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启禀皇上,尚仪局—李毓求见”,
    “传召吧”
    “诺”,
    “传尚仪局李毓觐见”
    “奴婢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说说,找朕有何事禀告啊”
    “皇上,奴婢昨日在御膳房的暗处看到容妃和他的丫鬟莞茹鬼鬼祟祟的再烧之前,嘴里还念叨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也是为了我的以后,怪只怪你身在皇室,我也是身不由己”
    “大胆贱婢,可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你胆敢乱说,朕现在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杨舜聂怒道。
    “陛下,奴婢在宫中多年,向来都是安守本分,从不嚼舌根,这次的确是奴婢亲眼所见,如若不然,奴婢甘愿自刎。”李毓陈恳的说道。
    杨舜聂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作何处理,只能说:“朕姑且留着你的性命,我会仔细调查此事,若发现你所言有假,定斩首示众。先退下吧” 杨舜聂摆摆手,头疼的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诺”
    而这边,楚月还不知事态的严重,在御花园内散步,窦义台也再往养心殿赶,“楚月,你怎么在这?”
    “我啊,这几日太压抑了,我出来逛逛,义台兄你呐?”看到了儿时的玩伴,楚月倍感亲切,不禁想寒暄几句。
    “楚月,皇上召我入宫细问灵彦皇子的死因,灵彦皇子是中毒而死,凶手应该就在宫内,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可要当心。”窦义台嘱咐着自己的心上人。
    虽然她已从沈嘉儿那边听到了这个消息,可当这个消息被证实为真的时,楚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楚月满脸惊讶,窦义台又接着说:“你单纯,在这深宫中必要小心啊。”
    听了窦义台的话,楚月稍稍缓过些神,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这几日陛下心情不好,别一会儿迁怒了你”“好,我这就走”
    窦义台走后,楚月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在恍惚之间已走到自己的寝宫,寝宫内,沈嘉儿已早早就在等她,“嘉儿?你怎么来了?”“姐姐,我想您了,来看看您啊,呵呵”说完便挽起了楚月的手,“呀!姐姐,你这香包真漂亮,花纹真特别,是从哪儿来的啊”沈嘉儿爱不释手的摸着香包问。
    “这个啊,这个是上次西域进贡时送的,总共就两个,还有一个,皇上送给了容贵妃”
    “姐姐啊,我可真羡慕您,容贵妃是怀孕了,陛下才送她的,而您,皇上对您是真心的呐”沈嘉儿的确是打从心里的羡慕楚月,然后楚月却对这份恩宠惶恐。
    “姐姐也没送过妹妹什么,如果妹妹如此喜欢,姐姐就将它赠予你”
    “真的吗?”沈嘉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月,楚月将腰间的香包摘下放到沈嘉儿的手心中,沈嘉儿开心极了,忙谢过楚月“姐姐,谢谢您,您对我真是太好了”说完便抱着楚月不肯撒手,“好啦,好啦,多大了,让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姐姐这几日有些疲乏。”楚月面露倦色。“好的,姐姐你快歇息,妹妹改日再来。”沈嘉儿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说完就咧着嘴开心的离开了。
    杨舜聂在养心殿沉思了很久终于喊道:“林总管”
    “皇上,老奴在”
    “起驾,去容妃那,”
    “诺”
    “给朕进去搜,”这是杨舜聂来到容妃的寝宫门口说的第一句话,可吓坏了容妃。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这是要搜什么啊。”
    “搜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杨舜聂在养心殿想了很久,虽不愿意承认这宫中的险恶。但历史上为了太子之位手刃兄妹的都不在少数,为了给自己可怜的孩子一个说法,他宁愿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回皇上,什么也没有。”侍卫如实向皇上禀报着。
    “窦太医,你说这毒无色无味,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杨舜聂转头对在身后的窦义台说。
    “皇上,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毒?臣妾怎么听不懂。”容贵妃焦急的问着,可杨舜聂明显并不愿理睬她。
    “皇上,想要找到此毒并不难,此毒是西域毒,它生长的蜥蜴生活的地方,所以只要放一只蜥蜴它就能找到此毒,我们可以试试看。如果容贵妃寝宫没有,说明灵彦皇子的事与容贵妃应该是没有瓜葛的。”
    “皇上,您,您怀疑我,您怀疑我毒死了灵彦?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皇上~~。”容贵妃虽的确未迫害灵彦皇子,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她惶恐极了,不停的为自己解释着。
    “好,就按太医说的做。”
    窦义台将事先放在袖子内的蜥蜴放出来,蜥蜴慢慢的爬进寝宫内,很快的就锁定了一个东西,众人上前,既然是—香包,是西域那时进贡的香包,窦义台上前将香包拆开闻了闻,又将其中几片叶放入鱼缸内,很快这些原本来活蹦乱跳的金鱼全部翻了白肚,众人都惊呆了
    杨舜聂的眼眸变得越发的阴冷,他直勾勾的看向容贵妃,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看穿一个洞,容贵妃被看的发憷,跪在地上大声为自己辩解:“皇上,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即将临盆,又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证据确凿,你还在这里给我狡辩” 杨舜聂气的大吼,吓的容贵妃直接瘫软在地上。莞茹连忙上去搀扶自家的主子,“皇上,这香包是您送给臣妾的。您忘了吗?”“是啊,朕送你这个香包,没想到你既然来拿它孩子朕的儿子。”“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知道了,是楚月,对,是她!皇上送给她的香包和臣妾的是一模一样的啊,一定是她掉包了,是她想害死臣妾啊,皇上”
    “你给本王闭嘴” 杨舜聂一个耳光抽向容贵妃,容贵妃被打翻在地,在场的奴才丫鬟连粗气都不敢喘一个。
    容贵妃捂着肚子迟迟没有爬起,奴婢莞茹连忙上次搀扶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杨舜聂下了旨:“先将容妃孔氏关禁闭,等朕调查清楚后再行处理。”
    容贵妃被拉下去后,本想护楚月周全的窦太医也因善良耐不住向皇上求情:“皇上,容贵妃毕竟已怀龙种,此事还要再三调查。”
    杨舜聂想着自己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而容妃已临盆在即,就算此事是她所做,也等孩子生下来后再行处理。
    “朕自有分寸,窦太医退下吧。”
    “诺”。
    这下宫中的风风雨雨更甚了,容贵妃孩子即将出世,本是最有可能荣登后位的人选,可现在竟出了这事,原来在容贵妃身边阿谀奉承的小人,这下全部聚集到了楚月的身边,这下让楚月是苦恼极了,他并不想引人注目,而最受恩宠的妃子,现在是她已是当之无愧,摸了摸杨曼靖走时留给她的玉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与心爱之人在一起。
    这几日,皇上都会来楚月这,似乎是一种习惯,楚月每到了晚膳的时候,就会事先让琴丝准备好皇上最爱的冰糖雪梨。“玉儿,怎么站在这,是在等朕吗?”
    在楚月出神时,杨舜聂已悄无声息的在她后面,吓的楚月是一激灵啊。
    “呵呵,朕的玉儿真是可爱呐。”
    杨舜聂牵着楚月的手走进了寝宫准备用膳,用膳时,杨舜聂提议想再去御花园散散,天色以晚,皇上还要去御花园,楚月知道,皇上这是又想起了灵彦小皇子,楚月披着衣裳陪杨舜聂在御花园散步,杨舜聂自言自语道:“过了今日,朕就不再为我这个逝去的儿子难过了,朕应该心系黎民百姓而不是在这黯然伤神。”
    在夜色的衬托下,楚月美极了,杨舜聂叹道:“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在此时还有玉儿陪着我真是万幸,上天对我从未刻薄。
    楚月害羞的低下了头,缓缓道:“陛下,您深明大义,又有一颗爱民知心,臣妾为普天的百姓有您这样的一个皇上感到自豪”
    杨舜聂抬头看了看楚月,脸上的哀伤消失了不少,在晚膳酒精的作用下,他可以直视自己
    的内心。他知道楚月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端氏的替代品了,他可能已经爱上他了,杨舜聂将手轻轻的拖着楚月那精致的小脸,看着那粉粉的樱桃小嘴,慢慢的又坚定的吻了上去,楚月的内心并未沉浸在这个吻中,她内心满满的都是挣扎,夜越来越深。
    这几日宫中人心惶惶,沈嘉儿往楚月这里跑的次数也大大减少了,沈嘉儿本身也是个贪玩的丫头,这日,午膳过后,恰巧无聊,沈嘉儿竟在御膳房后院发现一直波斯猫,沈嘉儿一向喜欢小宠物,这可把她乐坏了,抱在手中不愿放下。这时一位宫女上前称:“奴婢见过沈答应,奴婢是茗湘苑墨才人的贴身丫鬟湘儿,这只猫是我们家主子的,劳烦沈答应将它还给奴婢。”
    “诺诺,我们走了,乖”湘儿哄着诺诺,可诺诺窝在沈嘉儿的怀中没有丝毫想走的样子,反而慵懒的像是要睡下了。
    湘儿伸手想要去抱诺诺,哪想到诺诺一下便跳到了地上,这一跳将楚月送给沈嘉儿的香包也一并带跑。
    “哎,我的香包”沈嘉儿跟着湘儿一起在后花园捉起了猫,哪知这猫调皮的跑进了文妃的仙居台,沈嘉儿和湘儿在寝宫外都不敢进门,都知文妃刚刚丧子,心情颇差,两人就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进门。正在两人准备走开一会儿再来的时候,门开了,容姑姑手上拎着一个白色的毛球,天呐,湘儿仔细一看,这正是自己主子的爱宠诺诺,只见它嘴角流着血,眼珠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断气了。
    沈嘉儿气不过正准备理论一番的时候,容姑姑开口的问道:“这香包是谁的。”单纯的沈嘉儿立马回答:“是我的”。
    “来人,把她给我押到郑太后那去。”
    “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沈嘉儿大声呼救。
    “呵呵,你做错什么,”容姑姑啪的一巴掌扇在沈嘉儿的脸上,雪白的脸蛋上立马浮现了五个掌印。
    “大胆,你这奴婢既然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沈嘉儿哪受过这样的气,红着眼睛冲着容姑姑大叫起来。
    “这巴掌我是替我们家主子文妃打的,你既然敢下毒害灵彦皇子,还在这嚣张跋扈,一会儿到了郑太后那就让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容姑姑带着笑意的眼角充满了恶毒。
    “立马给我押她走”,士兵蜂拥而上,將沈嘉儿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这一幕吓坏了湘儿,她眼睁睁的看着沈嘉儿被士兵押走。
    慈宁宫内满满的都是人,各宫嫔妃,连窦太医也在场,皇上正急匆匆地赶来。
    “皇上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地请安。
    文妃看到陛下来了,立马收起阴狠的样子,变得楚楚可怜,“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说吧,又是何事,”、
    ’“皇上,凶手不止容妃一人,还有她—沈答应”说完就将手指向了沈嘉儿,此时的沈嘉儿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不停磕头语无伦次的说道:“没有,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害皇子,我没有杀人。”。文妃冷笑“呵呵,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她将香包扔在地上,踢了踢死在地上的猫,“要不是这只畜生,戴着这个香包跑进来,我都不知道这香包里也有毒药,真是苍天有眼,要让你们这个毒妇全部都原形毕露。”
    窦义台立刻检查了猫的尸体确认了这毒是和毒死灵彦皇子的毒是同一种,沈嘉尔此时连哭都哭不出来,这可是死罪啊。
    “皇儿,现在证据确凿,你也可以下旨了。”太后的声音从座椅上方传来。
    “皇上,臣妾觉得应当将这毒妇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她勾结容妃残害我儿,此仇不共戴天。”
    “没有,臣妾,陛下,臣妾从未和容妃娘娘有关交集,还望陛下明察,还臣妾清白啊。”
    沈嘉儿害怕极了,这时她只想活着。“不是,这香包不是我的,这是玉姐姐送给我的。”
    “是吗?玉妃送给你的?”郑太后幽幽的说着,眼中泛起阴冷的光芒。
    沈嘉儿忙解释:“是的,这香包是陛下赏赐给容贵妃和玉妃的,这的确是玉妃转赠给臣妾的,此事真的与臣妾毫无关系,、望太后明察。”
    郑太后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杨舜聂:“聂儿,此话当真?”
    “母后,这香包我的确送给了玉儿,但我相信她没有理由下毒,反而这个沈答应,为了活下去,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我没有,求皇上开恩,求太后开恩”沈嘉儿此时只能磕头求饶。
    “哀家觉得这个玉妃很可疑,”
    “太后,微臣自小与玉妃一起长大,她的为人微臣很是清楚,绝对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啊。”
    “你们一个个的都为她说话,可曾在乎文妃的感受了?”
    这时众人似乎才将思绪放到了文妃身上,文妃忙顺着太后说:“皇上,灵彦是您的骨肉,还请皇上明察,绝不能放过凶手”文妃红着眼眶哀求着杨舜聂。
    “哎~~来人,传玉妃”
    楚月知道此事时还在看着玉,想着正在西北奋战的那个他,也不知道他此时怎样了?
    “娘娘不好啦,娘娘。”琴丝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您送给沈答应的香包内有毒,和灵彦皇子中的毒是同一种毒,现在皇上传召您去慈宁宫,这可如何是好。”琴丝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楚月理清头绪后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安慰琴丝别想太多,便随林总管到了慈宁宫。
    整个慈宁宫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么一小段路,楚月觉得走了很长很长,脚还未踏入寝宫门,便听到文妃的怒斥:“你这个毒妇,你和容妃害死本宫的孩子,你们不得好死。”,其实文妃也不知道真正还是灵彦的人是谁,她只不过要借此机会赶尽杀绝而已,即使不能杀掉楚月,也要让她在陛下的心中失去地位,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极好的。
    “文妃,此时还未定夺,断不得胡言乱语”郑太后训斥道。
    “太后教训的是”文妃终于闭上了嘴,但神情依旧凶狠的瞪着楚月,仿佛她已经是杀自己儿子的杀人凶手。
    “玉妃,你可知今日昭你来,所为何事?”
    “臣妾已略知一二”
    “好,这沈答应身上所佩戴的香包内有毒死灵彦皇子的毒。沈答应口口声声的说这香包是你赠予她的,可有此事?”
    楚月望向沈嘉儿表情很复杂,而沈嘉儿早已羞愧的將脑袋低下,她明白这样会害了楚月姐姐,可面对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刻,她还是自私的。
    楚月很快的將目光收回,镇定的向太后说:“太后,确有此事”
    “玉妃这是承认了自己毒害皇子,你可知道这是死罪?”郑太后气势汹汹的对着楚月说道。
    “太后,此事太过蹊跷,如若玉妃真毒害皇子,此时又何必承认?”窦义台焦虑极了,他极力劝说着。
    “给哀家闭嘴,她自己现在都无话可说,害死了哀家的皇孙,谁再敢为她求情,全部给我拖出去斩了”郑太后满脸通红的说着,慈宁宫内顿时鸦雀无声。
    姚素浅和陆嫀正准备为自己的好姐妹求情,见太后如此火冒三丈,也不敢再出声,只能在边上为楚月捏把汗。
    这时皇上终于耐不住了,他是相信楚月的,他相信那个在深夜里安慰他,为了灵彦的死哭泣的玉儿绝对不是残害自己儿子的人,可为何这楚月一直不为自己做任何解释。
    “玉妃,你现在还有话说吗?”杨舜聂望着楚月,虽然他的话语很强硬,可他的眼神依然很温柔,他望着楚月,仿佛在告诉她,快解释,朕相信你没有做。
    “太后,这香包的确是皇上赠予我的,但臣妾看嘉儿妹妹如此喜欢,就将它转送给嘉儿妹妹了,臣妾一直都不知这香包内竟然有剧毒,臣妾对灵彦皇子我见犹怜,万不会做出残害之事,还望太后明察。”
    “你们各执一词,让哀家如何定夺。”
    “母后,其实前些日子尚仪局的姑姑-李毓向儿臣禀告说她看到了容妃的谈话,儿臣才去容妃的寝宫搜,结果就搜到了这有毒的香包。”
    “可能她是故意陷害呐?”单纯的陆嫀脱口而出。
    “她好好的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陷害容妃和玉妃吗?她们就是杀害我皇儿的罪魁祸首,皇上您要为灵彦做主啊,您不能一昧的袒护玉妃啊,难道您就不心疼彦儿吗?”
    看着哭哭啼啼的文妃,杨舜聂想她是失去了儿子,又不忍向她发火,只能劝说:“好了,好了,如果此事真是容妃和玉妃所为,朕定会严惩不贷,这此事不还在调查当中吗?”
    杨舜聂表面上安慰着文妃,其实是想暂缓母后对楚月的责罚。
    “那这样吧,依哀家来看,就先將玉妃也囚禁起来,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去看她,也不许给她通风报信。还有这个沈答应,语无伦次,就先将她暂时扣押吧。哀家说的这些,如若违反了,哀家就将他就地正法,都听到了没有?”
    众人答:“诺”声音回荡在慈宁宫内。
    “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做为楚月的贴身婢女,琴丝被留在寝宫内照顾楚月的生活起居。此刻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琴丝,事已至此,你我还是好好在这待着吧,再焦急也解决不了当下的事。”楚月镇定的诉说着,仿佛被囚禁的并不是她。
    “娘娘,您说,您都这样了,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啊。哎~~。”
    夜深了,杨舜聂在楚月的寝宫外往里望去。
    “也不知道这傻丫头怎样了?”杨舜聂在心里想着。
    “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那?”林总管轻轻的问道。
    “不必了,本王累了,回养心殿吧。”
    次日,窦义台,陆嫀,姚素浅齐聚在御花园内。
    “姐姐,您说怎么办才好?玉姐姐不会被赐死吧” 陆嫀肿着哭了一晚上的眼说着。
    “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姚素浅轻声呵责。
    “我们现在一定要想办法找出真正的凶手,这样楚月才能逃离危险。”
    “可现在太后下令不许任何人私自调查此事,万一被发现了,那我们大家都要被关起来了,那到时候谁为玉姐姐伸冤啊。”
    本来姚素浅与窦义台还在为此事烦恼,听到陆嫀这样说,都笑出了声,这陆嫀啊,可真是傻的可以。
    “哎,你们笑什么呀,你们一点都不担心麻?”陆嫀撅着小嘴说着。
    “我的傻妹妹,又没让你昭告天下,我们要调查这件事,我们可以偷偷的啊。”姚素浅附在陆嫀的耳边悄悄的说。
    窦义台觉得时间紧迫,连忙催促,“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在这待得越久越危险,我们分头行动吧,姚才人,你去问问灵彦皇子死时接触过哪些人?”
    “好” 姚素浅说完便掉头离开了,留下了陆嫀和窦义台。窦义台刚想走,就看到陆嫀楚楚可怜的拽着自己的衣角,像极了恳求主人的小猫。
    “别呀,我害怕” 这声音软软糯糯,听得窦义台当下就妥协了。
    “好吧,好吧。你跟着我一阵吧。”
    陆嫀和窦义台二人来到冷宫附近,意外听到宫女们的对话。
    “真的假的,这冷宫闹鬼。”
    “是啊,别提了,那天三更了,我家小主突然咳嗽,让我去御膳房那熬点冰糖雪梨,谁知道这冷宫附近突然传出笑声,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你们在说什么?”
    “啊~~~见过窦太医、陆才人”宫女们惊慌失措的聚在一起给两位请安。
    “免礼,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全部如实禀告给我,”
    “诺”
    听完宫女们那天的形容,窦义台断定那人就是凶手。
    “义台哥哥,好久不见。”窦义台回头望去,竟是卫思若。
    “奴婢见过卫宝林”宫女们立马像卫思若请安。
    “义台哥哥,要不要去我府上坐坐。”即使过去再长时间,卫思若对窦义台的爱意仍是有增无减。
    “不必了,多谢宝林抬爱,臣先行告退。”说完便准备拉着陆嫀离开。
    望着窦义台拉着陆嫀的手,和离去的背影,卫思若想为何自己在他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顿时气急,喊道:“窦太医,你大庭观众之下,拉着陆才人的纤纤玉手不太好吧。我们都是陛下的女人,窦太医这样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呐。”
    卫思若的话语中充满着质问,窦义台立即放开了陆嫀的手道:“陆才人像极了我家乡的妹妹,臣没想到那么多,实在罪该万死。”
    卫思若仍不肯就此罢休,仍咄咄逼人道:“陆才人与玉妃姐姐关系甚好,此次玉妃姐姐涉及谋杀皇子一事,陆才人还是好好的留在寝宫内,别在这抛头露面,免得招人话柄。”
    “不,楚月是被人陷害的。”窦义台激动的直接说出了楚月的小名。
    “呵!楚月,窦太医叫的可真是亲切呐,陛下与太后都没说玉妃是被玉妃是被冤枉的,你凭什么断定她是被冤枉的。如果她就是凶手,你们现在这样都脱不了干系,好自为之吧,窦义台?—窦太医。”说完卫思若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看着这样的卫思若,窦义台倍感凄凉,曾经一起长大的他们,何时变成了这样,是什么??竟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
    “你别难过了,会有办法的。我娘亲说,善良得人,会被观音娘娘保护着,我相信,玉儿姐姐一定是被保佑的那个,况且,我们不是已经有些头绪了吗?”陆嫀安慰着窦义台。
    ?窦义台看着陆嫀,他发现自己之前从未仔细看过陆嫀,原来陆嫀真的美极了,简直是“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不敢再深看陆嫀的眼眸,窦义台收回目光淡淡的说:“走吧,我们回去吧,看看姚才人打听了什么消息。”
    陆嫀跟着窦义台向拾翠殿走去。
    “怎么样了,姚姐姐。”
    “我查过了,灵彦皇子死的那一天,喝过奶茶,那奶茶是进贡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
    “但是什么??”窦义台赶忙问道。
    “那个奶茶是由丫鬟彩月端上来的,而彩月前几日半夜出宫过,她平日里从来没外出过,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
    窦义台听完后,决定先从这个丫鬟彩月下手。
    第二天,他跟踪彩月,竟然发现彩月和李毓经常傍晚偷偷的见面,这日,她们彩月和李毓又出来了,窦义台头偷偷地跟着她们,由于距离太远,他听不到她们再谈什么。就在他疑惑之时,他看见李毓和彩月將一个盒子扔进井内便离开了,待他们走远后,窦义台赶忙去打井,一打就过去了三四个时辰,仍然没有打到那个盒子。他开始有些气馁,即使找到了这个盒子,这会不会是证据?又过了一会儿,他仍然没有打到,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竟然想到了陆嫀这个丫头。若是脱不了楚月的死罪,这丫头怕是又要哭鼻子了吧。
    找到了,红色绸缎包裹着的盒子在桶内变得异常明显,窦义台赶紧将它拿出,打开盒子,他简直惊呆了,这既然就是孩子灵彦皇子的毒,原来这一切都是李毓再自导自演。可是她和一个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只是纯粹的为了陷害楚月和容妃,不对,她肯定是受人指使,是谁?
    现在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是李毓和彩月下的毒,怎么样才能证明楚月的清白。
    窦义台越想越头痛,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算了,还是回去商量与陆嫀与姚才人商量商量再做定夺吧。
    深夜,整个皇宫都是静悄悄的,窦义台熄了烛火,决定明日在与陆嫀与姚才人二人想想怎么让李毓和彩月原形毕露。
    “什么?是真的吗?李毓和彩月是凶手!”
    “嫀儿,你小点声。被发现了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姚素浅赶忙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陆嫀小声答应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姚素浅问窦义台。
    “看来,我们只有这样了。”窦义台附在姚素浅耳边说着悄悄话,这让陆嫀心里好不是滋味。说完两人笑眯眯的看向陆嫀。
    “干嘛,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姚素浅和窦义台同时说,陆嫀这次就看你的了。
    窦义台將他的计划告诉了陆嫀,陆嫀吃惊极了。
    “我可以吗?我有点害怕,不过为了玉姐姐,我一定要成功。”
    三人將计划的详细的规划了一下,准备今晚就实施。
    夜色渐渐降临。
    “李毓姑姑,皇上诏您去养心殿。”
    “奇怪,皇上好好的喊奴婢去养心殿为何事?”李毓万般不解的答应着。
    养心殿内,“皇上,陆才人求见。”
    这几日杨舜聂为了楚月的事寝食难安,哪位嫔妃的寝宫都未去过。想到这陆嫀是楚月的好姐妹,算了,让她进来吧,看看她所为何事。
    “宣陆嫀陆才人觐见”
    “臣妾参见陛下,祝陛下万福金安。”
    “好了,免礼吧,你找本王有何事吗?”杨舜聂一阵见血的问道。
    就在此时,李毓也赶到了,还不等李毓询问皇上为何召见,陆嫀已先一步说道。
    “陛下,臣妾的丫鬟前几日捡到这个盒子。”说完便拿出了盒子。
    “这不就是我前几日扔进井内的盒子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陆才人手里” 李毓心中大惊,直觉不妙。
    陆嫀看破了李毓的担心,继续说道:“臣妾发现这盒子内的叶子,与我们家乡的一种茶很是相似。这茶可以使人心旷神怡,并且舒缓压力。臣妾看陛下为了楚月姐姐的事很心烦,就给您泡了一杯,来,臣妾为您倒上好不好?”
    看着温柔体贴的陆嫀,杨舜聂很是欣慰“真是辛苦爱妃了。”
    李毓只觉得身体内的血液都要回流了,她害怕极了,不、不、不。
    陆嫀说完便准备给杨舜聂倒茶。
    “不要啊!皇上。这茶里有毒。”说着李毓也充了上去打翻了茶杯,然后茶杯碎在地上,却没有腐蚀地面,“怎么回事?没有毒。”李毓自言自语道。
    等她回过神来,她才猛然发现皇上和陆嫀都看向她。
    她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给朕解释清楚。”皇上怒道。
    李毓被此刻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不知怎么做解释。
    这时陆嫀缓缓道来:“陛下,李毓姑姑说不出来,臣妾来替她说。这盒子就是她前几日扔到井内的。”
    “你,你,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又没有胡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陛下,此事不止臣妾一人看见了,还有窦太医,姚姐姐,他们都看到了。请陛下宣他们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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