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会心点头道,“你放心!”
    话毕,只见那三人联手攻击,他们的兵器均是暗器,但花样百出。燕赫的飞镖说来也怪,这飞镖就算掷出时没有对准目标,最后也能准确攻击到目标。原来这飞镖中装有机关,掷飞镖之人可以内力控制,直至攻击到目标为止。
    夏昭云见过不少使暗器的高手,而这种飞镖却是第一次见。不过这暗器虽厉害,但燕赫的武功水平却远不如他,无论对手的飞镖多快,都能被十七剑挡回去。
    见燕赫失手,樊章迅速补上。他的雨花针同样千奇百怪,一次能发出十枚银针,每一枚都专门攻击人的要害穴道,让人猝不及防。夏昭云略懂医术,当樊章的雨花针袭来之际,他便瞬间看出了端倪,用长剑一扫,将十枚雨花针全部挡了回去。樊章见自己攻击未果,又差点被自己的雨花针误伤,不禁后退了三步。
    潘柳见自己的兄弟皆失手,一时觉得奇怪。从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能成功夺过他们暗器的人并不多,而眼前的夏昭云却是一个例外。于是乎,他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夏昭云手中的十七剑上。须臾间,潘柳一阵诧异,质问道,“莫非阁下就是十七剑的主人夏昭云?”
    夏昭云回应道,“正是!三位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三人听闻顿时变色,皆同时往后退。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阿九见了不禁道,“夏大哥,你为何不杀了他们?这三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夏昭云深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从来都不喜欢杀人,这次让他们逃了就算是我失手吧!但如果下次他们仍旧如此,我定不会心软。”
    阿九苦笑道,“下次?你要知道你一时的心软,又会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见其神色忧郁,夏昭云不禁道,“刚才听阿九姑娘言,说这三人霸占人家妻子,又夺人田地,此等行径确实可恶。”
    “何止可恶,简直十恶不赦!”情绪激动间,阿九不禁“啊哟”了一声,似乎是伤口发作。
    “你先别着急,我先帮你疗伤!”
    于是乎,二人又回到了破庙。阿九的身上除了旧伤之外,还有添了几处新的内伤,皆是被刚才的暗器打中,伤势不轻。
    夏昭云当即凝神屏气,用内力帮他疗伤,大约半个时辰后,阿九神色稍有缓和。她问夏昭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
    夏昭云犹豫了片刻,心道,“我若直接说出我的理由未免显得唐突,万一认错了人反而不好。”于是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需要什么理由。不过我看那三人不敢正面跟你较量,只敢躲在远处放暗器,不知是何故?”
    阿九不屑道,“还能是何故,他们是担心我下毒害他们!他们三人皆中了我的毒蜥蜴,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拿不到解药必死无疑。但这毒蜥蜴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攻击对方之时,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就达不到下毒的目的了。”
    “听闻姑娘擅长研制毒药,想来对医理也颇有研究吧?”
    阿九道,“那是自然,我小时候学认字的书便是一本医书,这是研制毒药的基础。无论要研制什么样的毒药,都一定要知道此种毒药发作的原理和契机。”
    夏昭云顿时点了点头,心道,“如此说来这一点倒是与纳兰九挺相符的。”
    见夏昭云在发呆,阿九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突然间,阿九似乎意识到这破庙里只有夏昭云和她自己二人,于是匆忙往挪了挪位置,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你武功高强,我也不怕你!”
    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夏昭云表示相当无奈,只道,“姑娘多虑了,我看姑娘伤得不轻,虽然我刚才用内力帮你疗过伤,但到底没有好全。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去,在家里总比好过在这潮湿的破庙里啊!”
    那一刻,阿九突然陷入了沉思,许久后才道,“我若是有家可归,哪还用得着躲在这破庙里安生啊!为何我对乾坤门那三个恶贼的行径如此痛恨,除了他们本身的行为作恶多端之外,还因为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人。从前我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一家人不愁吃穿生活富裕,哪知后来被一些恶人强行夺取家产,并被人放火烧屋。我的父母家人就是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后来我为了报仇,便去拜了那武功天下第一的梦还谭为师,希望她能教我武功。”
    “梦还谭?”夏昭云大惊,诧异道,“你说的梦还谭可是指寒桢门的掌门?”
    阿九苦笑道,“这天底下除了她还有第二个叫梦还谭的人吗?但她回绝了我,不愿意教我武功。于是,我便在寒桢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最后她终于被我的恒心和毅力打动,说愿意教我用毒之法。其实我当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她不肯教我武功,而是要教我用毒之法。后来她告诉我,能将用毒之法发挥到极致,同样也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于是,我便跟着她学了七年,记得那一年我八岁,直到三年前我觉得自己学有所成,便离开了寒桢门。”
    夏昭云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便去找我的仇人,这些人狡猾的很,这些年他们变换了许多身份,但我不放弃,不管怎样都要找到她们为我的家人报仇。终于,在上个月让我找到了。”
    听完此番话,夏昭云觉得十分惋惜,但他也不好劝解什么,替家人报仇天经地义,但仔细一想她的经历与夏昭云自己的经历颇为相似,都是从小遭遇变故,为了替家人报仇雪恨不得不投身他人门下,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夏大哥,你怎么不问我仇人是谁?”
    夏昭云淡然道,“你若想说自然会说,我不会逼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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