于太傅夫人的关心,绿竹真的感到很开心、很幸福。但是她并不满足现状,她更想要的,是游涯渊的爱。
    “您不要怪夫君了,他现在也很苦恼,他本身就是同情绿竹,才娶的绿竹,其实绿竹早就知道了,夫君喜欢姚才人的事情了。”绿竹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此话怎讲?”太傅夫人吃惊的问道,并像下人们露了个手势,示意下人们退下,下人们也十分配合的退下了,现在整个厅堂内,就剩下太傅夫人和绿竹两人。
    “之前…在回来的路上,夫君多次在睡梦中,都唤到了姚素浅这个名字,那天来的那位姚才人也姓姚,所以绿竹就知道了。其实应该说抱歉的人,是绿竹,如果不是因为同情绿竹,夫君也不会这样做了,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说到这儿,绿竹便低下了头,又露出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人心疼极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又不是你非要嫁给他的,而是这个混小子,硬要娶的你,现在又不付责任,说什么喜欢姚才人,真是令人生气。你放心好了,他们是没有以后的,一个是将军、一个是陛下的爱妃,今晚我就將这件事情告诉老爷,看他有什么办法,好好的治治这个臭小子。”太傅夫人说道。
    “娘,别啊,您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样子夫君会恨死绿竹的,绿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夫君不理睬绿竹的样子,他昨晚就是这样,绿竹当时就恨不得死了算了。”绿竹满脸痛苦的回答道。
    “什么意思?他昨晚没有理睬你?难道你们昨晚没有洞房花烛吗?”太傅夫人担心的问道,她心里还在做着孙子的梦呢。
    “没有,昨天晚上夫君睡得地上,大概是生绿竹的气了吧,早上也没有理睬绿竹,让绿竹自己来厅堂,连更衣多不愿意绿竹帮他。”绿竹难过的说道,故意将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太傅夫人。
    绿竹算的果然很准,知道这件事情的太傅夫人,立马就怒发冲冠了,生气的吼道:“这个臭小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简直就是在把我们当玩笑啊。真是气死我了,不知所谓….不知所谓啊….”太傅夫人涨红了脸,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看来真的是气很了,之前的太傅夫人,一直都是个温文尔雅的角色,每一句话的语气,都是异常的温柔。
    “娘…您没事吧,都是绿竹不好,就是没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了,您可千万别生气了,一会儿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呀?”绿竹假惺惺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就不要管这个事情了,这个事情就交给娘来处理,娘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放心好了。”看到身边,如此听话、懂事的儿媳妇,太傅夫人也稍稍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另一边,神情恍惚的游涯渊,已经来到了皇宫中,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事情做了,想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皇宫练兵吧,回去看到太傅夫人和绿竹,他会更加的烦躁,难免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知道自己昨天,是伤到绿竹了,可他同样,也伤害到了姚素浅,甚至伤害的更狠。
    “哎呀,这不是游将军吗?游将军昨天才大婚,今个儿怎么那么早就起来练兵了,还真是尽职尽责啊,不愧身为我国的好将军。”一旁的士兵,拍着马屁说道。
    尴尬的是,游涯渊并没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样子,就这样径直走向练兵台。
    “哎呀!游将军今天是怎么了?闷不做声的,不开心的样子啊。”一士兵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游将军这两天,不是一直心情不太好吗?还以为成亲了会冲冲喜,没想到,还是这幅模样,看来游将军遇到烦心事了啊。”另一个士兵回答道。
    对于士兵们和宫中下人们对自己的议论,游涯渊不是不知道,但他连理睬都不愿意理睬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姚素浅,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想要看到姚素浅,又害怕看到。
    “游将军,朔王殿下来了,说有事情要找您。”一太监赶来练兵场,朝游涯渊说道。
    游涯渊二话没说,便出了练兵场,去见杨曼靖,他感到很奇怪,杨曼靖一向是小心谨慎的,多次劝告自己,在宫里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甚至连说话都要避开人,可今天,倒是奇了怪了,怎么会突然光明正大的找自己,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游涯渊便有些慌了。
    “涯渊,这里...”杨曼靖坐在椅子上,朝游涯渊喊道。
    “靖大哥,您今天怎么来宫中找涯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游涯渊问道,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事情实在是太紧急了,本王实在是没办法等你晚上回府再说了。”杨曼靖急匆匆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啊。”游涯渊回想最近几天,他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本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姚才人明目张胆的去找你,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郑太后的耳朵里,还好本王准备了眼线,所以才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陛下知不知道,目前本王就不清楚了。”杨曼靖说道。
    “您说什么?!郑太后知道了?”游涯渊失声喊道,他明白郑太后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角色,她那时候对待楚月的残忍,可是所有人都历历在目的,现在她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姚素浅呢。
    看到杨曼靖没有说话,游涯渊又继续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郑太后要对付姚素浅,她可怎么办啊。”
    “涯渊,其实有件事情,本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不过你是有知道的权利的,所以...”杨曼靖欲言又止的说道。
    “靖大哥,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担心。”游涯渊回答道。
    “哎…其实姚才人已经为郑太后和孔后所用了,所以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杨曼靖叹了口气说道,他也不知道,將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游涯渊,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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