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被琴丝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是弄得一头的雾水。“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难道是我说你说重了?”这次,楚月又开始有些怪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对待琴丝也有些过分了?
    “没有,娘娘您说的没有错,是奴婢..奴婢有时候不会说话,奴婢有时候实在是太过分了,昨天奴婢一出寝宫就看了秋水站在外面,外面这么冷,奴婢很心疼她,就想上去问问她冷不冷,也赶紧催催她回去歇息,那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秋水她….她很凶的说了奴婢几句,那几句话不像是开玩笑的,就像是永远都不要和奴婢有瓜葛的样子,她是不是真的生奴婢的气了,奴婢是有口无心的,娘娘您是知道的,呜呜….”琴丝边哽咽,边说到,看的一旁的楚月都有些难过。
    “别哭了琴丝,你放心好了,秋水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应该就是一时有点儿生气,过几天就好了。”楚月拍了拍琴丝的背安慰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娘娘?奴婢以前也这样说话的,有时候对着秋水说的话也不好听,奴婢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奴婢就是管不了自己这张不听话的嘴,啪…”还未说完,琴丝便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白嫩的脸蛋上立马就凸显出了五个手指印,十分明显。
    “你别这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楚月一把抓住琴丝,制止住了她抽打自己耳光的行径。
    琴丝哽咽着继续说道:“奴婢不是有心的,以前秋水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她对奴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呜呜….平日里秋水都会来喊奴婢床榻前喊奴婢的,今个儿奴婢等了她好久,她都没有来,呜呜….她现在肯定讨厌死奴婢了。”
    琴丝在养心殿的殿堂内是哭的稀里哗啦,楚月只能捂着她的嘴,尽量的让她减低音量,要是把陛下吵醒了,这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你小声点儿,陛下还在里面歇息呢?乖…不哭了,我带你去问问秋水好不好?”楚月安慰着说道。
    “吱….”就在楚月愁着怎么安慰哭泣不止的琴丝时,养心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琴丝止住了哭泣,顺着楚月的目光一起向门外看去,进来的人就是琴丝不停说着的秋水。
    看到秋水,楚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笑着看向琴丝说道:“怎么样?我都说了吧,人家秋水才没有你这么小心眼呢,过了一夜绝对就不生气了,是吧秋水。”说罢,琴丝便扭头看了看秋水。
    “什么?奴婢根本没有生气啊?怎么回事?”秋水表情好奇的问道,仿佛昨夜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秋水的话让琴丝一下子蹦了起来,气呼呼的来到了秋水的身旁说道:“昨天不是你说的吗?让我没事别烦你,说你没有必要每件事都像我禀告。”琴丝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像个泪人。
    看着气呼呼瞪着自己的琴丝,秋水今天已经没有了脾气,她伸手轻轻的擦拭掉了琴丝眼角的泪水,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昨天我的心情有点不好,说的话有点重,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在秋水的心目中,你就像是我的亲姐姐,娘娘也是,你们对秋水来说,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原本还哭泣不止的琴丝在听到秋水这样说以后,瞬间就雨过天晴了,刚刚所有委屈、气愤、愧疚,都化成了灰烬,没有什么比她们三人健康、幸福、和谐的活着更重要了,想到这儿,琴丝便露出了微笑。
    “呵呵….琴丝都笑了,怕是已经不生气了。”楚月看到了往日开心的琴丝,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奴婢还生气着呢?哼…”琴丝扭过头,假装不愿意理睬秋水。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原谅昨天秋水的无礼吧,好不好?”秋水也学起了平日里琴丝对楚月撒娇的那一套,开始耍起赖来。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的向我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了。”琴丝早就不生秋水的气了,现在又经过秋水这般软磨硬泡,那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秋水就知道,琴丝姐姐是最疼我的。”
    “怎么,难道我就不疼你了吗?”看到回归友情的两人,楚月是打心眼里为她们高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调侃她们。
    “没有,没有,娘娘您当然也是疼奴婢的拉。”
    “是啊,奴婢早就将娘娘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一辈子都会对娘娘不离不弃的。”
    秋水和琴丝一起上前,一把抱住了楚月,楚月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人是想要勒死我吧。”楚月开着玩笑说道。
    “娘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的身体,您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和秋水还有琴丝一起,幸福的生活,您真的要保重身体啊。”秋水看着精神不错,但面色依旧苍白的楚月说道。
    “我知道,你们放心好了,这些话义台哥哥早就和我说过了,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当秋水从楚月的口中听到义台哥哥四个字的时候,整个心脏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她已经想了一整晚,决定将这份感情永永远远的埋藏在心里,因为楚月对于她来说更加的重要,相当于秋水的亲人。但是秋水还是很羡慕楚月,羡慕她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喊着义台哥哥,羡慕她拥有了窦义台的一份爱,这都是秋水可望不可即的。
    聪明的楚月怎么会不知道秋水对窦义台的感情,当她不知情的说出义台哥哥四个字的时候,秋水原本开心的神色立马就暗淡了下来,可是很快又恢复了。楚月知道这是秋水在清颜欢笑,她拍了拍秋水的肩膀说道:“秋水,如果你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知道吗?因为有些东西并不会在原地等着你,你不去争取,又怎么会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属于你呢?”
    秋水听到楚月说的这些话,顿时豁然开朗,“娘娘说的没有错,有时候是自己想歪了,哪有什么配不配,适不适合?只有两人之间有没有互相喜欢,自己既然喜欢窦太医,那就要默默的为他付出,这都是自己愿意做的,至于窦太医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是无法强求的,应该顺其自然。”
    有时候很简单的一件事,一个人就是容易想太多,现在秋水想开了,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不再像之间那般抑郁了。
    “秋水,对不起,以后我说话都不会这么不经过大脑了,我知道,有时候我说话很气人,让你伤心了对不对?”其实琴丝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姐妹,但是她总是会干些和想法格格不入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性格问题了吧。
    “不怪你琴丝,真的!昨晚我说的话也很过分,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其实琴丝你在我心目中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姐姐。”想到昨天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秋水就开始觉得有些愧疚。
    “我才没有放在心上呢?我睡一觉早就忘了。”琴丝的话让秋水和楚月都开始有些忍俊不禁,她还真是开朗呢?不管什么悲伤的事情,她总有办法忘却,有时候…这真的是一大幸事。
    就在这对姐妹重归于好,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楚月又感到身上有一阵不舒服了,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娘娘,您怎么了?不会是又开始难受了吧。”这段日子,秋水和琴丝都太了解楚月的病情了,楚月现在的这个表情,就是不舒服的样子。
    “娘娘,您赶紧进屋躺躺吧,这怕不是又开始发作了吧。”琴丝担心的说道,说罢,便准备将楚月扶到卧房内。
    楚月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住疼痛说道:“不行,陛下还在卧房内,现在进去肯定会被陛下发现的,我自己的身体我十分清楚,我已经不想再麻烦义台哥哥了,扶我去椅子上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好了。”
    “娘娘,这可万万不可啊,您现在的病情是一天比一天严重,您还这样不愿意看病,您这样会越来越恶化的。”琴丝很担心楚月,焦急的说道。
    “是啊,娘娘,要不奴婢现在就去喊窦太医过来,给您瞧一瞧,您这样也不是回事啊,窦太医要是知道您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不会安生的。”秋水也在一旁附和着琴丝说道。
    “没事,真的没事,你们就放心….啊….娘娘!!!!”伴随着“蹦”的一声,还有琴丝和秋水的尖叫声,楚月突然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刚刚还好好的呢。”琴丝又急的有了哭腔。
    刚刚进入梦乡睡得甜甜的杨舜聂,突然一下就被屋外吵闹的声音惊醒了,再听到琴丝哭哭啼啼的叫喊声后,杨舜聂觉得有些不妙,赶紧从被褥里爬了起来。
    一出卧房门,他便看到了已经倒地昏迷的楚月,赶紧冲上前,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了昏迷的楚月,不停的摇晃着她喊道:“玉儿,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赶快醒醒啊。”
    杨舜聂喊了、摇了好一阵子,都没看到楚月有任何反应,便冲着秋水和琴丝说道:“你们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喊窦太医来,他这几天都干什么吃的,楚月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琴丝和秋水听到杨舜聂发怒了,赶紧都急匆匆的跑出了养心殿,去召见窦义台进殿去了。杨舜聂看着怀中还在昏迷的楚月,是百感交集。距离上次楚月咬伤自己还没有几天,自己的手腕到现在都有些疼痛,但是杨舜聂从来没有怪过楚月,他对楚月的感情一点儿也不少,尽管他是当今的圣上,但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他还是和普通的男子没有区别,只要楚月可以好好的活着,让他拿什么去换他都愿意,反而,他更加担心的是,楚月的心里并没有自己。其实上次楚月和朔王之间的事情,杨舜聂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不管楚月之前爱过谁,她现在都是属于自己的,也只能属于自己。杨舜聂讨厌朔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因为楚月吧。
    “陛下,臣来了,娘娘怎么样了?”不知不觉时,窦义台已经赶到了养心殿。
    一看到窦义台,杨舜聂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冲着窦义台骂道:“你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朕把玉儿都病交给你治疗,是相信你,毕竟你和朕的玉儿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也算是有些兄妹之情。可是你呢?你把玉儿的病情放在心上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天都过去了,玉儿的病一点儿起色也没有,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杨舜聂气急了,他一直以为窦义台也算的上是个神医,没想到这件事,会处理的这么差。看到杨舜聂发了这么大的火,秋水的心里十分为窦义台担心,毕竟伴君如伴虎,万一杨舜聂真的急了眼,说不定真会处置窦义台。
    秋水赶紧跪爬到了杨舜聂的面前,低着头说道:“陛下,此事和窦太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奴婢们这些日子都陪在娘娘的身边,可以看到窦太医为了娘娘的病是茶饭不思,窦太医和娘娘兄妹情深,窦太医怎么会不担心娘娘呢?”
    “大胆,朕说话岂容有你多嘴的份,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第一次有个丫鬟,这样反对过自己说过的话,这让杨舜聂的火冲上了脑顶,上前一脚将秋水踹翻在地。
    “陛下,您不要动怒,秋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不会说话,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饶了她吧。”琴丝看到秋水被踹翻,赶紧上前抱住了杨舜聂的大腿,哀求着说道。
    原本一直不作声的窦义台,再看到了秋水被踹翻在地之后,也有些动容,毕竟秋水是为了给自己辩驳,才惹怒了龙颜的。
    “臣惶恐,千错万错,这都是臣的错,是臣没有本事,才没有想到让娘娘痊愈的办法,至于秋水,他只是再替臣解释而已,臣还请陛下不要难为她。”窦义台突然跪在了地上,为秋水求起了情。
    秋水的心里开心极了,她觉得自己这一脚挨得很值,因为她终于知道了,窦义台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的,虽然这件事证明不了窦义台喜欢自己,但这件事足以证明窦义台是不讨厌自己的。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和朕顶撞是不是?你们这是都不想活了。”杨舜聂因为楚月的病情恶劣,心情很差,不知不觉就将怒火全部发到了下人们的身上。
    “当然不是,臣当然不敢顶撞您,臣怎么有胆量和您顶嘴呢?其实娘娘的病情恶劣已经不是第一天的事儿了,娘娘怕陛下您担心,一直没有让臣告诉您。一开始娘娘的确是恢复的不错,但是宫中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偷偷的在娘娘的饭菜中加了虞美人,导致玉妃娘娘对虞美人更加的依赖了,现在让玉妃娘娘戒掉虞美人,简直是难上加难,如果这样一直被虞美人控制下去,估计娘娘也没有多少时日了。窦义台原本打算一直隐瞒下去,这就等于是自己和楚月之间的秘密,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了,他又不想坐以待毙,就这样看着楚月一天天的倒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给陛下,现在可以拯救楚月的,也就只有杨舜聂了。
    “你说什么?!”杨舜聂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瞬间开始天旋地转,他从来都不敢想象,有一天楚月离开自己,自己会怎么样?自从楚月受伤治病以来,她一直和自己待在这养心殿,杨舜聂对楚月的感情是一天比一天深,没有像之前对别的嫔妃那样,时间长了就腻了,对待楚月,他总是有无比的耐心和爱心,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九五之尊最终还是被一个弱女子轻轻松松的降服了。
    “陛下,赶紧让臣给娘娘看看吧,当务之急得先让娘娘清醒过来啊。”窦义台对着杨舜聂说道,杨舜聂赶紧将楚月抱到了床榻上,给窦义台把起了脉。
    另一边,杨曼靖也得到了楚月病情加重的消息,这消息是窦义台告诉他的,窦义台知道杨曼靖与楚月之间是相互喜欢的,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相爱的人形同陌路。
    杨曼靖自从得到楚月病情加重的消息后,就一直夜不能寐,饭也没有好好吃,连来看他的游涯渊,都忍不住批评起了他,“朔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啊?您不能因为失明就这样自暴自弃啊,天天也不看太医,也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您这样怎么能恢复身体呢?”游涯渊担心的说道,他以为杨曼靖是因为自己失明的事情想不开呢,却不知,杨曼靖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楚月。
    “我现在哪里还吃的下、睡得着,我心爱的女子正在承受着病魔的痛苦呢,而这一切都是拜郑太后所赐。”杨曼靖咬牙切齿的说道,游涯渊第一次在杨曼靖的眼里看到了狠毒和冷意,那是以前的杨曼靖从不会有的表情。
    游涯渊知道杨曼靖口中那个他心爱的女子是谁,他回来时已经听说了,玉妃娘娘的身体受了重创,好像是说感染了风寒导致的,游涯渊那时候还在好奇,感染了风寒还会这么严重,今天听到杨曼靖这样说,看来此事还很蹊跷啊。
    “靖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说?玉妃娘娘的病并不是生病生的?”游涯渊准备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怀疑,到底对不对。
    “你见过谁生病会生的如此严重吗?是有人想要除掉楚月,这个人不是别人,肯定就是郑太后。”杨曼靖恶狠狠的回答道。
    “您为什么肯定一定是郑太后不是别人呢?会不会是孔后,陛下如此喜爱玉妃娘娘,可能是宫中的娘娘在争宠,所以陷害了玉妃娘娘。”游涯渊分析后说道,他知道郑太后想要害杨曼靖的理由,但他实在想不透,郑太后为什么要对付楚月。
    “不可能,现在陛下那么宠爱楚月,孔后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唯一有胆子这样做的,只有郑太后。她之所以想要对付楚月,也是因为我,她觉得楚月可以牵制于我,之前郑太后就想以我与楚月私通为原由来除掉我,还好涯渊你及时想到了出征的办法,才让我免去一劫,可是楚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周围并没有真正可以帮她的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吐蕃,窦义台寄给自己的那封信,信中描述楚月受到的那些酷刑,杨曼靖的心里便是钻心的痛啊。
    “那这么看来,玉妃娘娘现在的处境还是很危险啊。”游涯渊自己也深爱着姚素浅,他知道,如果楚月有什么危险,杨曼靖是一定要挺身相救的。
    “是的,所以现在我才茶饭不思,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想出一个办法可以救楚月,虽然陛下是喜爱楚月的,又是一国之主,可他并没有办法好好保护楚月,郑太后诡计多端,又是陛下的娘亲,很多时候,陛下是斗不过郑太后的。”从小就待在皇宫中的杨曼靖,当然很清楚郑太后和杨舜聂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杨舜聂是绝对没有赢过郑太后的。
    “可是既然您想要保护玉妃娘娘,那您就更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了,这样您才有力量去和郑太后抗衡啊。”看着已经接连好几日没有好好用膳,脸色蜡黄的杨曼靖,游涯渊就有些担心。
    “放心,涯渊,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早就发过誓了,一定要看着郑太后痛哭流涕,我这口气才算咽得下去。”只要一想到自己失明的眼睛,和楚月受刑时的样子,杨曼靖就恨不得手刃了郑太后,他真的不明白,郑太后已经抢走了一切,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难道自己的忍让,就没有让她有丝毫的愧疚么?她的心就真的这么狠么?杨曼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郑太后要这样的赶尽杀绝。
    游涯渊知道杨曼靖已经被仇恨迷住了双眼,所以也不好在劝了。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什么玉妃娘娘啊?”阿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听了一半,有些好奇的问道。
    游涯渊和杨曼靖都没有作声,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不是吧,靖大哥,您喜欢上了皇上的嫔妃啊、玉妃娘娘….”阿炳还真是不会看脸色,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杨曼靖原本就不太开心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晦暗了下来,要知道,他是最讨厌别人將楚月形容成皇上的嫔妃的。
    “没什么,你不要胡乱猜测了,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了。”说罢,杨曼靖便转身离开了。
    “别啊,靖大哥,您前几日不是说失眠睡不着吗?我去山上采了点草药,给您治疗失眠的,怎么您现在又睡得着了呢?不会是又不失眠了吧?”阿炳在杨曼靖身后大呼小叫的喊道,深怕杨曼靖听不见似的。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小声点,没看到靖大哥正烦着么?”游涯渊看不下去了,阻止了阿炳的行径。
    “哎呀,我是好心好意的担心靖大哥,特地上山给他采的草药,你们倒好啊,还趁我不在的时候说起了小秘密,还不乐意我知道,真过分。”阿炳的表情有些生气。
    “哎….不是我们不愿意给你知道,是你知道了,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什么好处也没有。”游涯渊解释道,他实在是不明白,阿炳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会想事情如此的简单。
    “有什么危险的啊,你忘了之前我们都发过誓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现在对我遮遮掩掩的这算什么啊。”阿炳是一肚子的火,他觉得游涯渊和杨曼靖这样做就是看不起自己,自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秘密。
    游涯渊知道和他解释也没有用,便也调头离开了,留下了阿炳一个人还站在原地发火。
    皇宫里,养心殿内,窦义台正紧张的给楚月治疗着。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声,楚月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快去禀告陛下,快去….”秋水第一个看到了楚月睁开了眼睛,赶紧提醒琴丝去叫陛下。
    琴丝刚准备出门,便看到了杨舜聂慌慌张张的进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玉儿醒了?”原来杨舜聂根本就没有歇息,他的心里一直挂念着楚月。
    “回陛下的话,娘娘她醒了。”琴丝开心的报喜般说道。
    “咳咳….陛下….”一睁眼就看到了琴丝、窦义台围着自己坐着,楚月就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又是惊动了杨舜聂。
    “别…难受就别说话,过一会儿再说,别勉强自己。”杨舜聂赶紧上前握住了楚月的手,他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不过窦义台说的那番话,仍旧是让他难以平复,他等于随时面临着楚月离开自己。
    “陛下,这次楚月又让您担心了,楚月真是罪该万死….咳咳….您”
    “好了,好了。玉儿你别说了,朕都懂,你啊,就好好的养着知道吗?”还没等楚月说完,杨舜聂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好好休息,那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让杨舜聂心疼极了。
    “窦太医,你随朕出来一下。”杨舜聂突然站起身说道,然后便退了出去。
    “义台哥哥….”楚月依依不舍的抓着窦义台的手,心里有些担心,害怕杨舜聂因为自己的事儿,怪罪于窦义台。
    “没事儿,楚月,你放心好了。”窦义台扯掉了楚月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將楚月的纤纤玉手放进被褥中,吩咐着秋水好好的照看楚月,便退下了。
    “您一定要万事小心啊,陛下….”秋水的心里也是担心急了,毕竟刚刚陛下发了那么大的火儿。
    “放心好了,陛下不是个暴君,我没事儿,你在这儿好好的照顾楚月知道吗?”
    “诺。”秋水点了点头,温顺的说道。
    窦义台知道秋水干事很小心,所以將楚月交给她照顾,窦义台也是很放心的。
    窦义台走到了厅堂内,看见了正在等待他到来的杨舜聂,窦义台单膝跪地说道:“臣该死,让陛下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杨舜聂回过头,缓缓的迈开了步伐,一步步的走向窦义台。要是别人,现在肯定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窦义台却心如止水,他早就将生死看淡,现在生死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切都看命运的安排。
    “窦太医,你来说说看,玉儿的病到底有没有的救。”杨舜聂开口问道,他的心里很清楚,窦义台对待楚月的病情,绝对是尽心尽力了,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和玉儿过不去呢?杨舜聂想了很多人,但是都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个想法。
    “回陛下的话,玉妃娘娘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但是办法肯定还是有的,还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窦义台回答道。
    “难道朕没有给你时间吗?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玉儿的病不仅没有起色,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朕十分的信任你,才將这个重任交给你,然而你呢?你有好好的完成吗?”只要一说起楚月的病情状况,杨舜聂就会觉得异常的烦躁。
    “陛下,这的确都是臣的错,臣医术不精,所以才找不到治疗玉妃娘娘的办法,可是宫中肯定是有人在陷害玉妃娘娘,这件事,臣还望陛下可以彻查,玉妃娘娘还在养心殿,他们就敢这样肆意妄为,这简直就是再挑战陛下的威望啊。”窦义台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这样对待楚月,也只有消灭掉了这个陷害楚月的人,楚月才能暂时的安全,而窦义台也才能放心的给楚月医治。
    “你说的这些情况,朕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朕不担心吗?朕也一直在处理这个事情,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只是怀疑而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救玉儿,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你只要好好的给朕医治玉儿就可以了,知道吗?”杨舜聂问道。
    窦义台之所以这样说,也就是想让陛下更加注重这些事,不管发生任何的情况,窦义台都会尽全力的去医治楚月的。
    “臣知道了,臣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窦义台跪地回答道。
    “好,既然窦太医都这样说了,那朕也就放心了,朕还有很多要事需要去处理,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只要是关于玉儿的,窦义台随时都可以来找朕。”杨舜聂对着窦义台说道,也是让窦义台可以放心一些。
    “谢陛下,玉妃娘娘知道陛下的抬爱,一定可以恢复健康的。”窦义台说道。
    “希望如此吧,朕一定不会让玉儿出事的。”杨舜聂喃喃自语的说道,对于他而言,楚月无疑是十分重要的,也是他没有办法舍去的。
    杨舜聂默默的离开了养心殿,一直到杨舜聂离开许久,窦义台才站起了身,往卧房内缓缓走去。
    “窦太医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和陛下出去说话,都说了这么长时间了。”琴丝边给楚月揉着肩,边说道。
    原本就心神不宁的秋水,再听到了琴丝这样说之后,心中更是犹如猫抓一样了。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往门外跑去,不料去正好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窦义台身上。
    秋水抬起头,看到了面容憔悴的窦义台,“看来这几日窦太医都很操劳,没有好好歇息啊。”秋水在心里默念,嘴上却说道:“窦太医,您没出什么事儿吧,陛下他….没有难为你把。”秋水的话语中有些颤音,可想而知她的心里也是害怕的。
    聪明的窦义台,经过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基本已经明白了秋水对自己的情谊,但他的心早就死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接受任何一个女子了。
    “我没事,倒是你,没有吓着吧,以后发生事情,你不要再出头了,你就好好的待在楚月的身边,照顾她…知道吗?”窦义台看着秋水说道,秋水目不转睛的看着窦义台,那眼神里有很多暧昧的意思,窦义台不得不有些尴尬的將眼神挪开,他知道秋水的情谊,他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秋水知道了,秋水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了。”秋水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不仅没有帮助的了窦义台,反而对他造成了负担,她的心里很难受,自己不仅得不到窦义台的喜爱,连帮助他都没有资格。
    “你们在说什么啊?义台哥哥,陛下刚刚喊你出去,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儿吧。”楚月担心的问道,她心里害怕杨舜聂会刁难窦义台。
    “没事儿,陛下只是找我问了问你的病情,你也知道的,陛下很担心你,你啊….一定要保重身体,宫中有人早想看着你死了…”窦义台说到这时,又凑上前趴在楚月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绝对不能让那些人快活,为了朔王殿下,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窦义台知道,现在杨曼靖对于楚月来说无疑是个很重要的人,也只有她可以让楚月重拾希望了。
    “谢谢你,义台哥哥,真的谢谢你。”楚月哽咽着说道,这时候,有窦义台这样的一个善解人意,又懂自己心思的好哥哥待在自己的身边,对楚月来说,真是一件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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